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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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嘆了一聲,還不是學生會長。 陳和玉打字的動作一頓,就是上次找我的那個夏桐。 就是他。許言忍不住發(fā)牢sao,你不知道他有多獨裁。 陳和玉好笑道,他那種人一看就不好相處,你在他手底下做事,注定了被奴役。 許言一臉哀怨,可不是嘛,早知道我就不進學生會了。 陳和玉正要開口,一條短信出現(xiàn)在她手機屏幕,來自滿月。 我在校門口等你。 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陳和玉抿著嘴笑,臉上有點小羞澀,我要跟滿月去書店一趟。 許言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她猶豫的問,我說和玉,你真的喜歡滿月嗎? 陳和玉心跳加速,不自然道,我跟他是好朋友,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了。 就你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朋友?許言搖頭,說實話,我覺得他比滿月還不靠譜。 陳和玉蹙眉,小言!她見不得別人說滿月一句不好。 和玉,我這個旁人都看得出來,你喜歡滿月。許言臉色很認真,可是我看得出來,滿月并不喜歡你。 陳和玉停下腳步,她低著頭,小言,別說了。 許言沒忍住,我覺得你一點都不了解滿月,你不要再喜歡他了,他有喜歡的人了!前兩周我看見了! 陳和玉還是低著頭,手指握得發(fā)白,別說了。 和玉!許言是真心為她好,你不知道,他 我知道。陳和玉聲音很輕,我也看見了。 第36章 .8 鮫人滿月 那天晚上, 她沒去華家莊園,半途去了滿月家。滿月家鎖著門,她站在門前,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不想進去了, 于是在樓梯口坐著, 想坐一會兒就回家。 樓梯口燈光很暗, 她坐的地方又很偏, 所以寧柯來的時候, 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陳和玉坐在角落里,看見寧柯按下密碼鎖的密碼,看見他打開房門進去,看見他把房門重新鎖上。 寧柯動作熟練,看得出來他對滿月家很熟悉。 陳和玉心想,是寧柯?他這么晚了來找滿月干什么?他什么時候和滿月認識的?為什么我不知道? 她胡思亂想得厲害, 心底漸漸沉了下去。寧柯是什么人, 大概華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的大名跟他的身份一樣如雷貫耳。 心狠手辣的寧柯,跟溫柔善良的滿月, 這兩個極端, 是怎么相識的? 而現(xiàn)在,他不僅出現(xiàn)在了滿月家中,還知道滿月家密碼鎖的密碼。 陳和玉深吸了口氣,低頭給滿月打電話。 嘟嘟沒人接。 又接著打了兩通, 還是沒人接。 陳和玉安慰自己,說不定滿月和寧柯真的是朋友,寧柯只是來看看滿月而已,可是越這樣想,她的心底就越是慌亂。 就在兩個星期前,寧柯才用籃球把滿月砸到醫(yī)務室,這兩人怎么可能是朋友?!有深更半夜去朋友家的朋友嗎?! 陳和玉心里著急得快要上火,腦海里閃過無數寧柯對滿月不利的場景。 她站到房門前,沒有猶豫的伸手在密碼鎖上按下了密碼。陳和玉是滿月心底唯一的光,既然是光,又怎么可能不特殊對待? 陳和玉走進去,順手把門關上,客廳里開著燈,燈光昏暗。 她僵硬著身體站在玄關柜旁,目光從地板上散落的衣物上掃過,又落到了房門緊閉的臥室門上。 陳和玉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女生,她知道的甚至更多。那天晚上,她不知道是怎么從滿月家出來的,只知道意識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經到家門口了。 路燈的燈光清冷,陳和玉渾渾噩噩的抬起頭,瞪大的眼睛里有一層蒙出來的水霧,她咬著牙,在眼淚滑落的那一瞬間蹲了下來,把臉埋進了膝蓋里。 不遠處有車門打開的聲音,有人朝著她走了過來,來人身形清冷修長,臉色冷淡得不像話。 他站到陳和玉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沒有起伏,卻平白讓人心底發(fā)寒,哭了?看看你今晚做的好事,讓我成了酒會上的笑柄。 他舉辦這場酒會的目的,不就是想跟陳和玉公之于眾?可惜,這個女人讓他太失望。 華凌目光冰冷,沒有以往面對陳和玉時一絲一毫的溫柔,也只有你這樣小家小戶的女兒才做得出來。 陳和玉心底疼得厲害,華凌在說什么她沒有聽清,腦海里只有剛剛看見的那一幕。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是這樣? 華凌冷笑著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沒聽見我的話嗎? 陳和玉淚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沒聽見。耿直得只想讓華凌扔她出去。 華凌目光越來越冷,他把陳和玉扔在家門口,自己開車離去。 這一天晚上對陳和玉來說是巨大的打擊,她縮在被子里不停的哭,絕望的想,難怪滿月不喜歡我,性別不同,怎么戀愛? 她哭了很久很久,眼睛都要哭瞎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到最后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頂著紅腫的眼醒來,陳和玉心如死灰,不想上學,不想起床,心酸得只想再哭一場。 回憶起那天晚上,陳和玉的臉色隱隱發(fā)白,甚至在腦海里陰暗的想,寧柯算什么?他是男的,滿月總有一天要找個女人結婚,到那時候,誰又比她更合適? 許言見她臉色不對,小心翼翼的開口,對不起和玉,我不知道你最后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陳和玉緊了緊手指,我和滿月,只是朋友。她眼底的情緒有一瞬間在翻涌,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許言看不清她的臉色,不知道陳和玉到底是已經放下還是在不甘。 兩人走出校門,陳和玉跟許言分開,向滿月走去,她臉上帶著笑意,甚至還有一絲迫不及待。 滿月,等久了嗎? 滿月抬起頭,好看的眼睛里全是陳和玉的身影,是和玉的話,等多久都沒有關系。 陳和玉抿著嘴笑起來,走,去書店,前兩天我看見一本特別好看的書。 走去哪兒?一道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陳和玉身體一僵,她側過頭,看見滿月瞬間蒼白的臉色。 我正要和滿月去書店呢。她不著痕跡的放開摟著滿月胳膊的手,轉過頭對寧柯開口,語氣自然,臉色也自然。 寧柯是知道陳和玉這個人的,滿月心中除了父母,最重要的大概就是這個朋友了。他淡淡的看了陳和玉一眼,滿月今天不能陪你去書店。 陳和玉臉色一僵,寧柯朝滿月走去,走。他牽起滿月的手。 滿月低著頭,和玉,我改天再陪你去,好嗎? 寧柯的臉色陰沉下來,滿月。 陳和玉微微一笑,那就說好了,我們改天再去。 寧柯回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車上,滿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寧柯低頭給他系安全帶,兩人之間很沉默。 那個陳和玉,她喜歡你。車子發(fā)動引擎,向市中心的方向行駛,寧柯握著方向盤開口。 滿月沒有說話。 寧柯笑了笑,你知道還跟她走那么近?他臉色冷下來,轉頭就掐著滿月的下頜抬起,想讓我吃醋?你做到了。 滿月疼得眼睛盈出一層水霧來,寧柯,你放手。 我永遠都不會放手,你就死了這條心。他把車開進沒有人的巷子里,熄火。 滿月慌亂的看著他,眼里有著哀求,不要在這里寧柯,我求你。 寧柯把人撈過來,冷笑開口,你為她說話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我? 第37章 .9 鮫人滿月 巷子里雖然沒人經過, 但大白天的,街道就在外面一個拐角的地方,連汽車鳴笛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更別說時不時從巷口路過的人群了。 滿月緊緊的攀在寧柯肩膀上,眼尾殷紅, 他身體很疼, 不得不躬起背來緩解這種無法掙扎的疼痛。 寧柯夠了。細碎的聲音從滿月緊咬的牙縫中傳出, 綴泣低喘的音色讓寧柯眼神愈發(fā)深邃。 你喜歡她?寧柯把他的手翻過來, 十指微彎, 緊扣在一起,他冷笑,說,你是不是喜歡她? 滿月眼底盈出的水霧忍不住從眼角流了出來,我沒有喜歡她!他咬著牙開口。 不喜歡?寧柯右手掐著他的下頜,不喜歡你會是這個態(tài)度? 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怎么樣?你現(xiàn)在不是正在感受嗎?寧柯一臉陰郁, 眉眼隱隱有種瘋狂, 我告訴你, 你要是敢再和她來往,我們就同歸于盡。 滿月被他掐住脖頸, 心臟都要從胸腔里面跳出來, 你瘋了。他無法呼吸,恐懼從四肢開始蔓延。 寧柯湊近他的耳廓,聲音很冷,你試試, 看我會不會瘋。 滿月驚恐的看著他,在大腦窒息的前一秒,寧柯放開手,滿月躬起身體拼命咳嗽起來,他眼角的淚水不斷流向下頜。 寧柯還不滿足,他從車里找到自己的領帶,把滿月一把拉到身前。 滿月終于害怕得哭了起來,心底的恐慌一點一點捏住心臟,他顫抖著身體,寧柯求你了寧柯。 寧柯?lián)е?,低頭問,還喜歡她嗎?聲音聽起來就像個神經質的偏執(zhí)狂。 滿月渾身發(fā)抖,不喜歡了,不喜歡了。他幾乎是哭著開口。 寧柯手指在他好看得令人癡狂的臉上劃過,眼底深處的陰暗一點點加深,你不會讓我難受的,對不對?他湊近滿月的耳廓,聲音很輕,幾乎要消散在空氣里。 滿月睜著眼睛,任由眼淚流出,心口像撕裂一般,他點點頭,把腦袋靠在寧柯肩膀上。 別再讓我生氣。寧柯放在他腰上的手收緊,把滿月放到座椅上,撿起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給他穿上。 滿月把眼底的水霧?;厝?,努力讓身體不那么顫抖,我想回家。他拽著自己的衣角,顯然還在害怕寧柯。 寧柯替他整理好衣服,低頭在他紅腫的嘴唇吻了吻,等等,你的褲子不能穿了,我去給你買一條。 這條巷子離街道很近,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專門的服裝店,什么款式的都有。 滿月縮卷著雙腿,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滿是青紫的痕跡,他把衣擺拉下來,想要遮住這些痕跡。寧柯握住他的手腕,你在車上,乖乖等我。 滿月瑟縮了一下身體,你快點。 絢爛的霞光從棉白的云層中乍現(xiàn),給原本昏黃的天空呈現(xiàn)出一種不同的色彩。寧柯穿好衣服,打開車門走出去,身影消失在巷口。 而車里的滿月把身體縮卷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怎么辦? 要怎么辦? 他哭得傷心,沒注意到車窗外有人站了很久。來人俊美的臉上沒有什么情緒,只是唇色冷淡,顯得格外不近人情。 他彎下腰,有點漫不經心的敲窗。 有人在敲車窗,非常有規(guī)律的三下。 滿月臉色煞白的轉過頭,看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熟悉,是因為對方是喜歡的人的男朋友,陌生,是因為滿月跟對方從來沒有過交集。 對方保持著彎腰敲窗的動作,一身西裝革履的裝扮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哪個宴會上走出來的精英人士。 滿月哆嗦著唇,連身體都沒辦法動彈。 華凌又敲了兩下,動作優(yōu)雅耐心,只是那臉上的神色冷漠得可怕。 他只穿了上衣,身下連條褲子也沒有,還有車里沒有散去的味道滿月動了動嘴角,垂下脖頸的瞬間眼淚掉在了手背上。 華凌終于失去耐心,在滿月驚恐的目光下打開車門,他是你男朋友?對方冷淡的開口。 滿月猛地轉過身,渾身顫抖道,是你先把車門關好。 華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情,似乎不太好。 滿月握緊了拳頭,咬牙開口,這是我的事。 他終于反應過來,伸手要去關車門,華凌一把握住他伸過來的手,自顧自的坐了進來。 砰!車門關上。 滿月在寧柯那里積壓的怒意瞬間爆發(fā),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出去!誰也不知道他心底的恐慌害怕,如果不是咬著牙,他幾乎要嚎啕大哭起來。 華凌蹙緊眉頭,身體靠過去,把人緊緊的壓在椅背上,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對你做這種事的又不是我。 滿月手腕被他握得死緊,雙腿也在對方長腿的壓制下動彈不得,出去!他眼底的水霧又盈了一層出來。 華凌低下頭,你還是先冷靜下來。 他也沒想到,只是停車接電話的幾分鐘時間,會在這里看到這樣的一幕。 對于滿月,華凌是知道的,不僅知道,還調查過這個人不少次,因為這是陳和玉喜歡的人。 有著一張輕易叫人淪陷的臉的少年,外表雖然看起來冷漠,但實際上心地十分柔軟,性格內向,不擅于待人接物。 這是一個生來就應該活在玻璃罩子里的人,美麗精致,讓人失魂落魄,也讓人望而卻步。 陳和玉跟他在一起的前幾個月,說的最多的就是滿月這個同學,無論是眼里還是心里,陳和玉都只看到這個人。 從那時候起,華凌就知道,陳和玉喜歡滿月,比喜歡她自己還要喜歡。 華凌嫉妒嗎? 不,他不嫉妒,因為陳和玉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陳和玉,所以不會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