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都督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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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映蓉!我勸你識相點,新鹽已是我的囊之中物,趁早認輸還有轉圜的余地,否則將來唐家敗落,我要你欲哭無淚!” 怒喝之聲響遍院落,宋雨才已然面色鐵青! 見此情形,在場的賓客都被驚得心里一跳,只感覺今日之事將要鬧大,官位低微的外地縣官已經(jīng)嚇得坐立難安,預感將有大事發(fā)生。 無論宋雨才如何囂張跋扈,敢在刺史大人的壽宴上這般失禮,絕對不是件小事啊,顯然這個jian商已經(jīng)惱羞成怒,顧不上其他。 哪怕jian狡無比,還是在美色面前失去了理智! 可在場的官員心里都很清楚,就算宋雨才有宋家人的身份,本身卻是個商賈,并沒有多大的權勢,面對官居二品的一州刺史,分量還是太輕了! 驚駭之下,不少賓客都下意識地起身而望,目光卻是不在宋雨才身上,而是轉向了飯廳門前靜立的薛公子。 在他們看來,這事兒已經(jīng)不僅僅是那么簡單,薛公子必會動怒。 可當眾人目光投去,卻是驚得神色嚴峻了數(shù)倍,就連安坐的其余人也驚得接連起身靜立,面容中浮現(xiàn)震撼和敬畏。 薛奉年還未出言,身后已然響起了威嚴非凡的沉聲之言! “何事這般喧嘩!” 刺史大人已然踏出了飯廳雅座,面容上還有酒氣凝現(xiàn)的紅暈,神色卻是冰冷無比,與先前的平和判若兩人,一股驚人的威壓波及全場! 身旁,同行的張之棟更是煞氣逸散,銅鈴般的雙目中隱含殺意,威勢驚得身邊人冷意蔓延,不敢有絲毫言語!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其余官場巨頭也緊隨而去,武將眼神冰冷,同樣的神色凝重,似乎聽到了震怒不已的話語。 見這陣勢,在場的賓客已然驚得無人再落座! 薛奉年悄聲側身而退,心中已是有所明悟,今日之事,絕不可能就此平息。 在場賓客神色嚴峻,心里卻是一頭霧水,驚疑不定地靜立當場,宋雨才哪怕心中怒火萬丈,也不得不收斂神色,隨同神色緊張的眾人齊齊做禮! “參見刺史大人,參見都督!” “參見刺史大人,參見都督!” “參見刺史大人,參見都督!” ...... 拜見聲響起了院落之中,久久回蕩不散。 只是在瞬息間,就有一股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威勢蔓延開來,不少人驚得心跳動蕩,忐忑的神色浮現(xiàn)面容。 直到刺史大人的沉聲之言再度響起。 “諸位無須多禮,何人在此喧嘩?!” 問聲響起,眾人才敢緩緩起身,一臉謹慎地靜立當場。 尾席前列,剛剛騎起身的宋雨才眼露詫異,就算失禮在前,也不該招致刺史大人這般動怒,連忙做禮應聲,不敢有絲毫怠慢。 “啟稟大人......小人酒后失言,一時失禮,還望大人見諒......” 似曾相識的借口再度響起,眾賓客聽得心中鄙夷,對于這位首富的jian佞無恥多了分深刻的認知。 薛青云身居高位多年,可謂是閱人無數(shù),是何等的精明,瞬間就聽出了語氣中的忐忑,又見在場賓客神色異樣。 略一沉吟,向著身側的兒子嚴肅注目。 根本不需宋雨才出言辯駁,薛奉年當即就嚴肅近前,悄聲道明了一切過往,全程如實相告,未有絲毫遺漏。 勾結鹽官? 誣陷舉人! 染指新鹽??? 一條條事跡聽在耳中,生平講求中庸的薛青云只覺得血壓飆升,幾乎眼里都能噴出火來! 這個宋雨才什么德行,他是極為清楚的。 往日仗勢欺人也就罷了,礙于宋家的顏面,身居高位的薛刺史也就睜一只眼必一只眼,如今竟是鬧到了自己的壽宴上,實在放肆! 短短的一場壽宴,居然暴出這么多的惡性,簡直是令人發(fā)指,尤其是最后一條,染指新鹽的意圖,完全就是不知死活啊! 北王是何等的厲害...... 張之棟親自拜見也吃了暗虧,薛青云自問都不敢馬虎對待。 何況先前陛下已有圣意降下,試圖挑戰(zhàn)皇權威嚴的,絕不會有好下場,就連大理寺少卿宋雨平都斷絕了仕途,誰敢觸犯天怒?! 在這種敏感時期,這個宋雨才居然一副作死樣,打起了北王殿下新鹽的主意,實在是蠢到了極點! 難不成,這宋家人都是不知死活的蠢材,非得一個個地和皇權掰掰手腕才肯罷休?! 要死可以,別牽連涼州啊! 不論是宋家作威作福慣了,還是常年的驚人權勢早就了他們的膽色,薛青云此刻真是恨不得扒開這個宋首富的腦子,看看里面裝得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刺史大人心頭怒火如浪潮奔涌,連往日的儒雅氣都丟到了一邊,神色嚴峻無比,驚得在場人噤若寒蟬! 幾息間,始終沒有應聲出言,令兩百多人鴉雀無聲,只敢僵立原地! 面對這等陣勢,宋雨才終于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卻是毫無頭緒可言,緊張沉吟間,準備以請罪之言試探問詢。 想必...... 薛刺史定會顧及宋家的顏面,就此大事化小吧。 就在這時! 張之棟卻是突然破口大罵,薛青云能有幾分沉穩(wěn)心性,身為武將的涼州都督卻是耐不住心頭怒火,當場就罵得雞飛狗跳,一手借題發(fā)揮堪稱化境! “混賬!” “今日乃是刺史大人的壽辰,你這狗東西屢生事端是何居心?你也配在官員之中敬酒相交?鄴城新鹽人盡皆知,你竟敢妄稱是自己所有,厚顏無恥之極!” “老夫駐守涼州十余載,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斥罵聲如雷聲陣陣,連酒桌上的碗碟都震地嗡嗡作響! 在場之人就算明知不是責罵自己,也是驚得平息靜氣低頭不語,根本不敢發(fā)出絲毫聲音,生怕那驚人怒火殃及自己,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經(jīng)由一番狗血淋頭的斥罵,宋雨才臉色幾乎發(fā)青,卻是無比憋屈,既不明白問題出在什么環(huán)節(jié),也不敢出言反駁。 他面對的可是一州都督,出了名的暴脾氣張之棟?。?/br> 無論身份地位,還是任何能夠想象到的方面,他都完全不在一個層級,就是被痛打一頓,眼下也只能隱忍...... 萬般屈辱下,宋雨才只得硬著頭皮悄聲做禮請罪。 “啟稟都督,小人......小人只是一時酒醉,還望都督恕罪......新鹽確實小人所有,還望都督明察啊......” 事到如今還在覬覦北王的新鹽! 這狗東西...... 真是鐵了心要害死涼州同僚啊,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顫聲響起,張之棟的血壓直接飆升了數(shù)倍,立刻就從背后腰間抽出了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