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人狠話不多
書迷正在閱讀:抗日之狩獵雄兵、桃源逍遙小神醫(yī)、不可多得(H)、走腎(1V1 高H )、你怎么這么軟(1v1)、邪王強寵:至尊毒妃不好惹、大明暴君:我是個木匠、離婚的代價(1v1H)、風(fēng)雪第一刀、我和假千金在一起了[穿書]
何田田瞟了陶野一眼,能不能把這不正經(jīng)的玩意兒弄走? 陶野笑吟吟地瞧著,似乎很是受用。 嘖嘖。 何田田在心里感慨。 沒想到啊,沒想到。 天神都拿不下的陶野,竟然吃這一套。 都說年紀(jì)越大,口味越重。 以前不信,現(xiàn)在信了。 介紹完了給老何同志帶的禮物,老閻又不知道從哪兒搬出來兩個不大不小的桶,懟到了何田田面前。 何田田一愣。 這是啥? 老閻:“這天太熱了~給你姐倆兒買的冰激凌,桶裝的,管夠!” 哎呀~ 何田田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 粗中有細,絕了。 老閻一邊攬活,一邊不忘又叮嚀了一句:“那啥,巧克力榛子仁的是我家陶妹兒的,虎妞你別挖啊,她護食,小心撓你!” 陶野:“干你的活兒,就你話多!” “好嘞~”老閻對她言聽計從,轉(zhuǎn)身就忙活去了。 何田田抱著冰激凌桶,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這何止是粗中有細,這件事是最佳男友! 在那一瞬間,何田田忽然覺得顏值,身材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都是屁。 人格魅力才是王道。 而且,這么看去,老閻滋出來的肚腩也自帶了可愛濾鏡…… 陶野癱在沙發(fā)里,左手拐,右手冰激凌。 一邊吃,一邊指揮著老閻。 往上。 往下。 左邊高一點,再高一點。 右邊,右邊沒對齊…… 何田田靠在陶野肩上,小聲嘀咕:“你幾個意思?” “什么幾個意思?”陶野就跟沒事人似的。 何田田:“今兒這日子,你把老閻也帶來?” 陶野:“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了!”何田田:“你剛剛沒聽見嗎?他一口一個‘爸’喊著,差點把我給整不會了。幸會老何人沒到,要進門被這么個老東西喊爸,他不得直接嚇過去?” 陶野不以為意:“不至于,我干爹什么場面沒見過?顧閱忱那種奇葩的女婿他都能忍,忍不了老閻?” 何田田:“jiejie,什么意思?合著你跟老閻這事兒,板上釘釘了?” 陶野揚眉:“我說了嗎?” 何田田:“你干爸的生日局,你帶他來可等于是見家長了。不是鐵板釘釘是玩?” 陶野吞了口冰激凌:“被你說著了,就是玩~管他真的假的干嘛,玩高興就行?!?/br> 何田田可沒她那么瀟灑,癟了癟嘴,不置可否。 她喃喃道:“陸源怎么辦?” 陶野干脆裝傻,抬手指了指墻面:“老閻,你走點心行不行,歪了!” “不打緊,不打緊?!崩祥愋骸巴崃嗽鄯稣?,只要咱家領(lǐng)導(dǎo)在后邊坐鎮(zhèn),就一點毛病都沒有?!?/br> 人都喜歡被捧著。 更何況是被老閻這么大一爺兒給捧著,陶野心里自然樂呵。 今兒是個喜慶日子,犯不著因為這個事兒跟陶野干架,何田田沒再多嘴,起身去幫老閻裝飾墻面。 兩人正忙著呢,包廂的門忽然就被推開了。 何田田以為老爸和顧閱忱到了,正拍了手笑臉相迎,抬頭卻撞上了一張陰鷙的臉。 女人約莫四五十歲,卷發(fā),茶色眼鏡。 白色通勤裝,貼身剪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單從著裝和配飾上來看,就是一名完美主義者。 天生的矜貴氣質(zhì),往那兒一站就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種冷漠勁兒跟顧閱忱的氣質(zhì)有幾分相同,但更冷,更刻板。 尤其是她那張刀削般薄成一片的唇,帶著強勢和專橫感,一看就不是和善的主兒。 簡單講,這人不合何田田眼緣。 何田田甚至覺得有些抵觸這個女人的眼神。 “請問……您找誰?” 不喜歡歸不喜歡,但做人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何田田看著她,問了一句。 女人看都不看何田田一眼,轉(zhuǎn)向身邊的餐廳經(jīng)理:“五分鐘內(nèi),把這個包廂清干凈!” 餐廳經(jīng)理,一臉為難:“裴總……” 女人聲音冷漠:“同樣的話,別讓我重復(fù)第二遍!” 說完,轉(zhuǎn)身就做。 身后兩個保鏢緊隨其后。 餐廳經(jīng)理為難的直搓手,轉(zhuǎn)身迎上何田田,趕忙賠笑:“何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們員工的工作失誤,給您造成了不好的體驗……” 何田田知道他想說什么,直接打斷:“劉經(jīng)理何出此言???到目前為位置,我對貴餐廳的印象一直很好,體驗感也是五顆星。但你接下來非要說一些有的沒的……體驗感可是真要減分了~” “額……” 餐廳經(jīng)理迎上何田田的笑臉,到嘴邊的話都哽住了。 雖然知道一開口肯定得得罪何田田,但身后的那位裴總他更惹不起。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是問他顧頭還是顧腚,他肯定會選保腦袋。 他尷尬得陪著笑臉:“何小姐,你看,咱借一步說話,好嗎?” 何田田被請到了回廊里,她也不言語,就盯著餐廳經(jīng)理,看他能搞出個什么花兒來。 餐廳經(jīng)理:“何小姐,剛剛那位裴女士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真的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您看,我現(xiàn)在馬上給您換一間……” 何田田聞言,直皺眉頭。 她打量著眼前的餐廳經(jīng)理。 看資歷,這人怎么說也得在餐廳呆了不少年頭了。 都當(dāng)上經(jīng)理了,處理突發(fā)事件就這個水平? 顯然說不過去。 那只有一種可能,剛剛拿捏他的那個女人腕兒挺大,把他嚇到六神無主了。 何田田不由得又看了那個女人背影一眼,越發(fā)好奇她的來歷。 餐廳經(jīng)理還在陪著笑做思想工作。 何田田笑笑:“劉經(jīng)理,聽你這意思,還有別的包間?” 餐廳經(jīng)理點頭:“有的,有的,還有一間?!?/br> 何田田:“那不正巧嘛,讓他們過去!” 餐廳經(jīng)理連連搖頭,壓低了聲音,一臉的忌諱:“不行的,她不一樣。” 這理由……聽的何田田只想送他下巴一記倒鉤拳! 她笑笑:“那你倒是說說,她哪兒不一樣?是三頭六臂,還是比我多生了一張嘴?吃飯的時候非這個包間施展不開?” “噓!” 聞言,餐廳經(jīng)理嚇得恨不能去捂何田田嘴! 但終究是遲了一步,那個被稱作“裴總”的女人忽然站定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餐廳經(jīng)理嚇到連連作揖賠笑:“裴總放心,馬上幫您搞定?!?/br> 他連連給服務(wù)生使眼色,示意趕緊把人想帶貴賓室穩(wěn)住情緒。 “何小姐,您也看到了,就當(dāng)幫我一個忙。我現(xiàn)在給您換了包間,回頭您來店里消費,永遠八八折……” 何田田心里本來還沒覺得有啥。 只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兒,覺得稀奇。 這會兒看到餐廳經(jīng)理待人還有兩副面孔,心里不由得就膈應(yīng)起來。 “劉經(jīng)理,你別費神了,” 何田田微微一笑:“我不換!” 房間已進布置好了。 老爸他們馬上也到了。 憑什么來個人一句話,就讓她們走人? 餐廳經(jīng)理急了:“何小姐,實話跟您說了吧,那位是裴氏集團的裴總,今天要在這里約見一位重要客戶。” 何田田心說,她約見的又不是我,關(guān)我什么事兒? 餐廳經(jīng)理:“她是我們餐廳的大股東,相當(dāng)于這餐廳就是她的。這包間一直都是她的專屬。是我們工作人員一時疏忽所以才……何小姐,您通融一下,求您了……” “怎么回事?” 正說著,老閻從包間里閃了出來。 他剛收拾完,一腦門子的汗。 老閻把何田田拉倒身后,盯著經(jīng)理:“怎么個意思?聽說你們要攆人?來來來,跟爺兒嘮嘮!” 老閻胳膊往餐廳經(jīng)理脖子上一搭,餐廳經(jīng)理臉都白了。 他又是好一通點頭哈腰:“閻爺,原來是您?。课艺鏇]想到是您在……” 他趕忙把事情來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老閻哈哈一笑:“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滅絕師太來了。你忙你的去,讓她們來找我。” 餐廳經(jīng)理不放心,但也不敢說別的。 跟何田田預(yù)料的一樣,那個被稱作“裴總”的女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完美主義者,時間觀念極強! 說是五分鐘,多一毫秒都不會等。 “唉吆喂!” 剛跟裴總打了照面,老閻就跟一黃鼠狼似的,嬉皮笑臉,屁顛屁顛貼上去了:“姑媽,您老人家什么時候到的?” 姑媽? 眼前的女人比老閻看著還小幾歲呢,這輩分……怎么感覺那么隨意? 這時,老閻嘴又貧上了:“感情剛剛在樓下看到的是您?。课疫€以為是誰家小姑娘呢?你瞧瞧這身段,蝴蝶背,小細腰,怎么看著也就十七八……” 女人抬手打落了他比比劃劃的手掌,斜睨了他一眼:“信不信把你爪子剁了!” 老閻似乎也很是怵她,變了心性似的,乖乖地縮了了手。 女人撫了撫茶色鏡框:“既然是你小子在這里,就省事了。趕緊把場子清了,別耽誤我的事兒!” 我去。 什么叫人狠話不多,何田田今兒總算是見識了。 以前她覺得陶野勁勁兒,特颯。 也算狠人一枚。 可跟眼前這個女人的氣場比起來……多少就差了點意思。 老閻打起了哈哈:“姑媽,這是擱在平時,我肯定麻溜地就給騰地兒了。但今兒真不成。” 女人橫了他一眼,沒說話。 老閻:“哎吆,你可千萬別用這樣的眼神瞧著我,我害怕!” “您也知道,我天生就是一孝順娃,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肯定不能跟您對著干。我還指望您賞飯吃呢~” 何田田聽懵了。 老閻靠她賞飯吃?那她…… 明白了。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江城出了名的黑寡婦,裴燃的姑媽——裴文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