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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吧?”裴淮撐著下頜,目光從她腰間上移,青綠色軟襖邊緣繡著團絨,對襟盤扣一絲不茍,一直扣到頸上。 “嗯?!?/br> “過來?!?/br> 月寧抬頭,裴淮把椅子往后一推。 月寧挪了兩步,便不再動。 裴淮笑,起身走到她跟前。 月寧下意識往后躲開,眼睛盯著那雙負在身后的手。 “二公子還有事嗎?” 裴淮穿著身雪青色錦袍,挺拔的如同一棵松木,逼近的時候壓迫感強烈。 他低眉瞥見她攥成拳頭的手,喉間微動,伸手把她抱到膝上,坐回太師椅中。 冬日的布料厚實,還能聽到彼此心跳聲。 月寧抵著他的靠近,不自在的往下扭了扭。 “我有沒有事,你不知道么?” 他像條蛇,濕冷的黏在她后脊。 唇湊近,對著圓潤的耳垂輕嗤:“那對珍珠耳鐺,當真不是你的東西?” 月寧側(cè)開身子,鎮(zhèn)定道:“不是?!?/br> “可我看你耳垂上,怎么留下的弧度跟那珍珠相差無幾?!?/br> 月寧抬手,沒摸到耳垂就恍然回過神來,裴淮是在詐她。 果然,見她動作,裴淮松開手。 月寧下來,卻被他依舊圈在身前,抵靠著書案。 “寶貝似的東西,合該好生珍藏,收起來吧?!彼麚荛_她的手指,把那對珍珠耳鐺放在她手心,指肚擦著皮膚刮過,月寧抖了下,旋即握起手來把東西塞到荷包中。 這對珍珠耳鐺的確是月寧的。 是前幾年兄長中舉,他買給月寧的禮物。 宋家家道中落,日子過得很是清貧,兄長曾對她說,他的月寧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 可惜他現(xiàn)下潦倒,什么都買不起。 饒是這對耳鐺,亦是他省吃儉用攢的銀錢。 從前月寧很珍惜,當寶貝一般藏著,鮮少舍得帶出來。 可她活過來后,最先扔掉的,便是這對耳鐺。 在她心里清高自傲的兄長,骨子里卻能為著權(quán)貴利益屈膝諂媚,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meimei,出賣她,設(shè)計她,讓她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 她捏著荷包,想到再有幾日便能回家一趟,委實有些心神不定。 裴淮早就瞧見她的心不在焉,對于那對耳鐺,他清楚明白的知道,那是宋星闌對宋月寧難以對外人道來的茍且情誼。 他也是死前三個月才知道,兩人根本就不是親兄妹。 那時的宋星闌,已然成為晉王身邊的得力權(quán)臣,站在裴淮面前的時候,倚仗著權(quán)勢帶來的自尊,不斷踐踏被打的不成人樣的他尊嚴,以此好像能滿足從前宋星闌屈居人下的恥辱感。 一個始終站在井底,卻又渴望攀至云端的書生,卑劣到了極致。 “研墨。” 冷淡的仿佛方才什么都未發(fā)生。 月寧如臨大赦。 裴淮似乎很忙,在青松堂的多半時間,他都浸在書房中。 前世他也忙,卻沒忙到如此境地。 偏他喜歡指使月寧,每每深夜都跟著熬到頭昏腦漲。 這也罷了,裴淮精力尤其旺盛,即便月寧累的只想躺平,他若是有需求,月寧還得強撐疲憊,任由索取。 夜里起了風(fēng),燭火透過楹窗的縫隙鉆進來。 月寧困得險些栽倒在地,一怔愣,腦子就醒了。 裴淮披著外裳,仍在處理事務(wù)。 月寧走到窗邊,想去關(guān)上窗牖。 誰知剛走過去,就被裴淮從后擁住,半個身子往外傾斜。 她扭頭,看見裴淮仰起臉來看天。 雪粒子簌簌掉落,打在臉上很快溶成水珠,雪不大,微微能覺出涼意。 “二公子,我去給你倒水。” “不必。” 裴淮握著她的腰,掌心溫?zé)帷?/br> 窗外的雪更大了些,月寧倚窗而站,雪粒子時而打在她頸項,時而落到她發(fā)間。 風(fēng)吹起衣裙,將兩人的面龐掩映在晦暗之中。 遠處的樹枝迎風(fēng)亂晃,高墻上的貓兒拱起身子警惕的環(huán)顧四下,屋檐的積雪不知被甚拍打了下,啪嗒一聲掉落了雪塊。 良久,裴淮只回頭看了眼,隨即自行去了凈房沐浴。 月寧哆嗦著攏好衣服,只覺得臉上越來越?jīng)觯讼?,也分不清是淚還是雪水。 腰間的荷包硌著皮膚,她把珍珠耳鐺拿出來,轉(zhuǎn)身投進燒的正旺的炭火里。 第六章 哥哥 小年夜,永春園。 李嬤嬤引著下人收拾好膳廳,又將各主愛吃的飯菜布置好。 膳廳離暖閣近,褪去外裳亦不覺得冷。 裴淮推著裴景進門,將人挪到離炭盆最近的位置。 裴景裹得厚實,通身上下都包在雪白色狐裘氅衣中,來時膝上格外加了條厚毯,兩手還抱著暖爐。 長公主見他懷里有東西拱動,正詫異著,有只純白色貓?zhí)匠瞿X袋,黑亮的眼睛滴溜溜打轉(zhuǎn)。 “這是哪來的小東西?!?/br> 小貓不認生,被長公主抱在懷里還找了個舒適的角度,舔著手背覓食。 “給二郎挑的貓兒,乖巧聽話,好養(yǎng)活。”裴景笑笑。 青松堂前后養(yǎng)過兩只貓,皆因貪吃丟了性命。 長公主吩咐:“把炭火再調(diào)旺些,給景哥兒換條波斯國裘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