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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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季兮濕透的衣物全被燒焦,連原本烏黑的長發(fā)也未能幸免。 咳咳我 一只纖白柔軟的手從云季兮身后探過來,微涼的手指輕輕擦拭他嘴角邊的血跡,你若不想戰(zhàn),我替你如何? 這聲音好似從云端霞光中傳來,縹緲至極,又淡漠至極。 云季兮猛地偏頭,看見一張冰雪似的美麗容顏,對方站在他身后,微微彎腰湊到他耳廓邊。 云季兮。 謝微言直起身,伸手將他拉起來,看也沒看對面的云休一眼,我替你如何? 云季兮呆呆的看著他,任他動作。 事實(shí)上,從這個人出現(xiàn)開始,他的手腳就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你,你怎么 謝微言打斷他的話,你不拒絕,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云季兮一呆。 那邊云休挽了個劍花,神色冷淡的將劍指向謝微言,我不與你戰(zhàn)。 謝微言腳步頓住,為何? 云休蹙了蹙眉,你自己不知道嗎? 謝微言,什么? 云休垂下眼簾,我不會與你戰(zhàn)。他頓了頓,又開口,你明明是男子,為何 話說到一半,他將視線轉(zhuǎn)向謝微言身后的云季兮身上,微微一嘆,既然你不想回去,那就永遠(yuǎn)不要回去了。 云季兮和謝微言都愣在原地。 云季兮愣住是因為云休居然放了他,而謝微言卻是因為他后面的那一句話而怔住。 云休的身形慢慢消散在空氣里,連帶著天上翻滾的烏云也都消失不見。 幾十里外的地方,云家的乾道修士立于半空中凝神閉目,似在外放神識。 點(diǎn)點(diǎn)碎光出現(xiàn),將云休的身形逐漸凝實(shí)。 讓各位師兄弟久等了。云休從不是個健談的人,能讓他主動開口說話已是難得。 修士們?nèi)釉谀褛は耄茮]有聽見云休的聲音。 云休冷淡的神色終于冷凝,師弟?他的聲音中暗含殺意。 師兄弟們眼皮動了動,裂紋從手腳開始,砰的一聲,幾具身體全粉碎成灰,化作塵埃消散于空氣。 作者有話要說: 已確定云休被奪舍無疑,至于是江凜還是清流,我不知道。(頂鍋蓋逃跑) 下午五點(diǎn)二更。 第107章 .30 魔道太疏 同一時刻, 云家東塔上,幾盞命燈砰聲碎開,爆裂的碎片似無數(shù)利劍,將四周垂落的鮫紗盡數(shù)斬斷。 發(fā)生什么事了? 看守的修士們紛紛推門而進(jìn),見一地狼籍, 不由面露駭然。 稟家主, 派出去的幾個人, 除了七少爺, 全部隕落了。 氣氛沉默下來, 良久,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云休呢? 命燈無礙。 再派些人手出去。 是! 離北城,客棧。 知道云季兮退了房,謝微言干脆把他帶回自己暫時落腳的客棧。 廂房里軒窗微微敞開,外頭碧空如洗, 萬里無云, 與云霞時分比, 多了一份廣闊。 你是冰海云家的人? 謝微言坐在矮幾旁,給自己倒了杯茶, 向?qū)γ嫱瑯佣俗脑萍举馓Я颂骂€。 云季兮看了他一眼, 是。 冰??墒请x天蒼魔地最近的地方。謝微言意有所指,纖白手指端起茶杯,慢慢飲了一口,你是生字輩的? 云季兮愣了愣, 是。 真是個呆子。謝微言斜了他一眼。 云季兮被他說得臉色通紅,不知道前輩怎么稱呼? 謝微言倚在窗邊,手里把玩著茶杯,昨夜下船時,你可不是這樣問的。 云季兮的臉更紅了。 我名謝言,隨你想怎么稱呼。 謝微言伸出手,挽著長袖給他倒了杯茶,動作優(yōu)美至極,做個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云季兮愣愣的看著他。 放心,不會讓你殺人放火。謝微言勾了勾嘴角,只是想讓你幫我做件事。 云季兮猶豫,我怕是不能幫你,你也看見了,我躲仇人還來不及。 謝微言從袖中拿出云羅扇,探扇淺笑,說你是個呆子還真是個呆子,方才我不是說了要和你做交易嗎,你幫我做好這件事,我?guī)湍憬鉀Q你的問題。 云季兮不傻,他知道謝微言說的事肯定不會簡單,但他更不想被族人抓回去,去天蒼魔地當(dāng)個鼎爐。 云海中有金光升起,霞光伴玉而來。 謝微言化作一道光,帶著云季兮從遙遠(yuǎn)的離北回中天陸地。 云崖邊上種著許多桃樹,桃林花開,美不勝收。 云季兮站在崖邊,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對岸霧海煙水中若隱若現(xiàn)的朱紅色府門。 那就是太疏幻府? 謝微言站在他身側(cè),神色不明,你要做的,就是帶我進(jìn)去。 云季兮不明白,你為什么不自己進(jìn)去? 謝微言,我要進(jìn)去找我的道侶,可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太疏幻府的人。 云季兮隱約抓到一絲靈光,你的道侶? 我與道侶之間身份懸殊。他特意加重了后面四個字。 云季兮不再多問,其實(shí)不管謝微言進(jìn)太疏幻府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能幫自己逃脫追捕,就是讓他入魔他也愿意。 謝微言握緊云羅扇,走吧。 天色瞬變,云霧涌來,斗轉(zhuǎn)星移間,兩人具站在了太疏府門前。 面前百米高的朱紅色府門壓迫感十足,教人見了便忍不住心生懼意。 謝微言將云羅扇展開,貼于額前,嘴里呵道,道光明蔵! 冰綠色碎光浮現(xiàn),從兩人身上虛穿而過。 云季兮只覺得眼前一花,云霧彌漫的一瞬間,他低下頭,看見自己身上藏青色的衣物變成了冷色道服。 這是? 謝微言沒有回答他的話,從長袖里拿出一本柬書,遞給他,滴血。 云季兮瞬間就知道謝微言的目的,他沒有猶豫,立刻劃開自己的手腕。 血珠落于柬書上,發(fā)出極其刺目的金光,這光化作萬道星芒,在謝微言云季兮身邊不斷交織旋轉(zhuǎn)。 冰海云家的血,有極其強(qiáng)烈的咒,中咒者,如同進(jìn)了幻境,再分不清真真假假。 柬書已成,剩下的就是敲響金鐘了。 太疏府門無人看守,來訪者需得自己敲響府中金鐘,告知府中修士有客到訪方得入內(nèi)。 謝微言長袖一震,指尖上握著的云羅扇有冰色符文升起,逐漸化作一盞通體玉白的鏤空明玉燈。 這是天蒼魔地的第二至寶千盞玉明燈,乃謝微言初登尊首寶座時,疏瀾魔祖贈于他的寶物。 白霧聚攏,千盞玉明燈升于半空。 謝微言指尖往虛空一點(diǎn),燈身一震,便有無數(shù)銀光匯聚而來。 云季兮猛地退后一步,見天上金光鋪開云息變幻,更是心下一驚。 他早就看出謝言此人修為莫測,沒想到連這等法寶都有。 謝微言斜了他一眼,指尖又點(diǎn)了點(diǎn)。 伴隨著萬道金光,金鐘余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縹緲得仿佛在云海之中蕩開。 何人來訪? 金鐘余音過后,一道森冷低沉的聲音從百米高的朱紅色府門內(nèi)傳來。 無名散修,為玉天珠一事而來。 咚咚咚金鐘再次響起。 府門大開,卷起無數(shù)云霧煙氣。 謝微言一把抓住站立不穩(wěn)的云季兮,神色冷淡的彎腰行禮,善。 十幾個白衣修士踏劍而現(xiàn),冷眉凝目,身如松竹。 是你敲的金鐘? 謝微言頷首,是。 云季兮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把柬書遞上,有柬書為證。 柬書化作碎光散去,在其中一個白衣修士手上出現(xiàn)。 確是冰海的散修,你去回稟府君,我來招待。白衣修士看完柬書后,對身旁一個師弟低聲道。 師弟領(lǐng)命而去,白衣修士面色緩了緩,對著謝微言兩人開口,道友遠(yuǎn)道而來,喜不自禁。 話落,已從半空中踏步下來,走到謝微言面前。 謝微言微微一笑,容顏似水中煙色,春色朝霞,道友大善。 太疏幻府已經(jīng)五十年沒有散修來訪。 現(xiàn)任太疏府君聽到冰海有修士來訪的消息,不禁蹙緊眉頭,可查明了身份? 來稟的弟子恭聲道,有柬書為證,確是散修無疑。 太疏府君點(diǎn)頭,柬書不會作偽,既帶著柬書而來,那對方定有所求。 傳信于少主,命他回府。 一旁的道童稱是,目送太疏府君的身影遠(yuǎn)去。 第108章 .31 魔道太疏 有客來訪, 金鐘余音不斷。 重重山巒深處,云臺群殿里,聽到金鐘響起的乾坤兩道修士緩緩的睜開眼。 竟有客到訪? 跨過連綿縹緲的山脈,穿過云海,便見云崖霧海邊, 幾條手臂粗細(xì)的繩索連在云端中, 十幾座壯麗巍峨的宮殿落在其中。 桃花紛落, 枯葉浮水。 謝微言沿著山梯, 跟在白衣修士身后, 一步步往山顛上的云天宮走。 建在懸崖陡峭邊的石階長滿青苔,云季兮走得兢兢戰(zhàn)戰(zhàn)。他天資不高,本就無多少修為,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摔下崖去。 白衣修士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緊張,溫聲道,道友莫怕, 此地雖陡峭了些, 卻有陣法相護(hù), 便是凡人從這里摔下去,也不會多掉幾根頭發(fā)。 云季兮, 他低頭去看腳下的霧氣。 金鐘余音愈來愈遠(yuǎn), 天上云海聚攏,霞光收起。 幾人走到云天宮,便見宮墻有十余丈之高,正是金碧相射, 絢麗至極。 宮門早已候了十余名修士,見謝微言等人,紛紛上前。 見過道友。 如此寒暄一番,云季兮再抬頭時,謝微言已和那群修士以友相稱了。 不多時,有道童出了殿門,諸位師兄,府君請滄瀾君一敘。 滄瀾是謝微言給自己另取的道號。 云季兮未逃出云家前,事事有人接手,從不需要他憂心,此刻要見有著天下第一府之稱的太疏府君,不由得心生懼意。 思及他與謝言此番的目的,更是心虛不已。 飛鶴盤旋于空中,有劍光從遠(yuǎn)處遁來,落在云天宮里。光芒散去,納蘭流月從霧中走了出來。 他頭戴墨色法冠,道袍加身,烏發(fā)墨眉,眉心血色敇紋有流光溢出。 少主。一弟子上前,府君已等候多時。 納蘭流月點(diǎn)頭,今日有修士到訪? 是,府君已接見了,滄瀾君此刻正于七星宮暫做休息。 殿中修士早已退下,只有太疏府君一人端坐于殿上,云袖長衣,臉色淡極。 太虛道門同意了? 納蘭流月站在大殿中央,面色冷凝,清流元君閉關(guān)了。 太疏府君鄒眉,何時的事? 三日前。 天蒼魔地那邊如何?太疏府君又問。 尚未有消息傳出。納蘭流月看了父親一眼,謝微言失蹤數(shù)月,天蒼魔地卻毫無動作,此事甚怪。 太疏府君淡淡笑了,疏瀾魔祖一向疼寵他,也難怪那些人不敢動作。 納蘭流月,父親沒有殺掉謝微言,是因為那疏瀾魔祖? 太疏府君一愣,謝微言同為魔道尊首,其修為早已半步飛升,便是我,也很難在他全力之下逃出生天。 納蘭流月心下沉思,且不提謝微言,父親,今日可是冰海的修士到訪? 太疏府君沒有回答,手一抬,將憑空出現(xiàn)于掌心中的木匣微微一遞,你且看一看這木匣中的東西。 納蘭流月接過飄來的木匣,打開一看,冷淡的面色便怔了怔,玉天珠? 初見時我亦駭然,可惜,這并非是玉天珠。 納蘭流月收起驚色,問,是那來訪的兩個散修贈的? 離北城一向魚龍混雜,卻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東西。太疏府君一嘆。 納蘭流月敏銳的感覺到了什么,玉天珠是圣物,見過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是誰有如此高深的修為,竟會這魚目混珠的本事? 滄瀾君亦為此事而來。太疏府君揉了揉眉心,事關(guān)玉天珠,需得謹(jǐn)慎小心,一會兒你傳信太虛靈境,協(xié)商此事。 納蘭流月稱是,退下去時似想起了什么,道,父親,我去看看嫣然。 去吧。 玉天珠一事很快傳信于太虛靈境,只是太虛道門中修為最高的太微道君與道宗清流元君都已閉關(guān),此事便由幾個道祖全權(quán)交由陸堰處理。 夜色深沉,夜空中星海與明月相襯,美若仙境。 七星宮坐落于玲瓏塔旁,宮中燈火通明,也不及對岸塔頂?shù)幕鸸忤病?/br> 水色幽幽處,倒映著岸邊群殿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光,仿佛天上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