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護夫狂魔
書迷正在閱讀:抗日之狩獵雄兵、桃源逍遙小神醫(yī)、不可多得(H)、走腎(1V1 高H )、你怎么這么軟(1v1)、邪王強寵:至尊毒妃不好惹、大明暴君:我是個木匠、離婚的代價(1v1H)、風(fēng)雪第一刀、我和假千金在一起了[穿書]
盛堇根據(jù)短息提示的地點,見到了暗中跟呂心月見面的何承賢。 她聽到房間里兩人談及何承賢如何不顧她和女兒感受,也要替呂雪兒開罪的事,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也顧不得什么優(yōu)雅,從容。 盛堇一腳踹開了房門,一耳光抽在了何承賢臉上。 她從來不喜歡講廢話,直接送了他兩個字,離婚! 呂心月有心挑釁,換來的也是一記耳光。 盛堇冷笑著警告她,簽了離婚協(xié)議,何承賢會凈身出戶,她想抱上大樹好乘涼,做夢! 她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兩人會是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 爆裂的情緒沖擊,最能擊垮一個人的身心。 從那家餐廳出來沒多久,盛堇猝然倒地,再也沒有醒過來…… 何田田得知來龍去脈,失聲痛哭。 母親猝然離世,她滿心遺憾。 只到是世事無常,天意弄人,沒能好好陪陪mama,沒能盡孝。 但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mama離世前竟然還帶著那樣的委屈和傷心。 被自己的最愛的人背叛,她得有多不甘? 何田田根本沒辦法想象,被老何寵了一輩子的mama,夢碎的那一刻,得有多絕望多扎心。 顧閱忱將她攏在懷里,安撫。 何田田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泣不成聲。 “都怪我!” “我怎么就那么遲鈍!” “我是他們的女兒啊,最了解他們的應(yīng)該是我。我竟然一點端倪都沒做察覺……” “那個時候,mama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身體不舒服,我為什么不帶她去醫(yī)院……嗚嗚……我一直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我都做了什么……” “別這樣?!?/br> 顧閱忱吻了吻她的耳根,擁著她的力道又收緊了一些:“不是你的錯。心源性猝死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不好防范?!?/br> 何田田搖頭,眼淚洶涌:“還有呂心月……我早就看出來她居心不良,當(dāng)時我就應(yīng)該快刀斬亂麻……那樣就不會有后來的事情,我媽也不會……” 顧閱忱:“你這是在自我折磨?!?/br> “這種事,當(dāng)事人都無法掌控,你又能做什么?”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顧利群。 如果感情的事能夠掌控,他應(yīng)該愛mama一輩子吧? 可偏偏不能。 所以那些自詡情根深種的人,最后也都變得涼薄,可憎。 顧閱忱雙手捧上何田田的小臉,指尖溫柔地拭去她臉頰淚痕。 “別哭了。” “要怪,也怪我。如果我當(dāng)時多陪你回家走動走動,或許事情另有轉(zhuǎn)機?!?/br> 顧閱忱表面不動聲色,但內(nèi)心已經(jīng)煎熬不堪。 失望,自責(zé),懊悔! 當(dāng)時,他明明已經(jīng)看穿了何承賢的居心。 但那時,他一心想著要跟何田田分手。 離婚在即,不想多些是非,也不想跟何家人有過多糾葛,他就沒再過問。 現(xiàn)在想來,人情面前是他過于冷漠,涼薄了。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如今看著何田田窩在自己懷里哭的傷心,顧閱忱也是悔不該當(dāng)初。 哭了一陣,情緒得以宣泄,何田田情緒逐漸平穩(wěn)下來。 擦干了眼淚,她怔怔地盯著桌上的綠植出神。 “顧醫(yī)生……” “嗯?!?/br> “我現(xiàn)在好像變成了原來的你……” “嗯?” “我好像有點開始有點明白,你以前為什么不相信愛情了?!?/br> 何田田抬眸看向顧閱忱:“我發(fā)誓,在我的印象中,我爸媽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恩愛的夫妻?!?/br> 她眼神哀哀得:“門當(dāng)戶對,三觀一致,趣味相投。他們懂得彼此的需要,溝通無需太多言語,一個眼神就夠了?!?/br> “傳聞中的神仙愛情,不也就是這樣嗎?他們簡直就像是生活在我漫畫理想國里的cp,除了甜,還是甜。” “最近我的身世被抖了出來,我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原來經(jīng)歷了那么多苦難?!?/br> “我爸能背負(fù)家族壓力,保全了我媽,不惜自毀名聲。算愛吧?” “自始至終,跟我媽共進退。抱養(yǎng)我后,為了不讓我媽多心,主動去做了結(jié)扎,算愛吧?” “相濡以沫二十年,力所能及方方面面都想著對方,算愛吧?可為什么……好好的愛著愛著就不愛了呢?” 何田田喃喃自語,想不通啊。 “我媽看著高傲,其實她最脆弱?!?/br> “如果不是愛極了一個人,誰愿意在背叛面前,還選擇原諒?如果從一開始,她就對這種背叛sayno,現(xiàn)在的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 顧閱忱斂眸,不語。 或許吧。 可世事難料,造物主就是那么喜歡開玩笑,總會強行給人施加遺憾,來渲染悲情的藝術(shù)感。 何田田兩眼無神,聲音越來越低:“所以,到底是隱忍怯弱害了她,還是她的用情至深害了她呀……” 她陷落怪圈,全身冰涼,如墜冰窟。 這件事對她的沖擊實在太大。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立在空曠的荒野里。 四下空無一物。 唯有霧氣沼沼。 沒有依靠,也不敢依靠。 顧閱忱的懷抱像是一張溫暖的網(wǎng),把她從迷霧里拉上了岸,瞧見了光…… 顧閱忱重新將她擁入懷中。 她腦袋已經(jīng)超負(fù)荷運轉(zhuǎn)了。 不能再讓她繼續(xù)下去,要不然,她一旦陷入這種情緒泥沼,就很難脫身。 何田田窩在顧閱忱懷來,閉上眼睛,強行斬斷思緒。 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兩顆心越貼越緊。 彼此溫暖,彼此治愈…… …… 事情水落石出,何田田再面對何承賢時,心境的確有了變化。 她該恨嗎? 可比起二十余年來的養(yǎng)育之恩,她沒有資格。 再說了,呂雪兒的目的不就是讓他們父女反目成仇嗎? 恨老何,不就剛好如了她的心意? 何田田不但不會隨她心意,這次會以牙還牙! 她整理了所有證據(jù),把呂雪兒酒駕肇事逃逸,抓人頂罪,以及之后種種丑惡行徑公之于眾。 呂雪兒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自掘墳?zāi)梗晒Π炎约核土诉M去跟老母親團聚。 呂氏母女算是徹底把自己作死了。 沒了呂心月在耳邊吹妖風(fēng),何承賢似乎從她的黑暗魔咒里徹底解脫出來。 重新審視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悔不該當(dāng)初,每天抱著盛堇的遺像懺悔。 久而久之,人的精神狀態(tài)就不對勁了。 而且,自送上次病倒后,他身體狀況大不如前,精神也恍惚的厲害,時不時的就會搞出些匪夷所思的舉動。 同他說話講的好好的,他忽然就站起身來,自顧自的去廚房,搞出一堆東西,說是要給盛堇做油炸糕。 有時候,他出門回來,會大兜小兜的帶回來很多童裝公主裙,嚷著說閨女穿了肯定好看。 何田田意識到不對勁,趕緊送他去醫(yī)院檢查。 腦萎縮! 不可逆! 之后隨著病情加重,可能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問題。 認(rèn)知障礙。 行為障礙。 最后思維模式會退化成一個小嬰孩。 何田田盯著檢查報告,腦袋里閃過一場雷暴,老半天回不過神來。 老天爺還真是會開玩笑。 一個接著一個! 她偏臉看向老爸,老爸正在跟人侃侃而談,跟人炫耀自己的老婆有多好,多漂亮,多厲害。 別人問他,你老婆人呢? 何承賢四處張望,找了半天沒找到,就笑了。 可能出去了,去去就來,她可不會丟下我~ 何田田聞言,雙手掩面,無聲落淚。 她記得自己以前說過一句話。 無聲的折磨,就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 如今看來,倒是一語成讖了。 如果因為mama的事,老爸注定會陷入泥沼,被后悔折磨一輩子……那現(xiàn)在這個的局面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盡情的懷念去吧,不帶愧疚的那種。 或許也是對他的一種救贖…… …… 何承賢生病,公司的事情暫時交給了盛家搭理。 何田田忙于工作,不能時刻照顧老爸,他一個人在家是萬萬不行的。她就把劉姨又接了回來,照顧老爸起居。 劉姨回來后,看到老東家變成這樣,也是感慨萬千。 把老爸交給劉姨,何田田這邊才總算松了口氣。 她不禁感慨,人生無常。 有舍有得,有遺憾,也有欣慰。 接下來,生活重新步入正軌。 這段時間忙著處理家事,她都沒有來及再去過問裴燃的傷勢。 聽老閻說,一段時間的靜養(yǎng),裴燃背上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介于裴家裴姑媽再三提醒,何田田也不想去碰一鼻子灰,沒有跟裴燃見面,把準(zhǔn)備的謝禮交給了閻采薇,希望她替自己轉(zhuǎn)達(dá)謝意。 閻采薇瞅著何田田,小眼神意味深長。 何田田笑笑:“怎么了?你想說什么就說唄,什么時候這么見外了?” “沒啥?!?/br> 閻采薇搖搖頭,佯裝若無其事,傲嬌的很。 何田田:“要真沒啥,我走了啊!忙著呢……” “等等?!遍惒赊苯K究是沒繃住。 她小眼神飄忽,聲音扭捏:“那個……以我對顧閱忱的了解,你要是腳踏兩只船,會死的很慘!” what? 何田田先是一怔,隨即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忍不住樂了:“薇薇,什么意思呀?” 閻采薇:“沒什么意思?!?/br> 何田田:“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垂涎你們家卓尼老師吧?” 閻采薇:“正常人沒有不喜歡裴燃的!” 何田田:“對,你這話沒毛病。但喜歡也分很多種啊,跟我家顧醫(yī)生比,我沒道理選他吧?” 閻采薇瞬間化身護夫狂魔:“顧閱忱可比我裴燃哥哥差遠(yuǎn)了,大冰柜,沒人情味!” 何田田不甘示弱:“你要那么說,裴燃還中央空調(diào)呢,對誰都如沐春風(fēng)。沒有偏愛感,所以你才沒安全感吧?” 被她言中,閻采薇癟嘴不語。 何田田:“青菜蘿卜,各有所愛,你喜歡你的中央空調(diào),我喜歡我的大冰柜,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別給我加戲!” 閻采薇嘆了口氣:“但我總感覺你對我有所保留,要不然你教我的招兒,為什么沒起作用?” 我冤枉啊! 何田田叫苦不迭:“我也不是月老,沒那個牽線就綁定的功能啊~” “我不管!” 閻采薇小臉一偏:“你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