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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堯臣將臉擱在自己胳膊上,側(cè)臉看著大嬸,“我哥?!?/br> “兄弟連心啊,”大嬸感慨一聲,“不過像你們這年紀(jì),兄弟間能這么親的真是不多了。抓緊睡會兒吧,等到時間了我喊你?!?/br> 許堯臣閉上眼,大嬸在旁邊看著,有些可憐他——瞧著年歲不大,身子骨弱還得來守著兄長,臉白得紙一樣,口罩下露出的顴骨上兩片紅暈像起了病,發(fā)著燒的樣子。 大嬸叫來自家男人,去旁邊自動販賣機給許堯臣買了一瓶礦泉水,放腳邊了。 許堯臣病著,自然沒法進病房,就算不怕把厲揚傳染了,旁邊也有其他重癥患者。 差十分十二點,大嬸把他喊醒了,說那邊要登記。許堯臣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說不能進,感冒了。 許堯臣央著大嬸幫他去看一眼,拿著手機拍張照,轉(zhuǎn)頭又去問大夫詳細情況。大夫忙得陀螺一樣,他跟著人屁股后面嗡嗡半天,得了大夫一句無大礙,沒啥事明兒就轉(zhuǎn)回普通病房了,這才安生地站回去。 他扒在病房外,隔著四四方方的小窗戶往里看,不湊巧,只能看見厲揚兩條腿,一條打著夾板,半吊著,另一條蓋在被子里,瞧不見。 十二點半,探視結(jié)束。大嬸從里面出來,給許堯臣看照片,說你哥屬于外傷,看著還成,就是纏了很多紗布。 許堯臣一瞧,鼻子就酸了。 真的不成,他想。 他悄悄地用指頭尖碰碰手機屏上厲揚裹著紗布的腦袋瓜,就看他一雙眼緊閉著,鎖著眉,像在受什么煎熬。 等大嬸走了,許堯臣給陳妙妙打電話,讓他跟劇組協(xié)調(diào),把他的拍攝通告排緊一點,近幾天盡量能給他抽少半天時間出來。 陳妙妙在那邊劈頭蓋臉地罵他,說事業(yè)剛要抬頭就作妖,人這輩子能有幾次機會,作來作去到頭來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許堯臣少有的沒跟他犟,說什么就是什么,末了道一句:他不一樣。護工、助理、朋友,對他來說也許行,但我不行,我得在跟前。 陳妙妙刺他一句:“喲,這么牛逼,你什么身份?” “十一年前的弟弟,兩年的炮友,精神和rou體交纏的關(guān)系——你管我?!痹S堯臣說,“反正劇組你想轍,我只管演完走人?!?/br> 陳妙妙一蹦三尺高,“你媽的!上輩子你抹脖子我他媽給你遞刀了是吧?” “再見。”許堯臣擤了把鼻涕,啞著嗓子無情地與他道別。 誰也不知道如今看上去風(fēng)光的陳總是怎么伏低做小遭白眼的,總歸愣是把許堯臣給弄成了一走讀制小學(xué)生,讓他能有機會在兩地來回飛,很是喪心病狂。 汪導(dǎo)自然是不滿意,加上一個石編,都沒給許堯臣和善臉色。所幸他腦子里繃著弦,知道已然掉鏈子了就不能徹底把鏈子拆了,于是拍攝時全情投入,爭取讓汪導(dǎo)能達到七分滿意,起碼不對他業(yè)務(wù)能力上有所微詞。 辛萌不知道他是出什么事兒,但見他一歇著就晃神,也怪同情,只好把暖寶和感冒沖劑不要錢一樣往他跟前遞,藥湯子灌得多了,真把人焐出了面色紅潤的假象。 這一兩天,許堯臣風(fēng)塵仆仆,拿飛機當(dāng)公交車坐,代拍都跟不動他了,只有他自己的站姐兢兢業(yè)業(yè),一張張地出圖。 厲揚在重癥一日游后,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核磁檢查過腦部無損傷,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只是這位工作狂人新添了嗜睡的毛病,據(jù)大夫說,可能是藥物作用,也可能是他本人成日辛勞,精神緊繃著,乍然躺下,渾身都松了,這才引出來的“后遺癥”。 “讓他睡,多睡一睡有助于康復(fù),只要不是器質(zhì)性病變,都沒事?!贝蠓蚝転t灑,交代完這一群看上去要醫(yī)鬧的人之后,就走了。 礙于厲揚睡不醒的這個新毛病,許堯臣放肆了很多,反正回回來他都睡著,怎么擺弄都沒事,像個巨型人偶,乖巧可愛。 下午六點半,許堯臣來和護工換班——這幾天入夜之后沒讓護工在,凡事都是他自個兒來,覺得踏實。 護工一走,房間安靜下來,什么雜音都沒,只有儀器規(guī)律的滴滴聲。 許堯臣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開始了他的“每日一敘”。 “上次說到哪了?”他開始扒一只沃柑,一邊扒一邊絮叨,“哦,說到你出差回來。你回來就回來,為什么非要見我?睡誰不是睡,你又不是沒睡過。我在新疆拍戲,知道飛回來一趟多難么?數(shù)九寒天——就比現(xiàn)在再冷點,大過節(jié)的,我也打不著車,在破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腳都要凍掉了。見面以后,我說餓,你說什么來著?你讓我泡碗面吃?” 沃柑酸甜汁水足,許堯臣吃起來,忘了吐槽。咽下去半個水果,又把手機拿出來,說我給你念念你們勵誠的股價吧,跌了,嘿,你說氣人不? 看完股價,他又按慣例去了超話,拿劉錚的號打開“果粒橙”。 “忘了跟你說,上個月你去桁州,被拍著了?!痹S堯臣翻出來照片,舉到厲揚閉著的雙眼前,“你看啊,她們說你外表是個狠人,背地里卻是個粘人精——不是太準(zhǔn)確,你背地里也是個狠人。小時候我長跑差,你拎著我在cao場一圈一圈跑,練得我差點兒就看見天堂門朝哪開了。眼淚都不管用啊,哥哥,太壞了。你不知道吧,我那會兒臭美,鞋不合適,腳上磨出來好幾個大水泡,可你非得讓我跑,結(jié)果水泡破了,踩在刀尖跑步一樣。我跟你哭,你讓我‘男兒有淚不輕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