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 第94節(jié)
徐妄迎上三道視線,見兩人只是坐著聊天,沒有發(fā)生什么他意想中令自己心碎的事,于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但他的臉還是緊繃著,迅速沖了進來。 看樣子恨不得立刻拉起楚倚陽,帶他從這個危險的地方離開。 有第三人一出現(xiàn),楚倚陽跟晏尋就默契地把剛才正在談的話題翻了過去。 看著怒火沖天地跟過來的徐妄,晏尋像是這才認出他是誰,閱盡人間風月的桃花眼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徐妄被他看得極其不爽,簡直像被蛇盯住一樣。 見他拉長了臉,晏尋收回目光,肯定了楚倚陽的品位:“他這個樣子比原來可愛多了?!?/br> 徐妄臉黑如鍋底,被楚倚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然后把他變回了原樣:“宴會怎么樣?” 他們這樣先后離開,有沒有在宴會上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沒有?!毙焱蛔兓亓松倌昴樱X得在這個耍蛇的面前自在多了,順勢拉開了椅子坐到了楚倚陽身邊,“我出來的時候他們上第二輪菜了,沒人在意我?!?/br> 小霸王原本想問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楚倚陽卻先問起了他在宴席上找到他哥的蹤影沒有。 徐妄說出這第二個“沒有”的時候,就明顯要心虛得多:“他好像沒趕上……” 晏尋很有待客之道,也給他斟了一杯茶,打趣道:“都說六欲七情宴能讓人見到心里最深的渴望,剛剛應(yīng)少主是看到了我,你又看到了什么?” 徐妄立刻橫眉冷對:“我也看到了你,我看到那天你掉下幽冥去,再也沒爬上來。” 既然都說是心里最深的渴望,他還能看到什么? 還不是見到自己長大之后,獨擋一面,得到了哥哥的肯定,也被喜歡的人接受,正在兩人結(jié)成道侶的大典上春風得意。 ——結(jié)果燈暗下跟亮起,完全是天堂跟地獄! 徐妄氣鼓鼓地喝茶,楚倚陽則重新提起了血契:“解除血契的事情可以押后,等有機會再說,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搞清楚他們有沒有在北堂身上做別的手腳?!?/br> 考慮到晏尋對獄修羅的忠誠,知道北堂是魔皇的軟肋,在這件事上他們可以結(jié)成暫時的聯(lián)盟。 楚倚陽將之前北堂寒夜差點因與破天劍一戰(zhàn)而走火入魔,自己被血契扯入他夢境中的經(jīng)歷告訴了晏尋。 同時,他也提到了這段時間自己并沒有再入過他的夢。 沒有夢境,他就無法確認北堂寒夜身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晏尋聽完則道:“血契也是有距離限制的,不過這一次,七情谷主肯定會邀請他留下,好等待關(guān)于‘你’的消息。” “你留在這里,今晚我就可以幫你從血契反向追溯過去,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到他夢中去看一看?!?/br> -------------------- 作者有話要說: 晏尋:從此以后,他就是我的少主了。 (心態(tài)轉(zhuǎn)變,并心情復(fù)雜) 晏尋:還以為我是主上唯一的后繼者呢。 - 感謝在2021-11-04 23:58:57~2021-11-05 23:39: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oswin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滄笙踏歌 2個;鯨聞、友人甲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鯨聞 50瓶;其實沒什么大不了 10瓶;夢里折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4章 被動扯進北堂的夢境、幻境里, 楚倚陽已經(jīng)有過經(jīng)驗,但要主動入他的夢還是第一次。 足夠接近的距離,保證了反向追溯, 憑借血契勾連入夢的可能。 晏尋點燃了一只香爐, 里面燃燒的是魔域特有的魂花。 花的模樣不知為何,跟楚倚陽小腹上那個魔紋頗為相似。 晏尋熄滅了手上點火的木條,將香爐重新蓋上,在夜幕降臨之后亮起的昏黃燈火中看向楚倚陽:“你們有血契, 想要進入他的夢境很容易, 但是你也要小心,一旦在夢境里讓他察覺, 他就能反向鎖定你?!?/br> “到時候再說吧?!?/br> 楚倚陽看著爐中冒出的裊裊青煙,眼角余光瞥見在一旁一臉擔憂的徐妄,于是抬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問晏尋, “我想要出來的話,要怎么做?” 青衣魔修迎上他的目光,對他微微一笑, 然后以眼神示意他看右手。 楚倚陽垂目朝自己的右手看去,見小尾指上不知什么時候纏上了一根紅線。 紅線落在他的衣袍上,跟紅色的布料混成一體,所以一開始才難以察覺。 在他身旁, 徐妄順著紅線的走向朝著另一端看去, 見到另一頭牽在晏尋的手中。 青衣魔修像放風箏一樣,等到東風一起, 就把紅線另一端的人送北堂寒夜的夢里。 “你想出來的時候,就這樣扯一下——” 晏尋說著, 扯動了一下紅線,楚倚陽立刻感覺到從尾指上傳來的牽扯之力,“我就會在外面把你帶出來?!?/br> 知道了回來的方法,紅衣公子于是閉上了眼睛,任由魂花燃燒的香氣跟晏尋的法術(shù),將他送到了另一人的夢境里。 …… 冰的。 冰天雪地。 一點雪花落在鼻尖上,令楚倚陽感到鼻子發(fā)癢。 他睜開了眼睛。 眼前已經(jīng)不是晏尋在七情谷常住的院落,而像在一片開闊的廣場上。 周圍的一切有些眼熟,但他的視角好像出了什么問題——視角變矮了,然后景物變大了。 而且,他還像沒穿鞋。 這時,鼻尖上的那點雪花融化了,楚倚陽打了個噴嚏。 他抬手想去擦掉那點水,眼中出現(xiàn)的卻是一只毛茸茸的貓爪。 “……” 雪地中,除了臉部、耳朵跟尾巴以外,其余部分都是一身潔白長毛的半大貓咪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爪子。 腦部發(fā)出張開五指的指令,得到的卻是貓爪開花。 再一用力,結(jié)果就是從rou墊中冒出來的鋒利爪子。 他進入北堂的夢境里,居然變成了一只貓? 楚倚陽將自己的爪子翻轉(zhuǎn)過來,看著粉色的rou墊,他就這樣光腳踩在雪里,難怪會覺得燙腳。 盯著自己的rou墊看了片刻之后,楚倚陽接受了這個事實,重新將前爪放了下來。 按照書里寫的,北堂寒夜是養(yǎng)過貓的,那是他小時候了。 楚倚陽抬起了頭,用比極地冰川更加純凈的藍色眼睛,在貓的視角里將周圍的景致收入眼中,確定了這里是昆侖巔。 兩個條件一結(jié)合,他就有了心理準備,準備在這個夢境里再一次見到那個年幼無助、需要靠貓來安撫的小劍子。 廣場上,額頭上生著山貓紋、開臉極為端正漂亮的半大貓咪低下了頭,鼻子動了動,在雪中尋找著自己要找的人的氣息。 年幼的劍子,丟失的貓,這也符合北堂現(xiàn)在的心境——清醒的時候找人,做夢的時候就找貓。 雖然現(xiàn)實里,楚倚陽不能到他面前去,但是在夢里還是可以的。 然而,在楚倚陽找到方向之前,背后就傳來了腳步聲。 有人在他身后輕輕地“咦”了一下,接著一雙手把他抱了起來。 視角變化,從原本貓的高度來到了成年人胸口的高度。 楚倚陽聽見自己的頭頂響起了一個不認識的聲音,這個把他抱起來的青年說道:“這里怎么會有貓?是劍尊養(yǎng)的嗎?” 把他抱起來的青年穩(wěn)穩(wěn)地托著他,把這只絨毛綿密、潔白如雪的半大貓咪轉(zhuǎn)了過來。 看著這張漂亮的貓臉,還有那雙像是盛著星辰大海的藍眼睛,哪怕察覺到這只是凡間最普通的貓,連妖獸都不是,在雪地里發(fā)現(xiàn)他的掃灑弟子心中也油然地生出了一股喜愛。 ——這一看就像是劍尊養(yǎng)的貓。 楚倚陽感到他換了個姿勢把自己抱在懷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然后說道:“我送你回劍尊那里吧?!?/br> 貓貓的耳朵抖動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掙扎。 既然有人帶他過去,那就省了他自己下來在燙腳的雪地上走路,于是他喵了一聲,表示同意。 青年收起了掃灑工具,抱著撿到的貓往回走。 楚倚陽愜意地待在他懷中,在漸起的風雪中瞇起了眼睛,想到這個夢境里北堂居然已經(jīng)是劍尊了,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抱著他的青年是在廣場的角落里撿到他的,很快就帶著他回了殿中。 掛著前任劍尊畫像、底下燃著三炷清香的正殿里,幾個少女正在做著清掃的工作。 她們原本在忙著手上的事,可一見到師兄抱著一只貓進來,都不由地“哎呀”一聲,被這只漂亮的貓吸引了過來: “這是哪里來的?” “昆侖巔上怎么會有貓?” “師兄,我能抱一下嗎?” 面對師妹,青年顯然很沒轍,于是把貓讓過去,給她們抱了抱:“只能抱一下?!?/br> 少女們低呼著好軟,在貓貓身上摸來摸去。 因為她們的手溫暖而且柔軟,撫摸的力道也正好,所以楚倚陽并不太抗拒。 她們一邊摸著這只漂亮的貓咪,一邊追問:“師兄,你還沒說這貓是哪里來的呢?” 楚倚陽聽青年無奈地道:“這里是昆侖巔,怎么會有凡獸?它能在這里,自然是劍尊養(yǎng)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