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儒家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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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費?” “傻小子......你居然敢說天下第一刀客,用陌刀是浪費?!” 驚人反問突然傳出,小院戛然無聲! 幾人全都一臉驚訝,萬不敢相信這番話語,即便是鬼醫(yī)羅季所說,也好像有些天方夜譚的味道,驚得大家兩眼發(fā)愣,一時不知道真假! 唯有張之棟,猛地從石凳上彈了起來,兩眼睜圓的驚呼出聲! “那護衛(wèi)......居然就是天下第一刀客......宿狂?!” 宿狂? 陌生的名號響起,莫說王勛和許朝元一臉懵逼,就連曾經(jīng)身在皇室的秦風,也是聽得一頭霧水。 只是聽著天下第一刀客的名號,心里為之一驚。 王勛出身普通,曾經(jīng)不過是小城守將,哪聽過這種人物,無論是閱歷還是眼界,都根本接觸不到這樣的存在。 此刻見到張之棟都驚訝起身,年輕人的激動心情難以壓抑,喚醒了曾經(jīng)聽過江湖傳說的熱血,激動地問出了聲。 “真有天下第一刀客?!” 面對這種問話,羅季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你以為呢?” 呆立的張之棟聽了這話,喉嚨都不自覺地蠕動了一下,眼見北王殿下注目而來,這才回過神來,驚疑難平地緩緩落座出聲。 “宿狂確實是天下第一刀客,據(jù)說此人年紀不過四十,武藝卻是不在宮中的五大監(jiān)之下,當年曾經(jīng)是漠北名動一時的人物,我在漠北駐軍之時就聽聞,此人一刀在手無人能敵,一夜之間曾經(jīng)屠滅了百余沙匪,人稱‘大漠狂刀’?!?/br> “沒想到,這種人物,竟是在姜太傅的身邊做起了護衛(wèi)......” 震驚的話語響徹耳畔,王勛和許朝元都驚得呼吸一沉。 “竟是如此了得的人物......” “這么說來,陌刀在他的手里,也不算是浪費了......” 身為小城將領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聞這種奇人,想到那低調無比的貼身護衛(wèi),竟然是如此厲害的存在,在往日看來不顯山不漏水,甚至連他們都忽視了,不由得感到一陣可怕。 震動之余,奇聞在前的好奇和激動卻是開始蔓延,兩人好武的將領立刻就纏著張之棟大聽起來,一時間小院激動的話語不斷響起。 而在一干人震動的言談中,靜坐的秦風從未出聲,心里卻是感到了一陣震動。 他前身是當朝七皇子,對于江湖傳聞并不太了解,卻是清楚宮里的一切,五大監(jiān)表面上是侍奉皇帝的禮節(jié)太監(jiān),順便有著極大的權利管理宮中仆役,實際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連當年教授他武藝的禁衛(wèi),都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這種人物,竟然也不能戰(zhàn)勝宿狂。 不顯山不露水的姜太淵歸隱多年,終究還是天下的文道大宗師,身邊臥虎藏龍啊,連宿狂都收為了護衛(wèi),極為低調地跟隨身旁,看來儒家的實力始終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力,甚至遠超以往的想象。 除卻了表面的朝堂勢力和天下文人的擁護,文道大宗師的身份,也就代表著極高的地位認同,所言所行不只是德行的標榜,還有著極大的能量。 若是姜太淵竭力爭取,憑著帶去的陌刀,五色龍涎香應該并不會太難得到,甚至于在將來,交好這位文道大宗師,裨益極大。 帶著心中的考量,秦風沉聲向著品酒的鬼醫(yī)老頭請教出聲。 “羅先生,依你看來,儒家和世家相比,孰強孰劣?” 鬧哄哄的熱議旁。 羅季聞聲哈了一口酒氣,打量著星眸淡然的年輕殿下,答非所問地提點了一句,好似又變回了懶懶散散的酒鬼老頭。 “老頭子我哪里知道這些,不過這真正的讀書人嘛,絕不只是世人眼里的文弱書生,發(fā)起狠來可是了不得噢,老頭子我也得退避三舍?!?/br> “據(jù)說,文道之祖孔夫子身高九尺武藝驚人,當年周游列國無人敢造次,所謂的以德服人嘛,不過是無知世人的淺見罷了?!?/br> “一群靠著區(qū)區(qū)幾百年傳承的家族,斗得過欺瞞天下的讀書人么?這種事,誰知道呢......” ...... 言語間,醉眼惺忪的鬼醫(yī)老頭抱著酒壇子晃晃悠悠而去。 小院里。 幾個武夫還在熱議宿狂如何了得,張之棟講得眉飛色舞,一臉悔恨今日有眼不識泰山,偶爾響起的感慨李,還在敬佩殿下如何胸襟廣闊,又結了一個善緣。 聽那語氣,似乎有白嫖黨的悔悟之心。 秦風輕笑不語,聽著幾人激動熱議出神,神色還是那般平靜,唯有心里輕舒長氣,對于不經(jīng)意間結交姜太淵的過往,有種淡淡的驚喜和期待在蔓延。 ...... 遠在百里之外的隴城。 驛館戒備森嚴,無閑雜人出入,錦衣龍騎戒備,驚得差役萬分謹慎,絲毫不敢踏入后院,就好像眼前有著一道雷池。 安靜的后院廂房里,燈火搖曳。 書案旁。 放下典籍的姜太淵撫須輕笑,眼里很是欣慰,似乎是讀書有感,抬頭瞥向了門口,見到宿狂持刀發(fā)呆,慈笑注目而去。 “這陌刀如何......?” 身著素衣的護衛(wèi)便是天下第一名刀宿狂,聽聞這般平和之聲,連忙收刀告罪,語氣里感恩之意明顯,卻不乏有一絲擔憂。 “稟恩師,此刀乃由精鋼打造,刀長勢沉,有開山裂石之威,可為當世名刀,學生謝恩師厚禮!” “只是......此刀鍛造極為不易,以軍中鐵匠技藝,或許極難完成,若以此刀換取傳說中的五色龍涎香,陛下未必會應允?!?/br> “恩師,恕弟子斗膽一問,您為何會答應北王,行之不可為之事?” ...... 聽聞著冷面的弟子真摯出言,罕見地道出了一串擔憂,姜太淵也是神色嚴肅了幾分,好像并不反對這番言論。 只是,望著那在月色下散發(fā)寒芒的陌刀,姜太淵就好像看到了那位今非昔比的年輕殿下,不由得微微一笑輕撫長須。 “圣賢有言,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此為君子之道。老夫,要助北王殿下一臂之力,為這天下找到一方良藥,也為我百年之后的儒家重開天路。” 聞聲,宿狂冷漠的面容微微一顫。 拯救天下,援護儒家。 北王到底有何本事,竟被恩師這般看中,他真的能做到那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