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柔弱不能自理
書迷正在閱讀:抗日之狩獵雄兵、桃源逍遙小神醫(yī)、不可多得(H)、走腎(1V1 高H )、你怎么這么軟(1v1)、邪王強寵:至尊毒妃不好惹、大明暴君:我是個木匠、離婚的代價(1v1H)、風雪第一刀、我和假千金在一起了[穿書]
顧閱忱始終沒有抬頭。 宛如門口的一堆父子并不存在。 何田田能明顯察覺到顧利群眼眸深處的零星希望落空,變?yōu)閼C怒。 “醫(yī)院病人多,哥哥最近很忙?!?/br> 何田田笑著打圓場:“等忙完這一陣子,再回去找你玩,好不好?” 顧裴勉強點頭:“好吧,但不能騙人哦~” “騙人變怪獸!”何田田沖他比心心。 顧裴這才滿意,拉著顧利群的手就走。 顧利群回頭看了一眼,顧閱忱仍舊無動于衷。 門外人終究沒有在說什么,帶上房門離開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但有老閻和陶野在的地方,就不會冷場。 氣氛涼了不足三秒,老閻一個胡謅的笑話就給熱絡(luò)起來了。 陶野則是給壽星公倒酒,喝得起勁。 安小凡來得遲,但也算是有心了。 她跟盛享坐在一起,兩人許久沒見,忽然見面也很是驚喜,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兒時舊事。 職業(yè)病使然,顧閱忱腦海里一直晃著剛剛顧利群的那雙手。 何田田知道他每次跟顧利群碰面,心情都會不爽,就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腰,算安撫。 顧閱忱不想掃了一家人興致,笑了笑,把就酒杯放到了何田田手邊。 何田田不解:“干嘛?” 你開車來的! 顧閱忱:“陪我岳父喝一杯?!?/br> 何田田知道這是借口,他心情不要,需要安慰劑。 “就一杯!”何田田表明態(tài)度。 顧閱忱彎唇,都聽媳婦的。 盛享在一旁的看著小兩口互動,忍俊不禁。 何田田偏臉瞧著他:“哥,有這么好笑嗎?” 盛享點頭:“不是親眼見到,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妹竟然還有這么賢妻良母的一面。你盛景哥如果在的話,可能會驚到滿地找頭!” 何田田:“要不要這么夸張?” 盛享:“咱們家,一個你,一個盛景。就是兩只哈士奇,見過你們拆家,真沒見過你們顧家的時候。都說女大十八變,還真不是哄人?!?/br> “人家那叫為愛變身!不對……” 老閻忍不住就插話:“其實女人本來就是兩副面孔,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那家伙溫柔的呀……” 他邊說還便做作的盤起了蘭花指:“張嘴閉嘴嚶嚶嚶,柔弱不能自理?!?/br> “你換個人試試?一言不合,分分鐘把你扎成篩子!我跟你們說,虎妞這一招絕了,爐火純青!我一八尺漢子到她跟前,軟成泥鰍!你們誰都別招她,太費腰了……”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何田田。 顧閱忱那眼神,明顯就帶了刺兒! 這下把何田田給憋屈的啊,差點沒吐血。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真想一盤子拍在老閻腦門上。 “大哥!你是不是得過腦血栓?能不能把舌頭屢直了說話?”何田田急地直拍桌:“你能把意思說明白不?不能就求你別說話了,行不行?不知道的聽了,還以為我跟你有一腿呢!” 老閻:“你就是想跟我有一腿,我也不能同意??!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何田田抓狂:“陶野,你管管他!” 陶野樂子其中,并不覺得有問題。 年輕人,鬧騰點兒好。 何承賢見女兒有這么多聊得來的朋友,替她高興。 老閻還想拿何田田開涮,顧閱忱抬眸一個眼神,他趕忙踩了剎車。 顧家爺們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這一點兒,他是知道的。 外加夾在顧家和裴家中間,這立場本就不討喜,還是兜著點兒好,免得惹火燒身。 老閻轉(zhuǎn)了話題,改去逗今兒的壽星公。 何承賢哪能扛得住老閻那張嘴?被逗的捧腹大笑。 老頭兒一樂,眾人也就跟著樂了,一時間,包間里的氣氛一片融洽。 驀地。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打斷了眾人的笑聲。 “進~” 老閻吆喝了一嗓子。 話音剛落,有人推門而入。 何田田扭頭看去,看清楚來人的長相,臉色瞬間就一黯。 呂心月! “大伙兒正吃著呢?看來是我來晚了呀~哎呀,路上堵車,不好意思了,不要意思啊~” 今兒的呂心月跟平日大不相同。 從頭到腳收拾過了遍,真絲旗袍加身,穿金戴翠,不知道還以為今兒壽星公是她呢! 她一路翹著腳兒,就飄到了何承賢身邊。 笑的呀,跟朵花兒似的。 她一出現(xiàn),氣氛瞬間變冷。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目光齊刷刷落在何承賢身上。 這里頭最激動的莫過于何田田了。 老何,什么情況? 你叫她來的? 何承賢生怕女兒會誤會,連連搖頭。 沒有啊~ 絕對沒有的事兒! 眾人瞧了他的反應(yīng),也就明白了,呂心月這屬于不請自來! “這兒的菜啊瞧著是真不錯?!?/br> 呂心月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勾著何承賢的椅背,儼然是把自己當女主人了:“不愧是咱們江城規(guī)格最高的餐廳,果然不一樣哈~” “服務(wù)生~” 說著,她朝候在回廊的服務(wù)生招了招手,點了點何承賢身旁的位子:“幫我加一把椅子來。” 服務(wù)生摸不清狀況,以為是臨時來了客人。 客人有需要,自然是竭力滿足,就連忙上前準備照搬。 “等會兒!” 椅子還沒加上,老閻開了口。 他抬眼瞅了呂心月一眼:“大姐,你誰???” 呂心月也不去看他,笑吟吟地搭上了何承賢的肩:“我是誰呢?老何,你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跟大伙兒好好介紹一下?” 何承賢面色難堪,拂開了呂心月手臂。 呂心月還想故技重施,老閻直接伸手打落了她的手掌。 “不是,姐你多大歲數(shù)了?哪有你這樣的,上來就蹭。要教壞小朋友的!” 老閻嘴巴本來就毒,外加生來就瞧不上呂心月這種女人,自然就一點情面都不留了:“一雙雞爪子劃拉來,劃拉去的,干啥玩意?鬼畫符呢?” “我告訴你,今天是我老丈人大壽,你要偷摸下降頭啥的,我可報警了??!什么年代了,還興你玩那些個牛鬼蛇神!” 呂心月大約是從來沒見過老閻這一號的,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但畢竟是老油條,定力足,很快就緩過了神來。 她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大兄弟你說話真可樂。別說咱天生就是本分老實人,壓根不會那些旁門左道喪良心的勾當。就算咱會,咱也不能用在自家人身上吧?我后半輩子還得指望老何呢~” 呂心月話里話外已經(jīng)把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 何承賢,你不承認沒關(guān)系。 今天我就當著你一眾親戚朋友的面兒,把事兒挑明了。 就算是你是屬縮頭烏龜?shù)?,我也得把你腦袋薅出來。 說完,她自己強行扯了椅子,愣是加塞到了何承賢和老閻中間。 “不是,怎么回事,大姐平常洗臉都用硫酸吧?臉皮也忒厚了……哎呀我去?。?!” 老閻話沒說完,就被呂心月加塞進來椅子夾了手,疼的他喊出了殺豬叫。 他甩著手掌就要跟呂心月比劃比劃,被陶野拉了回來。 呂心月裝模作樣的道了歉,但那欠抽的表情恨得老閻直咬牙。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直沉默的何承賢終于開了口,他臉色鐵青,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呂心月。 本來今兒是個高興的日子,親朋好友都在,一屋子人其樂融融。她一露面,瞬間敗了興致。 可憎! 呂心月也不介意何承賢黑臉,扭腰坐到了他身旁,順勢環(huán)上他的手臂:“老何你這是什么話呀~我當然是來給你慶祝生日的,還能干什么呀?” 何承賢咬著牙,壓低了聲音:“電話里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夠清楚的了。你別自討沒趣!” 呂心月面帶微笑,學他,壓低了聲音:“你想一句話就把我打發(fā)了?真當老娘吃素的!” 何承賢瞪她,你想干什么? 呂心月唇角一勾,笑而不語。 “大家繼續(xù)吃,繼續(xù)喝,別光看著我啊。這么好的菜都涼了~” 呂心月笑語盈盈:“來,老何,吃魚。這魚做得好,一看就好吃……” “她是誰?”何田田身邊的盛享眉心已經(jīng)擰了起來。 他常年在國外,剛回來沒多久,并不知道呂心月跟何承賢之間的種種。 他只是覺得姑母剛過世不久,這個女人的舉止實在令人作嘔。 何田田臉色陰晴不定,悶聲道:“一只四處防毒的老狐貍!” 呂心月還在給何承賢夾菜,何承賢面色已經(jīng)難堪到了極點。 礙于眾人情面,強忍著不發(fā)作。 他能忍,旁人可忍不了。 何田田正要發(fā)作,一杯酒水潑劈頭蓋臉潑向了呂心月。 動手的是陶野。 剎那間,空氣凝結(jié),眾人均是一愣。 呂心月抹了把酒水,臉上的假笑已經(jīng)徹底沒了,抬眸時,眼神變得陰鷙。 陶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把玩著手里的酒杯:“知道為什么潑你嗎?” “你坐了我干媽的位子!” “不過,不知者無罪。就當是給你提個醒了。如果還有下回……可就沒這么走運了!” 呂心月摸了紙巾,邊擦拭臉上的酒漬,邊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嘲弄的笑聲在安靜的包間里炸了起來,顯得越發(fā)刺耳。 她抬眸,幽幽道:“做人總歸要講道理吧。按你的說法,你干媽死了,老何就該當場跟著殉情一塊埋了才好呢,干嘛還活著???” “小丫頭,我不怕告訴你,今天據(jù)說你干媽從地里爬出來,這個位子我也坐定了!” 說著,她從包包里掏出來一樣東西,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何承賢瞟了一眼,只覺得脖頸一僵,險些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