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書迷正在閱讀:社畜每天都在被迫營業(yè)、偏見、豪門太太靠種田爆火、非典型官配[娛樂圈]、我暗戀你很久了[娛樂圈]、臨危受命、電腦病毒崽崽兩歲半、重生后我的畫火遍了全世界、為綠茶徒弟當bking那些年(穿越)、成為公檢法的團寵之后/長春
博古架上擺滿了古玩小件,最下面幾格都是她近期翻閱的書籍,看的雜,游記醫(yī)書話本還有拗口的古籍。 他欲搭在她肩上,被她嫌惡的躲開,手掌虛虛騰在半空,裴淮沒惱,在她斜對面坐下。 “冷嗎?” 她臉色很白,是帶有病態(tài)的白皙。 月寧合上書,橫起手臂搭在桌上,將腦袋埋進去。 裴淮嗤了聲,起身上前將人打橫抱起,懷里人輕飄飄的,抱起來毫不費力,自打上了鐵鏈,她便總是如此乖巧,也不反抗,只是在床/事時強壓住回應,讓裴淮數次草草了事。 此番也不例外,進去時便層層受阻,兩人皆是怒目圓睜,互不妥協(xié),裴淮用了狠,抬起她右腿按到肩膀。 她起初壓抑著哭聲,想咬唇瓣時被裴淮掏出巾帕塞進嘴里,她蹙著眉心,上仰的下頜尖細,頸項勾出柔美的弧線。 皮膚上沁出薄薄的細汗,他根本就欲罷不能。 穿衣時,身后咳了聲。 “幫我解了鎖鏈?!?/br> 澀啞的嗓音帶著疲憊,月寧縮在薄衾中,指尖捏著被沿,說話時,長睫覆住眼睛,巴掌大的小臉沉郁如水。 “怎么了?”裴淮沒回頭,扣襟扣的手卻悄悄頓住。 “不日便是入夏,我想去園子里走走?!彼龘钢菩?,不熟悉的人以為她乖巧溫順,可裴淮明白,越是這幅小鳥依人的模樣,她心中越是冷淡,越是有主見。 轉過身去,他探手拂過黏著濕發(fā)的額頭,腮頰,俯身親了親那柔軟的唇。 “過幾日,等園里蓮花開了,我?guī)闼奶幑涔洹Q巯绿爝€冷,你身子弱,省的染上風寒?!惫诿崽没实恼f辭,裴淮雙手扣住她手臂,唇角勾笑,眸眼中也露出虛偽的笑意。 “你放心,我不會找你鬧?!?/br> 不著邊際的一句話,裴淮卻在瞬間聽出意思,來不及收斂的笑慢慢僵硬。 月寧彎了彎唇角,從他手中抽出手臂,搭在小腹上。 “還望二公子婚后能給我一條出路?!?/br> “看在我數月床上陪伴的面上,放過我?!?/br> 她態(tài)度卑微誠懇,說話時伸手拉過他的小指,指肚若有似無的擦傷那溫熱的皮膚,最后勾在他掌心,輕輕晃了下。 原是打的這個主意。 裴淮眼底露出一抹陰笑,掌腹貼在她滑軟的腮頰,指骨捏住她的耳垂揉了下:“我送你的玉兔耳鐺呢?不喜歡?” 月寧忍下酸澀,默默從枕邊的匣中取出那對耳鐺,“甚是喜歡,一直收在身邊?!?/br> “喜歡怎么不戴上?”他音色淡淡,從月寧手里接過耳鐺,不疾不徐穿過她耳朵,戴好后,又輕笑著勾了勾她的鼻梁。 “你當我蠢,柔聲細語就被你哄得俯首稱臣?” 月寧唇瓣顫了下。 他直起身量,慢條斯理道:“我這輩子都要拘著你,鎖著你,活著的時候折磨你,□□你,死了的時候,也要拉著你,死也死在一起。 我們生是彼此的人,死是同xue的鬼?!?/br> 月寧恨得咬牙切齒,再也裝不下去溫順,她坐起身來,腳鏈發(fā)出泠泠聲響。 裴淮心滿意足的起身,從幾案上取過腰封,低頭整理,聲音卻不絕如縷的砸到月寧耳中。 “不裝了?” “我究竟做錯了什么?!”月寧忽然淚珠涌下,雙手捧與面上哭起來,雙肩顫的如雨后梨花,柔弱悲戚。 裴淮轉過身來,穿著整齊的衣裳勾勒出精健的身形,玉冠籠著一絲不茍的墨發(fā),長眸輕挑,薄唇一字一句蹦出話來。 “往后有的是時間想,你做過什么,錯在何處??傊阄疫€有半輩子可以磋/磨?!?/br> “能不能,把裴淮找回來?!?/br> 房中驟然靜默。 墨玉牡丹迎風送進一縷清香,卷積著枝葉發(fā)出唰唰的細微響動。 月寧哽咽著,視線看著他滯住的背影,心在沉底,隨著沉默的拉長而逐漸掉進深淵。 “呵!”他深吸了口氣,抬手搭在門上,“我再不會給你們第二次殺我的機會。” 門咣當一聲甩開。 月寧倒坐在榻上,渾身氣力宛若悉數抽走,她的手,慢慢落在覆著薄衫的小腹。 大婚當日,淮南侯府自夜半三更便起來張羅喜事,小廚房尤其熱鬧,徐mama忙的團團轉,兩只眼唯恐不夠用似的,盯著來往備菜的小廝丫鬟,稍有不妥便撤回來重新置辦。 吳叔領著十幾個小廝將侯府內外打掃干凈,又趕去席宴上布置桌椅位子。 今日東宮太子主婚,晉王也會過來,故而府兵嚴陣以待,早已在侯府周圍巡視多番。 穿著赭紅色雍容華服的永安長公主,打前幾日起便夜不安眠,好容易捱到今日,臉上掛著祥和安寧的笑。 李嬤嬤去端來安神湯,剛踏進跨院便看見裴淮往花園方向走,這個時辰,合該已經換好喜服,等良辰吉時一到,吹鑼打鼓去顧家接新娘子。 可裴淮尚未換衣裳,行色匆匆,似有什么要緊的大事。 李嬤嬤嘶了聲,倒退回腳步正好看見裴淮拐過花墻,一撩袍子躍上阿滿牽著的高頭大馬,主仆二人低聲說了幾句,隨即裴淮便縱馬出了園子。 “殿下,二哥兒不會逃婚吧?”李嬤嬤驚得連拍胸口,這門親事一開始他就不滿意,長公主和太子妃都看在眼里,早些年他任性也就罷了,如今已然弱冠之年,哪里再由得他去胡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