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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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樂水能從他的過分依賴中感受到他的不安,這種本來已經(jīng)好轉(zhuǎn)的情緒,并沒有因為重新服藥就消失,但宋含章也沒有因此放棄掉停藥的事情,他仍然會在連續(xù)服用幾天后停掉一天。 于是那段時間他變得比往常脆弱敏感好幾倍,恨不得和淳樂水合為一體,嚴(yán)重起來只要淳樂水離開他的視線范圍,他連工作都集中不了。 最后幾相權(quán)衡之下,宋含章花了幾天時間整理好手邊的工作暫交給集團幾位副總,給自己放個長假。 這是他接任宋氏幾年來第一次停掉工作休息,早上準(zhǔn)點睜開眼睛后慣性洗漱換衣,在衣帽間打領(lǐng)帶時被突然醒來發(fā)現(xiàn)床邊空了,于是下床找人的淳樂水找到。 淳樂水抱胸斜靠著門框:宋含章,你今天不上班。 宋含章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才想起確有其事,又將系了一半的領(lǐng)帶拆開,換回了家居服。 正好今天也是周末,淳樂水不用去學(xué)校上課,兩人像普通小情侶一樣在屋里黏了一天,窩在沙發(fā)上看書追劇刷電影,這種體驗對宋含章來說還是第一次。 工作的時候節(jié)奏很快,每一個決策都關(guān)系著集團利益,就連社交也是工作的一種形式,一天恨不得能劃分成四十八個小時來用。 可現(xiàn)在他不管是抬眼還是轉(zhuǎn)頭都能看到淳樂水,自己仿佛擁有了用不完的時間。 雖然有點不適應(yīng),總會忍不住想要去翻閱手機和郵件查看最新的工作消息,但這仍然是宋含章前所未有的放松時刻。 淳樂水很不愛正經(jīng)坐沙發(fā),不管是學(xué)習(xí)還是娛樂,都喜歡蜷著長腿坐在茶幾與沙發(fā)之間的空地上,宋含章原本也想要學(xué)著他的樣子盤腿坐著,但那狹小的間隙對他來說實在有些局促,他也不像淳樂水那么軟,坐了一會兒腰酸背痛腿也因為打不直而發(fā)麻后便放棄了。 他坐在沙發(fā)上,淳樂水一仰頭就能看到他。 而宋含章總能在第一時間捕捉到淳樂水的視線回視過去,客廳的窗簾拉著,屋里只有電視屏幕投影出來的昏暗光線。 淳樂水說:你到底是在看我還是看電影? 宋含章直言:看你。 淳樂水無奈,片刻后坐上沙發(fā),把宋含章推倒下后自己躺進他懷里:這樣行了吧,看電視。 結(jié)果不知道是姿勢太舒服還是人rou靠墊太溫暖,在電影震耳的音效中,淳樂水居然眼皮發(fā)沉,不多時便睡著了。 發(fā)現(xiàn)他睡著后宋含章調(diào)小了電視音量,沒看多久也跟著一起閉上眼睛。 等再醒來,電影早就放完了,電視已經(jīng)自動進入了待機畫面,就連外面的天都黑了。 兩人又溜達出家門,去隔壁樓里抱出愛麗絲和邊牧,在小區(qū)里面散步。 愛麗絲已經(jīng)兩歲了,走路走得相當(dāng)穩(wěn)當(dāng),一聽要和哥哥出門,馬上去翻出自己的牽引繩套腰上,和咬著牽引繩等待出門的邊牧一樣一樣的。 宋含章牽狗,淳樂水牽孩子,有愛麗絲在邊牧也不瘋跑了,一會兒走她左邊一會兒走她右邊,而愛麗絲又是個對什么都好奇的年紀(jì),蹲在路邊看花都能看半天。 她不動的時候,邊牧就坐在一旁護著她。 淳樂水看得直樂,撞了撞宋含章:我媽經(jīng)常說我們家看孩子最仔細的就是momo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邊牧回頭汪了聲。 愛麗絲跌跌撞撞跑過來,手里舉著她剛才在花壇里揪的還帶著土的花:哥哥,送給你花花。 淳樂水說了聲謝謝,又帶著愛麗絲在花壇邊蹲下,把那朵不知名的花插了回去,還一邊給她講道理,不能隨便摘花壇里的花。 他從來不因為愛麗絲是不懂事的小孩就縱容她一些行為,特別是當(dāng)她漸漸長大,永遠都是用一種平等的態(tài)度在和她溝通。 愛麗絲似懂非懂地點頭,問他花壇的這些都是什么花。 一大一小加一只狗蹲在那里的背影特別溫馨和諧,淳樂水在路燈的光輝下就像裹著一層柔光,特別好看。 回頭時在宋含章眼里就跟電影里慢動作的特寫鏡頭一樣,淳樂水說:你站那兒傻笑什么呢宋含章? 宋含章走過去蹲在他身邊。 他就是覺得,真好。 淳樂水對花卉的了解有限,他讓宋含章來給愛麗絲科普介紹。 回家之后,淳樂水突然提議回趟老宅,于是兩人又連夜開車回去,院子里的花和小區(qū)花壇里比起來可是既豐富又嬌艷。 許叔和徐姨都睡了,兩人做賊似的站在院子里,手牽著手,欣賞著夜色下仍然燦爛的顏色。 許叔又種了好多新品種。淳樂水道,真好看。 我們陽臺可以種,你想種嗎? 淳樂水搖頭:我會養(yǎng)死吧? 我會。宋含章說,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來照顧。 那我們明天去逛花市。 因為屋里反鎖著也進不了門,敲定明日行程后兩人又躡手躡腳從老宅離開,之后逛花市在陽臺搭花架又花了幾天時間,許叔知道后還特地送了好幾盆花過來,家里的陽臺直接變成了一個小型花園。 因為全程都是自己動手,連搭花架都是他和宋含章邊看教程邊弄的,完事后淳樂水只想炫耀。 楚林姜不厭林曦各種朋友都在不同時間被他邀請來家里參觀了一遍,每次他都毫不吝嗇地強調(diào)宋含章是他們家花園的園長。 再后來宋園長手下還多了兩位園丁,一號園丁淳樂水,二號園丁愛麗絲。 只是一號園丁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摸魚劃水,而不到三歲的愛麗絲不僅勤勤懇懇工作,還經(jīng)常流連忘返,想要賴在淳樂水家里不走。 就是他們家并沒有多的床來安頓這個人類幼崽。 把她送回家后淳樂水癱在沙發(fā)上不想動,過了會兒他換了個方向,把后腦勺放在宋含章腿上,由下而上望著他:宋含章,你今天停藥感覺還好嗎? 宋含章點頭。 淳樂水給到他的安全感能削弱很大一部分他因為戒斷藥物而產(chǎn)生的不安,在經(jīng)過了前期停藥后的嚴(yán)重反應(yīng)后,宋含章的戒斷反應(yīng)也在逐漸減弱。 只要淳樂水在他身邊,只要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就好了。 宋含章輕撫他的臉,微抬起淳樂水下巴的同時低頭湊上去。 兩人的影子被屋外的燈光拉長,爬上墻壁,陽臺上高高矮矮的花叢也同樣簇?fù)碇趬ι鲜㈤_。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911 17:00:26~20210912 02:34: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千紙鶴硬糖 20瓶;斜陽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3章 番外 某一天, 陳助理在給宋含章呈遞文件時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宋總手腕上多了一個紋身。 因為腕表遮蓋,他并不知道宋總到底紋了什么,只偶爾窺見一個邊角,好像是繞了手腕一整圈的紋路。 直到在季度總結(jié)的相關(guān)會議上, 因為空調(diào)突然故障, 宋含章不得不脫掉他在工作期間幾乎焊在身上的西服外套, 囑咐秘書:去給大家泡杯冰咖啡。 陳助理和其他幾位經(jīng)理挨個推開窗戶,宋含章松了松脖子上的領(lǐng)帶:剛才說到哪里了, 繼續(xù)。 后勤部正在緊急維修,在此期間所有人都只能在蒸籠一樣的會議室里繼續(xù)剛才的會議, 會議冗長又枯燥, 因為炎熱大家都顯得有些焦躁,能兩句話總結(jié)說完的內(nèi)容絕不多說一個字。 離宋含章最近的陳助理中途抬眼時, 注意到宋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襯衫衣袖挽了上去, 而在他手臂內(nèi)側(cè)多了一條青黑色的紋路。 仔細辨認(rèn), 那道細細的線是一條交纏的荊棘。 除了他以外, 在場不少高層也注意到了, 不多久關(guān)于宋總紋身的事就在集團里流傳開, 當(dāng)然也不是說大家都好奇他紋的什么, 只是總覺得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 紋身這種事就不太像宋含章會做的。 畢竟在大家眼里宋總是個有目共睹的工作機器, 他只會嫌工作不夠多,怎么會浪費時間去做這種事。 陳助理在茶水間里聽到員工閑聊時,猜測宋總紋身時另一只手是不是還在瀏覽工作文件? 至于怕痛? 冷塊怎么會怕痛。 陳助理默默搖頭,你們都不懂宋總。 宋總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工作狂了,下班時間一到他走得比辦公室里的任何人都準(zhǔn)時,甚至有時候還沒下班只要他處理完手邊的工作, 他一秒都不會在辦公室多待。 以前陳助理給宋含章打電話過去他都是秒接,后來他被宋總掛多了電話后也悟了,不是那種緊急到不行的事情,他是斷然不會在休息時間打電話去打擾宋含章的。 畢竟每次接起電話的聲音,隔著聽筒都能讓陳助理頭皮繃緊,每個字都流露著你最好很急的涼意。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宋總戀愛了,改變他的就是那個叫做淳樂水的男人。 不過這個淳樂水,真的不是宋總?cè)ナ赖哪莻€配偶的替身嗎? 他抱著文件輕叩總裁辦公室大門,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聲音,門外的總秘也不在,陳助理以為宋含章也不在辦公室,便徑直推開門打算先把文件放到他辦公桌上。 一眼看過去,辦公桌前確實沒有人,陳助理踏入門內(nèi)走了兩步,有所感應(yīng)似的轉(zhuǎn)頭。 和宋含章那雙平靜且冷漠的眼睛撞了個正著。 淳樂水躺在會客區(qū)的沙發(fā)上睡著了,而他以為不在辦公室的宋總,單膝跪地地蹲在沙發(fā)邊,一手輕撫著淳樂水頭頂,看兩人之間的距離和他的姿勢,他顯然是想要去偷親人家! 然后被擅自推門而入的自己給打斷了! 毫不夸張,撞上宋含章視線那一刻,陳助理只覺得自己脖子一涼,腦袋好像已經(jīng)和身體分家在地上骨碌骨碌滾了好兩圈。 分秒之間出于求生的本能,陳助理迅速道歉:打擾了宋總! 他連手上的文件都忘了,一氣呵成退出辦公室?guī)祥T,站在門口那一瞬間,陳助理已經(jīng)給自己安排好了后事。 因為他那聲打擾好像過于中氣十足,把淳樂水給吵醒了。 關(guān)門時他用余光飛快地瞄了眼,宋含章轉(zhuǎn)頭和淳樂水說話時的表情不要太柔軟。 那眼神哪是看替身,分明就是看真愛。 總秘不在,陳助理在把文件交到宋含章手上還是自己先拿回去一會兒再來中搖擺了幾分鐘,秉承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赴死心情,再次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收回手后屏息凝神地等待著宋含章叫他進去,但陳助理等了半天,等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開門的不是宋含章,而是打著哈欠的淳樂水。 青年穿著寬松的短袖襯衫,站在一米七多普通身高的陳助理面前跟堵墻似的,他笑晏晏的,幾乎要灼了助理的眼:文件給我就好了。 陳助理依言將文件遞給他,厚重的辦公室大門又緩緩在他面前合上,甚至他還從淳樂水嘴里得到了一句辛苦。 這是他第一次和淳樂水正面接觸,怎么說呢,和宋總完全就是天差地別的兩種性格。 長得又漂亮,性格好像又很開朗外向,笑起來燦爛得就像 陳助理看向總秘辦公桌花瓶里黃燦燦的向日葵和多頭玫瑰。 他轉(zhuǎn)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住,腦子里淳樂水剛才伸手過來接文件的畫面清晰起來,慢動作一樣一幀一幀地播放著。 他注意到淳樂水手腕內(nèi)側(cè)也有一個紋身,花體的英文字,好像是 song? 最后的字母g延伸出去,連接著一個簡筆畫的卡通小狗。 在身上紋對象名字這種行為過于傻逼了,小學(xué)生都不一定做得出來,回頭分手還不得后悔死? 淳樂水果然還是替身吧,反正宋總那個紋身總不能是紋了個在手腕上吧? 辦公室里。 腕表靜靜地躺在茶幾上,宋含章去接淳樂水遞來的文件而伸出去的手腕上,纏繞著淳樂水名字完整的拼音,恰好覆蓋住他腕間那道長長的疤,漂亮的花體字母被長滿尖刺的荊棘束縛著,沿著手臂往上,刺入心臟處。 淳樂水在辦事時總會去摩挲親吻宋含章這道疤,某天晚上兩人相擁躺在床上,淳樂水感受著指腹下的凸起,隨口問了宋含章一句要不要去紋個身遮住。 沒幾天就趕上宋含章去國外出差,等他回來,身上便多了這個紋身。 大概是在回國前抽時間去紋的,還沒結(jié)痂,花紋旁邊的皮膚還微微泛著紅。 但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怎么回事,剛回來他一直藏著他的手不讓淳樂水看,一開始淳樂水完全沒往那方面想,畢竟他當(dāng)時說起紋身這事也是腦子里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就順口說出來的。 按理說兩人也分開小半個月,按宋含章的黏人程度,小別之后肯定就是走哪兒跟哪兒然后再醬醬釀釀好好溫存一番才是正常cao作,但面對淳樂水主動發(fā)出的共浴邀請,他居然拒絕了。 雖然淳樂水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然后到晚上,氣氛正好,兩個人也都有感覺,就在淳樂水快摸到胸口時,宋含章就像想起什么一樣,猛地按住他的手。 這一下兩下的,就有些反常了。 你有點奇怪啊宋含章。淳樂水打量著他。 宋含章抿著唇?jīng)]吭聲,看他一眼又有些心虛地別開視線,最后居然提議改天。 事出反常必有妖,淳樂水問他原因,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還是淳樂水發(fā)現(xiàn)自己明明沒用力,他表情卻有些吃痛時,垂眼掃向他胳膊。 春天還穿著長袖的家居服,衣袖被抓著袖口便往下滑了一點,隱約露出里面泛紅的皮膚和字母邊角。 看清圖案后淳樂水先是一陣無語:宋含章 他本來想調(diào)侃他知不知道網(wǎng)絡(luò)上有很多一時沖動紋了對象名字后來后悔的,但話到嘴邊滾了一圈,覺得這話有影射分手之意,宋含章肯定不樂意聽,最后就變成頗為無奈且?guī)еσ獾模何曳四懔恕?/br> 你這些刺是什么意思? 最開始還藏著不給看,被發(fā)現(xiàn)后宋含章倒是直白:把你綁在我身邊。 淳樂水輕笑出聲,低頭吻他。 因為傷口還沒好,中途淳樂水幾次習(xí)慣性地去抓他手腕,碰到紋身后又縮走,最后改成扣緊他的五指。 手背蹭過深色床單,腕間泛紅的字母和細細的荊棘顯得有些澀情。 結(jié)束后淳樂水牽著他的手伸至半空,他問宋含章:痛嗎? 宋含章沉默片刻后如實道: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