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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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頓時沒繃住,笑凡楚玉文盲不會用詞,什么天作之合,少亂用,人家那是相輔相成。 凡楚玉不以為恥,嘁了聲,都沒差,一個意思。 老曹嫌她丟人,倒躺椅上樂不可支。 明舒不加入其中,寡言少語地躺著,一概不參與。她不太想聊到寧知,可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一方面忍不住要聽,另一方面又覺著老曹和凡楚玉太煩人了,干嘛總是揪著寧知不放。 這陣子真是奇了怪了,似乎所有人嘴里都會有那個人的存在,走哪兒都能聽見,躲都躲不掉。 明舒心頭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也不是煩躁,就是覺得好像自己的生活已經完全被那小鬼入侵了,寧知已經徹底進入她的世界了。 乍然的感受來得猝不及防,異樣又古怪。 太陽整個落到山后時分,已然七點半左右了。 云朵逐漸散開,天上的金色也一點點向山頭那邊收攏,直至絲毫不剩。 八月中下旬的天比上個月要黑得早些,不過才三四十分鐘,天已經灰蒙蒙的了,等到八點半,夜幕完全落了下來。 別墅里早就被打掃干凈了,客廳和后花園被重新布置了一番,換成了適合舉辦烤rou派對的場地。 燈剛亮起,凡楚玉就拋下明舒跑了,樂顛樂顛地帶著她家果兒去生火串rou,說是要卷起袖子大干一場,準備造福所有人的胃。 明舒懶,不喜歡油煙味,不樂意靠近,連過去拿串兒都不想動。 有人上樓喊了一圈,把那些個還能動的都叫下來,實在醒不了的才放過。 今晚還有重磅游戲,必須有盡可能多的人參加。 晚上的主持換成了凡楚玉本人,小蔣她們都是陪襯。有老板在,整個場子都收不住了,比白天更加鬧騰,一個比一個更加放得開。 凡楚玉本身就是個會玩的,放飛自我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瘋得沒邊。 為了調動開場的氣氛,凡總著實大方,一揮手就是各種紅包,自掏腰包給大伙兒發(fā)錢,三百五百,三千五千散財童子似的,十分鐘內就發(fā)了七八萬。 凡楚玉喝了點酒,嗨上了,七八萬收不住,灑灑水不心疼,沒多久再是一筆筆紅票子塞出去,要不是老曹上去攔著,她今晚能把底褲都當成獎勵發(fā)給員工。 頂頭老板這么大方,底下的員工自然高興,到后面樓上僅剩的幾位因醉酒厲害而睡覺的也被拉起來了。 寧知亦是這時候被強行拉下來的,由田衛(wèi)源帶到后花園里。 明舒隱身于角落里,眼看著寧知從自己面前走過。 余后的活動時間內,明舒與寧知未有接觸,連碰面都沒有。 寧知被一個模特拉走了,到斜對面那邊去玩,過后又被小蔣她們圍住做游戲,自始至終都抽不開身。 小孩兒受歡迎,被搭話,被敬酒,被女孩子們拉來拉去,全場到處晃悠甚至有男的向她搭訕、示好。 這回團建來的人多,不止有常駐的設計師和員工,還邀請了幾個有過合作的人,其中就包括部分已經簽約了別的經紀公司的模特。 一位長相帥氣英俊的男模對寧知很有眼緣,主動遞一杯酒給寧知,不僅成功搭話,還要到了寧知的聯(lián)系方式。 男模十分紳士,既會處事,又能說會道,比較注重交往的細節(jié),是那種很容易就令小女生心動的類型。 明舒認識男模,大致了解他的背景,知曉他各方面的條件都還不錯,家境優(yōu)渥,學歷高,人品德行方面亦沒有多大的瑕疵??偠灾?,那位要是放人群里,妥妥的男神級別的人物,屬于男女通殺的類型,特別是對年紀不大的那些人,基本十拿十穩(wěn)的程度。 眼看著寧知與之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當場就加了好友,明舒不由得就蹙眉。 即使隔著一個泳池遠的距離,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可光是看那樣子就能猜到了。 寧知與男模聊得挺投機,似是講到了有趣的話題,這人還笑了一下。 男模落落大方,趁機幫寧知倒了一杯酒,又站近了些,還稍稍低下頭,方便聽寧知講話。 不動聲色地看著那邊,明舒端起飲料喝了一小口。 杯子里加了冰塊,她不習慣喝太冷的東西,沾了點再立時放下,想也不想就推開了杯子。 曾秘書就站在旁邊,發(fā)現(xiàn)她一連皺了兩次眉,表情也僵著,以為是不喜歡喝那杯飲料,便柔聲問:要換成其它的嗎? 明舒回神,沒聽到曾秘書的話,愣了一下,脫口就問:什么? 這個,曾秘書指指杯子,要換成別的嗎? 明舒搖頭,不用。 曾秘書觀察仔細且體貼入微,輕言細語道:我看您好像不是很喜歡這個,是不是喝不慣,我給你換一杯吧,汽水還是果汁? 明舒沒心思在意喝的東西咋樣,也沒覺得哪里不習慣,疏離地回道: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曾秘書有眼色,發(fā)現(xiàn)她情緒有一丁點不一樣了,似乎是不大開心,于是識趣地退開,讓明舒一個人待著。 周圍嘈雜,吵得不行。 幸虧這附近的別墅都是空置的,基本沒人住,不然肯定會被投訴。 寧知與男模一塊兒聊了十來分鐘,之后也沒離得太遠,時不時還能遞點東西給對方。 男模很會照顧人,整個相互過程重都得體而溫柔,中間有一次還介紹自己在店里的朋友給寧知認識。 這邊的明舒多數(shù)時候都是只身一人,偶爾老曹和田衛(wèi)源他們過來了才會從眾地隨著大家,但玩鬧的興致不高,誰都不能把她帶動起來。 派對到凌晨才結束,散場后的一樓一片狼藉,滿地都是臟兮兮的垃圾。 凡總大財主喝多了,黃湯下肚就不知所以了,越喝越上頭,直到站都站不穩(wěn),最終被抬著進房間。 明舒跟著上樓,被迫照顧這不靠譜的貨,幫著擦把臉,然后扔凡楚玉去睡覺。 醉酒的凡楚玉是個典型的討債鬼,分不清東西南北,也記不得自己做過哪樣的安排,儼然將白天那些話拋到九霄云外了,一進門就往床上倒,呈大字型睡上去,堅決不讓地方給寧知。 明舒力氣不行,扯不動人,也沒好當面讓凡楚玉起來讓開,猶豫了半晌還是隨便了,反正只是一個晚上,寧知不至于那么嬌氣。 明舒沒告訴寧知實情,等人進來了就直接指派床位,讓寧知睡最邊上的地鋪,挨著自己。 寧知不介意睡地上,腦袋也有點昏沉,洗漱過后就鉆被子里了。 一間房里三個人,只有明舒是清醒的,她沒有立馬就睡下,而是守著另外兩位,確認沒人要吐或咋樣了才歇下。 關上燈,房間里沉寂,安安靜靜。 大家的睡相都還不錯,沒誰打呼之類的,倒還不錯。 折騰了一天,又是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又是聚會鬧騰,明舒躺下去不久就睡著了,即便打地鋪也睡得很沉,天亮之前都沒醒。 郊區(qū)的夜晚涼快舒適,凌晨過后降溫快,下半夜時分還冷嗖嗖的。 許是不適應外面的環(huán)境,這一夜的明舒睡得不是特別踏實,一開始還行,到后面總覺得身上有熱乎的東西壓著。 她有點換不過氣,但實在是太累了,怎么都睜不開眼睛,因而睡蒙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這一夜難熬,較為漫長。 隱約中,像是墜入了無邊的夢境,明舒老是感覺有誰在拱自己,朝她懷里鉆。她無意識地推了推,可推不開身上的壓制,反而碰到了軟軟的東西。 冷氣不管用,空調溫度不夠低,被窩里愈發(fā)熱了。 當?shù)谝豢|陽光從窗簾縫里投進時,明舒緩緩睜開眼,醒了。 終于從夢境中掙脫出來。 一覺醒來,明舒手臂都發(fā)麻了,生生地疼,受罪到不行。她想收回手活動一下,但完全動不了,抽不開手,被某人壓住了。 懷中的寧知還睡得死沉,不知何時就鉆到了這邊的被子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臺臺不吃魚 6個;xin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2769009、老吳 5個;路人只為路過、46432263、チョウニマ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INZAGHI、42151794、8592288 5瓶;摩卡、現(xiàn)在已夜深 2瓶;Sssteppen、10米長澤雅美 1瓶。 第52章 清晨的微風和煦, 樹梢枝頭和野草上都凝著晶瑩剔透的露珠,此時的室外溫度不高,最是適宜睡覺的時候。 整夜過去, 一睜眼發(fā)現(xiàn)面前擠著一個人, 明舒下意識屏住呼吸,第一反應是停住所有正在進行以及要做的動作,不敢動彈, 仿佛生了銹的老化機器一樣, 剛要運行就卡住了, 無法順滑地運轉。 她眨了眨眼, 還以為是沒睡醒出現(xiàn)了幻覺,空白而遲鈍地緩了幾秒鐘, 才驚覺不是自己的問題, 眼前的這一幕是真實的, 寧知確實挨這邊來了。 昨晚躺下前還是分別一個被窩, 各自不干擾, 眼下卻抱成一塊兒, 那場景有夠刺激,堪比用鋸條粗。暴地磨著人脆弱的神經。 寧知挺會拱, 身子半蜷縮起來, 背部微微弓起, 腦袋則壓在明舒胳膊上,臉朝向明舒鎖骨那一截地方,呼吸溫熱而平穩(wěn),胸口有規(guī)律地起伏。 不止如此,這小鬼的一只手還搭在明舒腰上,呈環(huán)抱的姿勢, 不安分的長腿也往這邊支,硬是將明舒勾住。 整個人都快趴明舒身上了,哪兒暖和往哪兒擠。 某人雖然瘦,但個子有那么高,倒懷里了還是比較沉。明舒招架不住,宛若摟了塊有溫度的石頭般,不僅胳膊麻痛,感覺連喘氣都有點艱難了,著實承受不了這份大禮。 她不由自主就咬了咬唇內側的軟rou,悄摸地向后退了退,盡量不把寧知驚醒,克制著不弄出半點聲響,避免待會兒四目相對太尷尬。 然而現(xiàn)實比預想的要困難許多,別說退后了,連抽出胳膊都很費勁兒。 明舒放輕力道,一點點地收手。 在此期間,她還用另一只手伸過去,小心地托住寧知的脖子與下巴,生怕一個用力就前功盡棄。 許是感覺到了不對勁,閉著眼的寧知突然動了一下,似是夢見了什么還是不樂意被驚擾,臉上隱隱出現(xiàn)了一絲不耐煩。 明舒憋著一股勁,停了片刻,等到這位舒展表情了才繼續(xù),又往后退了些。 過程緩慢,著實累人得很。 明舒本就沒多大力氣,這樣堅持了一會兒就不行了,胳膊都快抬不起來。她低頭看了下寧知的臉,勉強中斷半分鐘,緩一緩再來。 昨晚喝了不少,寧知身上還有淺淡的酒味,不算太難聞,但也不怎么樣。 可能是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又像是上火了,寧知的呼吸便比較重,吐出的氣也熱。 鎖骨那里暖乎乎的,輕薄的氣息一陣一陣地襲來,乍然還有點癢。明舒愣神片刻,不太自在地別開臉,兀自沉默一會兒,又忍不住轉回去,輕輕地用指尖戳了戳寧知的下巴。 力道太輕了,寧知沒感覺,一點動靜都沒有。 明舒手欠,再戳向對方的臉,摸似的碰碰。 寧知還是那樣,睡得天昏地暗,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眼皮子都未曾顫動一下。 鬼使神差的,大抵是上癮了,明舒再報復性地捏了捏,既氣對方沒分寸,又生出些許莫名的念頭。她沒敢真的捏,只是做個要捏不捏樣子,發(fā)泄地碰挨了一回,之后再拿開手。 一而再,再而三,寧知這回自是感覺到了,因而緊鎖起眉頭,不舒服地將身子蜷得更厲害些。 明舒這下才收斂了,沒再亂來。 差不多時刻,床上的凡楚玉也翻了個身,睡蒙了,換個安逸的姿勢躺著。 被子摩擦的聲音窸窸窣窣,響動整個房間都能聽見。 明舒的地鋪位置挨著床邊,上下有一定的高度偏差,躺在地上便不能看到床上發(fā)生了什么,尤其是她還背對著凡楚玉的方向,更加瞧不見了。 凡楚玉翻身時,明舒身形僵窒,還以為是凡楚玉醒了,當即就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好在之后沒別的聲響,屋內針落有聲,明顯就是都還睡著。 明舒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抓緊時間抽出胳膊,再愈發(fā)謹慎地推開寧知的腿。 兩人的地鋪并不是那種用厚床墊鋪成的類型,底下只有一張不到兩厘米厚的海綿墊,寬度也窄,一米多點點,不到一米五。 地上的兩個鋪位間隔距離不大,不足半米,所以寧知才會輕而易舉就鉆了過來。 徹底分開了,明舒扯扯被子,慢騰騰地將其掖了掖,在她倆中間隔出一道分明的界線。 面前是人,身后是床,明舒被迫夾在中間,幾乎沒有轉身的余地,進退不是。 身前倏爾就空了,少了點什么,寧知慢半拍地摸索了下,很是不習慣,睡著了也不老實。 明舒戒備著,不讓碰到,亦不碰著寧知了,時刻拉開距離。 時間過得煎熬,墻上的指針不停地轉動,一圈,兩圈 咔噠 咔噠 明舒遲疑了會兒,猶豫要不要立馬站起身,可留給她的空地實在太少,只怕還沒起來就把寧知弄醒了。 靜默地觀察了許久,確定寧知還睡著,明舒還是悄悄地掀開被子,站起來,接著一抬腿跨過下方的人,光腳站到另一邊冰涼的地板上,然后將一次性布拖鞋穿上,最后回頭看看。 可能是昨晚休息時間太少,腦子還沒從一團漿糊的狀態(tài)恢復過來,明舒自己都有點搞不清自己的心思,不明白干嘛要糾結成這樣,躲著避著,剛剛那一系列行為簡直不是本人能做出來的。 她沒深究這些,思索了須臾,還是走向門口。 洗漱都不做了,打算去樓下隨便找個地方解決。 又是咔噠一聲,門被關上。 投進窗戶縫的那一縷陽光變短了,從地上移到床上,變得更為刺眼。 許久,床上的凡楚玉再次翻身,睡得四仰八叉的,抓著被子就往頭上蓋,儼然不知道都什么時候了。 地上那位也在這時動了兩下,眼皮抖了抖,左手緊緊抓著被角。 。 。 山莊上的房屋管理服務十分到位,一大早,臟亂的后花園和一樓已經被打掃干凈了,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 管家領著一幫清潔工進來,小聲地指揮,高效地干活,一切都井然有序,整棟屋子很快就煥然一新。 明舒在樓下的沙發(fā)上坐著看手機,管家周到地問要不要吃早飯,又端來一杯溫開水,叮囑她漱漱口什么的。明舒不喜歡被人伺候,打小就不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對此只擺擺手,讓別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