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他很需要她,就像他需要空氣(3500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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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去如抽絲,黎逸飛的病拖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好。 唐阮不曾出現(xiàn)過一樣,從前的美夢,仿佛是他的幻覺,除了那些東西,那條在水里活蹦亂跳的魚,他不知道還能用什么證明。 她像空氣,看不見,摸不到,卻又時時刻刻,活在他的生命里。 黎逸飛身邊要好的朋友都知道唐阮出國了。 他們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這些人無從得知,但他們明白,唐阮的名字就是黎逸飛的逆鱗,不可觸碰的禁忌,所以每次聚會,或是在日常社交里,他們都會很謹(jǐn)慎,不提到唐阮兩個字,有時候連軟糖都不能提。 作為他的朋友,程司韞很苦惱,讓他認(rèn)識唐阮,真不知是好是壞,程司韞寧愿他爆發(fā)一次,喝酒玩樂到徹夜不眠,釋放釋放壓力。 可黎逸飛從那次病好之后就再也不酗酒了,也不通宵熬夜,每次都是十二點前回家,就好像唐阮還在的時候,他再怎么喝酒,也要保留一絲清醒和理智。 程司韞對他這種狀態(tài)很擔(dān)心,他想讓他走出來,隔叁差五組局。 晚間,程司韞給黎逸飛打電話,約他出來,道:“我在你酒吧,好多朋友,你這個老板來不來玩?” 黎逸飛剛到家,就接到了程司韞的邀約,他揉了揉疲憊的眉心道:“來,但你們自己買單?!?/br> “把你給摳的,行,就當(dāng)我給你店里漲業(yè)績了,掛了,你快點。”程司韞放心了點,至少他還肯出來,而不是一個人悶著,不然他真擔(dān)心他會不會抑郁。 掛了電話,黎逸飛站在衣柜前。 衣柜里男裝和女裝混亂地擺放在一起,他想換件衣服出門,挑了一遍,手指最終停在了那件白襯衣上。 停頓良久,還是把衣服取了下來。 黎逸飛穿著那件白襯衣到酒吧里,下意識朝吧臺看了眼,明知道沒有她的身影,但他每次來還是會做出同樣的舉動。 程司韞開了個包廂,黎逸飛一走進(jìn)去就明顯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這次的女生比例太高,程司韞總嫌女人麻煩,他們組局只有個別人會帶女朋友來參加,哪像今天,包廂里坐了這么多女生。 而且,何慧也在其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件厚厚的長裙。 最近黎逸飛經(jīng)常遇到何慧,楊曼儷和黎原特別想把她塞給他當(dāng)老婆,程司韞又不是不知道,還讓她進(jìn)場,安的什么心,一目了然。 見他來了,程司韞立馬站起身,給他遞了根煙。 黎逸飛瞇了瞇眼,把煙點燃道:“程mama,你什么時候改行了?” 程司韞:“……” 他都是為了誰! 還不是看他過的不好,那么惦記唐阮,再加上這個何慧有意想打進(jìn)他們的圈子,他一看,良家meimei的風(fēng)格跟唐阮這么相似,就把她放進(jìn)來了。 黎逸飛吸了口煙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她,我心里在想什么嗎?” 程司韞愣了下,他知道黎逸飛口中的“她”是唐阮,只是他太久沒有提到唐阮了,有點陌生。 “什么?” 黎逸飛回想起春日里的櫻花林,站在樹下的唐阮像小兔子成了精,毛茸茸的可愛,他叼著煙輕笑了聲:“說不上來,反正我當(dāng)時走不動了,一直盯著她看,連自己要做什么都忘了,只是看著她,就很高興。” 他喜歡的不是所謂的“良家款”,不是某種類型,而是唐阮本身,唐阮的標(biāo)簽是別人貼給她的,并不是完完整整的她,真正的她有多美好,旁人怎么會理解。 他想要的,也只一個唐阮。 程司韞聽完這段話道:“我知道了?!?/br> 這不是講道理能講得好的,也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人生短暫錯亂,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留有遺憾。 是好是壞,唯心而已。 黎逸飛找了個位置坐下,跟何慧離得很遠(yuǎn)。 次數(shù)多了他也能明白,沒那么多巧合,何慧就是想嫁進(jìn)黎家,他父母都對她很滿意,覺得她溫順,乖巧又伶俐,最重要的是聽話,她對他有沒有喜歡不一定,沒得選是可以肯定的,所以他不難為她,忽視她而已,希望她知難而退。 何慧到底不是唐阮,她沒有唐阮那般沉悶,唐阮在這種地方不會社交,她就不一樣了,雖表現(xiàn)的拘謹(jǐn),但言談舉止很會不經(jīng)意地表現(xiàn)自己,男男女女都會跟她說話。 “慧慧,過去坐?!?/br> 幾人慫恿著,何慧坐的位置就到了黎逸飛身邊,她對他的圈子滲透得不錯。 何慧聰明就在于她不會亂搭話,惹人厭煩,這么久了,也沒惹毛過脾氣差的黎逸飛,算她有本事了。 不到十二點,場子都沒散,黎逸飛便說要走。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其實家里沒有人等他,可他就是要在那個時間點回去,雷打不動,程司韞每次都勸他多待會兒,沒一次成功的。 何慧見狀,緊跟著道:“我也該回家了,我不太習(xí)慣熬夜。” 有人便起哄道:“黎逸飛,你送送慧慧,她一個人女孩子太晚了不方便,反正你們都要走?!?/br> 好幾個人都跟著附和。 何慧瞥了眼黎逸飛的神色,他沒有明顯的不高興,她就覺得有希望了。 “走吧?!?/br> 這算是答應(yīng)了。 何慧趕緊跟上步伐,黎逸飛不會等她,他腿長走得快,她必須小跑才追得上。 黎逸飛叫了個代駕,他跟何慧坐在后座,唐阮親手繡的平安符在前面搖晃,何慧還記得,他上次兇神惡煞的樣子,就為了這個平安符,此時他閉上了眼,靠在車窗邊,在變換的光中,五官格外俊美好看。 從外形上來看他無可挑剔,但性格太可怕,他一直都對她挺冷淡的,她摸不清他的態(tài)度,時而冷漠,時而暴戾,時而又肯送她回家。 這男人,不是一般女人能駕馭的。 車開到何慧家,兩人也沒多說幾句話,黎逸飛跟代駕小哥結(jié)了賬,便讓人走了,他不需要被送回去。 這個舉動在何慧眼里看來就不一樣了,像是暗示。 她對黎逸飛的情感很矛盾,既怕他,又覺得他條件不錯,她捏緊了衣服的下擺,緊張道:“黎逸飛,你是不是頭疼?我……要不上去我家坐坐,我給你泡杯茶,你醒醒酒?!?/br> 黎逸飛斜了她一眼。 他沒情商,不代表他沒智商。 大半夜,一個獨居女人,邀請一個喝了酒的男人去家里,坐坐? 黎逸飛嗤笑道:“你以為我讓代駕走,是為了去你家?” 何慧:“……” 不然呢? 黎逸飛沒再說,他把車鎖好,也不管何慧,反正人送到了,下了車轉(zhuǎn)身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走的方向,是唐阮曾經(jīng)住的地方…… 說不清,為什么那么固執(zhí),不過是回憶起初遇,他對唐阮的思念,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沒辦法,他只能選擇來這里轉(zhuǎn)轉(zhuǎn)。 黎逸飛很少提起唐阮,但對唐阮的想念都在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里,看到適合她的裙子,她喜歡的甜食,精美的廚具,他都會忍不住買,家里的衣柜里,堆滿了他給她買的衣服。 他也經(jīng)常去甜品店,安安靜靜呆在遮陽傘下,戚伶伶趕了幾次,就放棄了,因為下次他還會來,偶爾從玻璃窗看一眼店內(nèi)的情況,每一次都失望透頂,可他還是會待在那里,那地方有過她的氣息。 夏季的時候,他在甜品店碰見過幾次薄斯傾。 薄斯傾是去找安橘的,安橘也失蹤了,他聽見戚伶伶對薄斯傾說:“我跟安橘又不熟,沒準(zhǔn)辦婚禮的時候她會給我發(fā)請柬,到時候我?guī)闳?,?zhǔn)備好你的份子錢?!?/br> 一番話,兩個男人的臉色都煞白。 也許他再次見到唐阮,會是她的婚宴…… 這種可能性讓黎逸飛心里壓了塊巨石,他感到恐慌,感到無法接受,一瞬間氣血翻涌,喉頭腥澀。 不只是今晚會想唐阮,他是無時無刻,思之如狂。 他很需要她,就像他需要空氣。 —————— 甜甜:明天休息吧!!周末讓我好好關(guān)心下國際局勢qwq(偷懶) 何小姐,嗯……你們自己感受 但是不用擔(dān)心小梨 可以想象下聚會的時候 其他人:這牌子的軟糖…… 正在走神的小梨:唐阮?什么唐阮?唐阮在哪? 其他人:……(感到害怕) 二橙:……(母語是無語) 64:……(謝邀習(xí)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