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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頭,卻想著日間得來的消息。 宋星闌到靈州后,不急著辦事,卻繞來繞去逛了許多個脂粉首飾鋪子,最終挑了盒杏花粉,還有一枚石榴花簪子,寶貝似的收起來。 給誰買的,不用想也知道。 裴淮暗了眸色,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肩胛,潤的如同沁著水霧般,他閉了眼,從后將她攏住。 中途好幾次他都想問問,宋月寧,你究竟喜歡哪個? 是宋星闌,還是裴景,有沒有對他裴淮動一點點真心。 這話卑賤至極。 一旦問出來,就等同于把自己陷于被動,再次讓這個人把握住自己的弱點,遂又趁虛而入,要他和整個侯府的命去。 裴淮覺出胸前人在盡量平復(fù)呼吸,他松開手,翻身平躺在榻上。 地龍燃的極旺,出過汗后的身子還是微微涼淡起來。 側(cè)眸,那人蜷縮著身子,光潔的背勾出弧度,一路引著直到細腰,他合上眼,抓起衾被疊在她腰間,將那如脂的純白徹底蓋住。 他不再是十七八歲的裴淮。 再不會為她紅著眼眶而心急不已,更不會下賤地去乞求答案,只是為了確定自己在她心中,是何位置。 對于背叛,永遠都不能心軟。 晨光熹微,透過雕花楹窗照進來的暖意,激的月寧動了下眼珠。 裴淮兀自整理玉帶,打量她陳在緞面的手臂,纖細修長,肩頸處的痕跡怕是遮不住了。 月寧伺候他在屋內(nèi)洗漱,從木架上取下氅衣,抖了抖,只覺眼前一陣暈眩,她不敢動,站在原地等那不適慢慢緩和,這才墊著腳給他穿好氅衣。 臨去揚州前,裴淮有諸多公務(wù)要忙,從青松堂出了門,便徑直去了教坊司,徐遠已然等在廂房。 陸文山的消息剛傳進京,教坊司有的人便沉不住氣了。 一個叫慧娘的女子在小窗外放了盆墨玉,緊接著禮部尚書便挾著幾個同僚假借飲酒為由,秘密與之接觸,當夜,尚書府小廝匆匆去了晉王府。 徐遠摸著酒盞,打量門外影影綽綽的黑影。 “如此看來,兵部尚書嚴正辭去主理一職,恐內(nèi)情復(fù)雜?!?/br> “宋星闌在靈州與節(jié)度使頻頻接觸,雖無進展,可馮節(jié)度使卻將他留在府中,好酒好菜招待了三日,難道晉王許他什么了不得的條件?” 裴淮睨了眼,笑道:“馮秋最是狡詐,從不會做虧本之事,如今晉王勢力遠不足以對抗東宮,他又怎會輕而易舉被收服,不過做做樣子,保全體面罷了?!?/br> 馮秋將在五年后攪擾邊境,趁亂分得一杯羹去,做慣了遠山王,又怎愿屈居人下。 “宋星闌究竟有何厲害,竟能說動晉王與之勾連。” 徐遠想著侯府還有個宋月寧,不禁瞇起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裴淮反應(yīng)。 “宋星闌,”裴淮飲凈杯中酒,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影,兩人交換了臉色,各自壓低了聲音,“他厲害就厲害在,不擇手段?!?/br> “二郎,你別是對他meimei動了心思。” 房中默了片刻。 裴淮斜著身子,嗤了聲:“吃酒吃糊涂了吧?!?/br> ...... 月寧近日一直病秧秧的,臉上渾無顏色。 紅櫻起初覺得是被折騰狠了,畢竟半夜或清早要水時,兩人嗓音都是啞的,那般放縱的兇狠,又有幾人能承得住。 可她心里不敢大意,遂比尋??吹母鼑懒诵?。 這日月寧剛沐浴完,攏著濕噠噠的頭發(fā)來到妝奩前,還沒坐下,紅櫻只聽得“咚”的一聲,回頭,月寧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她半分不敢耽擱,去秉了永安長公主后,又火急火燎的去請府醫(yī)。 大夫坐在床前,手指壓在纖細的腕上。 屋中靜謐無聲,紅櫻胸口突突的狂跳。 愈想愈不對勁,昨日她去小廚房待了半晌,回來被月寧聞到,她就惡心的想吐,再就是時不時眼前發(fā)昏,看她偶有攙著門框喘息,本來鮮活的小臉也變得異常慘淡羸弱。 此間種種,無一不印著一個不敢想的結(jié)論。 紅櫻瞪大眼睛,一眼不敢眨的看向府醫(yī)。 大夫籠了手,回身去桌上寫方子,紅櫻伺候主子時候久,看見幾味都是溫補的,更有幾味是補氣血的,不禁啞聲問道。 “姑娘..可是有了?” 府醫(yī)落下最后一筆,將方子交給紅櫻,溫聲道:“時日尚淺,看不大清楚,待再過半月,方能診定?!?/br> 紅櫻倒吸了口氣,又聽大夫道:“只是...” “只是什么?”紅櫻只覺得口干舌燥,渾身繃的猶如箭上弓弦。 府醫(yī)回頭看了眼床榻之人,低聲道:“姑娘身子弱,這幾日便叫二公子消停些,別再強行與她同房了?!?/br> 話音剛落,便聽到院中有人疾步而來。 回頭,卻是裴淮面色凝重的推門而入,猶帶著急促的呼吸聲,瞥了眼甫一,他立時將目光挪到床榻,見月寧尚在昏厥,便暗暗壓低了呼吸聲,問。 “可..可是有喜了?” 如此,府醫(yī)便將方才囑咐紅櫻的話,詳細與裴淮復(fù)述了一遍,在說到同房一事時,明顯看見他神色冷滯。 待人都走后,裴淮緩步走到帷帳前。 單手挑開一角。 她還睡著,手里緊緊攥著被沿,烏黑的發(fā)遮住大半張臉,櫻唇輕啟,腮頰蒼白,便是睡夢中,眉心亦隱隱蹙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