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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兒低喃般詢問:“喜歡我?” “對啊,”小池矜獻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道,“哥哥你收了我的大火玫瑰,你以后也要喜歡我呀?!?/br> “那我要是不喜歡你呢?” “沒關系呀,喜歡又不是必須得對等相互,不能我喜歡你就必須讓你喜歡我嘛,這是不對的——我小爸對我說的。他說人不能任性,我很乖的?!毙〕伛娅I沒有感到絲毫挫敗,語氣仍舊興奮,“我就是想跟著你,永遠陪著你。希望你開心!” 火紅玫瑰似乎失去了它原有的魅力,小男孩兒的目光從花朵上收回,抬眸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眼珠很黑很亮。 下一刻,他說話了。他出聲問道:“說話算話么?” 可這時,說話的人面容已經不是模糊一團教人看不清了。 而是陸執(zhí)! 窗外的白日天光透過玻璃投進來,使房間逐漸變得明亮。 床上的池矜獻雙眼緊閉,身體猛地一動,但他沒醒,只有眼皮下的眼球在快速地轉動著。 似是被驚到了。 池矜獻說:“當然算話!” 高中時代里的陸執(zhí)靜靜地看著和自己同齡的人,眸光清亮,回應:“好?!?/br> 應完細心地收好了屬于自己的花,瞳底里含了抹溫柔,池矜獻近乎貪婪地盯著他。而陸執(zhí)的身體忽而開始變小,面容也跟著起了變化,時間在人眼前真真切切地倒退了十年,方才那張怎么也不能讓人看清的臉如今明晰清楚。 那是小時候的陸執(zhí)。 他的臉是小孩子獨有的,還沒有如長大般棱角分明,但興許是生活環(huán)境的原因,他幼小的面容上依然盤旋著無法磨滅的攻擊性。 且他還不懂收斂,目光灼灼地盯著什么東西時,那雙過于黑亮的眸子里就會顯示出“這是我的”一般的神采與張狂。 “哥哥,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呀?”小池矜獻眨眨眼睛,沒忍住抬起手去碰他嘴巴里的哥哥的長睫。 小陸執(zhí)不躲不避,任他伸手過來觸碰自己,說:“我喜歡你才這么看你?!?/br> “真的嘛?”小池矜獻眼睛亮了,歡呼道,“哥哥你喜歡我呀?!” “嗯?!?/br> 火紅玫瑰的淡香氣抓住一點微風的尾巴,直往人的鼻腔深處鉆。 “小執(zhí)。”顏悅的聲音在一邊淡然地響起,陸執(zhí)的爸爸來接他了。 小陸執(zhí)朝顏悅看過去,喊了一聲“爸爸”,便垂下眸子看了看手里的玫瑰,片刻后抬起眼,還是忍不住發(fā)問:“你是由一大片火紅玫瑰變成的嗎,不然怎么性格跟它的顏色那么像,像朵小玫瑰?!?/br> 這是夸自己呢。小池矜獻彎起大眼睛嘿嘿地笑,說:“說不定就是呢?!?/br> 顏悅溫柔地等在旁邊,讓他們說完話,才牽起小朋友的手。 走之前,他還和原斯白打了個招呼。小陸執(zhí)回過頭,看著小池矜獻和他走了相反的方向,喊道:“小玫瑰,明天見啊。” 小池矜獻揮手:“你等我明天給你挑更更更漂亮的玫瑰!” …… 十年后的池矜獻睜開眼,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眼底的光無比清明,不帶絲毫含糊。 他想,為什么會做這么真實的夢。 真實到就像之前真的發(fā)生過一樣。 而且……他還看到了陸執(zhí)的小爸顏悅。 原斯白說過,他們兩個十年前是舊識,關系也很不錯。如果真是這樣,他和陸執(zhí)小時候真的沒有見過嗎? 池綏和原斯白沒有告訴過他——也不是沒有告訴。而是在自己被查出生了病以后,他們說是因為某些事不確定——在此之前沒有人提前知道池矜獻會得信息素缺失紊亂癥。他們不想讓池矜獻因此時時刻刻記著自己身體有問題,所以才會閉口不提之前的事情,不讓他刻意去想。 加上池矜獻小時候被綁架回來,身體為了自保、摒棄那段被虐待被扎針的慘痛經歷,已經主動將那些東西都忘掉了。可池矜獻心大,從不曾回想過,他連自己對小時候某幾年的事情不記得都是在病發(fā)之后才提出疑問的。 可病發(fā)后,不知道是不是池綏跟他說了很多那時候的事,池矜獻已經不止一次夢到過小時候了。 且里面每次都有陸執(zhí)。 但現在陸執(zhí)的表現……明顯就是不認識他啊。 一時之間,池矜獻根本想不通何為真何為假。 只嘆息一般地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臉。 他想問原斯白,但想想自己在醫(yī)院時的經歷,原斯白可能想起他為什么會忘掉某些事的原因都會驚悸害怕,還是不提的好。 池矜獻想,算了,他會慢慢想的——如果真的認識的話,總能想起來。 — 今天周六,但不是所有學生都可以回家該休息的周六,得上自習。 陸執(zhí)去的比較早——家里還有個惹人嫌的易感期——其實前天就過了,但陸灣請假待到下周一才回去。陸自聲又不在家,陸執(zhí)懶得在家多待。 不知道是不是多年來和這些人生活在一起,導致陸執(zhí)變得越發(fā)沉默了。 還不對勁。 “有心事?”方守已經回到了陸家,今早照舊開車送陸執(zhí)去學校,“從昨天回來你就這樣,不說話就算了,還老是盯著一處看。” 陸執(zhí)眨眼的次數很少,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車窗外變換的景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