第119章 想要像個人一樣活下去【萬字更新,
書迷正在閱讀:龍門帝婿、我的小妾是貂蟬、晚風(fēng)不似你深情、腿快張開(雙rou合集)、謀與你(NP 高H)、清冷美人的神奇游戲(雙/nai)、昕昕向榕(1v1 校園h)、折上折(百合ABO)、懷瑾握瑜(出軌 叔侄)H、真千金在末世當(dāng)咸魚
裴同嗣和徐天則以欽差的身份下江南。 這件事,自然是瞞不了文武百官,如今,新帝登基,懷帝便應(yīng)了裴同嗣的提議,啟動變革之法,欲要變革整個大慶皇朝。 首先第一刀,揮向了芙蓉仙膏這件足以波及到整個天下的事情上。 芙蓉仙膏自從被仙族推廣入人族域界,一瞬間就泛濫了開來,特別是人族內(nèi)的一些商賈們,嗅到了芙蓉仙膏所蘊含的巨大的經(jīng)濟效益。 故而,芙蓉仙膏的巨大利益,推動無數(shù)商賈為之瘋狂。 各州各城,芙蓉館拔地而起,每天都會有許許多多的百姓踏足到芙蓉館,被掏空了口袋,掏空了血汗錢,而芙蓉館還會提供賒賬和貸款。 弄得無數(shù)人,家財散盡,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白銀,黃金,靈晶等瘋狂的流入到這些商賈的口袋,而這些商賈又向仙族夠買芙蓉仙膏,進(jìn)而這些錢財,便最后流入仙族的手中。 而最讓商賈們瘋狂的是,仙族不需要白銀和黃金,他們所需要的……便是靈晶,而商賈們在意的是白銀和黃金,各持所需下,就形成了可怕的產(chǎn)業(yè)鏈。 靈晶是人族域界所盛產(chǎn)之物,內(nèi)部蘊含有靈氣,能夠被煉化,用來提升修為。 人族域界內(nèi)有大量的靈晶礦,而這些年歲,許多靈晶礦都被挖空了,大量的靈晶外流,落入仙族的口袋。 芙蓉仙膏成為撬動人族靈晶礦的巨大利器。 而各州之中,又?jǐn)?shù)綠州江南的商賈最為瘋狂。 徐天則所在的藍(lán)州,因為有徐天則在主持,芙蓉仙膏的推廣被壓制下來。 但是,其他州可沒有徐天則。 最為富庶的江南,自詡風(fēng)流的江南,自然成為了芙蓉仙膏泛濫的重災(zāi)區(qū),甚至將吸食芙蓉仙膏形成一股風(fēng)氣。 再加上綠州江南遠(yuǎn)離權(quán)力中心,甚至因為前任皇帝,喜愛吸食芙蓉仙膏,所以對綠洲江南進(jìn)貢送來的特殊的芙蓉仙膏最為欣賞和喜愛。 所以,綠州江南的芙蓉仙膏泛濫成災(zāi)。 若是走上綠州江南最為富庶的商路上,十步就能見得一座裝修的金碧輝煌的芙蓉館。 裴同嗣和徐天則下江南的船只緩緩?fù)?吭诹舜a頭邊。 碼頭上,人群早已經(jīng)被清空,一艘運送芙蓉仙膏的船只都沒有。 反而有許多穿著官袍的官員,滿臉笑容的駐足在碼頭,翹首以盼的看著裴同嗣等人。 “恭迎兩位欽差大人,蒞臨江南!” 一位穿著官袍,臉上掛著憨厚笑容的官員,抱拳作揖。 其身后,一位位官差也跟著作揖。 裴同嗣和徐天則對視一眼,帶著身后的欽差隊伍走下了船只。 “在下綠州江南城城主,徐憂?!?/br> 憨厚的官員笑著說道。 “綠州鎮(zhèn)守使汪鎮(zhèn)守,已經(jīng)在江南城最好的酒樓中定好了包廂,桂春樓坐落淮河側(cè)畔,風(fēng)景獨好,更有不少才女風(fēng)情萬種,最為適合給兩位欽差大人接風(fēng)洗塵?!?/br> 徐憂滿臉笑容的說道。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 徐天則對他們所謂的接風(fēng)洗塵沒有半點興趣。 他冷著臉,掃視一眼碼頭:“本官曾經(jīng)來過江南城,當(dāng)初這個虎口碼頭,運輸芙蓉仙膏的船只多不勝數(shù),一眼望去,密密麻麻……” “怎么今日這么大一個碼頭,船見不到幾只?” 徐天則道。 徐憂臉上則依舊掛著笑,卻是不說話,心頭卻是暗忱,果然…… 如鎮(zhèn)守使所說,這兩位欽差,來者不善! 這是打算將江南作為變革揮刀處! 至于船只為什么這么少,還用問嗎? 你徐天則什么作風(fēng),誰人不知? 見芙蓉仙膏就跟點了火似的,藍(lán)州芙蓉仙膏被壓制的根本擴散不開,藍(lán)州不少商賈都受不了,都遷移出藍(lán)州,特地來江南從事芙蓉仙膏的產(chǎn)業(yè)。 甚至,藍(lán)州大部分被徐天則攔阻下的芙蓉仙膏都運送到江南。 所以,江南對于徐天則之名,并不陌生。 故而,對于徐天則的脾性也了解的很清楚。 身為欽差的徐天則,親自下江南,目的不言而喻,他們自然要將拉芙蓉仙膏的船只都送出去。 裴同嗣摸著刀,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徐憂。 身為五行境武道家,很有壓迫感。 “宴會?都有誰?” 裴同嗣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讓徐憂精神起來,臉上笑容燦爛,面朝裴同嗣道:“對于兩位欽差大人的到來,咱們汪鎮(zhèn)守使非常的重視,甚至邀請了呂王赴宴,還有名滿江南的徐國公,以及綠洲仙族駐界使。” 一個個名字從徐憂口中迸出。 每一個名字,落在綠州江南都是能震動整個江南抖三抖的人物。 在皇帝的手無法摸到江南,這些人物,便是江南的實權(quán)人物,掌握著江南最大的行政權(quán)。 裴同嗣和徐天則聽聞后,眉毛不由皆是一挑。 徐天則冷哼一聲。 裴同嗣則是笑了起來:“仙族駐界使啊……” “你們身為人族官員,還跟仙族駐界使混一起?你們不知道如今青州正在爆發(fā)天才之爭,太虛古殿內(nèi),仙族天才在屠殺著我們的人族年輕武者……” 裴同嗣逐漸肅冷起來的話語,卻是讓徐憂臉上笑容一滯。 不過,徐憂很快面容恢復(fù)笑意,輕輕掌嘴道:“哎喲,是下官說錯了,下官認(rèn)罰,等會必定先飲三杯受罰!” “哪里有什么仙族駐界使,我等人族官員與異族仇怨難化,不共戴天!” 徐憂高聲道。 裴同嗣面容淡漠,嘴角一撇:“呵?!?/br> “徐城主,帶路吧,我等為欽差,代陛下出巡,好好看一看這富饒江南。” 裴同嗣說道。 徐憂臉上笑容更甚,仿佛早有準(zhǔn)備:“裴欽差,不愧是陛下心腹,陛下身前的紅人,下官學(xué)到了!那宴會那邊,下官便通知汪鎮(zhèn)守使撤了?” 裴同嗣扭過頭,斜睥著他。 “撤了作甚?” “讓他們等著?!?/br> “待得游巡結(jié)束,這杯酒,我們吃定了?!?/br> 裴同嗣的話落下。 徐憂面上的笑容,陡然僵住。 …… …… 桂春樓。 坐落在淮河側(cè)畔,碧水流淌,花船自窗前徐徐飄過。 笛聲,琴聲,吹簫聲,名妓才女清艷的歌喉聲,自桂春樓中飄蕩而出,縈繞于江南城上空,久久不散。 此時此刻,桂春樓內(nèi)最大的包廂,一張巨大的桌子上,坐滿了達(dá)官顯貴,都是綠州江南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鎮(zhèn)守使,國公,城主甚至……還有江南諸城中,身家富庶的商賈中的豪門望族族長! 桌上擺著一道道精致無比的酒菜,熱氣騰騰在酒桌上空。 更是有鶯鶯燕燕,一位位披著輕紗,美艷無比的才女名妓在酒桌后姿態(tài)妖嬈的等候著。 這些大人物,彼此有說有笑,在交流著,在商談著。 “徐國公,您對咱們新帝所下令的變革之法有何見解?” 一位精神奕奕的中年男子,笑著看向了身畔這位拄著虎頭拐杖的蒼發(fā)老人。 這老人便是綠州江南大名鼎鼎的徐國公,徐松林。 主桌位置,則是留給綠州的藩王,呂王所坐。 在呂王側(cè)方,則是留給裴同嗣和徐天則的座位。 徐國公和鎮(zhèn)守使汪衛(wèi)海都坐在了側(cè)位,給足了兩位欽差面子。 老國公抓起筷子,夾了一?;ㄉ肟冢p輕咀嚼,搖頭道:“能有什么看法?” “咱們的新陛下登基,急于做出一番事業(yè)來,正好裴同嗣此人所提及的變革之法,戳到了咱們皇帝的心窩?!?/br> “如今的大慶,想要變革,談何容易?” “就憑他區(qū)區(qū)一個裴同嗣?” 徐國公搖頭嗤笑。 “至于銷禁芙蓉仙膏之舉,由徐天則此人帶隊,倒是值得注意,這段時間讓人將江南的芙蓉館都改個名,都暫停營業(yè),等欽差隊伍離開江南后,再恢復(fù)便可。” “裴同嗣本只是斗武場一小小的教主,如今一朝得勢,折騰一番就自會退去?!?/br> “偌大的江南,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強龍難壓地頭蛇,這個道理,斗武場出身的裴同嗣會懂的?!?/br> 鎮(zhèn)守使汪衛(wèi)海也是大笑起來,親自倒了杯酒,朝著徐國公敬道:“還是徐國公看的透徹。” 就在二人互相吹捧之際。 門外,一位身穿四爪蟒袍的中年男子,披著大氅,拇指中套著一顆翡翠扳指,輕輕摩挲,緩緩而來。 此人便是綠州藩王呂王。 坐擁整個綠州江南,富庶無比,富可敵國,在江南權(quán)勢滔天! 在呂王身邊,有一位仙氣裊裊的眉心有著仙紋的青年,滿臉笑容,斯文而儒雅。 隨著這位仙族駐界使和呂王一同踏足包廂,滿桌子的官員紛紛起身,開始問好。 那些商賈豪族族長臉上,更是流露出諂媚笑容。 呂王徑直入位,仙族駐界使,盡管眼眸中滿是不以為,對一些商賈甚至嗤之以鼻,但還是謙卑的和官員們作揖問好,最后才坐在位子上。 仙族刻在骨子里的虛偽,在這一刻演繹的淋漓盡致。 “裴同嗣和徐天則還沒來?” “徐憂去迎接了,按時間來算,應(yīng)該到了才對。” 呂王靠在椅子上,蹙著眉頭,玩弄著扳指。 底下,眾人皆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很快,有下人自門外飛速奔走進(jìn)來,湊在鎮(zhèn)守使的耳畔說了幾句。 “什么?” “裴同嗣和徐天則打算先游巡,讓我們等著?” “呂王,徐國公都在,讓我等等著?他好大的面子!” “豈有此理!” 汪衛(wèi)海面色一沉。 他的話語一出,包廂內(nèi)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徐國公面色也不由變得難看。 不過,都沒有發(fā)話,紛紛看向了坐在主位的呂王,呂王靠在椅子上,面色平靜,安靜的摩挲著翡翠扳指,輕笑了起來。 “兩個小欽差,譜倒是擺的不小?!?/br> “等,那便等著,本王在天慶殿上沒機會和這兩個小欽差見識一下,那便在這場宴會上認(rèn)識一下?!?/br> “若是盡歡,那便是朋友?!?/br> “若不歡……” 呂王捏起酒盞,眸光深邃,一口飲盡,嗤笑。 “死在江南的欽差也不差他們兩個?!?/br> 話語落下。 包廂內(nèi)的氣氛頓時一松。 “上菜,快上菜,我們先吃著?!?/br> “快,美女們過來陪酒?!?/br> “來,呂王,下官敬你一杯!” 鎮(zhèn)守使汪衛(wèi)海大笑起來,命人著上菜,招呼著名妓們陪酒,一邊給呂王滿上,笑著說道。 包廂內(nèi)氣氛熱切起來。 呂王的一席話,基本上算是定調(diào)了,讓他們心頭徹底放松下來。 而呂王卻是很平靜。 因為,唯有他知道,懷帝這一紙變革之令,算是要把天給捅破了。 哪怕他呂王做的再絕,背后也會有人為他撐腰! 因為背后有人。 所以,他肆無忌憚。 …… …… 太虛古殿。 天驕城。 方舟睜開眼,揉了揉眉心。 一直在消耗武道經(jīng)驗,研究和推演氣海雪山經(jīng)超凡篇的他,只感覺一陣頭昏腦漲。 通過研究神魔仙妖等諸族的超凡功法,他慢慢的推導(dǎo)出了一些內(nèi)容。 不過,很多細(xì)節(jié)需要經(jīng)過成千上萬遍的推演,才能付諸實踐。 幸而方舟有小黑屋,能加快時間流速,否則他得消耗非常漫長的時間在推演上。 在傳武書屋中伸了個懶腰。 方舟行走在書架之間,翻閱著一本又一本書籍。 最后,他走到了八仙桌前,坐下休息和思考。 如今,他的移魂神交對象,大多都在太虛古殿內(nèi),唯有李佩甲還在外界。 不過,李佩甲如今似乎守護(hù)在皇帝身邊,暫時不能做過多的事情。 方舟打算找尋新的移魂神交的對象。 就當(dāng)是放松一下吧。 而且,這一次,方舟不打算選擇固定的目標(biāo)。 他思忱片刻后,打算隨機選擇移魂神交對象,來進(jìn)行一場移魂神交,瞬間放松一下精神。 青煙繚繞,于眼前形成了提示文字。 【即將開始隨機選中移魂神交對象】 【選擇結(jié)束,是否進(jìn)行移魂神交?】 方舟選擇確定。 下一刻。 意識便沖入云霄,瞬間漫漫散開。 …… …… “我叫劉落梅,我的相公是芝林醫(yī)館的醫(yī)師,黃旗……” “這幾年來,芝林醫(yī)館多了好多來求醫(yī)的病人,他們都是芙蓉仙膏后患上‘芙蓉疾’,來求救治,他們沒有銀兩去芙蓉館吸食仙膏了,所以只能求醫(yī),他們想要過上正常的生活?!?/br> “密密麻麻的隊伍,擠滿了醫(yī)館大門,甚至每天都有病人死去,我相公黃旗見狀,心懷不忍……所以,苦心鉆研,終于鉆研出了醫(yī)治‘芙蓉疾’的方法?!?/br> “我相公在芝林醫(yī)館中開設(shè)了戒癮區(qū),幫助醫(yī)治了不少患有芙蓉疾的病人,他們吸食芙蓉仙膏短暫,所以能根治?!?/br> “但是,太多吸食芙蓉仙膏病入膏肓者,則無可救藥?!?/br> “芝林醫(yī)館因此而聞名,許多人家將家中吸食芙蓉仙膏的病人送來,我相公都免費為他們治療……” “可是……” “上個月,江南城城主徐憂接見了我的相公,我相公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br> “我相公失蹤的三天后,芝林醫(yī)館便被查封了,戒癮區(qū)也被摧毀……” “我懷疑,我懷疑江南城城主與兜售芙蓉仙膏的商賈合謀,謀殺了我的相公!” “民女想要喊冤,可是無處伸冤,有眼疾的民女無處可去,可又不愿相公枉死……” “民婦聽聞京城派來了欲要銷禁芙蓉仙膏的欽差大人……” “請求欽差大人為民婦主持公道!” 一間破舊漏瓦的屋子里。 一位頭裹花布巾,骨瘦如柴的女子,雙眸無神,口中誦念著。 在她的身前,則是一位落魄的年輕教書先生,執(zhí)筆在紙上書寫著女子的狀書。 狀書的內(nèi)容,便是女子劉落梅所口述的內(nèi)容。 “好了,劉嬸?!?/br> 年輕的教書先生舔了舔嘴唇,放下筆,道。 “謝謝,謝謝了。” 女子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粒碎銀,遞給了年輕的教書先生。 “劉嬸,無需如此,當(dāng)初黃師傅無償替我醫(yī)治芙蓉疾,我便已感激不盡!” 教書先生趕忙擺手,拒絕收錢。 劉嬸則是一陣摸索后,硬塞給了教書先生。 “收著吧,好好過日子,以后討個媳婦,芙蓉仙膏……千萬別再碰了,那是害人的東西!” 劉嬸搖頭,收好狀書,抓起竹杖。 “對了,今日之事,千萬別跟黃虹說。” 劉嬸想到什么,認(rèn)真道。 教書先生拿著碎銀子,舔了舔嘴唇,道:“我知道了劉嬸,我不會說的?!?/br> 劉嬸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隨后,一手抱著墨漬未干的狀書,像是懷揣著一切的希望,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子。 噠噠噠…… 竹杖在地上敲打的聲音,響徹在巷弄青石地板間。 今日,京城的欽差來訪江南。 劉嬸在市井間,聽說書的說那大慶邸報,得知了這個消息。 劉嬸便動了心思,她要為死去的相公伸冤。 所以,她找熟人寫了狀書,她知道欽差們會游巡長街,到時候,她便會沖出去,遞上狀書。 這江南城的天,太黑了,黑的讓人喘不過氣! 就像是劉落梅瞎了的眼睛,看不到半點光亮。 她之前不敢聲張,因為相公就是在城主府出事的,所以,她無處伸冤。 找誰? 找鎮(zhèn)守使? 鎮(zhèn)守使汪衛(wèi)海與那城主徐憂都是一丘之貉。 劉落梅一直憋著。 而如今,她終于等到欽差的到來。 她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欽差的身上! 若是京城來的欽差也和那些城主是一伙的…… 那劉落梅認(rèn)了。 她承認(rèn),她輸給這個黑暗的世界。 在劉落梅走后,破房子里,那教書匠抓著手中的碎銀子,眼眸中滿是掙扎之色。 他臉色蒼白,聳動著鼻子。 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走出破房子,朝著那芙蓉館而去。 那股難以抑制的情緒,自心底升騰而起! 他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想起劉嬸的叮囑,教書先生猛地將碎銀子扔了出去,他揚起巴掌,狠狠地抽在自己的臉上。 抽的鼻子和嘴巴都淌出鮮血! 他的眼眸中有瘋狂,有掙扎,有痛苦。 隨后,他抓起一塊破布,塞入嘴巴,死死的咬下,涕淚直流,淌滿了破布。 他身軀倒下,蜷縮成一團,但是他沒有去看掉在遠(yuǎn)處的碎銀子。 他不想再碰那些東西。 他想要重新回歸正常的生活。 他想要像個人一樣的活下去。 ps:萬字更新,求月票,求新鮮出爐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