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表通民國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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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經(jīng)常在宿舍里討論網(wǎng)店的事情,于是宿舍里都知道苗月在給沈青禾打工,苗月就有時候開完笑稱呼沈青禾為自己老板。 小新聽苗月這么說,壓根不信。此時劇也不刷了,直接從床上跳下來,拉著沈青禾的胳膊撒嬌:“小jiejie,你不能孤立我,你帶著苗月出去,怎么能不帶這么可愛的我啊?茍富貴,勿相忘啊!” 沈青禾還沒有說話,苗月就□□道:“老板,這機票也太貴了吧,一千多,來回一趟我工資的一半都已經(jīng)沒了,我不管,路費你不報就算了,但一定要管我飯錢??!” “啊,你們出差,自己掏錢?。俊毙⌒掠行┎恍?。 “不然呢?”苗月舉起已經(jīng)付了款的界面給她看。 沈青禾笑道:“知道了,到時候請你吃南京特色好了吧。小新也去的話,咱們正好可以去逛一天再回來?!?/br> 小新立刻擺手,“開玩笑的,我不去了?!闭f完就爬上了床。 來回兩千多,出去一趟,回來后她恐怕要吃兩個月的土。她還是老老實實在學校免費看劇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46章 南京 · 早上十點,沈青禾和苗月兩人到達東悅酒店后,先去前臺登記了兩間房,放了行李,各自簡單洗漱一番后,苗月就聯(lián)系了之前邀請她們那人,告知她倆已經(jīng)到了南京,并且直接入住了東悅酒店。 此次刺繡交流會的舉辦地點正是東悅酒店。 對方就發(fā)了個房間號,說是剛好下午有個小型的座談會,她們要是感興趣可以去聽一聽。 本來沈青禾和苗月是打算去逛街的??吹竭@條消息都有些猶豫。最后還是苗月本著敬業(yè)好員工的自覺,提議道:“要不先去聽座談會,等晚上了再去逛夜景。聽說南京的夜景也是不錯的。 “好吧?!鄙蚯嗪讨缓玫?。 兩人就直接在酒店餐廳吃的午飯,打算吃完后先回去補個覺。早上因為要趕著坐車,起來的著實有些早了。 “哎,不愧是五星級啊,這自助的賣相可真是沒得說。”苗月邊往自己盤子里夾壽司邊贊道。 沈青禾看了她一眼,提醒道:“你悠著點,咱兩吃完是要回去睡覺的,你吃那么多壽司小心積食?!?/br> “沒事,”苗月毫不在意。壽司和火鍋可是她的本命食物,“我是鐵胃,吃啥都好消化的。”說著又夾了兩個。 “那我也嘗嘗?!鄙蚯嗪炭此龏A的歡實,沒忍住,也往自己盤子里夾了兩個。 誰知夾第二個的時候,手一抖,盤子沒端穩(wěn),一翻直接就翻到了旁邊一人的衣襟上。 “啊——”那人驚呼一聲,超后跳去。 苗月呆了一瞬,反應過來,連忙一把將沈青禾拉過來護在身后,然后道歉。 對方是個打扮精致的女孩子,穿一身天青色旗袍,外面罩著一件風衣。而沈青禾那一盤子東西就正好翻在她的旗袍上。苗月也是賣一段時間的嫁衣了,自是能看出她那一身光是刺繡就不是凡品。 她可真怕對方就像電視劇里演得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先給沈青禾來一巴掌。 “抱歉、抱歉,我朋友盤子沒拿穩(wěn),不是故意的?!?/br> “哎呀,這可怎么辦”女孩子顧不得如臨大敵的苗月,她將身上的壽司殘渣用手撥了撥,不撥還好,一撥印記就越發(fā)的重了。 “咋辦啊,要不咱給洗洗”苗月見這女孩子出聲溫柔,并不刁蠻,才稍稍放下心來。開始想應對之法。 沈青禾沒有說話。要是沒有看錯,女孩身上的旗袍應該是真絲面料,而那纏枝花的刺繡應當是蘇繡。端看繡技就知道是名家所出。且不說這面料過一水還能不能穿,就是能穿,只怕她也不會再上身了。 這就不是能不能賠得起的問題了。 沈青禾暗嘆倒霉,吃個飯也能吃出這種事來。 兩人還沒有想出解決之法,這時又過來一個男人。男人看著也是二十來歲,年紀與女孩相當。他顯然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才過來的。一過來就問道:“瑤瑤,你沒事吧” 女孩苦著臉,叫了聲“三哥”,道:“我剛上身,這下全毀了,可怎么辦啊” 男人打量了一下那印記,道:“先去換下來,我來想辦法?!?/br> “那個,要不我們賠你吧”苗月趕緊小聲問道。 女孩這才有些無奈的看向她們,還沒有說話,男人已道:“這又不是市場上那些,你們怎么賠”他出口的語氣有些沖。 畢竟是沈青禾有錯在先,她聽著男人的話也沒有生氣,倒是那女孩兒,用手虛攔了一下男人,說道:“算了,她們又不是故意的。咱們先回去吧?!?/br> “兩位是不是來參加明天的刺繡交流會的” 女孩拉著男人就要走,卻不想聽見這么一問。當即就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女孩問出口后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你們也是” “嗯。”沈青禾點了點頭。 女孩兒就和男人對視了下,又看了眼前兩個女孩一眼,心里同時有些納悶。 這兩人穿著普通,看樣子也還是學生模樣,怎么會來參加這種交流會。要知道,行家看行家,最是準確,這兩人周身分明沒有一絲刺繡藝人的氣質(zhì)。 也許是哪位大師帶來的家屬也不一定。女孩兒想了想,心里先是做了這樣的評判。等聽到沈青禾說“我雖然不能將你身上這件復原如初,但我也帶了幾身旗袍過來,要不你去我那里挑一身換上,算是我的賠禮”時,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那么就更加不好苛責了。她笑著拒絕道:“不用了,沒事的?!闭f完就拉著男人走了。 苗月轉(zhuǎn)身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呼出了一口氣?!斑@女孩兒還挺大度的,不過你剛才說賠衣服的時候,我怎么聽出了一股不屑的語氣” “算了?!鄙蚯嗪痰馈?/br> 這時已有服務員上前來收拾她們方才打翻扔在地上的東西,沈青禾就重新拿了個盤子,邊往里面夾東西邊說道:“看他們的樣子,說不定是懂行的,會對自己的穿著講究也能理解,我們隨隨便便拿出的衣服她們看不上也是正常。” 苗月想了想,又道:“我覺得她那身旗袍肯定很貴,你覺得呢” “要看牌子,”沈青禾道:“要是高定,頂多也就幾萬塊。但要是大師手里出來的,恐怕是有市無價。” 聽剛才那男人所言,恐怕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兩人吃完了飯,歇了個午覺,然后踩著點去聽了場講座。認真算起來,她們充其量就是個商人,并不是行家,聽了半天,聽得直打瞌睡。 堅持了一個多小時后,苗月悄悄給沈青禾發(fā)了一條微信。 “聽不懂,想溜?!?/br> 這話正中沈青禾下懷,賣刺繡和做刺繡實在是兩個行當,雖然她也想多學學,看有沒有什么靈感能用到生意上的,但這講座也太枯燥了,上面那個五十多歲帶著眼鏡的大師絮絮叨叨講了這么長時間,語氣又慢,沈青禾聽得云里霧里。轉(zhuǎn)念一想,她能賣好衣服不就行了,也不一定要成為刺繡行家嘛。 于是跟苗月打了個信號。兩人一前一后挪開椅子就要出去。 “麻煩,讓一讓?!鄙蚯嗪梯p輕拍了拍旁邊人的胳膊。之前因為光線昏暗,加上大家都是正襟危坐,她也沒有注意到。直到這時,那人轉(zhuǎn)過臉來,沈青禾才借著講臺上閃現(xiàn)的ppt的光亮看清這人正是中午時碰到的那個男人。 沈青禾就朝他點了點頭,又輕聲說了一遍:“麻煩讓一下?!彼疽馑壬晕⑹找皇?,她們就可以出去了。 男人看了沈青禾一眼,眉頭微皺,但還是收起了腿。 沈青禾溜出來后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苗月并沒有跟上來。趕緊給她發(fā)了條微信:“人呢?” 消息發(fā)出去,等了大概十來分鐘,沈青禾才收到一條回復:“沒走成?!比缓笫且粋€哭泣的表情包。 沈青禾趕緊問發(fā)生了什么事,苗月那邊緊接著就發(fā)了一大段話過來。 “你剛溜出去,我就被叫起來回答問題了,一句沒答上不說還被全場關注,現(xiàn)在可走不了了。” 沈青禾:“……” 看來苗月要聽完全程才能出來了。沈青禾一個人也沒有了出去逛的欲望。只好先回房間去。 可回到房間,也沒事可做。看看時間,這會兒才五點不到,既睡不著也不想吃東西,做點什么好呢? 沈青禾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突然想起周霆鶴臨走時說的話,他說的有事要回南京去。 民國時期的南京啊,不知道和網(wǎng)上那些老照片里的一不一樣。 沈青禾突然有了想去看看的沖動。她跳下床,打開行李箱翻找一會兒,換上了一件藕荷色的齊膝旗袍,想了想又加上了一件米色風衣。 風衣是復古的款式,沈青禾覺得即使穿到民國去也不會顯得怪異。 現(xiàn)代的南京雖然是陰天,但人走在外面也不會覺得涼??梢坏矫駠哪暇┐蠼稚?,因為下著小雨吹著風,沈青禾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她裹緊風衣,看前面有座茶樓,就緊走了幾步避了進去。 此時臨近晚飯時分,客人不多,帶著瓜皮小帽的伙計正靠在柜臺上打盹,被沈青禾進來的腳步聲驚醒后,趕緊抹了兩下眼睛,提起手邊的茶壺就迎了上去。 “您幾位?” “我一個。小哥,有什么好茶沒有?”沈青禾吸了吸鼻子,找了個臨窗的亮堂位置坐下,笑著問道。 “有,碧螺春、雨花茶、君山銀針,小店什么茶都有,看您習慣喝哪種?” “倒也沒有特別習慣的,”沈青禾猶豫了下,想起來雨花茶應當是南京特產(chǎn),于是道:“那就上一壺雨花茶吧?!?/br> “好嘞?!被镉嫶饝宦?,“您要點什么糕點嗎?” “有桂花糕嗎?” “有!這也是本店的招牌之一?!?/br> 點完之后,伙計小跑著進了后堂。然后茶和糕點很快就被一齊送上來。 沈青禾品了一口茶,一口喝下去只覺得齒頰留香。又拿起一塊桂花糕嘗了一口,糕點甜而不膩,帶著淡淡的桂花香,很是好吃。 沈青禾吃完一塊,倒是引出了餓意。于是又拿起一塊兒,正準備往嘴里放,余光一瞥,就看見一個臟兮兮的小姑娘站在自己桌邊。 沈青禾嚇了一跳,問道:“你有事?” 小姑娘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兩個眼睛繼續(xù)盯著桌上的那碟糕。 沈青禾就有些膈應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環(huán)顧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一個伙計,于是只能問那小姑娘。 “你是餓了嗎?” 話剛出口,小姑娘臉上就是一喜,一手伸上桌,將碟子端起,另一只手就撐開了斜挎著的布丁袋口,然后將那碟糕倒進了口袋里。 她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實在太快,待沈青禾回過神來時,小姑娘已說了句“謝謝jiejie!”就朝門口跑去。 剛跑到門口,就被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伙計一把捉住了。 “又是你這毛丫頭。偷了客人的糕點還想跑?”伙計陰狠的想要去抓小姑娘的頭發(fā),被她一矮身就躲開了。 小姑娘跳出茶館大門,丟下一句,“是jiejie給我的?!比缓缶团艿臎]了影。 伙計沒有逮到,低聲罵了一句什么,又甩著毛巾進了后堂。 沈青禾目瞪口呆的看完這一切,喝了口茶壓驚。 此時也沒了再吃下去的心思,于是就打算叫伙計過來結(jié)賬。 可從包里掏錢掏到一半,她突然福至心靈,抬頭看向窗外。 窗外那種滿了梧桐樹的街道上,周霆鶴就站在不遠處,一身黑衣,維持著向前走的姿勢,眼睛則緊緊盯著她這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