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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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漣可絕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脆弱花瓶。無名想起昨天二師父對司漣的評價,在心里嗤笑一聲。 只是不知道,她故意接近唐池雨,甚至住進公主府里,是出于什么目的? 無名垂眸,準備找時間問問唐池雨,昨天她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南月一直望著練武場中的唐池雨,眼神怯怯的:無名jiejie,我我也要像殿下那樣嗎? 后悔了?無名挑眉,嗯? 南月咬著唇,用力搖搖頭:沒、沒有! 無名看著臉色慘白卻努力掩飾的小姑娘,忍不住彎腰輕笑,好一會兒才說:放心,小七她練的功法和我同出一門,都是屬于純陽內(nèi)功。與你要學(xué)的玄陰內(nèi)功不同。喏,這本《太陰》是二師父替你選的,你先看看。 南月接過牛皮書,用力點頭,煞白的小臉一點點恢復(fù)紅潤。 無名找了個稍微干凈的空地,隨手掃開灰塵,朝南月招招手,小姑娘便聽話地坐她懷里。兩人翻開《太陰》,一起認真地看書,無名時不時講解一兩句。 身后,三個將士不住發(fā)出嘖嘖聲,他們很快移開目光,拿起兵器加入練武的行列中。 將整本書簡單地過了一遍后,無名領(lǐng)著南月,走到演武場角落的梅花樁那兒去。 來,先踩上最矮的樁子,單腳站定,擺出書里的姿勢,再默念口訣無名牽著南月的手指,輕聲引導(dǎo)。 第一根梅花樁不高,兩尺,只比南月膝蓋高一點,她輕輕一踩就站了上去。 她單腳抬起,盤在右腿膝蓋處,身子微微顫抖。雖然第一樁不高,但這中難以保持平衡的狀態(tài),還是讓南月有些怕。 她看向無名的眸子,深邃灰眸中的情緒分明是很淡的,可南月卻感覺,從里邊看到了一絲無比溫暖的光。那絲光順著眼瞳涌入南月身體里,越來越濃烈,仿佛在血管中奔騰,給予她無窮盡的力量。 南月閉上眼,開始回想書中的口訣。 無名輕輕放開牽著她的手指,看著如入定老僧一般的小姑娘,欣賞地點了點頭。 小半柱香后,演武場中的飛揚的沙塵緩緩飄落。 唐池雨隨手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走到無名身邊:南月小姑娘竟然也要學(xué)武?不錯不錯。 是不錯。無名笑著伸個懶腰,小七,你和那司姑娘怎么回事兒? 話音一落。 唐池雨原本就因為劇烈運動而微紅的臉頰,瞬間更紅了些。 我我我我我唐池雨聲音含糊起來,我這不看她可憐,就將她從青樓里贖回府上了嗎? 無名狐貍眼瞇起,趁著南月入定時聽不見外界聲音,肆無忌憚道:你們睡了? 沒、沒有!唐池雨被嚇得幾乎蹦起來。 那天在青樓里,她不知怎么回事,差點兒就和司漣做、做那中事,但她最后克制住了!兩人只是單純地抱著睡了一覺而已,絕對沒有發(fā)生什么! 我唐池雨才不是那中禽獸!唐池雨慌張道,我只是覺得她孤苦伶仃,在京城中又沒有親戚,就想著暫時收留她一段時間。等我回渭北,她也找到新的歸宿,到時候再從我府里搬出去也不遲。 唐池雨從不會說謊,所以她們的確沒發(fā)生關(guān)系。至于唐池雨為什么慌張成這樣?無名思考一瞬,問道:小七,你該不會喜歡她吧? 唐池雨猛地搖頭:司漣雖然長得好看,可我我還是喜歡比我強大,能夠壓制我的人。無名,你別打趣我了,我真的只是覺得她可憐,才收留她的。 無名點頭。 既然唐池雨不喜歡司漣,不會被司漣騙了感情,那么她便不會從中插手。只要傷不到唐池雨,司漣想做什么都和她無關(guān)。 南月在梅花樁上定了整整一上午。 接近正午,無名不知在旁邊揮刀多少次,南月終于睜開雙眼,迷茫地望向四周。她似乎有些緩不過來,身子軟軟地朝旁邊一倒 無名眼疾手快,扔下雙刀,將她抱在懷里。 南月眼神仍然是茫然的,她鼻尖微微聳動,嗅了嗅無名身上冷香,又抬頭在無名脖頸邊蹭了蹭,才終于恢復(fù)神采:無名jiejie? 嗯。第一次引氣入體,的確會有些不適應(yīng),無名溫柔道,感覺怎么樣? 身體里暖暖的,身子軟軟的,有點酸疼,還有點累好像和以前有一點不同,但又說不出具體是哪兒不同。南月低聲道。 《太陰》共有十九氣訣,南月今早不過完成了最基礎(chǔ)的引氣入體訣,下一步還早著呢。 下午還繼續(xù)嗎?無名問。 南月努力抬了抬酸軟的胳膊,怯怯地想了會兒,認真點頭:嗯! 下午不練內(nèi)力,練防身拳法。 唐池雨指導(dǎo)南月打拳,無名和另外三名將士在旁邊看著。 唐池雨首先教幾個基本動作,便讓南月自己先各練一百次。學(xué)拳腳功夫就是這般,只有靠一次次出拳收拳,直到身體養(yǎng)成肌rou記憶,才有真正精進的可能。南月修的畢竟是玄陰內(nèi)力,無名不求她能將拳法練得多好,只希望真正能做到防身便可,而不是看著美觀實則沒一點兒作用的花拳繡腿。 練到第三個一百遍時,南月明顯有些累了,動作變得綿軟起來。 無名走到她身邊,出拳,收拳。 直拳,勾拳,上,下,左,右。 一遍又一遍。 最后南月幾乎癱在無名懷里,小小的身軀一動不動,軟綿綿的可憐極了。 無名抱著她回到南府的房間里,讓她靠著床頭半坐在床上:乖,我?guī)湍惆茨Π茨Α?/br> 無名的手指隨之落在南月手臂上。 南月本能地想要躲,可是身子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可憐地睜大眼睛:無名jiejie我 這時候就別害羞了,練那么久的拳,如果不好好按一按,明早起床會很痛的。無名柔聲道,我只幫你按這一次,以后你自己來。 說著,無名的手指動了起來。 南月酸軟的手臂上傳來一陣酥丨癢感,整個手臂都放松下來。接下來是肩膀、腰肢、腿部她幾乎克制不住地仰頭,喉嚨里發(fā)出一絲羞恥的聲音。 唔 無名臉色如常,手指卻頓了頓。 她不自覺加快按摩的速度。 將身體各處肌rou過了一遍后,無名迅速起身: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天見。 南月半躺在床上,仍是剛才那微微仰頭的姿勢,她逐漸回過神來,小臉越來越紅:明天見。 無名走后,南月捂著臉鉆進被窩里。 里面?zhèn)鱽硪魂囄⑷醯膰聡侣暋?/br> 嗚太丟臉太羞恥了。 不過按摩一次過后,南月酸軟的身體的確恢復(fù)許多。她換上褻衣,正準備睡覺,房門卻突然被敲響。 誰?南月披上一件寬大披風(fēng)走過去。 門外傳來妖嬈的男聲:小南月,是我,二師父。 開門,只見二師父抱著一本褐色古書站在門外,笑得要多妖孽有多妖孽。 南月懵懵地眨眼:二師父? 小南月,二師父有好東西要送給你。二師父笑瞇瞇地遞出手中古書。 南月本能地伸手,褐色的書封上空無一字,只有斑駁血跡,透著股陰森森的味道。 南月迷茫地翻開第一頁,只見正中間一個秀氣的殺字,字跡是漂亮的簪花小楷,不過手指大小,清麗漂亮,卻漾著陰沉殺意。 就連二師父看見那字,手臂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南月卻沒有一絲恐懼,她茫然地看向二師父:二師父這是? 二師父笑得瞇起了眼睛,他果然沒看錯,南月心性純善無比,連書上的殺氣都感知不到。然而這并不代表南月不適合肅殺之道,相反,沒有比她再適合的人了。 沒有殺氣的殺招,往往才是最危險的。 這是本絕世秘籍,全天下僅此一本。二師父笑瞇瞇道,小南月,你可要收好了,只要每晚勤加練習(xí),必能在十年之內(nèi)有所成就。 我!南月急忙將書往二師父懷里送,二師父,這么珍貴的禮物,我不能收! 我們師徒三人都不適合這功法,唯有你的內(nèi)功《太陰》能夠與之相配。二師父不急不緩道,收下吧,否則這書就浪費了。 見南月露出糾結(jié)的神色,二師父又傾下身子,直視南月的眼睛認真道:小南月,你送的鼻煙壺我看見了,謝謝你。這本書就當(dāng)是我給你的回禮。 南月愣愣地張張嘴,好一會兒,才將書籍收進懷里:謝謝二師父。 不謝。二師父站直身子,想揉揉南月的腦袋,又怕自己那徒兒知道后,一怒之下砍掉他的手,只得作罷,小南月,這本秘籍的存在,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南月先是用力點了點頭,很快反應(yīng)過來,迷惑道:無名jiejie也不可以嗎? 二師父晃晃手指,一字一字道:不可以哦。 我!南月蹙起眉頭。 二師父笑著打斷南月還未說出口的話:小南月,二師父問你,你喜歡無名嗎? 南月愣了愣,小臉微紅地后退一步,點頭。 二師父:有多喜歡? 南月手指糾纏在一起,沒有回答。 二師父換個問題:你想保護她嗎? 南月認真點頭。 所以,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本秘籍。二師父虛起眼睛,看向一片漆黑夜空。此時長京城的夜晚安寧祥和,但他仿佛看見黑暗中風(fēng)起云涌,無數(shù)蟄伏已久的巨獸緩緩睜開猩紅雙眼,冷漠地注視著整座長京城。 長京城,要變天了。 雖然目前為止,無名和南月僅僅是處于漩渦邊緣,但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清呢? 二師父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急切的預(yù)感,在不久的將來,無名、南月、唐池雨還有他和唐正則,都會身不由己,被卷入漩渦中心。 南月仰頭,迷惑地看著二師父的側(cè)臉。 二師父從未在她面前露出過如此凝重的神情,月光灑在他白皙的側(cè)臉上,像是凝了一層霜。 冰涼徹骨。 二師父什么都沒說,但南月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許久。 二師父終于收回目光,眸中再次恢復(fù)輕佻笑意:總之啊,小南月,你若是想要保護好小無名還有保護好你自己的命。那么,就瞞著任何人,自己好好參透這秘籍上的內(nèi)容吧。 南月垂眸思索一瞬,鄭重點頭:好。 第33章 天壤之別 十日轉(zhuǎn)瞬而過。 練了整整十天《太陰》內(nèi)功,南月終于摸到一點兒門道,開始練習(xí)第二訣。每日上午她不再只是站在最低的那個梅花樁上冥想入定,而是需要在第一、第二樁之間不斷搖擺動作,讓體內(nèi)氣機流轉(zhuǎn)。 第二樁足足有三尺高,剛開始,南月還需要無名扶著才能上去。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一邊默念第二訣,一邊往第一樁上跳,稍有分心便可能從上邊跌落。事實上,南月的確跌下去過好幾回,次次都被無名接在懷中。南月最初還會面紅耳赤害羞,后來被抱著抱著就習(xí)慣了。 除此,南月的身體的確發(fā)生了些許輕微的變化。比如身體輕盈許多,也柔軟許多。然而身子一旦軟下來,練了好幾天的拳法卻算是白練了。無名無奈,只得將練拳改成練輕功就算以后遇到打不過的敵人,至少能夠跑得掉。 十九樁梅花樁一樁比上一樁高一尺,從二尺到二十尺。無名雙腳輕易一點,就能飛到最高處俯瞰整個練武場。南月目前卻只能在第一樁、第二樁之間來回移動,很是勉強。 這些天里,司漣每天清晨必定會守著唐池雨練武,一旦唐池雨停下動作,她便拿著汗巾迎上去。無名暗暗觀察過幾回,唐池雨總是爽朗笑著和司漣說話,全然沒有半點羞怯的意思,無名也就徹底放心了。 讓無名意外的是,每日午飯晚飯時,南月竟然能和司漣說上幾句話。雖然大抵只是幾句,但無名感覺得到,南月似乎對司漣頗具好感,每次見面都甜甜笑著喊司漣jiejie。 聽見南月叫別人jiejie,無名總覺得心里不舒服,可又不能告訴南月她不喜歡。否則南月要是知道,她因為一個jiejie的稱呼吃醋,不得覺得她幼稚死了,她這個jiejie還當(dāng)不當(dāng)了? 于是每每南月喊司漣jiejie時,無名笑瞇瞇地不說話,卻總是給南月夾一大塊rou喂嘴里去,弄得小姑娘腮幫子鼓鼓的,只能發(fā)出些許含糊的聲音。十日過去,無名不知吃了多少飛醋,也不知喂了南月多少rou。于是南月不但沒有因為練武而瘦下來一些,臉頰上反而泛起淺淺的嬰兒肥,顯得愈加嬌憨可愛。 對身體嬌弱的南月來說,練武的確很苦很難??墒且幌氲綗o名,想到在荒原中的那四年,仿佛一切都不是那么難了。 更何況,現(xiàn)在無名就陪在她身邊。 而夜間,南月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偷偷鉆研二師父給的那本殺字秘籍。 南月感覺不到書上的殺氣,可她不笨,她知道書上講的是如何殺人。書中小字也如扉頁的殺字一般清麗娟秀,可所寫內(nèi)容卻毛骨悚然。 書中所寫簡言之便是,如何接近目標,再如何不動聲色地殺了他。用小刀、用手指、用發(fā)簪、用短針,甚至用一張紙,用一根頭發(fā)絲亦或是根本不用主動靠近,僅僅用陰謀詭計引導(dǎo)人言,借他人之手殺之,兵不血刃。 世間萬物都可殺人。 南月拿到秘籍的第一夜便將它通讀一遍,當(dāng)晚她冷得全身戰(zhàn)栗。她思索許久,最終將講陰謀軌跡那部分撕下,盡數(shù)燒掉。 南月很確定,她一輩子都不會用這等暗中cao控人言,引導(dǎo)輿論的陰寒招數(shù)。 接下來的日子里,南月學(xué)習(xí)這本書時,心里便不再有負擔(dān)。雖然學(xué)的是殺人之術(shù),但她很清楚,自己絕不會濫殺無辜。她要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