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她又作又嬌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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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駱川勸住了他們,才沒讓他們當(dāng)場沖到拐子張家里將人打死。 但他們家庭成分或多或少的都有問題,又相識于風(fēng)氣最嚴(yán)苛的那幾年,被駱川帶著,一起在泥潭里抱團(tuán)掙扎著求生,早已將彼此視作了親人。 王衛(wèi)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沒了,自然沒人咽得下這口氣。 駱川不許他們尋仇,而拐子張這些年做的壞事不少,但留下痕跡的卻不多,于是駱川便給手底下的人排了班,保證24小時有人盯著拐子張。 一段時間以來,掌握了他不少犯罪的證據(jù),也攪黃了他不少的“生意”。 拐子張心里也有所察覺,懷疑是駱川做的,這才在駱老二找上門來的時候和對方一拍即合,決定利落的除掉駱川這個隱患。 沒想到卻被駱川反將一軍,被他拿住了軟肋,扔去了公安局。 這下子人證物證俱全,拐子張跑不掉了,還搭上一個駱老二,可以說駱川等人大獲全勝。 但他們現(xiàn)在卻沒人喜形于色,正跟在駱川后面,排著隊給王衛(wèi)上香。 望著屋子中間小小的牌位,駱川呼出心中擠壓已久的郁氣。 背負(fù)著王衛(wèi)一家的血海深仇,還要理智的壓住手下的人不要沖動行事,但所有人都忘了,駱川極重感情,王衛(wèi)沒了,他心里也是憤怒又沉重。 現(xiàn)在終于將拐子張繩之以法,還從他嘴里逼問出了王衛(wèi)meimei買家的信息,接下來只要救出meimei,他也不算是對不起王衛(wèi)了。 顧遲遲也稀里糊涂的被拉過來一起上香。 中途她試過無數(shù)次掙扎,但駱川就像感覺不到似的,硬是牽著她的手走到現(xiàn)在,好在他有事要忙,總算是放開了顧遲遲。 顧遲遲就像身后有狗在攆似的,一溜煙的跑到了最后面站著。 他們的秘密據(jù)點就是何三叔守著的那個黑市接頭小院。 被駱川帶過來,看到屋子里整整齊齊的二十來個大小伙子對駱川問好,顧遲遲嚇了一跳,再次有一種自己誤入古惑仔拍攝現(xiàn)場的感覺。 她趁著駱川對針對這次“打擊宿敵拐子張專項行動”做總結(jié)的時候,偷偷的打量著屋子里的人。 除了先前綁著駱榮等人跟在駱川身后的那些人外,新來的這些明顯看起來更加老實,但無一例外的,都對駱川十分敬重的樣子,只要看到顧遲遲,都會向她問好,沒一個露出異樣的神色來。 就是顧遲遲自己被叫的受不了。 “嫂子好!” 又是一個穿著陳舊的小青年叫她,顧遲遲只能尷尬的沖對方點點頭,然后飛快的低下頭溜走。 實在是太羞恥了! 顧遲遲腳趾抓地,搞不懂自己一個良民怎么就誤入了古惑仔的聚會。 偏偏她還不能跑走。 不然就太明顯了。 駱川話少,三言兩語的將事情說完了,就開始帶著所有人給王衛(wèi)上香,在這種肅穆的氣氛下,顧遲遲也被他們的沉重帶動,老老實實的鞠躬上香。 望著站在最前方,背脊如山岳般堅毅可靠的駱川,顧遲遲恍惚間覺得自己又見到了他新的一面,有一種離他更近了的錯覺。 她甩了甩頭,將香插到牌位前的香爐里,正想轉(zhuǎn)身找個不起眼的地方貓著,降低存在感等他結(jié)束,卻再次被駱川拉住。 他也不解釋,就握著顧遲遲的手腕,任她怎么暗暗掙扎都不放。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顧遲遲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但她心里急死了,湊到駱川耳邊壓低了聲音,用氣聲道:“駱川!你做正事呢!放開我!” 然而駱川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甚至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讓她靠自己更近了一些。 至于她氣到連做作的“哥哥”都顧不上叫、直呼他名字的事,不僅沒讓他生氣,反而讓駱川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就是正事才要帶上你?!?/br> 他也學(xué)著顧遲遲的樣子,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說了一句。 這下子顧遲遲傻眼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 駱川什么時候吃錯的藥? 她怎么不知道?! 要不是駱川這段時間看起來都清醒著,沒有暈倒昏迷什么的,她都要懷疑他芯子里換了個人了! 看來是時候帶著他去東叔那里看看了! 好好的人,說抽風(fēng)就抽風(fēng)了! 顧遲遲不能接受她那么大一個冷冰冰的駱川變得這么粘人,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她有一種失控感,十分不安。 于是她腦子瘋狂轉(zhuǎn)動,開始盤算起帶駱川看病。 而在她走神的時候,駱川已經(jīng)言簡意賅的將接下來的安排對蔣麻子等人說了,他們做的都是不能大張旗鼓的生意,也不講什么形式,等事情安排完就悄悄的就散了。 于是顧遲遲回過神來的時候,連何三叔都出去看門了,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駱川。 顧遲遲莫名覺得和駱川獨處有些危險。 她不敢去看駱川的眼睛,心虛的盯著他的喉結(jié),刻意將語氣拉成一條平平的直線,像個沒有感情的機(jī)器人在報幕似的,淡淡道:“哥哥,現(xiàn)在正事結(jié)束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然而駱川卻并不接她的話,當(dāng)然也沒放開她,反而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將她白皙纖長的手指團(tuán)在掌中,這才覺得心里好像被填滿了。 牽著她大搖大擺的就往外走,路過側(cè)目何三叔的時候,他甚至眼角都沒動一下。 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心安理得。 顧遲遲忍氣吞聲的跟在他身后,羞恥的捂著眼睛,不敢去看何三叔的詫異眼神。 學(xué)習(xí)喜歡的第二步,讓對方參與到自己生活中來。 駱川一向是個好學(xué)生,他嚴(yán)格的按照不知道從哪里看來的書上學(xué)到的無用知識,按部就班的進(jìn)行著自己的學(xué)習(xí)計劃。 在顧遲遲不知道的地方,駱川列了很多步驟,等著和她一起,按部就班的實踐。 第38章 .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三更) 駱川珍藏在心…… 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卻是怎么應(yīng)付宣柳。 顧遲遲和駱川一回到村里, 就看到守在村口滿臉焦急的宣柳。 作為小說女主,宣柳一向都是沉穩(wěn)理智的,很有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大將之風(fēng), 但現(xiàn)在的她卻是紅著眼眶繞著村口大樹來回走動,雙手還在無意識的攪動, 慌里慌張的樣子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一看到和駱川并排走過來的顧遲遲, 她先是明顯的松了口氣,快步跑過來拉著顧遲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發(fā)現(xiàn)她全須全尾的,一點事兒沒有后, 一直懸著的整顆心都落回了肚子里。 人沒事就好... 然后才看見和她走一起的駱川, 她立馬就腦補出了顧遲遲看到駱川就將他忘在腦后的劇情, 心情變得非常不美妙。 先前找不到她積攢的委屈化為怒氣,她舉起手拍了顧遲遲好幾下,嘴里還罵道:“遲遲你要去找駱大哥你說一聲?。∧阒恢牢液拖闾m有多著急!我們還以為...你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雖然拍在顧遲遲身上的巴掌一下比一下輕, 但也明顯的表達(dá)出了她的態(tài)度——這事不解釋清楚,她和顧遲遲沒完! 顧遲遲就像放學(xué)沒有按時回家, 偷偷跑出去玩到天黑、一進(jìn)屋就被家長捉住的小學(xué)生,不敢躲也不敢還嘴,縮著脖子聽宣柳數(shù)落她,整個人慫成一團(tuán)。 她打定主意要瞞著宣柳, 不告訴她自己被綁架的事, 畢竟事情都解決了,再讓她跟著擔(dān)驚受怕做什么? 因此對于宣柳的指控,她只能認(rèn)了。 “宣柳jiejie我錯了嗚嗚嗚~”她認(rèn)錯態(tài)度極其良好,擺出一副任打任罵的架勢,還偷偷捏了捏駱川的手指, 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對著宣柳繼續(xù)撒嬌道:“我再也不敢了,宣柳jiejie你就別生氣了,原涼我這一次吧!” 看著這樣的顧遲遲,駱川心里有些詫異。 在他的認(rèn)知里,顧遲遲一向是嬌氣又任性的,就算是受了指甲蓋那么點大的委屈,也要找他哭訴告狀,非要哄哄才能消停,但這次這么大的事,她竟然寧愿認(rèn)下不屬于她的錯,也要瞞著宣柳,這又是為什么? 駱川覺得自己不懂顧遲遲了,他就像第一次見到顧遲遲似的,探究的看著她。 “你說說你!多大人了!” 看到顧遲遲身體無意識的往駱川的方向靠,而駱川也專注的看著顧遲遲,宣柳莫名的覺得自己好像被排斥了,心里的醋勁兒更大了! 顧遲遲不開竅的時候她著急上火,現(xiàn)在顧遲遲看起來好像和駱川更加親密了,她又很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怎么可以一談戀愛就不顧朋友了! 于是宣柳她象征性的揪住顧遲遲的耳朵,強(qiáng)行打散了那兩個人之間誰也插不進(jìn)去的氛圍,嘴里繼續(xù)數(shù)落道:“你哪怕給我們留個信兒呢!也不會讓人這么著急上火的!” “你知不知道香蘭還在鎮(zhèn)子上到處找你?!” “疼疼疼!”顧遲遲順著竿子就往上爬,嘴里夸張的喊著痛,求饒道:“宣柳jiejie,耳朵要揪掉了!耳朵要揪掉了!” 要不是駱川親眼看著,他都要被這個小騙子浮夸的演技騙過去,以為宣柳真的對她怎么樣了呢。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很有些受不了顧遲遲喊疼,不過他知道這是她們兩個之間的事,宣柳做人一向有分寸,只要沒傷害到顧遲遲,他也不好說什么。 于是他偏過頭,讓自己不再盯著顧遲遲小巧精致的耳朵看,干脆的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只可恨耳朵沒辦法堵起來,還要聽顧遲遲嗷嗷叫喚。 他受不了,宣柳同樣也受不了。 她對上顧遲遲可憐巴巴的眼神,雖然知道自己沒使勁,心里清楚她是演的,但也忍不住譴責(zé)了自己一秒。 和這個小傻子計較什么! 宣柳沒好氣的放開顧遲遲,食指順勢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虛張聲勢的警告道:“要是還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 見成功的糊弄了過去,顧遲遲松了一口氣。 她握住宣柳的手指討好的吹了吹,狗腿道:“jiejie不要生氣了,jiejie還是笑起來最好看!” 對上這樣的顧遲遲,就算是再大的氣也消了。 “你啊你!”宣柳無奈又好笑,但語氣徹底軟了下來,反手拉住顧遲遲,另一只手摸了摸她被戳紅的眉心,心疼道:“疼嗎?” 顧遲遲皮膚白,極易留下痕跡,明明宣柳沒使勁,她的眉心還是飛快的浮現(xiàn)出一抹紅痕,看起來就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早知道就不戳她了...宣柳有些后悔起來。 “不疼!”顧遲遲乖乖的甩了甩頭,笑瞇瞇的用額頭蹭了蹭宣柳的手掌心,“宣柳jiejie疼我,我都知道的!” 站在旁邊圍觀了全程的駱川:....... 好吧,還是他熟悉的那個顧遲遲,一點沒變,如假包換。 只是現(xiàn)在,輪到駱川感覺自己被排除在她倆之外了。 “咳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