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踩到狐貍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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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孕婦單手撐地,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手邊是滾著一地文件。 面對呂心月的指控,她蹙著眉頭也不做聲,額頭上有汗水滾下來,看樣子很是痛苦。 “你這人這么這樣?人家是個孕婦,先不說誰對誰錯,人摔了好歹你得扶一下吧?” 旁邊的熱心群眾瞧不下去了,杠了一句。 呂心月眉毛一挑,剜了她一眼:“扶?要扶你來扶!家里沒有兩套房,你扶的起來嗎?” “這年頭好人難當,你不知道嗎?再說了,這女人明擺著是要開張訛人,這你們都瞧不出來?什么腦子!” 熱心群眾本來腰都彎下去,可聽了呂心月的話后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最近做好人被反咬一口的事兒屢見不鮮。 雖然有心幫忙,但她可不想平白無故擔上風(fēng)險,就訕訕的縮了手。 呂心月見狀,氣焰就愈加囂張了。 她居高臨下瞅著地上的女人:“小姑娘,你才多大???這么多人看著呢,不害臊啊?” “你要想訛人,演戲也得演的像樣一點。光搞個鼓鼓囊囊的假肚子有什么用?你好歹也往褲兜里塞倆血漿袋吧?” “要不然,你唬的住誰?。俊?/br> 地上的女人對周遭的聲音充耳不聞,臉色難堪,艱難的皺著眉從地上爬起來,四處尋摸,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眾人見女人不解釋就算了,還連躲帶閃的,不由得面面相覷。 低議聲又開始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該不會真是訛人吧?” “不知道啊,你說一個孕婦摔了,也不喊疼,也不喊癢,就很奇怪吧?” “對啊,她找什么呢?” “不清楚,可能騙術(shù)被拆穿了,沒臉了吧?!?/br> “嘖嘖嘖,看來是出門沒看黃歷,撞上了個不好惹的,這才慫了。這事兒如果攤咱們這樣人身上,還指不定被訛成啥樣呢~” “就是,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混在人群中的何田田對這些非議聲充耳不聞,目光一直黏在那個年輕孕婦身上。 她的舉動的確就點不對勁。 還有,她到底在找什么? 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何田田也沒有動作,靜觀其變。 呂心月見眾人紛紛倒戈,氣勢一下子就起來了。 她見女人也不開口,跪在地上亂爬,以為人家是趁機要溜,伸手就這人家衣服,一把扯了回來。 女人吃疼,驚叫了一聲,雙手抱頭怒目而視。 “瞪我?” “瞪??!眼珠子瞪出來才好呢。” 呂心月趾高氣昂:“說話啊,裝啞巴是不是?” “騙子身份被揭穿了就想跑,想的美!” “今天我就要當著眾人的面,把你這硅膠肚子揭下來,看看你以后有沒有臉訛人!” 說完,呂心月氣勢洶洶,矮身就要去抓孕婦的肚子。 指尖還沒上人家衣角,一只素白漂亮的手掌就死死地捏上了她手腕的內(nèi)關(guān)xue,力道之大,整條手臂登時就麻木了。 呂心月受驚抬頭,就撞上了何田田森然的眼眸。 “何田田,怎么哪都與你?” 以前的時候兩人碰面,呂心月好歹還假客氣一下,如今這光景下,她連裝都懶得裝了,挑眉瞪眼,怒目而視。 何田田冷笑:“這里路不平,我來踩一踩,怎么?是不小心踩到你的尾巴了?” 呂心月:“……” 這個死賤人,又在裝模作樣,含沙射影。 她一口氣被堵住,臉都憋虹了。 何田田懶得多看她一眼,伸手去扶地上的孕婦:“你還好嗎?” 女人點了點頭,迎上何田田時,澄澈的眼眸里溢出感激。 雖然素面朝天,神色略帶憔悴,可這姑娘是真心漂亮啊。 膚白如雪,五官更是漂亮。 眼角尖尖的,美而不魅。 眸子如盈盈秋水,深邃卻又溫柔,我見猶憐。 身為女人,何田田竟然超吃她的顏。 看過之后,心里竟然會有漣漪蕩漾起來~ 正當何田田盯著眼前小jiejie出神的時候,忽然呂心月惱羞成怒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這一切該不會都是你策劃的吧?” “何田田,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真是沒想到!為了搞我,這樣的陰招你都的出來!” “好在我留了個心眼,要不然今兒我就著了你道了!” 她占據(jù)高地,開始喋喋不休的指控何田田。 何田田擰眉,這呂妖婆的腦洞還真不是一般大??! 不去當編劇,真屈才了。 她懶得跟這只聒噪的老鴰浪費唇舌,繼續(xù)去扶孕婦:“你剛剛傷到?jīng)]?肚子……有沒有很疼?” 女人緊緊的盯著何田田的嘴巴,半晌后方才搖頭。 何田田見狀立即意識到了什么。 她是讀自己的唇語…… 那就是說,她是聽不見的! 所以……她剛剛應(yīng)該在找助聽器之類的東西? 想到這里,何田田沖著眼前的女人點了點自己的耳朵,順帶著刻意放慢了語速,問道:“助聽器,丟了?” 這次女人好像是懂了,連連點了點頭。 她攏起自己的長發(fā),點了點耳根處,果然人造耳蝸的體外機沒了。 你放心,我?guī)湍阏摇?/br> 何田田不會手語,干脆選擇跟她眼神交流。 “拜托~還能演得再真一點嗎?” 呂心月還在喋喋不休:“你們倆是把這一群人當傻子嗎?” “不要以為在這兒裝模作樣,就沒事了!” “我告訴你們,這事兒我必須要報j處理!現(xiàn)在不杜絕這股子歪風(fēng)邪氣,還不知道你們以后怎么去坑害老實人……” “那你趕緊的!”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凌厲的女聲忽然響了起來:“別光說不練!” 呂心月回頭,就迎上了一個跟何田田一般大的女生。 瞧著模樣妝容,一看也是個不好惹的潑皮戶。 不過,她可從來不把這些生瓜蛋子瞧在眼里,揚眉:“你誰???” 女生盯著她:“你報j就是了,我是誰,重要嗎?” 說完,她看都不看呂心月,沖著一旁何田田眨眨眼,算是打招呼。 嗯? 她們認識嗎? 何田田思忖片刻,瞧著還真是有點眼熟。 肯定是在哪兒見過,可一時間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 那女生似乎看出了何田田的疑惑,挑挑眉尾:“我~白樂樂!” 哦~ 何田田恍然大悟。 小白的jiejie,白樂樂。 之前在融合醫(yī)院對面的咖啡館破碰過面的。 白樂樂想撩顧閱忱,反倒碰了一鼻子灰,還鬧了個大烏龍…… 沒想到今兒在這里碰到了。 呂心月見白樂樂跟何田田認識,瞬間就來氣了:“哎吆,怪不得上來就陰陽怪氣呢。原來是團伙作案啊~你們都一伙兒的……” “我勸你把嘴巴放干凈點!” 白樂樂可不是好惹的姑娘。 別人在她這里吃屈可以,誰要是跟她吹胡子瞪眼……那真是做賊盜黃連——自討苦吃! “你說誰團伙作案呢?我告你誹謗信不信!” 白樂樂上前一步,瞅著呂心月:“我告訴你,這一片兒我熟!” 她轉(zhuǎn)了個圈圈指著四周:“這里360度全都在監(jiān)控區(qū)域內(nèi),到時候大可以調(diào)影像資料出來瞧瞧,究竟是人家自己摔了,還是你狗的牽引繩絆倒了孕婦!” “如果是自己不慎摔倒,那只能自認倒霉~” “但如果不是……” 白樂樂又向前欺近了一步,她盯著呂心月眉心,并沒有把話接下去,而是勾了勾唇角。 呂心月一聽這話,毛了。 剛剛帶狗來店里洗澡美容,一個沒看住狗就溜了出來。 她追出來的時候,那孕婦已經(jīng)摔在地板上了。 狗狗的牽引繩就在人家腳畔。 呂心月心里沒底,但知道撞到孕婦這事兒的嚴重性。 她見孕婦孤身一人,面善好欺,為了把自己摘干凈,干脆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 等瞅著事情狀況不妙,就想趁機開溜。 可沒成想半路殺出何田田這么個禍害。 一個何田田還不算完,又來了一個什么白樂樂……簡直要把她給氣到嘔血。 “樂樂,你別跟她廢話了?!?/br> 何田田給白樂樂使了個眼色:“干凈幫忙找一下人造耳蝸的體外機,然后送這個小jiejie去醫(yī)院?!?/br> “誒,好嘞。” 白樂樂倒是很配合,她一邊找一邊不忘招呼大家:“各位好心的叔叔阿姨,哥哥jiejie,弟弟meimei們~拜托你們發(fā)揚一下愛心,幫這位孕婦小jiejie找一下東西?!?/br> 事兒有人牽頭,總就有人跟。 世上還是好人多,這是助人為樂的事兒,大家也都樂意幫忙。 只不過,邊找東西,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也能跟著起來了。 “哎吆,我剛剛說,瞧著姑娘反應(yīng)不對勁呢,原來聽不見???” “誰說不是呢,長的挺好看一姑娘,怪可惜的。那抱狗的女人著實可惡,仗著人家殘疾聽不見,不會說,就這么紅口白牙的污蔑人家,真不是東西。” “就是!我眼跟前看著呢,就是那狗沖出來亂躥,牽引繩把人家有身子的給絆倒了。咱不好惹事,這才不跟著摻和?!?/br> “這女人難道自己沒生養(yǎng)過?這么做不怕遭報應(yīng)?” “你那話說的,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你瞧瞧她那架勢,像是怕報應(yīng)的主兒嗎?” “噓噓,小點聲,別惹火燒身。咱們還是趕緊幫人家小姑娘東西吧。我親戚家有個孩子帶這種耳蝸,進口的說是要幾十萬呢,可不是小錢……” 原本呂心月聽著一群老女人議論她缺德就窩火的,忽然聽到說那聾啞孕婦的一直耳蝸幾十萬,當下就嚇傻了。 別的倒也不怕,如果這事兒賴到她頭上,讓賠……那可就真的倒霉大發(fā)了! 不行。 這地兒是不能呆了。 做賊心虛,呂心月趕緊撫了撫墨鏡,扯了扯披肩,一手抱狗,一手把自己臉捂得嚴嚴實實,趁旁人不注意趕緊的把腿開溜。 “喂!” 白樂樂起身瞟見呂心月逃了,想要去追,卻被何田田一把拉住了:“先別管她了,先把人送醫(yī)院去?!?/br> 至于呂心月……法網(wǎng)恢恢,她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