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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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包廂要落座的時候連迎才后知后覺想起自己身邊好像少了個人,她開始東張西望地找連雨笙的人影,結果抬頭才發(fā)現對方就坐在圓桌對面的地方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不知道為什么她從這樣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一絲怨氣。 就在她想要開口詢問一下對方要不要坐過來的時候,連雨笙很快別開了眼去。 連迎也干脆把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包廂里一共兩個大圓桌,兩個學校的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 這時,連迎身后傳來一聲詢問: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連迎抬頭,陳年的笑臉立馬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連雨笙的視線于是又從別的地方滑落到了這兩人的身上,她的腦海中的警鈴大作,身體的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讓她從座位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的眼神直接落在了陳年旁邊的連迎身上。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你媽的,你們自己學校那桌還空這么多的位置不能坐嗎? 連雨笙現在看的是連迎這件事也只有連雨笙自己知道,因為這兩個人挨得很近的緣故,大部分人都以為她是在看陳年。 這一幕看得蕓蕓有些緊張,桌子底下她不自覺地拉了拉連雨笙的衣擺。 不會吧,不會就要打起來了吧! 她發(fā)現連雨笙現在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善,應該不能為了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和朋友翻臉吧? 更何況還是單戀。 也不怪蕓蕓會這么說,畢竟不久前連雨笙還在她面前表現出對陳年十分有好感的樣子。 但連雨笙才不管別人怎么想,她的腦子里現在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將女主所有桃花隔絕在萌芽之前。 不好意思,這里我朋友要坐。感受到了連雨笙的眼神,連迎立刻回絕了陳年的請求。 說完,她指著站起來的連雨笙:這是我朋友,她是特地過來陪我參加比賽的,不好意思。 連雨笙這才滿意地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眼神,她在陳年不可思議地眼神下毫不猶豫地走到了連迎身邊,坐下。 順便不小心撞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連雨笙皺眉:哎,你這人怎么還故意撞我? 她開始找茬了。 被撞得踉蹌了一下的陳年聽到這句話仿佛被踩到了尾巴:明明是你 我什么?連雨笙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穿著高跟鞋的她并不比陳年要矮多少,氣勢上就更不用說了。 她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你不知道撞了人應該道歉嗎? 從沒遇到過這樣反向碰瓷的陳年立時傻了眼。 連雨笙走過來的時候和陳年剛剛好是擦身而過,在座的人也都忙乎著自己的事情聊天的聊天玩手機的玩手機根本沒有注意到底是誰撞了誰。 大家只是看著也不輕易站隊。 只有連迎,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剛想說連雨笙你怎么這樣呢,但又忽然想起了那個次人格。 怪恐怖的。 她現在要是開口幫別人說話,說不得晚上次人格就要出來收拾自己了。 曇花一現的小小正義感又瞬間泯滅了下去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她坐在乖乖坐在連雨笙旁邊端起被子里的白開水喝了一口。 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選擇。 連雨笙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連雨笙想要欺負別人需要理由嗎? 連迎默默在心里回答著:不需要。 大小姐就是有這樣的特權。 她已經做好了置身事外的準備,兩不相幫,但連雨笙卻并沒有打算讓她置身事外的打算。 你說呢連迎,撞了人是不是應該道歉? 連迎: 確實是。她頭也沒抬,甚至都沒有看旁邊的兩人。 將一個鴕鳥演繹到了極致。 陳年一看連雨笙甚至還要扯上連迎,語氣不太好了:你這人哪來的?你是京大辯論社的嗎,你怎么張口就來啊我哪里撞你了? 連雨笙反問:你沒撞我,那難道是我自己非要往你身上撞? 她翻了個白眼:令人無語。 包廂里的火藥味一度十分濃郁。 但連雨笙也知道見好就收,并沒有打算要真的跟人胡攪蠻纏的意思,她說完看到陳年沒有再想要回嘴的意思于是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上菜的服務人員端著幾道前菜從門外走了過來,她們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菜上面并沒有感覺到包間里的氣氛哪里有些不對。 按照插空上菜的原則,服務員端著菜來到了陳年這邊。 服務員:麻煩讓一下 陳年還以為是哪個朋友在拉他,他一甩手臂,將服務員手上的菜肴成功打落,熱騰騰地湯汁撒了滿地,盤子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湯汁濺得到處都是最慘的當屬離得最近的陳年,此刻的他的西服和西裝褲已經看不得了。 包廂里變得亂哄哄的,服務員十分惶恐又是鞠躬又是道歉,但也沒得到什么好的態(tài)度。 怎么上菜的啊你們,看到有人還往這端!陳年已經氣急敗壞了,今年的臉都在今天丟完了。 他再也不是那個輸了比賽之后還能落落大方的青年了,拜連雨笙所賜,他現在的心情是雪上加霜。 我的衣服很貴的,這么多油怎么洗的干凈?他一邊不耐煩地推開了服務員想要擦拭的手一邊生氣道:叫你們老板來吧。 年輕小姑娘的眼淚急得都快要落下來:對不起對不起,可不可以不要叫老板我可以給你洗保證洗得干干凈凈。 這時候陳年已經把自己的外套從身上脫了下來:這么多油怎么洗??? 陳年,不然算了。旁邊有人壓低聲音:剛剛是你不小心甩手打翻了人家的盤子啊。 陳年一聽:你說什么呢? 他根本不想承認這樣的事情。 他說你是自己站在這里妨礙別人上菜,別人好心提醒你讓一下你直接把人家手里的菜給打翻了。連雨笙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補充道,完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連迎側頭朝身邊的人看去,好家伙,這熟悉的表情和欠收拾的語氣簡直就是連雨笙標配。 這又關你什么事了?一聽到連雨笙的聲音陳年就更來氣。 怎么不關我的事,我看見了。連雨笙轉過頭又站了起來:而且湯汁剛剛也濺到我的褲子上。 她捏起自己的褲子示意陳年看,果然上面有相當明顯的油漬。 不得不說和連迎吃的這頓飯還真是有些累,從進到這個包廂開始不僅一口熱茶沒喝到就一直在坐下去站起來坐下去站起來這樣一直不停的循環(huán)著。 服務員小姑娘一聽又來一個說衣服被弄臟了的,這次眼淚直接掉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這位先生伸手打翻了我的盤子。 她一邊解釋一邊流眼淚。 這次陳年倒是不說話了,他把說話的機會留給了連雨笙。 望向對方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原來也是想要賠償,這樣的眼神連雨笙讀懂了。 也就是在這樣的而眼神里,她開口了:我確實是想要賠償沒錯,但我覺得應該是你賠我。 她望向陳年:是你抬手打翻了服務員meimei的盤子從而導致了湯汁油水濺到了我身上,你才是源頭。 出乎意料的是在她說完這番話之后陳年不僅沒有惱反而笑了: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不就是一條褲子嗎? 終于讓他等到了出氣的機會了! 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說完,他望向連迎:連迎,你這個朋友可真有意思,想要我賠褲子剛開始的時候不說,這么一點錢的事情直說就完事了唄? 何必兜這么大一個圈子在這等著我呢? 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轉賬,省得你沒完沒了了。 陳年干脆地拿起自己的手機就打開了微信掃碼付款的界面,不是都說男人付錢的樣子最帥嗎?他也不用別人覺得自己帥,就是想爭口氣回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看得連迎欲言又止,最后默默嘆了口氣。 這個陳年,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態(tài)度好一點的話可能還有得救,但是偏偏在連雨笙面前說這樣的話。 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真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果不其然,她瞄了一眼站起來的連雨笙,只見對方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 連雨笙調出了自己的收款二維碼笑盈盈地說出了一個數字。 連雨笙:謝謝惠顧,兩萬三。 吵鬧的包廂因為這個數字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除了連迎之外所有人都在為這個離譜的數字驚訝著。 就連服務員小妹也因為這個巨額數字而停止了哭泣,她小心翼翼地朝陳年看了過去,只見對方帥氣的臉龐上笑容依然僵硬了起來。 連雨笙還舉著自己的收款二維碼等待著,臉上的笑容半未減。 一條褲子兩萬三,就算是騙人也得有個根據吧。 是啊,好離譜這個數字,以為自己是什么豪門大小姐嗎? 好一會,終于有人反應了過來開始對這個價格產生了質疑,不過說話的這些人基本都是成大那桌的。 京大辯論社這邊知道連雨笙是副社長連迎帶過來的朋友,還沒有傻到開口拆自己人的臺。 雖然他們本來也不太信。 但不信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些質疑和議論連雨笙權當沒聽到,她只是看著陳年:怎么了呢,怎么不掃碼呢,不會是余額不足吧? 連雨笙拿他剛剛說過的話直接堵了回去:也就這么點錢的事情。 坐在旁邊的連迎又再默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連雨笙這句話雖然很招人恨,但說的也是實話。 對于大小姐來說一頓飯一條絲巾一個包幾萬塊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數字了,沒有人比她更懂得對于連家千金來說五位數的錢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陳年被奚落得臉上不太掛得住,也跟著對連雨笙報出的價格產生了質疑:你說你一條褲子兩萬三,你騙誰呢?想錢想瘋了吧? 說完他自顧自笑了兩聲,朝旁邊的同伴問:你見過兩萬三一條的天價褲子嗎? 同伴配合著搖頭。 陳年:我也沒見過,今天多虧了連迎的朋友讓我開了眼界了。 連迎,你這個朋友還真是來頭不小,一條褲子都要五位數他故意做出夸張的表情:穿這么貴的褲子那衣服肯定也不便宜吧,包呢,包怎么說也應該是愛馬仕吧不然對不起這一身衣服啊。 饒是原本還對陳年有點同情的連迎這時候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語了。 不知道該說這人有眼無珠還是識貨才好了。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連雨笙今天背的這個包還真是愛馬仕剛出來的秋季限量款。 仿佛是聽到了她的心聲,有識貨的女生開口了:她的包好像真的是愛馬仕。 是吧,你也覺得吧! 是不是今年那個秋季限量款,死貴死貴的。 是是是,就是那款,真的好貴! 但也超級好看,剛剛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在觀察她的包了。 說起名牌包包來,女生們就停不下來,完全不管陳年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這些,連雨笙當然也聽到了。 你一定想說我的包也可以是A貨,或者覺得我滿嘴胡扯完全就是想訛你的錢。她看著陳年,將手機收了起來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張小票遞給了對方:但不巧的是這條褲子是今天早上我在昆市的朋友給我送到酒店來的。 連大小姐的朋友遍布天下。 這條褲子就是專柜工作人員給我送來的,剛出的最新款,地址和價格上面都有如果不夠作為證據的話我們可以現在打車去商場專柜問。 陳年,你好好道個歉吧。連迎也終于聽不下去沒忍住開口了。 連雨笙:我本來沒打算讓你賠錢的,畢竟也就這么兩萬塊的事情。 連迎: 她扯了扯連雨笙的衣擺,想讓對方低調點免得炫富被打。 連雨笙一開口就直接震懵了在場的人。 好家伙,這還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連迎現在特別明白大家的感受,如果現在她不是和連雨笙站在一邊而話她可能也會是這些人其中的一員。 畢竟在不久前,她也還站在對方的對立面。 招人妒恨連雨笙的獨門絕技罷了。 連雨笙當然感覺到了連迎在旁邊拉自己,但她會錯意了,她以為連迎是在為自己鼓勁于是更精神了 連雨笙:但你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真的讓人很反胃。 所以現在,道歉也要,賠錢也要。 你看看到底是借還是怎么,這筆錢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不然的話咱們警察局見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基本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陳年沉默了好一會,拿著手機出去打了幾個電話之后沒多久就把錢付給了連雨笙。 這時候腦子已經清醒不少了,也知道一條褲子兩萬三的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與其再和對方杠下去討不到半點的好處不如爽快點認栽道個歉翻篇算了。 這個錢連雨笙自己也沒有拿,她把其中的一半分給了服務員小meimei,另一半在線上直接捐給了中國愛心午餐。 一頓飯鬧得不歡而散,晚上回去的時候氣氛也都相當的沉默。 好在連雨笙她們住的地方和其他人不在一個酒店,兩撥人分開之后眾人才長長送了一口氣。 我的媽耶,她終于走了。不知道是誰說了句:你們是不知道,剛剛在包廂里的時候我真的害怕這位姐一言不合打電話叫人來用錢砸死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