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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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無名盡量放平聲音,讓自己聲線顯得柔和無比,我們出去透透氣? 不等南月回答,無名便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輕輕帶著她往書房外走去。 南月的睫毛掃在手心,癢癢的,不知是在眨眼還是在微微顫抖。 出了書房,清風拂過,南月臉頰的緋紅色似乎淡了些。 無名并沒有移開擋住她眼睛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虛虛搭在她肩膀上,帶著她緩緩前行。 兩人之間隔了一些距離,無名搭在南月肩上的那只手同樣若即若離。南月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見,卻感覺十分安心,她閉上眼,一點點忘記剛才所想的內(nèi)容,只隨著無名的引導邁出腳步。 不知走了多少步,無名放開雙手,緩緩退開一段距離。 南月感受到環(huán)繞自己的冷香褪去,睜眼,只見現(xiàn)在自己身處一座小亭子中,前邊是一小片人工湖泊。湖水清澈見底,湖風拂面,帶走她臉頰上最后一絲緋紅。 兩人在亭中相對而坐,默契地忘了剛才那件事似的,南月單手撐著下巴看風景,無名淡然自若地煮茶。 嘗嘗?無名吹了吹剛煮好的茶水,確定溫度能夠入口了,才松到南月面前。 南月抿了一小口,眉頭立刻緊緊皺了起來:好好苦。 你等等。無名起身離開,沒一會兒,便端著一盤切好的蜜瓜過來,嘗嘗這個。 甜!南月眉眼彎彎。 無名柔和地輕笑一聲,突然認真起來,看著南月的小臉道:方才的事抱歉,是我不對,我忘了書房中竟有那般書籍。 啊沒、沒關系的。南月嘴里塞著蜜瓜,聲音含糊,是我、我不對,我的反應太大了,不關jiejie的事。 她仰頭睜大眼睛看著無名,眸光清澈得一塌糊涂,仿佛完全忘記剛才的事情。然而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卻蜷在一起,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 無名看著南月清澈的眼神,心里瞬間軟得不行。 南月這樣的小天使,誰能不喜歡?反正那一刻,無名的心幾乎快要化掉。 緊接著,南月微微歪頭,半是迷惑,半是緊張地問道:可是無名jiejie兩個女子也可以,可以行那種事嗎? 無名剛放下的心咯噔一聲。 當然可以!無名雖然沒真正喜歡過什么人,但前后兩世也看過不少百合本了。和性取向無關,她是真心欣賞兩個女子軀體相觸時的美感。 可問題是應該怎么向南月解釋? 無名看著南月清澈無比、毫無一絲羞怯、滿是探究意味的漆黑眼眸,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或許南月說得對,她的確不是小孩子了。這個世界不少女子剛及笄便要嫁人,而南月已經(jīng)十六很快就要十七歲了。就算是無名以前生活的那個世界,十七歲的孩子也不可能對這方面一竅不通。 無名很快在心里說服自己,淡聲解釋道:女子和女子之間當然是可以的,和男女之間并無區(qū)別。你不必太過在意,第一次看見這種書籍,心里甚至身體會有點不適應,都是正常的。更何況,你現(xiàn)在正值青春,對這種事情會有些遐想和反應,也不奇怪??傊悴灰嘞?,不要覺得緊張害怕。 原來身體會出現(xiàn)那種奇怪的反應,并不是因為動情,僅僅是因為自己不習慣南月認真點點頭,心里一顆大石頭落地。 無名見南月沒有追問,同樣松了口氣:中午吃什么? 無名醒得晚,剛才又耽擱了那么一會兒,眼看就要到午餐的時間了。 都可以。南月徹底擺脫緊張,甜甜笑道。 最后是在王府里吃的,無名親自下廚,南月打下手,煮出兩碗蔥花面,炒了兩三個小菜。這回南月沒有讓無名喂,自己乖乖吃了許多。 飯后,南月的眸子朦朧起來,身體也變得有些軟綿綿的,似是困得不行。 小憩一會兒?無名柔聲問。 南月迷迷糊糊地點頭。 無名便拉著她的小手,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中。 鋪好床,小姑娘還是歪頭站在那兒,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無名輕笑,直接將她抱上床,伸手掀下她的外衣,然后是里衣無名的手指頓了頓,沒有再繼續(xù)下去,直接用被子將南月裹好。 隨即無名迅速退出房間,快步回到湖心亭中喝下一整杯茶,又拿起雙刀跳到亭子頂部,一遍遍用力揮砍。 她剛才看著南月的睡顏,莫名有些心慌,喉嚨也干澀得不行。 就像前些天在南月房間里,在只有她們二人的狹小空間里,她分明是想陪著南月多呆一會兒的,卻因為心慌得不行,找了個回商行的借口落荒而逃。 無名不像是南月一樣懵懂。 作為一個活過兩世的成熟女性,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那種反應。 她似乎饞南月的身子。 可無名并不知道為什么。 無名很清楚,平日里,不管是和南月牽手擁抱,或者是互相投喂這種羞恥的事情,她都絕對沒有任何齷蹉的想法。她將南月當做朋友或者說,由于她們性命相連的原因,南月在她心底大概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朋友。 可也僅僅是朋友而已。 無名自認為是個冷血之人,她上輩子沒有喜歡過的人,這輩子大概也不會有。更何況,她和南月才認識多久? 她絕不可能對南月有超出友誼外的喜歡。 那么為什么每次單獨相處的時候,自己就會饞她身子呢? 不對,也不是每次,而是入京城后才開始的。明明之前她們同住一間客棧,甚至同睡一張床,都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究竟是為什么? 無名暫時想不通這一點,只能一次次地用力揮刀,一次次劃破湖上空氣。直至湖中亭上瓦礫四濺,整個亭子搖搖欲墜,她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心跳逐漸平復下來。 之后的這些天里,南月根本沒有給無名去南家拜訪的機會,她幾乎每天都會買好早餐到送到王府里,再縮在書房里看一整天的書。南月從不關書房門,于是每次無名在外邊練刀練劍,累了,稍稍一轉(zhuǎn)頭看向房間里,就能看見小姑娘認真看書的側(cè)影。 有幾次南月看著看著睡著了,像只小貓兒一般窩在書海里。 無名遠遠看了許久。 這種時候,她的心里沒有一絲欲望,只覺得心窩柔軟地一塌糊涂,本能地想要將那只小貓兒緊貼著肌膚抱進懷中,讓她睡個溫柔無比的好覺。 于是每次無名都將南月抱回被窩中,點上安神香,夜深了,再將小姑娘抱回南家。 無名送南月回家總不能偷偷摸摸翻丨墻而入,自然每次都走的是南家大門,結(jié)果好巧不巧,幾乎次次都能遇見南博遠。 無名原本還以為,南博遠那種死板守禮的人,是不愿意看見女兒整日在她家里廝混的。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南博遠也就是稍微詢問一下南月在她家里都做了些什么,她簡單說了后,南博遠就不問了,看向她的眼神中甚至多了分欣賞? 差點兒沒給無名整出一身雞皮疙瘩。 無名大概猜得到南博遠在想些什么,不過他不主動提出,她也懶得先行戳破。 轉(zhuǎn)眼便到了八月底。 接近正午,南月照例帶上糕點去無名家中,卻在出發(fā)前被南博遠喊住了。 南博遠帶著南鶩站在正廳外,朝她招招手:南月,你喜歡長寧殿下嗎? 我南月一怔,心跳倏地加速,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無名jiejie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喜歡她。 小姑娘乖乖巧巧地仰著頭,聲音甜到了心底。 南博遠難得露出和藹的表情,溫和道:你和她關系那么好,想來她也會真心對待我南家,我也就放心了。 南月怔怔地眨眨眼,下意識想問什么意思,南博遠卻再次朝她揮手:去見殿下吧。 說完,南博遠便帶著南鶩走進正廳中。 父親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無名對她好,和南家有何關系? 南月看著兩人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沒有聽話地立刻離開,而是悄悄地走近一些,在門口蹲下偷聽。 里邊首先是南博遠嚴厲的聲音:南鶩,你覺得長寧殿下如何? 南鶩還沒開口,南博遠就厲聲繼續(xù)說道:拋去你那些偏見! 南鶩不情愿地低聲道:長寧她相貌極美,武功高超,雖為胡人,但卻是陛下封的郡主,身份甚至比皇室遠親還要高貴。 那么你認為,將長寧娶進我南家,如何?南博遠問。 正廳內(nèi),南鶩瞪大了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 正廳外,南月倏地握住小手,秀麗的眉毛緊緊蹙起。 南鶩聲音很大:父親!我、我不喜歡長寧那樣的女人!就算她傾國傾城,就算她身份高貴,我也不喜歡她。這和我是否看得起女人無關,我 南鶩的聲音弱了下去。 南博遠眼神冰涼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雕塑一般。 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爹還不知道?南博遠譏笑道,你喜歡的,不都是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小家碧玉?可你若娶了你喜歡的女子,以后誰來打理南家家業(yè)?長寧郡主掌管商隊多年,將南家財產(chǎn)交到她手上管理,可比你喜歡的花瓶妥當太多。更何況,長寧她好歹是位郡主,在宮里有些人脈,一旦她歸順于我南家,我們從此在宮里也能有些說話的權(quán)力。 可是 南博遠打斷南鶩的話:你生在南家,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quán)力?我們府上雖然只有一家六口人,可南氏是大族,江南老宅那邊,不知有多少人靠著我們一家六口人活命吶! 我們南家一旦敗落,江南那邊盤根錯節(jié),不知多少人會受到牽連。京城中哪個官宦家族,哪個皇室子弟,身上不背負著幾十上百條人命?你要清楚,這種情況下,你根本沒有追求真愛的權(quán)力!不僅是你,家中另外三個孩子,亦是如此你作為大哥,更應做好表率。 更何況你以為,你母親死后兩個月,我就另娶柳氏是為了什么?南博遠聲音蒼老,我當時才入京兩年,還未站穩(wěn)腳跟??闪沂蔷┲写笞澹挥蝎@得柳家的支持,我才能在京城中走得更遠啊 南鶩面色灰白,許久,才艱難地埋下頭:父親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可是,長寧她若是不愿 南博遠嗤笑道:不愿?我們這種家庭之中,哪兒有不愿的權(quán)力?你沒有,長寧也沒有。 南鶩你不明白,大皇子殿下雖然看著紈绔不堪,心卻如明鏡,將京城局勢看得清清楚楚。我不信他甘心縮在皇子府中一輩子,做那沒用的紈绔一輩子。他就算做不了那皇位,卻也不可能對金錢,對權(quán)力,對地位沒有任何追逐。 長寧與我南家聯(lián)姻,本就是百利而無一害之事,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豪門貴族家的后裔,根本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南鶩已經(jīng)足夠幸運了,至少他能夠繼承南家家產(chǎn),至少除了不能娶到心愛的女人以外,他算是將所有好處都吃實了。就算實在厭惡娶進家門的妻子,他將來還可以納妾,再不濟也能去青樓瀟灑快活。 可生在這種家族中的女孩們,往往是最凄慘的。她們純粹是作為聯(lián)姻籌碼存在的,不僅沒有絲毫選擇權(quán),就連好處也撈不著半點。 南月全身冰涼,惶惶地走出南家。 她清楚南鶩是什么樣的人,如果無名真的作為家族聯(lián)姻的工具加入南家,那她過得得有多痛苦? 南月一想到這兒,就覺得心疼得要命。 上一世沒有任何人喜歡她,唯一對她好的衛(wèi)鳩,不僅利用了她的感情,甚至將她一劍刺死,毫不留情。南月卑微慣了,她不在乎自己的未來,不在乎自己會嫁入哪家,不在乎自己的夫君是誰 可是她不可以不在乎無名! 無名一輩子都應該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過下去,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鳥兒一樣,絕不能被束縛在深閨之中絕不能! 一定要要快點將這件事告訴jiejie 南月加快了步伐,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用力奔跑。 她跑得很快。 她的身體一點點變得笨重,肺部和小腹傳來陣陣疼痛。 她的視線一點點模糊起來。 她不小心摔倒了,給無名準備的湯食灑了一地。旁邊路人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扶這個漂亮可憐的小姑娘,還沒碰到她,她便自己努力地站起來,繼續(xù)向前奔去。 無名打開府門,看見眼前這個雙眼噙著淚水,衣衫被磨破好幾處,甚至上邊還沾著湯汁的狼狽小姑娘時,心臟猛地抽搐一下。 整顆心都疼了起來。 怎么了?無名一把將南月?lián)砣霊阎?,緊緊攬住她瘦削的脊背,有誰欺負你? 無名眼圈泛起紅,在南月感受不到的地方,殺意涌動。 沒沒有無名jiejiejiejie靠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聞著熟悉的冷香,聽著她柔和的聲音,南月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像在外邊受了委屈后終于找到家的孩子一般止不住哭聲。 不哭不哭我無名不斷輕拍南月的脊背,改口道,jiejie在這兒,不怕。 小姑娘哭得太委屈了,看得她都想哭。 無名攬著南月往府里走了些,關上門后,忽然低頭,雙唇柔和地落在南月發(fā)絲上。 然后是額頭。 無名的唇是溫軟的。 南月忽然止住哭聲,抬頭怔怔地看著無名,雙眼紅得像小白兔似的。眼里的委屈參半,羞斂參半。 不哭了?無名輕聲問。 不、不哭了南月聲音還有些啞。 無名順勢將她打橫抱起來,慢慢往自己房間里走:究竟發(fā)生什么了? 南月弱弱道:我、我聽見父親說,他要哥哥娶你,可是哥哥他他不是好人,他不會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