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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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夢自是連連點頭,攙著許之漓離開。 裴恬又用看向另一個保鏢,眼神示意他跟上。 二人走后,只剩下王總一人。他徹底露了怯,扶著椅子往后縮,強自鎮(zhèn)定道:“你們到底是誰!報上名來!” 裴恬翹起腿,嗤笑了聲:“裴言之知道嗎?”她抬起下巴,倨傲道:“他是我爸?!?/br> 王總渾身一顫,眼神下意識落在裴恬身后的陸池舟身上,男人站得筆直,單手扶住女孩身后的椅背。 仿佛才感到他的視線,陸池舟淡瞥他一眼,“裴言之知道嗎?” “他也是我爸。” 裴恬:……? 她倏地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她身后的陸池舟,“誰是你爸了?!” 陸池舟長指立在唇邊,“噓”了聲,俯身湊近她耳邊,他身上淡淡的酒氣輕輕拂到她鼻畔。 裴恬握緊了指尖,微微側(cè)開了臉。 男人壓低了聲音,慢悠悠道:“我身邊也沒什么厲害的人,借你爸用用?!?/br> 裴恬:……? 今天也是被不要臉到的一天。 “我呸!”她氣呼呼地鼓腮,“這么想認爸,你怎么不姓裴?” 陸池舟還當真思考了幾秒:“也不是不可以?” 裴恬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我有正事,你別搗亂!” “行?!标懗刂圯p笑一聲,手肘撐在她背后的椅背上,懶洋洋應了聲,“那等會再說?!?/br> 眼前的二人完全沒把他當回事,鈍刀子磨rou的感覺異常難捱,王總背后冷汗直冒,偏偏因為“裴言之”三個字,不敢輕舉妄動,深深咽下這股惡氣。 “你今天給漓漓下了什么藥?”說到這個,裴恬臉上已經(jīng)沒了半分笑意。 王總張唇,剛想狡辯,裴恬當先道:“想清楚再回答?!?/br> “就,就一點助眠的藥。” 裴恬眉目間越來越冷,突然扭頭問陸池舟:“要你,你會怎么辦?” 陸池舟指尖輕點椅背,突然低笑了聲,語氣無波無瀾,好似談論今天天氣般回答:“王總既然這么愛下藥,十倍劑量還回去豈不更好?” 說實話,裴恬想了好幾種處置方法。把他打一頓,拍丑照,甚至灌酒,送警局,都沒陸池舟這個狠。 助眠藥物短時間大量攝入,把控好尺度,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對面的王總,顯然已經(jīng)害怕得快要翻白眼了。 裴恬盯著男人流暢的下頜線,脊背微微寒涼,她面無表情道:“說得很好,下次不許再說了?!?/br> 陸池舟揚唇,倒也不在意,“聽你的就是。” 她扭頭看向王總,笑瞇瞇道:“別怕,法制社會,我們是守法公民?!?/br> 王總:“?!?/br> “所以勞煩王總進一趟局子啦?!迸崽褚煌犷^,“強叔,報警吧?!?/br> 強叔當即拿起手機:“是?!?/br> 王總:“別,不行,小姐,大小姐,不要報警,我們私了,多少錢我都賠?!?/br> 像他這樣的人,因為這種事進了趟局子,那以后還怎么在生意場上混。 “可是王總,我也不缺錢啊。”裴恬晃了晃腿,慢悠悠道:“你看我缺什么呢?” “男人?!蓖蹩倽q紅了臉,有些口不擇言,“你要什么姿色的,老的少的大的長的我都能給你弄來!” 裴恬:“。”有被冒犯到。 “強叔?!标懗刂勖鏌o表情,聲音冷冽:“把他嘴堵了?!?/br> “是是是?!?/br> 王總嘴被堵上后,室內(nèi)恢復安靜。 等待期間,裴恬靠在包廂的小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她瞥了眼坐在對面的陸池舟,“你怎么在這?” “有應酬?!?/br> “哦?!迸崽駪寺?,“應酬完了?” 似是為了回應她的問題,下一秒,一道嬌柔的女聲響在包廂內(nèi),“陸總,整個包廂的人都在等您呢?!?/br> 聽到這聲,裴恬倏地睜眼,看向門關(guān)處。 包廂門因為合不上而虛掩著露出條縫,酒店經(jīng)理候在門外等著,來來往往的人都會往里看一眼,又沒人敢多管閑事。 而此時,唐羽身著深v黑裙,妖嬈地立在門外。 原來。 是這種應酬。 裴恬扭過頭,低垂下眼,嗤笑了聲:“快去吧陸總,都在等著您呢?!?/br> 陸池舟未應聲。他半晌沒動,若有所思地觀察著女孩含霜的眉眼??戳撕脦酌?,突然半垂下眼瞼,擋住眸中的笑。 而唐羽站在門外,透過開著的縫隙,看到了內(nèi)里靠在小沙發(fā)上的裴恬,以及…就坐在她對面的陸池舟。 男人面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柔情,漆黑如墨的眼眸就定定放在女孩面上。 二人僅是同框不說話,就帶著外人無法插足的和諧。 一如很多年以前。 唐羽握緊了手心,更加放柔了嗓音,“陸總,您聽見我說話了嗎?我們需不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呢?我們大家都在等您呢?!?/br> 裴恬一眼也沒看門外,用手肘撐起頭,眉尖緊緊蹙起。 但那道女聲依舊如魔音般不停入耳,明明是嬌柔的嗓音,聽在耳中竟生出一股說不出的燥。 裴恬想,可能是那杯酒起作用了,使得她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煩躁,胸腔中翻滾著排山倒海的惡意。 直到耳邊傳來道漸遠的腳步聲,原本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突然走向了門邊。 這一動作,似乎踩著了引爆點,裴恬突然就炸了。就像五年前那般,頃刻間失去了所有理智。 她猛地站起身,沖著門口啞著嗓音喊:“陸池舟!” “你今天要敢走,你就不要回來!” “永遠不要回來!” 第19章 近你 這還不算勾引嗎 酒是罪惡的源泉。 喊完這中氣十足的三聲后, 裴恬額角跳動了三下,突然就清醒了。 她恍惚地眨眨眼,有種靈魂出竅的恍惚感。 倏地回憶起她剛剛口不擇言放出的狠話。 不, 那不是她! 裴恬腳尖摳緊, 抬頭看看陸池舟。 他就距離她幾步遠,并沒有動。那雙形狀上挑的眼眸隱隱跳動,深不見底。 裴恬突然不敢再看, 她懊惱移開眼,硬邦邦道:“我是喝多了, 你別當真,趕快走吧?!?/br> 陸池舟定定看她好一會,聲音很輕:“可我會當真。” 裴恬捏緊了指尖,愣了愣。 男人沒再往外走,反而側(cè)身回來,微微屈身, 視線和她平齊, 一字一頓異常認真:“我沒有要走。楊執(zhí)在外面, 我讓他代我去飯局道聲歉, 畢竟還有客戶在等著?!?/br> 裴恬無言,躲閃著視線, 盯向足尖。 看著女孩越陷越低的頭, 陸池舟用指尖輕籠住她泛紅耳廓, 沿著下頜輕輕抬了她的臉, 以讓二人眸光相觸。 “至于唐羽,她的團隊不和我直接接觸,飯局人員都是公關(guān)部安排?!?/br> 男人的聲線異常清晰,極有耐心。 裴恬臊眉耷眼, 越發(fā)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而不管不顧說出這一番話的后果,則是使得某種隱秘心思快要顯露于外。 腦子亂成一團亂麻。 裴恬眼睫輕顫,極度尷尬下,突然一扶腦袋,耍起無賴:“嘶,不行了,我酒喝多了,頭好疼,什么聽不清楚?!?/br> 她背過身,裝模作樣地重新靠到小沙發(fā)上:“我得歇會,不要和我說話。” 這種演技,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拙劣浮夸。 陸池舟額角跳了跳,冷笑一聲:“喝多了也該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吧?” 裴恬背對著她,含糊其辭:“記不清了?!?/br> 眼看著好不容易鉆出殼的小烏龜,又重新縮了回去。陸池舟氣得別過了頭,深吸口氣,“可我,記、得、很、清、楚?!?/br> 這話一出,小烏龜又縮緊了腦袋。 室內(nèi)恢復安靜。 陸池舟抬步走了出去,楊執(zhí)已經(jīng)候在門外。 唐羽站在他身后不遠處,期期艾艾地看著他:“陸總…” 陸池舟直接打斷她的話,語調(diào)無波無瀾,卻似寒刃穿透心臟:“我想你走到如今的位置,最起碼有基本的分寸感。” 聽完這話,唐羽臉色一白,指甲深陷進rou里,她抬起頭,表情楚楚可憐。 但卻并未讓男人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同理心,“我包容了數(shù)次你的逾矩行為?!?/br> “但如果連最簡單的省心都做不到,我想天啟也沒有簽你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