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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奉雪終于說道:“我不在乎?!?/br> “是的,您不必在乎,一切事宜由我為您處理。” 沙提亞輕笑著伸出手,請奉雪前行。 謝思和謝楨走在奉雪身后,他們能看到奉雪垂在身側(cè)微顫的手指。 他們心想……剛才奉雪那可疑得漫長的沉默……果然是忘詞了吧。 今天他們按照計劃來到女神殿,從下車開始就會有女神殿的人在看著他們。 為了突出奉雪的特殊,以及沙漠王庭的野心,這兩者當(dāng)然要一下車就開始進行表演。 今天沙提亞跟來,也是作為女王親信,代表王庭先去與祭司談判,或者說做出一副要談判的姿態(tài)。 讓人誤以為沙漠王庭那邊的態(tài)度強硬而急切。 沙提亞今天前來只是一個信號,如果有進一步進展,沙漠王庭將會派出更多的人員前來協(xié)商。 但實際上派出一位將軍……也足夠說明沙漠王庭的態(tài)度了。 這樣該著急的人自然會更著急。 一名穿著白袍的祭司站在階梯上,對著這邊欠了欠身。 他們沒有走一般信眾與游客會走的正門,而是在那名祭司的帶領(lǐng)下走了別的通道。 奉雪心中微微一松,這樣就不必和垂櫻學(xué)院里的同學(xué)碰到,不然要奉雪一直保持這樣的演技……實在頗為羞恥。 在奉雪進入神殿時,在那長長的雪白廊道上,她看到了許多穿著白袍的祭司。 這些祭司大多很年輕,姿容也在水準(zhǔn)之上。 只是他們看來的目光都不太友好。 這些祭司都已經(jīng)知道了女神化身遭人挑戰(zhàn)一事。之前有許多人打定主意給奉雪顏色看看,一定要讓她受到制裁。 區(qū)區(qū)一個贗品,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進入沙漠之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還獲得了沙漠王庭的支持。 可王庭的支持不是全部,女神殿不同意。 每一任女神化身都是最高祭司通過祭祀推演得到的下落,他們將女神在嬰兒時期就接入神殿中教養(yǎng),讓其免受凡間沉淪之苦。 如今王庭為了自己的權(quán)力,竟然想要瀆神? 為什么……那個贗品沒有在圣斯威就死去呢? 更可氣的是,那些受最高祭司阿曼之命,離開神殿前往綠洲城出去監(jiān)視奉雪的人,卻在那短短幾天倒戈了。 【你們不知道,當(dāng)你們親眼看到,便會感受到女神的召喚?!?/br> 【真正的……】 年輕的祭司們心想,他們已經(jīng)受過戒,心中刻印著對女神的全部敬意,和那些修行不足的混蛋全然不同! 可是當(dāng)他們在見到黑發(fā)少女徐徐走來時,先是被那超凡脫俗的容光所攝,隨后他們又立時用指甲緊緊摳著手心,自嘲自己居然也會被皮相迷惑的一天。 確實,對有些人來說,皮相就是一切。 可是當(dāng)那名黑發(fā)少女抬眸看來,那雙清凌凌的眼眸在他們身上若有似無地飄過時,祭司們口中原本要說出口的惡言在瞬間消弭于無形。 說不出口。 那些骯臟和低劣的詞語,無論如何也無法放在這個少女身上。 而黑發(fā)少女只望了他們一眼,像是疑惑為什么這里有這么多人,隨后便不感興趣地看向別處。 神殿里種植著一些花草,是素雅的白色與清凈的淡綠。 據(jù)說這是上一任女神化身喜愛的植物,因此曾跟隨過上一任女神的最高祭司,不允許人們將這些植物鏟去。 原本面無表情一路前行的黑發(fā)少女突然停下腳步,她垂首看了一眼那在廊道一旁的花,眼底像是閃過了一抹微光。 奢華的神殿,姿容秀美的少年,動聽的歌謠似乎都不能令她駐足。 可是現(xiàn)下只是隨意栽種在路邊的一朵花,卻令黑發(fā)少女停下了腳步。 那些年輕的祭司握緊了拳頭,不知為什么……竟有些嫉妒起那些花草了。 但對于奉雪來說,她只是實行阿迪萊女王陛下的囑咐。 【看天看地看花看水,就是不看人?!?/br> 在女王的寢宮里,奉雪問女王,上一任女神是喜歡花草嗎? 阿迪萊女王卻笑了起來。 【不是。她知道那些人想要得到她的注目,她卻偏偏不看?!?/br> 【她原本是自由的沙漠之民,卻被關(guān)在神殿里,為什么還要對那些人有好臉色呢?】 如今奉雪走在這座女神殿里,這座神殿真的非常寬廣,比之圣斯威的中央教廷還要大一些。 可是這里的建筑結(jié)構(gòu)卻非常奇怪,一層又一層厚重的天花板遮擋著人的視線,沒有中空的天頂,天光無法直射下來,就像一個構(gòu)造精巧的牢籠。 黑發(fā)少女看起來是要去最高祭司的辦公之處,年輕的祭司們只能留在原地,不能跟上去。 人群中不知誰突然低聲說著:“聽說這一位才是真正的女神……現(xiàn)在的那位,是嬰兒時期被調(diào)換的……” “說起來,當(dāng)年只有一些腳程快的衛(wèi)兵跟去,最高祭司和高位祭司未曾親眼看到女神誕育的過程……” “如果當(dāng)時附近也有嬰兒新生,是不是?” 這三句很快湮滅于人群之中,有些人說了一句“不得胡亂猜測”之后,就沒有別的制止的話了。 他們莫名地在腦海中不斷回憶著那名黑發(fā)少女的一舉一動,就像某種攝人心魂的精怪,明知不該卻還是要朝她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