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新鹽萬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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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人,本將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愿相助?” 被駐軍都督這般禮遇,胡維宣有些受寵若驚,同時他也很是清醒,深知這是個落得人情的機會,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就應(yīng)聲做禮。 “張都督言重了,只要下官能力所及,自當竭力相助?!?/br> 態(tài)度無可挑剔,張之棟很是期待地撫著大胡子, “所及所及,這事兒肯定歸你管!我聽聞最近有種新鹽物美價廉啊,據(jù)說遠勝尋常食鹽,而且還咸香無比,你可否弄些新鹽運送至各處軍營?” 話音剛落,胡維宣就松了一口氣,很有信心地應(yīng)聲答話道:“此乃下官分內(nèi)之事,定當竭力而為!” 兩個家伙三言兩語就敲定了大事,準備著手將新鹽送往各處軍營,看起來是一件好事,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妥,所需銀錢自有軍費付清,軍士有了新鹽也對身體大有裨益。 只是要做到此事,所需的新鹽數(shù)量極大,必須向著商家出面征討,看起來是一樁大生意,實際上卻是斷了眼下的買賣。 除非能達成長期的銷路,否則這種事不會有商家情愿,何況新鹽的來頭不明,又如何能這么快定下此事呢? 萬一真如先前傳聞,涉及到那位風(fēng)頭突起的北王殿下,恐怕是一件無比麻煩的事啊。 聽聞著這種草率的商議,薛青云眉頭輕皺,即刻沉聲勸阻。 “且慢,新鹽萬不能動!” 這話一出,面帶笑容的張之棟詫異回頭,心有把握的胡維宣也驚得一愣。 從長計議? 突然的勸阻毫無征兆,也沒有任何理由,無論在誰看來,都有些站不住腳,就好像是無理取鬧一般。 鹽業(yè)只歸屬于鹽政衙門管理,無論公私都由一州鹽運使定奪,胡維宣身為涼州鹽運使,絕對是能一眼主宰涼州鹽業(yè)的存在。 在鹽業(yè)上,這位四品的官員可謂是舉足輕重。 眼下只是調(diào)運買賣新鹽送往軍營,幾乎不存在任何問題,按理來說,胡維宣有著絕對的威信力和權(quán)力才是,怎么就得從長計議了? 更離譜的是,這話還是從刺史薛青云嘴里說出來的,就算身為一州文官之首,他根本不懂鹽業(yè),也無權(quán)管理此事啊。 張之棟和胡維宣悄聲對視,從彼此眼里看不到絲毫線索。 再回頭望見薛青云一臉的嚴肅,只覺得這事兒就變得莫名其妙,幾乎在同一時間,各有心思的兩人齊齊問話出聲。 “薛老哥,你這是何意!” “刺史大人......?” 眼見兩人各有急切,薛青云也是憋得心中捉急,奈何斟酌了幾番,只能擺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此事,不可草率而行!” 張之棟本就是急性子,長年習(xí)慣軍旅生活,也樂于直來直去的言談交往,聽到這話幾乎急得憋出了毛病,一雙大眼直直瞪去。 “薛老哥,你莫不是有意刁難眾將士吧?!” 話語很是直接,幾乎就差跨起一張批臉,在破口大罵幾句了,也很符合張之棟的一貫作風(fēng)。 整個涼州地界,絕不會有第二個人在刺史大人面前如此失禮! 就是這樣,薛青云居然還能沉穩(wěn)安坐,始終不曾開口,胸襟固然令人敬佩,那份堅持的陳默更是讓人心生猜疑。 胡維宣到底多了幾分細致,很快就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之處。 刺史大人先是勸阻上報朝廷推行新鹽,又否決了新鹽購入軍營的利好大事,兩次的堅決反對不近人情,與以往的平和性情大相徑庭。 而這兩次異常表現(xiàn)里,唯有一個共通點引人猜疑。 那就是新鹽。 難道這鹽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玄機,才讓一州刺史這樣謹慎? 心中閃過一種不安的猜想,胡維宣也難壓抑逐漸躁動的心情,悄聲做禮問詢。 “刺史大人,這新鹽莫非有什么害處?” 這一問也讓張之棟有些恍然大悟,收斂了心頭的怒火注目而去,同樣大為驚異地問話出聲。 “薛老哥,新鹽當真有害處?” 兩人一前一后問話出聲,語氣目的各不相同,卻給撬動了薛青云沉寂的心境。 張之棟自不用說。 駐守涼州近十年,在邊境身兼重任,與妻兒分居千萬里之隔,始終心系大玄,在百姓里也是威望極好。 哪怕有時候懶得理會為官之道,行事也多率性而為,卻是稱得上一名虎將,也是官場上為數(shù)不多能相交之人。 至于胡維宣...... 此人機遇坎坷不失傲氣,才學(xué)人人可見,又與姜太傅有師生之誼,品行絕無問題,就在眼下被勸阻新鹽上報的大功,也先是惦念著百姓的安危,足以見得是個好官啊。 何況此人入身鹽政,又非尋常文官,將來仕途也無干聯(lián),沒有任何理由參奏一州刺史。 沉吟了片刻,薛青云終于是松口了。 “新鹽并無毒害,只是......這鹽來歷不明,或許和北王殿下有關(guān),如今朝堂局勢微妙,陛下也對北王有所關(guān)注,此事我們絕不能擅自插手啊?!?/br> 瞬間,飯廳變得無比沉寂! 聽聞薛刺史講述的朝堂秘事,隱晦幾言就令兩人心中動蕩,如夢驚醒的震動蔓延面容,方才意識到事態(tài)的緊張! 老大粗的張之棟都在此刻陷入了沉默,感覺到了朝堂將有大事發(fā)生,很少動用的政治嗅覺瞬間靈敏,整個人已經(jīng)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而落座末位的胡維宣就更是驚訝萬分,臉色都瞬間慘白了幾分。 他從未預(yù)料到,原本看中的新鹽,竟然是和北王有關(guān),這豈不是說明,自己被宋雨才誆瞞,差一步就得罪了北王殿下? 這種驚醒已經(jīng)足夠令人緊張,琢磨之下,他的心境已經(jīng)開始亂了,根本顧及不上新鹽的得失,也完全沒有功夫在意被誆騙的氣憤。 “陛下對北王有所關(guān)注......” 隱晦的話語還在耳旁回響,胡維宣的心里已經(jīng)掀起了丈高波瀾! 這話的含義無需多說,他為官多年,就算遠在邊疆,也竭力地關(guān)注著朝堂動態(tài),一瞬就能明白此事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