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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社大樓?!标懳嵴Z氣如切冰碎玉,刺骨寒涼。 白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疲憊,竟第一次覺得這長廊很長,樓梯很高。 一聲聲「陸隊好」在他的耳邊回蕩,可他前面的警察卻不再像以往似的一一點頭回應(yīng),反而一言不發(fā),面色冷漠,好似九寒天的鵝毛大雪。 屋外的雨勢逐漸變小,可陰云卻未散去,陸吾撐傘走出大樓,來到警車旁,將這位xiele氣的小助理塞入副駕駛,自己則發(fā)動了車子。 可他并未立刻出發(fā),而是打開了連接著手機(jī)的車載藍(lán)牙,又撥通了景瑜的電話號碼,電話鈴聲在免提的功能下極為吵鬧,他調(diào)小聲音,待到景瑜接通電話后,他二話不說,先問了一句:“指紋檢驗結(jié)果出來了嗎?” 景瑜所在的屋子有些嘈雜,他捂著聽筒,盡量大聲回道:“出來了,偵查組和技術(shù)組剛剛把結(jié)果交給我,那張字條上除了公安的人以外,就只有收到這張字條的報案人,并未找到其他人的指紋。” 陸吾對這結(jié)果早已做好心理準(zhǔn)備,對方既然敢玩弄公職人員,又怎么輕易留下證據(jù)?他深吸一口氣,再道:“報案人是誰?” 景瑜打開電腦上的鑒定結(jié)果,將其放大,光標(biāo)定準(zhǔn)于姓名一欄,報告道:“是一名叫賀玉的編輯,字條是她收到的,也是她報的警?!?/br> 小雨淅淅瀝瀝,在車窗上繪出布朗運動的圖像,白明雖看向窗外,卻無心觀雨,剛才的心亂如麻此刻皆如浮塵一般,被清雨一并沖刷干凈,剩余的只有那份失落的惆悵。 電話的交談內(nèi)容他聽得一清二楚,只聽陸吾厲聲再道:“巧了,正好我也有話要問她,我先帶著小助理過去,你帶領(lǐng)部分支隊的弟兄們也隨后一起趕來,把報社所有工作人員的字跡全部采集一遍,拿回來和字條上的筆跡逐一對比,一個也不許漏!”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一腳油門將車開動。 白明慢聲道:“現(xiàn)在是要去找那位賀玉編輯嗎?” 不論陸吾有多么憤怒,只要白明開口講話,都如同天將如酥潤雨,將他心中的怒火悉數(shù)澆滅,他點點頭,放下領(lǐng)導(dǎo)的架子,道:“沒錯?!?/br> 白明平淡又道:“她就是賀晴的meimei吧?!?/br> 這語氣淡如清水,沒有波瀾,沒有起伏,沒有陸吾想象中,白明得知后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的驚愕。 “有的時候我真希望你是我的警務(wù)助理,以你的小腦袋瓜,隨我破案一定能節(jié)省不少時間。” 這位編輯姓賀,賀晴的meimei也姓賀,如此巧合的關(guān)系不難猜出來,可陸吾卻把他夸得像是解開了什么難題。 白明淺笑一聲,力氣在陸吾的表揚(yáng)下像是恢復(fù)了一些,“算了吧,我要是在公安上班,有你這么出眾的人在,我一輩子也爬不上去。” 陸吾說起了正事,“你還記得之前市局一有消息,時代晚報就得知的事嗎?” 那還是伏天的時候,白明那時請林江父母吃飯,無意得知時代晚報報道了柳盈是富茂員工的新聞,導(dǎo)致全江州都翻出了這樁沉寂了五年之久的滄瀾舊案,那段時間這話題一度成為了市民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除此之外,他也想到了自己在長春路上被劫持的那晚,時代晚報也在第二天一清早就發(fā)布了這起突發(fā)事件,他因此還在網(wǎng)絡(luò)上以受害者的身份成名了幾日。 這家媒體的報道速度可謂風(fēng)馳電掣,是江州其他媒體公司所不能比擬的,可若不是刻意留心,又怎會如此迅速?白明沉思片刻后道:“我記得?!?/br> 陸吾將想法坦然所述,道:“想必這些都是出自于賀玉的手,她的雙胞胎jiejie慘死在魏峰手下,于是她才會對魏峰的案子格外上心,劫持案如此,藏尸案亦如此,就連我們調(diào)查的信息也是這樣,她總能第一時間將案子進(jìn)展發(fā)布出去?!?/br> 這樣一來,這家媒體的神速反應(yīng)便能說通了,看來并非是公安有人向外泄露消息,而是記者和編輯太過上心,一心想要打聽些情況,畢竟對他們來講,這也不算是什么難事。 未至傍晚的江州已披上層層燈火,在陰云籠罩下閃著璀璨的光芒,隨著車子快速移動,一盞盞路燈接連不斷向后退去,在前擋風(fēng)玻璃上如浮水蜻蜓般閃過白明的臉,他揉了揉眼,緩解被晃的疲勞。 陸吾怕他再次陷入重重心事中,便努力開起了玩笑,道:“暴力執(zhí)法這詞可太不恰當(dāng)了,以我們小助理的體格,又能暴力到哪去呢?” 白明瞥了他一眼,無奈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br> 陸吾還擊說道:“玩笑可不分時候,只要能成功逗你開心那都是好時候?!?/br> 與林江不同,陸吾的笑話總是又冷又尷尬,白明假笑一聲,示意這玩笑開得并不成功。 陸吾撓了撓頭,賠笑不過兩秒,又引起了話題:“那名歹徒說你暴力執(zhí)法,我想他一定會捏造或扭曲部分事實,你仔細(xì)想一想,車上那些乘客里,誰最有可能會指認(rèn)你?” 白明的思緒永遠(yuǎn)都在陸吾的指導(dǎo)下步步跟進(jìn),二五六案那日,車上除了自己一共五人,司機(jī),一對母女,一位老伯,還有那名對誰都一副不愿搭理的高中生。 在他們五人之中,只有老伯和高中生從頭至尾都沒有給過好臉色,剩下三人態(tài)度溫和良好,要說另外的兩個人,高中生雖表面冷淡,實際上卻一直服從指令,那老伯卻咄咄逼人,拒不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