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十全九美不易,十全十美更難
書迷正在閱讀:抗日之狩獵雄兵、桃源逍遙小神醫(yī)、不可多得(H)、走腎(1V1 高H )、你怎么這么軟(1v1)、邪王強寵:至尊毒妃不好惹、大明暴君:我是個木匠、離婚的代價(1v1H)、風雪第一刀、我和假千金在一起了[穿書]
陶野聽了何田田的話,明顯楞了一下。 “為得什么呀?” 在陶野看來,何田田對于設(shè)計這個行當剛剛開竅,正處于事業(yè)上升期。曹文宇對她也不錯,機會一大把,怎么偏偏在這個時跳財呢? 何田田也不瞞著,就把進來的遭遇簡單一說。 陶野聽得直齜牙咧嘴! “他大爺?shù)?,知人知面不知心??!”陶野擼起衣袖:“曹文宇那小子也太狹隘了吧!” “當初可是他擱我這兒求了半天才把你求去的,怎么得……現(xiàn)在反倒是容你不下了?” “沒你說得那么嚴重?!焙翁锾飵退巡铦M上:“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誰能保證自己在一個盤口呆上一輩子?這只是我的猜測,興許狹隘的那人是我呢?” 陶野瞅了她一眼:“哎吆,職場混了兩天,說話都世故了不少呢!” 何田田笑笑:“不好嗎?” 陶野沒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墻上的鐘擺:“走了也好,反正你身邊有翟老頭坐鎮(zhèn),也不愁另起爐灶?!?/br> “與其在別人那里低眉耷拉角的當打工人,到不如自己拼一把!” 何田田聞言,不由一樂。 她單手托腮,笑吟吟地瞧著田野:“你這么支持我呀?這事兒我一直沒敢跟你吭聲,還怕你罵我白眼狼,過河拆橋呢~” “呵呵~” 陶野送了她一個白眼:“你倒是挺會編排!哪回我不是站你這邊?天塌下來我都能替你抗半拉鐘頭,我不支持你,難道還能支持曹文宇那個王八蛋?” “雖說那小子的確會來事,待我也不薄。我也沒少從他哪里撈好處……” 她把玩著前兩天剛剛做好的指甲,喃喃道:“但誰讓跟他磕一塊兒的是你呢?我就算是被人罵癟犢子,也得向著你吧!” 陶野還是從前那個陶野,一點兒沒變。 何田田就是她的本命,其他人在何田田面前都得靠邊站。 “你真好?!?/br> 何田田心里感動,湊上前來勾上了陶野的脖頸,小考拉似的黏在她身上。 陶野很是受用,但還擺作一副甚是嫌棄的模樣:“少來,別黏糊我,煩!” 何田田偏不,反而抱的更緊。 陶野便就由她粘著,挑著柳眉:“人到中年個個社畜,跪久了跪出奴性了反倒是站不起來了,小凡就是如此?!?/br> 這半年來,安小凡身體及各方面恢復(fù)的都不錯。雖然她前前后后沒少做哪些給姐妹使絆子,令人生厭的事兒,但陶野刀子嘴豆腐心,還是想拉她一把。 她給安小凡張羅了一平面麻豆的新工作。 安小凡心思重,想得多,生怕陶野為著何田田的事兒會公報私仇暗中會擺她一道,就拒絕了。 雖然在曹文宇工作室里當個端茶倒水送文件的前臺薪水微薄,但好歹能能勉強維持起居。 她顛簸怕了,現(xiàn)在一心只想求個安穩(wěn)。 陶野拍著何田田的肩膀,繼續(xù)道:“你有心自立門戶,我是打心眼里支持。說真的,我現(xiàn)在真想象不出來你以后成了事業(yè)型女強人會是啥模樣!” 她瞅著何田田端詳起來:“坐擁幾十億身家的小富婆,穩(wěn)霸福布斯榜的傳奇女性,竟是一長著娃娃臉的小不點兒……嗯,想想還蠻有意思的~” 何田田歪著腦袋都聽樂呵了:“借你吉言,祝我早日封神?!?/br> “封神?想屁吃呢!” 前一秒陶野還給她畫了一道彩虹,下一秒就當頭澆了一瓢冷水:“你還是琢磨琢磨誰動了你的手稿吧!就你現(xiàn)在這核桃大的腦腦瓜仁……就是人家封神路上的小蚱蜢,還不夠那些妖兒雀兒的塞牙縫的!” 陶野“嫌棄”地把何田田腦袋扒拉到一旁:“趕緊想想,誰嫌疑最大!” 何田田眉眼半瞌:“懶,累,煩,不想?!?/br> 陶野揪了她耳朵一把:“打氣精神來!就算是你明天要走,今兒也必須把這臭蟲給揪出來碾死!” “他以為玩出這么點兒小心思就成諸葛亮了?我呸!不讓他嘗嘗老娘的道行,他怕是都不知道啥才是人間險惡!” 何田田瞧著陶野的氣勢,樂了。 本來因為今兒這事兒鬧的,心里還挺郁悶的。 見陶野抻著腦要給自己打抱不平的架勢,心里暖烘烘的,忽然就釋懷了。 鬼祟可惡,但咱身后有大神護駕,慫毛線! “哎,你有沒有覺得那杯奶茶有問題?” 何田田正出神,陶野忽然開了口,而且一改剛才的罵罵咧咧,神色嚴肅:“我平時五十三度的二鍋頭干一瓶眼都不帶眨一下的,今兒我喝一杯奶茶就倒了?除非他們家的奶茶是蒙汗藥做的!” 何田田笑了:“你別蚊子不怪怪蛆,你當時是被閻家人氣昏了頭罷了,中醫(yī)怎么說來著……肝氣不舒導(dǎo)致的頭暈?zāi)垦!D滩杩刹槐衬氵@鍋……” “你別不信邪!”陶野直接打斷了她:“你跟奶茶熟,還是跟我熟?” 何田田:“……” 陶野:“反正直覺告訴我,那奶茶絕對有問題。你要不信,現(xiàn)在咱們奶茶殼殼撿回來,送你男人醫(yī)院實驗室里化驗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br> 奶茶殼殼…… 想到之前轉(zhuǎn)身之際,垃圾桶里的奶茶空杯“神秘消失”的畫面,何田田莫名的心尖發(fā)緊。 陶野見她忽然蹙起了眉頭,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噓! 何田田沒說話,抬手沖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于腦海中亂麻里似乎尋到了一絲線頭…… 興許是她天生神經(jīng)大條不仔細,發(fā)布會之前并沒有瞧出任何端倪。 倒是那么熱忱的琴姐的確是有點意料之外。 偏偏她還帶了奶茶來…… 可你要說奶茶里被動了手腳吧,著實有點扯皮。 但你要說沒有吧……陶野喝了之后的確是出現(xiàn)了不適。 而且,那桶垃圾被“清理”的著實是及時了點兒,難免讓人多心。 如果當時一杯奶茶下肚的不是陶野,而是自己…… 何田田瞇起眼眸,只覺得脊背一寒。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很快就會神志不清。 要么會被當做突發(fā)事件處理,找人代為上臺發(fā)言。 而幕后黑手料定了她沒有planb,這樣一來,那個露露半場殺出來,臺上之人毫無防備肯定會亂了陣腳。 而自己沒能露面,定然更會落人口實。 這是其一,此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何田田體質(zhì)好,百毒不侵。一杯奶茶下肚雖然不至于像陶野一樣當場來個倒栽蔥,但也一定會神智混亂,條理不清。 這個時候就算她能勉強上臺強撐過前半場,后半場露露帶人殺進來后,她筋疲力竭定然也應(yīng)接不暇。 當時,那么多媒體人在場,她若是這個狀態(tài)定然會被認作是畏罪裝傻,自然也就百口莫辯了! 好嘛,這心思……怎么一個縝密了得。 何田田往深了那么一想,越加心驚rou跳。 但是仔細想想,好像又說不通。 奶茶是凌玲推進來的,放在一個大號購物車里,一共三十多杯,整齊有序的擺放在一起,所有的外包裝都是一模一樣的。 當時的時候,琴姐開口讓她自己先挑,既沒有假手他人,也沒有指定那一杯奶茶…… 奶茶的的確確是自己挑選的,如果奶茶真有問題,她怎么就能保證自己獨獨會挑中那杯毒奶呢? 如果被別人挑了去,那豈不是露餡了? 何田田想不通,把心中疑惑告訴了陶野。 陶野摸起眼眸,梅子色的指甲輕輕地刮著鏈下巴:“你這么說,倒也是哈~除非……” 她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何田田:“除非這個人相當了解你,了解你的行為習慣,你的一舉一動都一清二楚!” 何田田脊背又是一涼。 不過陶野很快就擺了擺手:“不可能有這樣的人!” “咱倆關(guān)系好吧?認識這么多年了,我都沒這么仔細過,更何況是別人!再說了,那個琴姐我見過,瞧那個模樣差不多要更年期了吧?她哪有那個耐心勁兒一天到晚盯著你啊!” “我跟你講啊,這個年紀的女人上斗天,下斗地,五毒俱全!她要真看你不順眼想把你當皮球踹了,臨門一腳前還想給你扣一屎盆子,什么莫須有的罪名搞不出來,還非得搞個以身犯險?她傻啊?” 何田田默默地點頭。 有道理。 真犯不著。 琴姐就算是跟曹文宇真有心除她,根本用不著自己下水。 這玩法太低端了。 “如果不是她,會是誰呢?”陶野也跟著納悶起來:“你瞅著軟軟糯糯,就跟個大號糯米滋似的,也不像是那種生來就會得罪人的主兒啊,咋就那么多人不待見你的?” 何田田聳肩,鬼知道。 陶野:“也不怪你,人怕出名豬怕壯,誰讓你風頭太盛呢?遠的羨慕,近的嫉妒,這是檸檬吃多了酸著腦瓜仁了,想搞你!” 何田田:“想看我笑話的多了,不差他一個。不過我現(xiàn)在倒是好奇,到底是誰那么記恨我,非要把我往茅糞坑里推!” 陶野:“看你這小表情……想到對策了?” 何田田彎唇不語。 有心要查,自然不難。 對奶茶做過手腳的人如果在現(xiàn)場,肯定會十分期待自己出丑的一幕,那他的心神定然也是在她身上。 回頭掃一眼監(jiān)控,應(yīng)該能瞧出端倪。 再就是從露露那個女人身上著手,她是怎么拿到自己收稿的,肯定有中間人,查一下就知道了。 陶野知道何田田可以。 就算她不可以,背后還有顧閱忱那尊大佛罩著呢,妖魔邪祟傷不了她。 這么想著,倒也放了心。 見何田田擰著眉,變岔開話題:“你有那個貝斯還是吉他的照片嗎?” 何田田被問的摸不著頭腦:“什么?” 陶野:“就你之前說的那個,長挺好看的小男孩,叫……叫啥來著?” 想不起來。 何田田挑眉:“你說的是貝司秦吧?” 陶野拍了下大腿:“對對對,就他!什么名啊,太拗口了!” 哪里拗口了,明明朗朗上口好嘛~ 何田田:“你打聽他干嘛?” 陶野聞言,小眼神立馬涌出了朵朵桃花兒:“你不說人小伙模樣不錯嗎?天天守著顧閱忱那樣的臉,還能覺出不錯來,那也算得上是一號神仙了吧?” 何田田瞧陶野那表情,不由得一樂:“你這蠢蠢欲動的架勢,是想怎么的?” 陶野不說話,一邊按奈不住的搓著手掌,一邊沖何田田飛媚眼:“餓了~” 何田田相當無語:“你屬餓狼的啊,聞著鮮rou的味兒就來勁?” 陶野洋洋得意:“那只能說明白我體內(nèi)荷爾蒙洶涌澎湃,證明我年輕!” 何田田拱手告饒,你年輕,你最年輕,你屬童姥的。 陶野指尖敲敲桌子,不依不饒:“照片!” 何田田:“你這樣對得起老閻嗎?” 陶野:“老娘對得起自己就行,他算個什么東西!” 何田田:“……” 她打量著陶野,意識到不對勁:“對了,只顧著拷問我了,你還沒說說你呢!到底怎么回事?” 閻家老佛爺壽宴和她們發(fā)布會選在了同一酒店。 一個樓上,一個樓下。 她離開酒店時,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聲音。 好像是說,閻家老太太不怎么待見陶野,言語之下夾針帶刺,沒留什么情面。 按理說不應(yīng)當啊,那老太太雖然個性分明,但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最識大體懂分寸。 八十大壽這種場合,親朋好友悉數(shù)到場,不為別的為了自家顏面是不是也得少生事端? 當著眾人的面挑陶野的逆鱗,鬧脫韁了有什么好? 除非……那老太太就是死都瞧不上陶野,壽宴當場表明態(tài)度,也是讓眾人知道,有她在,閻家就不認陶野這號人。 可如果真是這樣,老太太是不是也忒糊涂了點兒? 老閻眼瞅著五十了,這個年紀能遇到真愛可不容易。 她一邊著急抱孫子,還一邊棒打鴛鴦,圖啥? 圖一刺激? 兩人兩兩相望,無需多言,何田田心里琢磨什么,陶野一清二楚。 她扯扯唇角:“瞧不上就是瞧不上,眼緣這種東西……沒辦法?!?/br> “像我這種劣跡斑斑,滿身惡臭的女人,瞧不上我的人多了去了,她個老筍頭算個屁?” 陶野點上了一支煙,后腦勺抵在椅背上,盯著天花板上的射燈吞咽吐霧。 陶野生過一場病,幾乎不怎么抽煙了。 何田田上一次見她抽煙,還是陸源進組的時候。 一支煙,足以看出老閻在她心里的分量。 這次,陶野認真了。 為什么感情這種事,每次陶野想認真起來的時候,總會困難重重? 十全九美已是不易,十全十美更難。 或許陶野其他方面太舒坦了了,唯獨感情不能圓滿。 “如果不是老閻求我陪他演戲,相見老娘一面她得預(yù)約!他們真是會把自己當盤菜!” 陶野彈彈煙灰:“我特么也是犯賤。想當回悲天憫人的菩薩,反倒是成了一小丑了?!?/br> “老筍頭不是擔心我敗壞了他兒子名聲嗎?我明兒就帶十來號小奶狗去給她瞧瞧,我放著小鮮rou不吃,我會去啃她兒子那塊煙熏火燎了五十來年的老臘rou?我有病嗎?滿嘴的烤瓷牙我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