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狀元郎,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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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大雪紛飛。 太極殿。 白玉廣場。 嘩然之聲此起彼伏。 “萬里鏡”中恰好呈現(xiàn)出了驛站之前的畫面,呈現(xiàn)出了方浪傾倒出數(shù)百顆妖魔獸心臟,以及亂入著林幕遮頭顱的震撼畫面。 三皇子盯著萬里鏡,眼眸中帶著幾分錯愕。 許久,他扭頭,眼眸有幾分猙獰和瘋狂,死死的盯著那宗門宗主隊(duì)列中,錯愕、驚駭、痛心的抬起頭的東魯劍圣南業(yè)火。 林幕遮,三皇子豈會不認(rèn)得,那是林云的jiejie,同樣天賦妖孽,甚至被劍圣南業(yè)火寄予了厚切的希望。 三皇子甚至還心動過。 不過,如今,林幕遮死了。 竟是被方浪斬了頭顱,以如此凄慘的方式死去。 這也就是說明,林幕遮與這次獸潮有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而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最主要的是,三皇子和東魯劍宗走的極近,也就是說,林幕遮是三皇子的人。 因而,當(dāng)林幕遮的頭顱出現(xiàn)在萬里鏡中的時候,三皇子身上的嫌疑就越來越大,甚至像是跌入染缸中般難以洗去! 可以說是百口莫辯! 三皇子與方浪有仇,曾對方浪出手。 三皇子府邸中有“驅(qū)獸珠”。 三皇子麾下親信的頭顱被方浪斬下。 人證,物證,動機(jī)…… 一個個條件都直指三皇子李連城。 高聲訴說著,三皇子李連城就是膽大包天,在這一次臨近大會唐皇壽辰慶典的資源戰(zhàn)中動手腳的人! 百官嘩然,不少御史痛心疾首,面紅耳赤,當(dāng)場就朝著太極殿方向跪下,開口便是彈劾三皇子李連城。 李連城一直都不喜歡這群御史,只要稍有不對,這群御史就跟聞到腥味的貓一般,蹦跶個不停,彈劾不止。 而這一次,李連城更是對這群御史厭惡到了極致! 三皇子李連城佇立在太極殿前,眼眸逐漸陰沉。 東魯劍宗南業(yè)火,背叛了他! 全天下都知道東魯劍宗是站他李連城,哪怕李連城自己也曾這樣想。 然而,如今…… 東魯劍圣南業(yè)火竟是給了他李連城一記透心而出的背刺。 …… …… 幽州妖闕。 驛站之前。 一片死寂,只剩下暴雨沖刷著密林、樹葉和大地的聲音。 伴隨著電閃雷鳴,還有飛揚(yáng)的血衣衣角,驛站之內(nèi),所有宗門弟子皆是呆呆的看著。 紛亂灑落在地,濺起泥濘雨水的一顆顆妖魔獸心臟,像是一記記重錘,敲砸在每一位弟子的心頭之上。 當(dāng)然,期間亂入夾雜的那顆林幕遮的絕艷頭顱,更是如漫天黑云之后的一記驚雷,震懾的所有人皆是倒吸冷氣! 林幕遮,東魯劍宗的天才劍修,傳聞得到了東魯劍宗的已故劍仙的傳承! 而這一個女人,居然死了! 被方浪割了頭顱拋了出來,夾雜于諸多妖魔獸心臟雨中。 太震撼了! 這畫面沖擊感,太強(qiáng)烈! 特別是東魯劍宗的弟子,更是驚恐的發(fā)出尖叫。 當(dāng)林幕遮的頭顱在雨水中滾動的時候,像是利刃扎入他們的心,使得他們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泌出無限蔓延! “你……你居然殺了林……林師姐!” “你怎么敢殺林師姐?!” “資源戰(zhàn)第……第一輪不允許殺人的!不允許的!” 一位位東魯劍宗的弟子,面色煞白,嘴唇都在顫抖。 而方浪卻是笑的燦爛,和煦的面容,望著東魯劍宗的弟子,道:“別誤會,我恰好路過,見到這位東魯劍宗的林師姐,她正在被獸潮所圍毆,她奮勇殺了數(shù)百頭妖魔獸,身受重傷,身子都被打爛了,我問她有什么遺憾和遺言,她說想見你們一面。” “這不,我便幫她清理了被打爛的身軀,體面的帶她來見你們了?!?/br> “不用感謝我,助人為樂是我該做的?!?/br> 方浪笑道。 話語聲縈繞在雨幕中。 而周圍的東魯劍宗的弟子,臉愈發(fā)的蒼白了,方浪這話幾乎不加掩飾,表明了就是他殺的林幕遮。 可他就是這樣說,你們沒證據(jù)! 驛站內(nèi),大道宗,脈宗,觀佛海等十大宗門的弟子紛紛凝視而來。 特別是帶隊(duì)的老弟子,哪怕是他們,想要?dú)⒘帜徽诙紱]有太大的把握,而林幕遮……居然被方浪殺了? 不可能! 這是所有人心頭的第一反應(yīng),林幕遮可不是尋常的九段劍意境,乃是真正的精英天才,能夠被劍仙傳承所青睞的存在! 方浪一個初入三品劍罡境的新科狀元,怎么殺?! 是劍蜀宗的黃瑛所殺? 亦是不可能,黃瑛這人雖然天賦不錯,但是優(yōu)柔寡斷,或許自保有余,想要?dú)⒘帜徽?,絕無可能! 黃瑛不被林幕遮所殺就不錯了。 方浪沒有看滿地的妖魔獸心臟,也沒有看林幕遮的頭顱。 他帶著劍蜀宗的弟子們踏入了驛站之內(nèi)。 東魯劍宗的弟子們,不敢再有任何的言語,畢竟,方浪那一身觸目驚心的血衣,所帶來的威懾絕對不弱。 方浪掃了一圈,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笑著打了招呼之后,方浪才是開始取出令牌,收集資源。 將令牌內(nèi)的空間格子裝滿。 第一個驛站,只能裝滿一枚令牌,但是方浪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六枚令牌全部給裝滿。 方浪笑的和煦。 周圍不少宗門弟子眼眸亦是波動起來,林幕遮的死,或許會引發(fā)一些什么事情。 這些弟子都不傻,都是各宗中的天才,他們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同的意味。 隨后,大道宗、脈宗、仙武塔、觀佛海等十大宗門的帶隊(duì)弟子紛紛取出了弟子所掌握的令牌,將令牌資源裝滿。 第一個驛站的資源很快就被一撈而空。 一些尚未搞清楚情況的,二流亦或者一流宗門的弟子,紛紛發(fā)出了不滿的抗?fàn)帯?/br> 然而,十大宗門的弟子們,絲毫不予理會。 遠(yuǎn)處,哥舒月華又出手揍了一頓東魯劍宗的弟子后,神氣無比的踏入了驛站。 她眸光放光,盯著方浪,心頭佩服的緊。 這一次的并肩作戰(zhàn),讓哥舒月華對方浪的看法改變了許多。 這個新科狀元郎,除了嘴巴毒了點(diǎn),花里胡哨了點(diǎn),其他半點(diǎn)毛病都沒有。 東魯劍宗的弟子們一個個鼻青臉腫,凄慘至極,哥舒月華下手可絲毫不留情,主要是被獸潮給嚇的。 她差點(diǎn)以為自己第一次參加資源戰(zhàn)就要嗝屁了。 因而,恐懼和憤怒,于劫后余生之后,宣泄而出,宣泄對象自然是找東魯劍宗的弟子。 驀地,有破空之聲響徹。 驛站之外。 漫天暴雨都被撕裂。 一位位頭戴斗笠的大理寺的強(qiáng)者皆是趕赴而來。 “資源戰(zhàn)發(fā)生了異狀,吾等按令終止此次比試?!?/br> 話語落下,驛站之內(nèi)頓時嘩然之聲如潮涌。 這些大理寺的強(qiáng)者,氣息強(qiáng)橫,壓抑的驛站內(nèi)的弟子們,皆是有些喘不上氣。 大道宗的帶隊(duì)弟子安梵笑著說道:“這位大人,冒昧問一下,這次的資源戰(zhàn)為何終止?” 不少人眸光皆是望來。 大道宗乃是十大宗門之首,而帶隊(duì)弟子安梵,亦是非常不凡的一位天才。 他都出口詢問,應(yīng)該會給個理由吧。 然而,大理寺強(qiáng)者只是瞥了他一眼,沒有回應(yīng)。 安梵吃了個憋,面色倒是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挑了挑眉。 而話語落下后,一位位大理寺的強(qiáng)者,眸光落在了一身血衣的方浪身上。 “禮部尚書有令,幽州妖闕內(nèi)突發(fā)獸潮,劍蜀宗弟子遭遇獸潮,于獸潮中存活,大皇子親至協(xié)同大理寺前來查案,需要帶你們?nèi)ピ儐栆恍┘?xì)節(jié)?!?/br> 這位大理寺的強(qiáng)者面容隱匿在斗笠下,看不太清晰。 他的話語卻是縈繞在驛站內(nèi),惹得嘩然四起。 因?yàn)?,?dāng)方浪等人真的于正面擊潰了獸潮的消息傳出,對諸多弟子而言,沖擊感依舊是十分強(qiáng)烈和震撼。 哪怕是大道宗的安梵亦是眼眸一縮。 黃瑛起身,蹙眉:“這位大人,可否讓我等休憩片刻?” 方浪等人正面對抗獸潮,殺戮妖魔獸數(shù)十頭,身心皆是疲憊。 此時此刻,自然是該休息一下。 “不可,大皇子有令,立刻帶你們前往問話。” 然而,大理寺的那位強(qiáng)者,卻依舊是強(qiáng)硬的拒絕。 黃瑛面色微微變化。 方浪,姜靈瓏亦是看了過來,眉頭微蹙。 “這位大人……休憩一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姜靈瓏猶如星辰般的眸子,閃爍冰冷光澤,道。 “我等只是遵令行事?!?/br> 姜靈瓏還想說話。 方浪卻是阻止了她,和煦笑道:“可能大皇子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見我們。” 幾位大理寺的強(qiáng)者將劍蜀宗的弟子們夾在了中間,一行人出了驛站,有事先準(zhǔn)備好的專用飛劍,一行人上了飛劍后,飛劍術(shù)陣盤旋,馳騁而出,撕裂雨幕。 …… …… 大雨沖刷著密林中的一切。 裴寥頭戴斗笠,腰間挎著藏于皮鞘中的長刀。 他的身后跟著數(shù)位大理寺的強(qiáng)者。 他們從樹木上一躍而下,看著滿地的妖魔獸尸體,哪怕是裴寥的酷帥面容上,亦有一抹動容之色。 “的確是小型獸潮?!?/br> “這群孩子……竟是正面抗下了一場小型獸潮,盡管只是由二三品妖魔獸組成的獸潮,亦是足以讓不少修士絕望。” 裴寥身后的大理寺官員感慨道。 裴寥則是在探查著,他蹲下,從泥濘中抓起一塊爛泥,爛泥中沾染點(diǎn)點(diǎn)白色粉末,湊至鼻子處嗅了嗅,冷酷的面容微動。 “是‘驅(qū)獸珠’的殘粉,用的是七品大妖‘三眼赤虎’的妖丹所煉制。” “三眼赤虎出產(chǎn)于大唐天下,西域大地中的妖闕,那是阿思犖山管轄的范圍……” “所以,可以推斷出,這顆‘驅(qū)獸珠’應(yīng)該是阿思犖山將軍贈于三皇子那顆?!?/br> “這是物證之一。” 裴寥起身,將泥塊收起。 “大皇子呢?” 裴寥問道。 “大皇子前去找尋禮部尚書對峙,并且派人去提拿劍蜀宗的弟子們。” 裴寥身后,一位大理寺官員說道。 裴寥眼眸驟然鋒銳,轉(zhuǎn)身,盯著這位官員:“你為什么不早說?” “提拿?那群孩子沒有罪,為何是提拿?” 裴寥冷若冰霜。 “你們繼續(xù)搜尋線索,盡管暴雨在沖刷,但是很多線索是沖刷不掉,我需要你們確定出催動驅(qū)獸珠之人?!?/br> “人證物證皆要確定!” 裴寥喝道,兩位大理寺官員趕忙應(yīng)聲。 隨后,裴寥沖天而起,刀氣噴薄,竟是御一道刀氣,劃破了雨幕夜空,朝著妖闕深處趕赴而去。 裴寥冷酷的面容,眸光閃爍,大皇子提人做什么? 還有,此事真的是三皇子做的嗎? 實(shí)在是太明顯了。 三皇子雖然魯莽,雖然霸道,但是……并不算太蠢。 在唐皇慶典即將開始時搞出這檔子事,一旦暴露,三皇子有什么底氣來應(yīng)對? 亦或者,這根本就不是三皇子所為,而是東魯劍宗背叛了三皇子所形成的……一場栽贓? 三皇子背后站著的是諸多的異族大將,其中更有阿思犖山這等威震西域的頂級強(qiáng)者,這是三皇子的底氣。 若是三皇子被逼急了…… 會怎么樣? 或許……這才是最根本的目的? 對唐皇最大的試探?! 裴寥徐徐吐出一口氣,仿佛感覺到了大唐天下即將到來的動蕩。 …… …… 幽州妖闕深處。 禮部尚書周一元背負(fù)著手,金甲于暴雨中,亦是熠熠生輝。 他的身邊,各宗的帶隊(duì)長老皆是神色有幾分變幻。 頭戴斗笠的大理寺官員特意以空間傳送術(shù)陣趕赴而至,這讓所有人皆是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禮部尚書周一元,執(zhí)掌此次潛龍資源戰(zhàn),玩忽職守,故致使幽州妖闕外圍爆發(fā)小型獸潮,造成了劍蜀宗弟子遭受獸潮圍殺,引發(fā)嚴(yán)重的比試事故,甚至有宗門天才弟子隕落,茲事重大,故大皇子有令,請周大人前往對峙?!?/br> 這位大理寺官員取出了一枚令牌,那是大皇子的令牌。 周圍強(qiáng)者皆是嘩然,獸潮?有宗門天才弟子隕落?! 正喝葫蘆里枸杞茶的溫庭腦袋驟然抬起,臉色有些煞白。 什么叫做劍蜀宗被獸潮圍殺,有天才弟子隕落? 不是有求援令嗎?! 驀地想到了什么。 溫庭扭頭看向了周一元:“想不到啊,周大人,當(dāng)真好膽魄?!?/br> 而周一元沒有在意溫庭的目光,淡淡的朝著大理寺官員點(diǎn)頭:“獸潮之事,是下官疏忽,下官愿領(lǐng)罪。” 隨后,周一元便被大理寺的官員帶走了。 只留下了終點(diǎn)驛站中一群人面面相覷。 溫庭素衫被浸濕,他喝了一口葫蘆中的枸杞茶,隨后認(rèn)真的按上了塞子。 拇指摩挲著劍柄。 隨后,踏出了驛站,于雨幕中消失。 …… …… 暴雨依舊稀里嘩啦的下著,兩座天下碰撞的力量失衡,便會出現(xiàn)暴雨傾瀉的情況。 這暴雨要延續(xù)很久,直至妖闕天地內(nèi),另一方天下的力量被沖刷干凈方會停歇。 萬里密林中。 第四座資源驛站的小屋安靜的佇立在雨幕中,承受著暴雨的沖刷。 飛劍破開雨幕而至。 大理寺的官員們帶著劍蜀宗的弟子抵達(dá)此處。 黃瑛,方浪,姜靈瓏等人紛紛下劍。 他們戴著大理寺官員提供的斗笠來遮擋雨水。 雨珠拍打在斗笠上,化作水簾至斗笠邊緣滑落。 方浪一席血衣,透過斗笠邊緣的雨簾,望向第四座資源驛站。 在驛站的屋檐下。 一位披著白氅的修長身影,正于屋檐下,擺著茶盤,泡著溫?zé)岬牟琛?/br> 一泡茶好。 身影緩緩抬頭,捏著茶杯,杯中茶水泛起點(diǎn)點(diǎn)漣漪,視線似是穿透了無盡的雨幕。 直視方浪,揚(yáng)了揚(yáng)了手中茶杯。 “狀元郎,我們又見面了?!?/br> ps:太難了,在媳婦家過年,天天被拉去喝酒,逃都逃不掉,第一次經(jīng)歷這陣仗,老李盡量保持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