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 軟肋為她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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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姑媽見裴妮如此,就收了咄咄逼人的氣勢,聲音緩和了許多:“你跟那個嫌疑犯究竟是什么關系?” 裴妮搖頭:“他不是嫌疑犯!” 裴家姑媽:“你說了沒用,我說了也沒用!人在顧閱忱手里,是還是不是,他說了算!” 聞言,裴妮眼圈一紅,眼淚都要下來了。 裴家姑媽:“你男人?” 裴妮連連搖頭。 裴家姑媽:“不是就好。如果是,那你這挑男人的眼光真是隨足了你這個有眼無珠的媽,沒品位到了極致!” “既然不是你男人,就該干嘛干嘛!為這種人著急上火,他不夠格!瞧你這樣子兒,早飯還沒吃呢吧?侯叔,讓廚房給她準備一份早餐。吃完還有事情跟你講……” “媽!” 裴妮這下真哭了:“他雖然不是我的朋友,但與我而言,他是一個比男朋友,比伴侶還要重要的人!” 裴家姑媽聽了,眉頭一皺。 比男朋友,比伴侶更重要的男人? 頭一次聽這說法,新鮮! 裴妮:“媽,說了您可能會詫異,會覺得我無藥可救,但我還是要說。秦科對我而言很重要!他在我心里的分量,跟您不相上下!” 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覷,詫異寫在臉上。 此時,配隔壁的另一個房間內,當秦科通過監(jiān)控顯示聽到裴妮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心一燙。 他知道他對裴妮的意義有所不同。 要不然,她不會冒著這么大風險收留他。 外加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秦科知道裴妮一心想要維護他,他只倒是裴妮念舊,感恩,如此而已。 他從未想過,自己在裴妮心里的分量竟是這么重! 而客廳內,裴妮知道事已至此也不打算隱瞞,就把自己跟秦科相識相遇相知的點滴全都跟自己的母親交代了一遍。 “如果沒有遇到秦科,我到現(xiàn)在可能還是那個縮在最角落里的灰老鼠。我不敢面對別人,不敢相信別人,當初就跟更不會鼓足勇氣站出來給您表演口琴。” “如果如果沒有那次鼓起勇氣的表演,您就不可能注意到我。我便更加不可能被你領養(yǎng)回裴家。” “口琴是秦科離開前留給我的?!?/br> “是他埋下了我和mama您相遇的種子。” “可以說,如果沒有秦科,我就不可能有幸成為您的女兒,更不可能經(jīng)您悉心栽培,成為麻豆圈里的標桿。被無數(shù)粉絲視為偶像?!?/br> “雖然我跟秦科相處的時間很短,長大成人之后也沒有什么聯(lián)絡。但就是很奇怪,只要這個人一出現(xiàn),他即便是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用做,可身上的光亮還是會蓋過所有人。” 提到秦科,裴妮失魂落魄的眼眸里多了好多熠熠生輝光點:“媽,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對我而言,秦科就是這么一個特殊的存在!” “我才搞不懂你們年輕人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呢!” 裴家姑媽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很多,她斜睨了裴妮一眼,隨后轉頭怔怔地望向窗外。 她怎么會不懂呢? 她比誰都懂那種說不清,道不明,卻又隨時蝕入骨髓的感情。 這秦科在裴妮心里的分量,就跟當年那個死渣男在她心里的分量差不多。 唉…… 她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 不愧是母女,連這般狗血的孽緣都能復制黏貼! 既然她當年被孽緣傷的體無完膚,前車之鑒擺在這里,她絕對不會允許裴妮再重蹈她的覆轍。 像妮妮這樣優(yōu)秀的女孩子,就應該找一個比她更優(yōu)秀的男人。 個性溫潤,情緒穩(wěn)定,品貌俱佳,事業(yè)有成。 門當戶對,三觀一致,可以省去許多不需要的麻煩,方能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而那個秦科……看面相就是一個明暗交織,偏執(zhí),不懂權衡,不擇手段之人。 這種人雖然看似用情極深,但也最喜歡玩玉石俱焚。 轟轟烈烈尋刺激找這種人可以,但想攜手一生,相互成就,這種人就是絆腳石! 等等……這話怎么這么耳熟? 想著想著,裴家姑媽猛地打了個激靈,腦海中好像有根弦忽然被扯斷了! 這不全都是父親當年同她說過的話嗎? 她怎么越來越像那個老不死的? 不對! 不一樣! 秦科這個人狠戾,沖動,干的都是些得要人命的勾當,就是個人渣! 她若是放任自己的閨女跟這種人來往,那不就是等同于把自己孩子往火坑里踹? 現(xiàn)在恨只恨自己草率大意,只覺得裴妮這孩子懂事聽話,識分寸,也就沒多往她身上花心思。 現(xiàn)在可倒好……這丫頭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搞就給她搞個大的! 裴家姑媽越想越是心煩意亂,強行收斂了情緒。 裴妮還在執(zhí)意為秦科求情,裴家姑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再怎么重要,也是枉了法了!” “法不容情!這么些年來,我教你的道理都喂了狗了?” 也不管裴妮作何反應,裴家姑媽站起身來:“從現(xiàn)在起,把那個人的名字從腦海里給我摳了,以后不許再提!” “媽……”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吵!” 昨天晚上在車上跟裴妮爭執(zhí)了兩句,她一夜沒睡好。 裴妮這孩子心里想什么,她是知道的。 奈何她那性子生來就不會溫言軟語安慰人。 想到這丫頭紅著眼睛下了車,心里肯定萬分委屈,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一覺醒來又出了這樣的糟爛事兒,裴家姑媽心里更加郁悶。 但不想再把情緒遷怒于裴妮,讓她多心,便給她鋪了臺階:“趕緊去收拾一下,我這還喘著氣兒呢,你一大早就披頭散發(fā)連哭帶嚎的,成什么樣子!” 裴妮卻置若罔聞,定定的立在原地,眼神也一點點變得晦暗。 這個臭丫頭,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面子上抹不開,裴家姑媽臉色便跟著一沉:“你還愣著干什么?” 裴妮:“您不幫我也沒關系。我現(xiàn)在就去找顧閱忱……” “你到底想干什么?!”裴家姑媽火氣蹭的就竄了起來:“你是長這么大沒見過男人嗎?為了那么一個人渣,你把自己搭進去?失心瘋了?!” 裴妮抬起眼眸,四目相對,迎上她的眼神,裴家姑媽心里咯噔一下。 “媽,對不起……”裴妮:“既然事到如今已經(jīng)瞞不下去了,那我只能跟您實話實說了。” 聞言,裴家姑媽心里生出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她擰眉:“你瞞我什么了?” 裴妮:“秦科是我指使的!” 裴家姑媽掏掏耳朵:“你說什么?” 裴妮抬了抬下巴,迎上母親的眼睛,大有一種只身赴死的慷慨感:“秦科接近何田田的事,是我一手設計的?!?/br> 此言一出,隔著屏幕,隔壁房間內的秦科瞳孔一顫,蹭的站了起來。 裴妮這是在干什么?! 她是真瘋了吧! 立在他身后的寧馭和竇俊智對視了一眼,顯然也是驚詫萬分。 裴家姑媽聽了裴妮的話,震驚到整個人幾乎裂開了。 她難以置信的看向身旁的侯叔:“她剛剛說什么?” 侯叔還在震驚之中,被裴家姑媽這么一問,只是干張了張嘴吧,不知如何回答。 裴妮再次強調了一遍:“我說,是我讓秦科襲擊何田田的?!?/br> 侯叔難以置信:“妮妮小姐,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裴妮一臉淡然:“因為何田田這號人是我的命中克星,我們兩個,不能并存!我沒得選,只能這樣做……” 聞言,裴家姑媽立即就明白了什么。 她咬緊牙關:“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 裴妮笑了:“媽,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清楚?!?/br> 裴家姑媽:“……” 她被裴妮懟到啞然。 心里的怒火一點點被壓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母女之間的從未有過的陌生感。 裴妮近在咫尺,可兩人之間像是隔著一道寒冰砌成的透明墻壁,對方的臉雖然依舊清晰,可一舉一動當讓她覺得無比陌生! 她喃喃道:“何田田的事,你早就知道?” 裴妮點頭,也不否認。 裴家姑媽:“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裴妮:“比您早一點。” 為了讓母親更加信服她就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便毫不保留的把如何發(fā)現(xiàn)裴燃在調查何田田身世之謎的事兒,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 裴家姑媽得知裴妮竟然把此時隱藏的如此天衣無縫,脊背隱隱乍起寒意。 裴妮:“裴家大小姐只能是我,我不想讓任何人占了我的位子!所以我當時就想著先下手為強,誰知道何田田命硬得很,竟然僥幸安然逃脫……” “既然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敗露,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擔!” 裴妮盯著母親:“秦科只是被我利用,跟他無關!你們放了他,有什么沖著我來……” “啪!” 她話沒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在耳邊炸了起來。 下一秒,她整個人摔向一旁茶幾,茶具砸了一地。 變故來的突然,裴妮大腦一片空白,緩過勁來時,只覺得喉嚨一甜,嘴巴里都是血腥味。 “姜姜……” 秦科不顧阻攔,早已從房間沖了出來,飛奔到了裴妮身邊。 看到裴妮唇角隱隱有血絲滲出,他眸子開始一點點竄起猩紅。 秦科起身想要跟裴家姑媽正面開杠,卻被裴妮一把抱住了手臂。 “你怎么會在?” 裴妮看到秦科,喜極而泣,一瞬間眼淚奪眶而出:“你不是被……” 她抬頭望向緊隨秦科身后的竇俊智和寧馭,大概猜到了八九分。 母親強勢好面兒,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讓顧閱忱的人把秦科從自己一畝三分地上帶走? 她不要面子的嗎? 剛剛母親騙她,大約是不想讓他蹚這渾水。 眼見秦科就在眼前,她心里一安,眼淚撲簌簌滾落。 秦科睫羽輕顫,把裴妮從地上攙扶起來:“你怎么樣……” 裴妮搖了搖,緊緊攥著他的袖口:“你剛剛喊我什么!” 秦科:“姜姜。” 裴妮:“你再喊一遍。” 秦科:“姜姜?!?/br> 裴妮抬手擦干凈了唇角的血跡,沖著秦科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再見面,你一直喊我裴小姐……我以為,你早就不記得了呢……” 秦科聞言,心中酸澀難忍。 姜姜是裴妮原本的名字。 他清楚的記得,裴妮小時候曾跟他說過,她最喜歡聽他喊他名字了。 她說,不知道為什么,他喊得明明也很普通,甚至有點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她就是喜歡聽。 只要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她心里就癢癢的,暖暖的,總感覺身后有了依靠似的,什么都不怕了。 此時,裴妮正笑吟吟地凝視著他,好像在說: 小的時候你守護我,這一次,換我來。 此時,裴妮的臉跟秦科記憶深處的那張溫柔稚氣的小臉重疊到了一起,小姜姜彎起的唇角像是一顆嘴甜的糖,融化在了他心尖最柔然的地方。 以前,秦科從來不知道,在他心底深處,除了jiejie還有一處軟肋是為了小姜姜而生。 秦科緊抿著唇,手上用力把裴妮從地上攙了起來。 裴家姑媽將一切收在眼底,心焦難忍。 剛剛那一巴掌也是怒火攻心失了理智。 下手太重,現(xiàn)在手掌仍舊隱隱發(fā)麻。 她后悔,懊惱。 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梗在胸腔,心口隱隱作疼。 她并不是單純的惱怒裴妮去攻擊何田田。 裴家姑媽懊火的是,這么多年,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她究竟是怎么教養(yǎng)這個孩子的? 又是做了些什么,讓這個孩子變得這樣不安,偏執(zhí)? 裴家姑媽始終想不通,便把心中疑惑一一道了出來。 裴妮見母親這般自責,心里一酸。 事到如今,mama還在為她開脫。 mama寧愿選擇反過頭來去剖析自己,也不肯相信她本性就是如此。 媽,抱歉,讓您傷心了。 裴妮紅著眼眸凝視著裴家姑媽,雖然何田田的出現(xiàn)的確讓我怔仲不安,我有時候的確也會生出一些自私自利的念頭,希望你們相認的道路上阻礙重重,多些陰差陽錯,不會輕易成功。 可我從未想過加害何田田。 她是你的女兒。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或早或晚,你們終究會相認。 媽,您是知道的,從小到大,我最在意的就是您如何看待我。 您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我希望您安康喜樂。 何田田是您的心頭rou,所以,我絕對不去動她。 可是眼下為了救秦科,我沒有別的辦法。 待我保他安然無恙,再來您跟前兒磕頭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