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我等誓死保全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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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乎的戰(zhàn)事離奇得勝,困擾了陛下整整一日難以平復,就算傳令蕭任徹查,此刻愈發(fā)急躁的陛下已經耐不住性子了。 多少年來,皇帝陛下罕見地急躁起來。 哪怕天子車架還在趕往皇城的路上,陛下已經沉聲再度下令! “速傳御令,急令涼州都督張之棟進京受賞,涼州大將若無重傷者,也當一同進京,此令十萬火急,不得有誤!” 車架前列的常禮即刻躬身應命。 “是,陛下?!?/br> 聽聞這激蕩的馬蹄聲,常禮此刻也為這份急切動容,即便神色如常,心里已經驚得波濤四起。 陛下絕非是僅僅為了封賞諸將,而是為了當面查明真相,已然急不可耐了,若非匈奴遭受重創(chuàng),陛下絕不會下達如此軍令,遠調涼州諸將前來。 能被殿下如此看重...... 若真有鬼面神將,必是下一個蘇震方! ...... 兩日光景一晃而過。 涼州的軍報早已傳到了京都,民間也已經傳開了離奇大勝,整個涼州振奮不已,臨近各州府皆為驚嘆。 然而,無數人敬佩向往的涼州,此刻正經歷著血戰(zhàn)后的重振傷痛。 涼州城,都督府。 張之棟落座大廳,穿著素服露臂換藥,同坐的幾位將軍接連稟報,也都身有不同程度傷勢,神色里有些落寞和悲涼。 “啟稟都督,末將本部軍士傷亡九成,僅剩兩百多人,多為傷患于軍營休養(yǎng),幸得百姓相助,陣亡的兄弟尸骸基本已經找回,正在確認各自身份,共計一千七百六十三人......” “啟稟都督,我部傷亡慘重,僅剩七人......!” “啟稟都督,近來百姓稍稍安定,但涼州城已無當日繁盛,眼下傷患眾多急缺藥材,眾多兄弟垂危,還望都督明鑒?。?!” ...... 接連響起的低沉之言里語氣復雜,有幾位將軍已經面帶悲涼,眼中有幾分不甘和悲痛,人雖在魂已遠。 望著有些空蕩的大廳,再無往日人影攢動的歡笑,也少了幾道多年共事的兄弟身影,甚至在此刻顯得有些清冷...... 張之棟緩緩抬頭的眼里更為悲涼。 環(huán)視了幾位同樣有傷在身的將領,他從未絕得發(fā)出軍令是這般艱難,就好像喉嚨里灌滿了沙石般,根本無法開口。 這幾日,他連軍營都未敢前去。 不是逃避一州都督的職責,而是無顏面對所有兄弟,更無顏去看那些已經冰冷的軀體! 望著在場諸將的悲涼目光,足足數息張之棟才艱難開口。 “厚葬所有軍士為先,治愈傷患為重,其余一切稍后再議?!?/br> “北親王殿下離去之際,曾讓洛家主送信回蜀州,不出幾日,想必就有藥材送抵,眼下先盡力收購涼州城及附近縣地藥材,務必治愈受傷軍士!” 這話一響起。 落寞而坐的諸將都緩緩抬頭,眼里有些難以置信。 “殿下......” “南域軍士也傷亡慘重,必會需要大量藥材,殿下竟還想到我等......” “如此大義.......” “殿下離去之際,我等竟是不能護送而歸,鄴城陣亡軍士眾多,卻只能遠道而回無人相護,此刻想來,我等真是豬狗不如......!” “我等愧對殿下,愧對南域將士!” ...... 幾言之間,滿身傷勢也從未皺眉的大將們竟是眼眸發(fā)燙。 甚至就連張之棟,也在此刻深深的長嘆了一口氣! “哎......” “殿下大義,救萬民于水火,南域之情,我等涼州軍將至死難報!” “待到幾日后軍情穩(wěn)定,營中安穩(wěn)下來,我要前往鄴城當面拜謝殿下,若是鄴城有任何危機,縱是刀山火海也要前往相助!” 這話一響起,低落羞愧的諸將也連連起身,個個嚴正應聲! “末將愿同往!” “我也要同往!” “同去鄴城!” 就在諸位將領終于有了幾分振奮之色時,都督府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整齊的聲音一聽就是軍中馬匹。 頓時,所有人目露驚疑。 如今涼州軍營都在修整,怎會有軍馬突然出現于城中? 疑惑還未出口,就聽到馬蹄聲驟停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盔甲的走動聲越來越近,驚得諸位將領都注目而望。 只見一群英氣十足的將士大步走來,特殊的甲胄一眼就表明了不凡的身份。 錦衣龍騎! 不等張之棟等人疑惑問話,領隊前來的軍將已經立于大廳之外,雙手執(zhí)龍紋圣旨朗聲出言! “陛下有旨,涼州都督張之棟何在?!” 這一聲響起,張之棟連忙起身,哪怕牽動了臂膀的傷勢,也只能率眾將出迎,齊齊躬身做禮。 “涼州都督張之棟,恭迎圣旨!” 威嚴之聲再度響起,震響整個都督府! “急令涼州都督張之棟進京受賞,涼州大將若無重傷者,也當一同進京,此令十萬火急,不得有誤!” 一令震響,張之棟接過圣旨面目震動。 身后的諸將也是驚得心跳如鼓,接連謝恩出言不敢多言。 待到錦衣龍騎離去。 張之棟望著手中圣旨,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好似手中不是一分榮耀,而是一顆燙手山芋! “我等都要進京......” “如今匈奴暫退不過幾日,陛下此令,耐人尋味......” 身后的諸將聽得目露沉思,都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其中一位大將已經耐不住性子,將眾人心里的那層窗戶紙一語捅破! “這還有什么說的!” “陛下這旨意,就是要我們進京受賞,踏著兄弟們的血淚平步青云!我等同去,定是陛下在意涼州得勝,又不相信都督軍報,欲要當面問個清楚!” 這話剛一響起,張之棟就怒目而視,都督的威嚴突然爆發(fā)! “胡鬧!” “身為朝廷軍將,豈可背后妄議陛下!” 然而,此刻的威嚴卻好像失去了效用,不僅先前的大將凝重僵立,連問詢被攙扶出來的薛仝,也一臉嚴峻地虛弱出言! “都督......” “陛下此意,便是......便是為了探明涼州大勝真相,我等絕不可泄露北親王殿下身份,哪怕......哪怕身犯欺君之罪,也不可加害殿下!” 望著薛仝都急切出來,虛弱的面容無比慘白,連一只眼也蒙上了紗布,竟仍然無比急切地勸阻出聲。 諸位將軍連忙上前攙扶,眼中已是熱淚回蕩! “薛將軍......!” “將軍之言甚合我意!” “將軍大義!” 呆立看著一干將領堅定的神情,身上各有的紗布和血色仍觸目驚心,張之棟也是不再多言,好似下定了決心。 “好!” “薛將軍還請安心,我等誓死保全殿下,罪犯欺君也在所不惜!” 咬牙一語,張之棟已然淚崩。 就此下令備好軍馬車輛遠赴京都,諸將各自行事,不久就由涼州城門匯合出發(fā),臨行之際齊齊望向南方,眼中的堅決愈發(fā)明顯! 于此同時。 遠在南方數百里外的鄴城門前,同樣已是人山人海,無論是何身份,也不分男女老幼,齊齊望向北方的沿河官道,緊握著雙手翹首以盼! 突然,一位英氣逼人的鬼面大將浮現眼中。 百姓中響起了激動的熱議,帶領著官員和薛松濤和引領著學生們的方誠,都拋下了讀書人的斯文,在此刻忍不住激動高呼! “回來了......!” “軍士們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