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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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去叫爺爺回來吃飯。大伯母把湯端出去,對著滿月開口。 滿月走出院門,穿過一片空地,來到一戶人家門前,爺爺?村里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他就在門外喊。 里面的人正在聊天,聽到聲音,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轉過頭來,對著正在喝茶的滿月爺爺開口,聽聲音,是你家剛回來的小孫子?說話間還有些咳嗽。 兩位老人都是七老八十的年紀,身體大不如從前,聲音也不復洪亮。 滿月爺爺拄著拐杖站起來,我孫子叫我回家吃飯。他一邊開口一邊魏顫顫的往外走,有人從一旁攙扶住他,滿月爺爺抬頭一看,是剛才那個話不多的年輕人。 小伙子很不錯。他拍了拍年輕人的手背,任由他攙扶著自己走出去。 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 明月,爺爺聽到了!滿月爺爺是真的疼愛小孫子,看見滿月一個人站在院門口,拂開年輕人的手就拄著拐杖往外走。 院門那里是個石階,年輕人和滿月看得心里一揪,生怕他走得太快摔倒。 滿月快步上前,爺爺,您小心點。他扶著爺爺?shù)氖直?,讓他一步步慢慢走下來?/br> 沒事兒,你爺爺我好著呢,跑一千米沒有問題。這一聽就不是真話。 滿月扶著老人走到空地上,回頭一看,心臟險些跳出來。對面站在院門上,西裝革履冷漠俊美的年輕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的男朋友。 華凌淡淡的看著他,臉上沒有多余的情緒,似乎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認識。 老先生,明天見。說完這句話,華凌轉身離去,背影格外冷漠無情。 滿月心底松了口氣,他實在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這個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滿月給奶奶夾菜,聽到一邊大伯母問滿溪的聲音,下午不去超市了? 滿溪看了滿月一眼,低下頭輕笑,下午不忙,我?guī)M月去后山轉轉。 滿月正在低頭吃飯,聞言一愣,二哥你不用特意陪我,我一個人也可以去。 滿溪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我?guī)е闳ゲ缓脝??你很久沒回來了,后山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滿月看著他,心底忽然有種古怪感,他把這種感覺壓下去。之后的幾天,滿溪都沒有再去超市,而是一改往常,留在家里陪滿月看電視。 家里的其他人都覺得很正常,畢竟兩人是親兄弟,滿月又是幾年才回來一次,滿溪會這樣也說得過去。 這一天晚上,外面的月亮很圓,月色朦朧中透著清冷。滿月的房間沒有拉開窗簾,透過厚重的縫隙,幾縷月光乍現(xiàn),落在地板上若隱若現(xiàn)。 滿月睡得很沉,睡夢中,他的眉頭蹙得很緊。身體在發(fā)熱,指尖,腳踝,肌膚觸碰床單的每個瞬間,仿佛身體在灼燒。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熟悉,滿月昏昏沉沉的睜開眼,鼻翼聞到一股清冷甜膩的氣息,而這種味道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信息素。 發(fā)情期一經開始,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無法壓制下去,更何況,上一次他是在渾渾噩噩中拔掉自己的鱗片才讓自己保持清醒。 滿月縮卷著身體躺在床上,忍受著雙腿變成尾巴的痛苦,這種痛苦不亞于凌遲之痛,可是滿月卻沒有任何辦法讓這種轉變停止。 除非他成年而成年的方法只有正常的度過發(fā)情期。 滿月怎么能忍受這種方法?他在人類世界中長大,接受的是人類世界的道德倫理。 他怎么忍受自己被別人標記? 身體越來越熱,滿月難受得躬起背。他在等,再等幾個小時,等這一次身體的熱度褪去,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解決這一次的發(fā)情期。 天色很快就亮,窗外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乍現(xiàn),滿月動了動僵硬的手腳,渾身濕透的從床上起來。 他沒有換衣服,而是趁著家里人沒有起床,快速的出了院子,往后山走去。 這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波光粼粼的水面下,仿佛暗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滿月靠在岸邊的石塊上,他緊咬著唇,胸口起伏,眉頭緊蹙,仿佛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海藻一樣烏黑的長發(fā)垂落到地上,更襯出滿月透明如扇形的漂亮耳朵,從腰部往下,細密的鱗片整齊有序的排列在他冰藍色的尾巴上。 想要安全的度過發(fā)情期,除了被別人標記,就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忍,忍到發(fā)情期結束,即使它的潛伏期是十天甚至一個月,也必須忍。 渾渾噩噩中,他爬進水潭里,借用冰冷的潭水來使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開始偏西,滿月在水底下睜開眼,露出一個蒼白虛弱的笑來。 身體的熱度開始褪去,他甩動尾巴游上岸。滿月爬到岸邊,側著身體晾尾巴。天上霞光萬丈,絢爛得耀眼,黃昏的色彩落在云端中,呈現(xiàn)出一種美麗的落日余暉。 滿月伸手摸了摸尾巴,還沒干,他爬到岸邊的石塊旁,靠在它身上,抬頭望著天上的太陽。 他海藻般柔軟烏黑的長發(fā)鋪滿四周,襯出瑩白如玉的細膩肌膚,他的臉比尋常的時候還要美,用最華美的辭藻也形容不出,讓人一眼就輕易淪陷。 滿月修長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他在擔心一會兒回去的問題,今天出來一整天也沒跟家里人打招呼,估計此刻已經急瘋了。 想到這里,他嘆了口氣,尾巴還沒干,他變不回雙腿,滿月伸手摸了摸鱗片,一片冰冷。 如果把手機也帶出來該多好。他輕聲開口,二哥他們肯定急瘋了。 我?guī)Я?,你要嗎?一道冷淡的男聲傳入耳廓,滿月猛地抬頭,華凌俊美冰冷的臉就這樣放大在眼前,對方看著他,眼底沒有一點情緒。 滿月臉上血色驟失,他后面靠著石塊,前面是彎著腰看他的華凌,兩人的距離非常近,呼吸之間,仿佛能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 他無路可退,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恐懼在四肢蔓延。 你要嗎?華凌神色冷淡,他掃了一眼滿月冰藍色的尾巴,看起來你不是人類。他冷靜開口。 滿月臉色慘白,只覺得身體里的血液也凍結起來,華華凌。他伸出發(fā)抖的手,抓了三下才抓到對方的衣角,不,不要告訴別人。 華凌冷漠的挑眉,我有什么好處?他不近人情起來就像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是個商人,商人只會交易。 滿月如墜冰窟,連躬起的背脊都開始顫抖起來,求求你了。他連話都說不出來,聲音輕得仿佛可以隨風飄散。 華凌抬起他的手,削若青蔥,細白柔軟,沒有人可以跟他比。 把你賣給國家研究院的話,應該能賺不少錢。華凌沒有再看他一眼,伸手把手機掏出來,點開屏幕就要打電話。 不要!滿月一把撲上去,他沒有腿,撲得時候就格外艱難,如果華凌沒有接住他,恐怕此刻就要毀容了。 華凌,華凌我求你了!滿月害怕得嚎啕大哭起來,他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和身為人類時的不同,他的眼淚一落到地上,就變成了圓潤雪白的珍珠,很快,那珍珠就鋪滿一地。 華凌抱著他,被他眼淚化作的珍珠砸了滿懷,不要哭了。他聲音里隱隱有些嘆息,可是滿月聽不到,他此刻正哭得傷心。 華凌干脆抱著他坐了下來,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掐著對方的下頜抬起,蠢。毒舌又冰冷的聲音。 他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眼底卻浮現(xiàn)出溫柔的神色來。 第41章 .13 鮫人滿月 滿月看著他, 他的眼睛還在往外流淚,眼淚化作的珍珠砸到華凌手上,華凌抬起手,在他殷紅的眼角抹了抹,好了, 不要再哭了。 不要打電話。滿月抽噎, 他的眼底全是霧氣, 像被黑紗蒙上的珍珠, 華凌。他趴在華凌胸膛上, 手指緊緊的拽著他的衣領。 我騙你的。華凌接住從他眼角砸下來的珍珠,透明圓潤,像琥珀一樣漂亮。 滿月手指抵在他胸口,看向華凌的眼睛里還有著害怕,我什么都聽你的,求你別告訴別人。 華凌把抬著他下頜的手放下來, 改握住他白皙的手腕, 什么都聽我的? 滿月慌亂的看著他, 我會織鮫紗,我的眼淚還可以變成珍珠, 能賣很多錢, 華凌求你,不要說出去。 華凌神色冷淡的勾了勾嘴角,忽然一把將他抱起來,你是人魚? 滿月嚇得摟住他的脖頸, 渾身顫抖,修長的尾巴忍不住縮卷起來,我是鮫人。 華凌聽得出他聲音里還有恐懼,干脆把他的腦袋往自己胸膛上按,就是書上說的那種鮫人? 華凌低下頭,呼出的熱氣灑在滿月耳廓里,鮫人瑟縮了一下身體,我我在大海里還有很多珍珠,值很多錢,我都給你。他根本不敢抬頭看華凌。 華凌抱著他往石塊后面走去,那里陽光照曬不到,前后左右都是桃花林,不會有人看見,是一個藏人的好地方。 我不會說出去。華凌坐到地上,支起一條腿抱著滿月,但前提是,你得告訴我,你是從哪里來的? 滿月被他摟得緊緊的,心底害怕極了,小的時候被海水沖上岸,是爸爸mama救了我。于是他就在人類世界生活下來。 華凌見他臉色發(fā)白,不由得笑了起來,像曇花一現(xiàn),我都答應你不說出去了,你也沒必要這么怕我,像以前那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 滿月抬起頭,怯怯的看他,真的不會說出去嗎? 不會。華凌向身后的石頭靠去,鮫人驚呼一聲倒在他身上,你這么漂亮,我藏在家里都來不及。 滿月海藻一樣的烏黑長發(fā)從白皙光滑的肩膀上垂落,鋪滿周圍,他看著華凌,對方眼里隱隱有著笑意,不像作假,滿月心底的害怕漸漸褪去,但還是覺得不安。 怎么這么看著我?華凌的手從鮫人白皙細膩的腰上抬起,捏了捏他透明如扇形的耳朵。 不要捏!滿月挪動尾巴連連退后,整張臉都變成了緋紅色,不要亂摸! 華凌一把將人拉回來,很疼?他蹙眉。 滿月尾巴尖卷了起來,不疼癢。他挪動身體,想從華凌懷抱里出來。 華凌若有所思,伸手在滿月冰藍色的尾巴上摸了摸,冰冷的鱗片上帶著粘液,他好奇的低下頭,跟魚的尾巴不一樣。 滿月被他這一摸心臟都要跳出來,我,我是鮫人。 跟西方傳說中的美人魚不同,鮫人的尾巴更加修長漂亮,細密的鱗片像寶石一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絢爛耀眼。 不要亂摸。滿月難受得直蹙眉,現(xiàn)在是黃昏時分,尾巴干得很慢,他被華凌摸得身體燥熱。 華凌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鮫人,自然感到很好奇,除開他對滿月的感官不講,對于鮫人這種生物,他只是好奇之下想研究研究。 這是什么?把鮫人全身上下摸了一遍之后,華凌抬起頭看向滿月。 滿月忍著身體的顫栗把尾巴從他手下挪開,沒什么。他心中羞恥憤怒,可是理智又不斷的告訴他,對方是人類,不知道鮫人的身體構造。 華凌低頭看著那一片細密的鱗片,他的手從那里拂過,滿月渾身一顫,鱗片小心翼翼的掀了起來。 華凌想,他大概知道鱗片底下藏的是什么了,我想看看。他用冷淡的聲音說,但臉上卻不是那么冷淡。 滿月低下頭,對方的手已經伸了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滿月長發(fā)濕透,靠在石塊上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喉嚨很疼,張張嘴,只能發(fā)出零星的口申吟。 華凌低頭看他,還好嗎?他喘息了幾聲,臉色不像以往那樣冷淡。 滿月的眼淚從眼角滑落,變成珍珠鋪滿在地上,他的長發(fā)也因為濕透的原因,散落在四周隨著華凌猛烈的動作搖擺。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一開始事情不是這樣發(fā)展的。 云雨初歇,華凌摟著滿月喘息,他冷淡的眉眼此刻因為快感而染上殷紅。 還好嗎?他又問了一句,很明顯的關心。 滿月渾身酸痛無法動彈,他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憤怒的看著華凌。 華凌目光冷了冷,寧柯可以,我為什么不行?這是他第一次和人做這種事,就連陳和玉也沒有跟他牽過手。 滿月眼底瞬間起霧,他閉上眼,任由眼淚變成珍珠往下掉。 這種無聲的哭泣最是無助,華凌沉默的把他抱緊,明月。他動了動嘴,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事情到了這步,只怕說再多也沒用,我不會像寧柯那樣對你。 滿月渾身一顫,華凌把他的臉轉過來,我會跟陳和玉說清楚,留在我身邊。這大概是華凌所能說出的最深情的話了。 但滿月只覺得難受,心底酸澀得只想落淚。華凌是陳和玉的男朋友,他明明喜歡陳和玉,卻背著她和華凌發(fā)生了關系。 就算他是被迫的又怎么樣?事情已經發(fā)生,無法挽回。更可悲的,是華凌說要跟陳和玉分手,跟他在一起。 華凌穿好衣服,沉默的把他抱起來,走到水潭邊放下,我?guī)湍闱謇怼?/br> 滿月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憤怒的推了他一把,我不要你管!他眼底有恨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為什么?華凌怎么知道,當時腦海一空,醒來后事情就無法挽回了。 明明他只是想看一看鮫人跟人類有什么不同的。 第42章 .14 鮫人滿月 真要說個明白, 那大抵是很久以前,他就對滿月有那種隱晦的心思了。 華凌走上前,聲音干巴巴道,不清理的話,肚子會難受的。說完彎腰把滿月抱了起來, 對方沒有多少力氣的拳腳對他來說就跟撓癢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