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書迷正在閱讀:必須揮霍百億財產(chǎn)我太難了、我在修羅場里搞事業(yè)[重生]、聽說,你想跟我同居、我是弱受,我裝的[穿書]、揚湯止沸(現(xiàn)代NP)、上岸(NPH)、我打造了盛世王朝、家犬、逍遙小神棍、諸天從火影開始簽到
鄒少爺怎么突然到醫(yī)院來了?是有朋友在這里么? 鄒言氣息清冷,淡色的唇輕啟,不是。 那是? 沒什么。 好吧。陳弄挫敗的抹了把臉,這鄒少爺還真是跟傳聞中一樣難以溝通。 快要下班了,鄒少爺若不嫌棄,可否賞在下一個臉面,讓陳某請鄒少爺吃一次飯如何? 鄒言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沒有任何情緒,不必,改天。 陳弄又抹了一把臉。 回去的路上,鄒言沒有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而是打給了另一個人。 給舒爾雅送一筆錢過去,不論用什么方法。 說完,掛了電話。 舒爾雅那么拼命打工,無非是她mama陸晚臻常年累月的住院所致,奪得一個女人的真心,不是送珠寶送戒指,而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如同光明神降臨一般將她從深淵里面救贖。 第3章 .3 校園言情 夜色寂寥,鄒家莊園燈火通明,女傭和廚師恭恭敬敬的站在餐廳角落,大氣也不敢喘。 幾米長的餐桌鋪上華美的桌布,鄒言輕輕切下一塊牛排,用餐的動作優(yōu)雅和緩,讓人挑不出絲毫差錯。 下午你去了市人民醫(yī)院? 鄒父放下手中刀叉,輕輕擦拭了下嘴角,淡淡的看了正在用餐的鄒言一眼,似乎是不經(jīng)意間提起。 鄒言面色冷淡,沒有抬頭,而是嗯了一聲,音色清清冷冷的,如同他的人一樣。 鄒父沒有再開口,對于兒子的交友情況他并不在意,就算百年后鄒家敗在鄒言手里,那也是鄒言的事,更何況,這個兒子并非沒有金融上的天賦。 例行公事般問了幾句,鄒父離開了餐桌,鄒言目送他離去,垂下輕顫的睫毛。 歐式的豪華吊頂,水晶燈猶如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墻壁上,灑下一層夢幻而柔和的光芒。 華美的流蘇窗簾擱在兩旁,鄒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的花園,目光里情緒不明。 叮咚! 隨手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突然亮起光芒,鄒言走過去拿起手機,打開一看,是事務(wù)所發(fā)來的消息。 清晨風微拂,帶著少女朦朧悸動的心,羞怯的眼神已難掩心底戀慕,正是單純美好的年紀,一朵紅云染上臉頰,脈脈含情的看著那坐在窗邊那有著清風明月之姿的少年。 鄒,鄒同學。 站在他書桌前的美麗少女臉上紅暈一片,可想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開口。鄒言抬起頭,看到少女身后的那一群同樣含情脈脈的女孩,垂下眼簾。 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一旦心動,縱是流水無情,也足夠刻骨銘心。 他冷聲道,什么事? 少女的情懷總是多愁善感,思慕的人無情又冷漠,難免心底酸澀,卻又不肯放棄,只能勉強揚起笑容,笑得苦澀,鄒同學,這周五,班里有個聚會?你能來么? 然而,心底的期盼是騙不了人的。 鄒言翻書的手一頓,纖長的手指輕點華美的封面,沒有絲毫余地的拒絕,不了。 女生們眼里的光瞬間黯然,如同驟然熄滅的蠟燭。 一節(jié)課后,正是中午午休的時間。 鄒言走出教室門口,穿著鈴蘭高中標志性的藍色校服,長腿修長,身姿挺拔如松,跨步從走廊上穿過,引來路過的學生頻頻側(cè)目。 天臺的門被打開,入目的是天空那淡淡的藍,遠處云海翻騰,唯獨這一片,清澄得沒有一起雜質(zhì)。 那里,鐵網(wǎng)前,身著校服裙子的少女正忐忑的等著他。 學長,你來了? 少女不過十六七歲,姿容秀氣,長發(fā)及腰,柔弱得令人心生憐惜,心地良善的女子見得多,大多亦是如此品貌,然而眼前這人,卻有一雙純粹而溫柔的眼睛。 高二的鄒言學長交了女朋友,對象還是高一(四)班的尹若離,鄒言和尹若離交往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尹若離成了鈴蘭高中所有女生的公敵。 她尹若離何德何能,竟入了鄒言的眼? 一時間,鈴蘭高中所有女生痛哭失聲。 尹若離靠在教學樓后花園的圓柱上,抬頭看天,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明明知道不應(yīng)該,可心底涌起的得意卻像螞蟻一樣啃噬她的心。 少女得償所愿,一時難以控制自己,她只知道,那個鈴蘭高中高高在上的神,冰冷而無情的神,被她親手拉下了神壇。一想到以后她會和他做親密的事情,尹若離心里就又是自得又是喜悅。 你們嫉妒我又怎樣?鄒言選擇的是我。 等久了?鄒言的聲音清冷,卻又動聽至極。 尹若離回過頭,便看見美好得不似真人的少年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微抬的下頜,柔軟的烏發(fā)貼在臉頰,秀美的姿容,如蝴蝶輕顫的睫毛,整個人逆著光,半個身子落在陰影里,透著一層又一層的光暈,恍若誤入凡塵的精靈,當真是美好至極。 尹若離的心就是狠狠一動,像是怕它記不住一般,又是幾分酸澀涌上心頭。 兩人一起在草坪上散步的消息被傳回教室里,引得女生嫉妒不已。 鄒言雖冷漠,可對待自己名正言順的女朋友總有幾分特別,雖不是每天上學下學的接送,只要課間有時間,就去天臺陪尹若離說說話,或者什么也不說,只要呆在她身邊就好。 尹若離無疑是個好的女朋友,溫柔體貼,會揣摩人心,從不會在鄒言看書的時候打擾他,而又會在放學的時候撒嬌讓他陪她。 半個月過去,鄒言跟尹若離慢慢步入正軌。 夜晚的都市是另一種生活的樣貌,車水馬龍,霓虹燈,高樓大廈燈火輝煌,街道上來來往往緊密的人流,偶爾有車輛穿行其中。 晚上的步行街和美食街是最熱鬧的,舒爾雅擠出人群,呼了口氣,她抱緊懷里的小包,視線穿過人群,快步向著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走去。 公交車站上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舒爾雅站在一旁,等著回錦繡路的公交車??粗巳豪飵讉€穿著校服的女學生,臉上揚起的笑容純粹又美好,舒爾雅有些失神。 她何時有過這樣的光景,在舒家時,父母嚴厲,她背負著眾多人的期望,每天在學校學習還不夠,回別墅還有家庭老師在等著自己,舒家倒臺后,欠了一屁股的債,爸爸失蹤,mama三天兩頭的進醫(yī)院,她根本就沒有錢讀書。 舒爾雅失聲笑了笑,將視線放在遠處的紅綠燈上,卻看到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緩緩駛了過來,霓虹燈灑在車身上,在車流中異常醒目。 周圍的議論聲開始響起,先是一片的抽氣聲,然后是興奮的討論那輛轎車的價格以及品牌。 轎車就停在舒爾雅面前,在眾人愈加驚嘆的議論聲中打開了車門。 舒爾雅開始恍惚。 她想起以前讀書時,偶然看到的一段話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舒爾雅想,鄒家的少爺,確實是當?shù)闷鹉嵌卧挼?,所謂靡顏膩理,也不過如此了。 鄒言就站在車前,整個人冷得不像話,靜靜的看著她,目光深沉冷漠,一點也不像白天那個面冷心又冷的少年。 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然后上車,發(fā)動引擎。走的如此干脆,倒像是特意來接她的一樣。 鄒言不知道有些人生來就不能對他好的,就好比現(xiàn)在的舒爾雅。有些好,不能給,否則便會依賴,然后索求無度,永遠都不能滿足。 你要,帶我去哪里? 鄒言睜開眼,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個少女抱緊懷里的小包,正無措的看著他。 送你回去。話說的理所當然。 舒爾雅低下頭,我自己可以坐公交車。 鄒言沒有再看她,而是一動不動的閉目養(yǎng)神,舒家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當年陸晚臻帶著一雙兒女被趕出舒家,而舒瑞成則逃去了美國。 他面色有些疲憊,低著下頜的纖長手指不免有些發(fā)白。 轎車駛進錦繡路,拐了幾拐,停在一個小區(qū)樓前。 路燈昏暗的燈光灑在車身上,外頭樹影卓約,幾條小道更是漆黑一片。舒爾雅側(cè)頭,看著半個身子都落在陰影里的鄒言,心恍恍失神。 即使在疲憊的時候,也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困倦,反而愈加冷漠,優(yōu)雅依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鄒言心冷自是不是多話之人,而舒爾雅則是不知道自己還說什么。 她無措的跟在鄒言后面下車,看著昏暗燈光下愈發(fā)芝蘭玉樹的少年,動了動嘴,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鄒言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黑暗中似有人嘆了一聲,手機拿出來。 舒爾雅慌忙翻開小包,掏出手機,遞給鄒言。鄒言看了一眼那破舊的手機,在舒爾雅窘迫的目光下找到聯(lián)系人那一欄,把自己的號碼存了進去。 有事給我電話。 頓了頓又道,不要太勉強自己。 說完,轉(zhuǎn)身上了車。 鄒言。 鄒言的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guān),舒爾雅踉蹌幾步上前,對著鄒言的車窗,手指有些抖。 為什么? 為什么要來找她?為什么要對她說這些話?舒爾雅腦子亂成一團,就像是記憶被打亂一般,她只想問這一句。 鄒言垂下睫毛,情緒不明,良久才淡淡道,沒什么。 話落,引擎聲響起。 舒爾雅想要的答案鄒言終究沒有給她,她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汽車背影,眼底蒙上一層霧水。 車子開出小區(qū),司機想了想,對鄒言道,少爺,難道您還喜歡著舒小姐么? 鄒言沒有說話,司機繼續(xù)道,恕屬下直言,舒小姐不適合當鄒家的主母。 你想多了。他冷聲開口。 舒爾雅回到家,打開燈,看著沒有一絲人氣的家,將手中的包放下,然后跟無數(shù)個夜晚一樣,洗澡,洗衣服,睡覺。 第4章 .4 校園言情 在原著里,男主與女主的相遇是在三年后的大一暑假。男主舒景為了減輕jiejie舒爾雅的生活負擔,在一家餐廳里面打暑假工,恰好遇上了同樣在餐廳里打工的尹若離。 三年后的尹若離依然善良堅強,卻少了現(xiàn)在這個尹若離該有的無邪天真。兩人都是背井離鄉(xiāng),孤獨而寂寞,獨自體會著世間的人情冷暖。 尹若離的善良和溫柔融化了男主寒鐵一般的心,舒景的孤寂也許只有這個如同月光一般美好的女子才能懂。 中間有多少誤會痛苦暫且不提,兩人的愛情可謂是水到渠成。 在鄒言看來,這不過是個溫馨而又勵志的故事,實在不知道系統(tǒng)突然發(fā)布任務(wù)的理由在哪里。 市人民醫(yī)院,三樓。 陸晚臻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動不動,舒爾雅就坐在她的床邊,低頭認真的削水果。 爾雅,景兒怎么沒來? 聽到母親的話,舒爾雅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媽,景兒是寄宿學校,出來還需要請假,周末我再帶他過來。 陸晚臻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眉宇間掩不住疲憊的女兒,眼里已然有了淚光。前幾天她的主治醫(yī)生告訴她,有人捐了一筆錢給她,讓她好好安心養(yǎng)病。 可是她怎么安得下心?她的女兒獨自支撐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她為了幾十塊錢在大街上發(fā)一整天的傳單。 她的女兒啊,在別人的女兒都在撒嬌的時候,在別人的女兒都在嫌棄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時候,她又在干什么? 整整三年了,陸晚臻的手在抖,她的心在疼,她覺得很難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從沒有在這一刻這么恨過。 爾雅,mama,mama對不起你們。她的聲音沙啞。 舒爾雅的手一抖,抬起頭笑了起來,說什么胡話呢媽,只要咱一家好好的,再多的苦我都不怕。 鄒言就站在病房門前,靠著墻壁,身姿極是好看,白皙的手指握著手機,唇色淡淡。 陸晚臻的病如何? 陸晚臻的主治醫(yī)生陳弄站在他對面,聞言輕輕一笑,死不了,就是得三天兩頭的進醫(yī)院。 話落他看了鄒言一眼,似在考慮要不要說,只是這醫(yī)藥費貴得很,陸晚臻拿不出來,她還有兩個孩子。 一個還在讀書,一個恰恰成年,就算醫(yī)院有心減少醫(yī)藥費,剩余的款額陸晚臻也支付不起。 鄒言瞬間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轉(zhuǎn)頭看向陳弄,先治療,醫(yī)藥費從我這里拿,若是陸晚臻問起,就說是慈善機構(gòu)捐的。 那要是舒爾雅問起呢?陳弄挑眉,走到走廊的窗邊輕輕一靠,雖說鄒舒兩家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可若是舒爾雅知道舒家的倒臺是你們鄒家所為,她這么多年吃的苦都是你們鄒家害的,你說她會怎么想? 鄒言垂下眼簾,沉默了半響才道,這周白家的晚宴我會去。 陳弄似乎被他轉(zhuǎn)移話題的速度呃了一下,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外祖母一直想跟鄒家搭上關(guān)系,你這一去可得小心我那幾個表姐表妹。 鄒言沒有再答話,而是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里的舒爾雅,少女臉上淡淡的溫柔令他準備離去的腳步一頓,臉色也變得輕柔起來。 然而手機響起,是熟悉的古典悠揚的音樂聲。 喂? 阿言,你在哪里? 電話另一頭是少女溫柔的聲音,鄒言臉色逐漸冰冷,然而聲音輕緩,怎么了若離? 下午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好不好阿言? 男友悅耳清冷的聲音面對自己時總會多幾分溫柔,這種對待他人不同的特別令少女臉上染上兩朵紅云,不自覺的撒嬌起來。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市中心呢。 站著別動,我去接你。 鄒言掛完電話,陳弄嘖嘖兩聲看過來,是女朋友?鄒公子艷福不淺,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舒爾雅。 你想多了。他冷冷道,說罷,抬起長腿向走廊一頭的電梯走去。 陳弄看了看病房里的舒爾雅,又看看鄒言清冷的背影,抹了把臉。 圈子里的人都說鄒家人面冷心冷,沒一絲人情味,他起初還覺得傳言不可信,現(xiàn)在看來,孤陋寡聞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