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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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怎么還不來? 何田田蹲在落地窗前,眼酸了,脖頸都僵了! 她抬手摸上脖頸,搖頭晃腦緩和一下。 不動還好,一動之下,發(fā)現(xiàn)腿也麻了。 而且麻的厲害。 “嘶……” 感覺整條腿連同腳掌膨脹了幾百倍,踩在地上軟綿綿的,明明酸澀的要命,可偏偏還像是沒了知覺。 何田田有點懊惱又有點暴躁。 她一瘸一拐的想要起身,偏偏站立不穩(wěn)。 想要去扶身后的椅子,下一秒白皙纖細手臂卻被一只大手拖住,扶了她一把。 何田田瘸著腿抬頭,迎上眼前的那張臉,她瞳孔不由得晃了一晃! 我的天,除了顧閱忱,這絕對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沒有之一。 顧閱忱帥氣是帶著侵略性的,矜貴,肅冷,如凜冬的風(fēng)雪。 眼前的男人不同,冠面如玉,如明暗交織的一束光,如碧藍深海里的一捧水,如朗朗夏夜里的螢火和月光,通透,柔和,睿智…… 大約是身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人,總之,何田田在迎上這個男人的時候,被結(jié)結(jié)實實驚艷到了。 “你好~” 男人先開了口,語氣跟人一樣溫雅,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fēng)。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天啊,原來老祖宗真的沒騙人,更沒夸張。 “你……你好~” 何田田訕訕的笑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太溫柔的原因,何田田這種咋咋呼呼的小潑辣胚子,竟然也變得淑女乖巧起來。 男人沒說話,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默默的瞧著何田田。 何田田不明所以,雖然他的目光不帶一點侵略性和敵意,但她還是有點點發(fā)毛。 男人察覺了何田田的異樣,目光一收落落到了她不敢落地的腳上:“要不要坐一下?” 說完,他紳士的替何田田拉了一把椅子。 “額……不用了?!?/br> 何田田擺擺手,訕笑著婉拒了。 她是帶著任務(wù)來的,藍色當前,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何田田連忙回頭張望了一眼樓下,人竟然還沒到。 這馬上都二十分鐘了,過分了吧! “等人?”男人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了起來,已經(jīng)立在了她的身旁。 “???哦……” 何田田訕笑:“嗯?!?/br> 忽然想到人家可能就是預(yù)定這包間的客人,瞬間就尷尬了:“那個……不好意思先生,我就占用包間一點點時間……兩分鐘,就兩分鐘……不,一分鐘。如果您朋友到了,我會馬上消失。好不好?” 她下意識沖著眼前男人比劃了一根手指。 等了這么久,何田田耐心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果對方還不來,她真撤了! “沒關(guān)系?!蹦腥朔浅<澥浚挚戳艘谎弁蟊恚骸胺凑遗笥颜略诼飞?,給你十分鐘也沒問題?!?/br> “謝謝,謝謝~” 長得好看就算了,脾氣還這么好……簡直是出門遇神仙了~ 何田田感動壞了,連忙沖他作揖道謝:“您放心,不會十分鐘,最多五分鐘……不能再多了……” 她揉著麻嗖嗖的小腿,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見一個身影扭腰做到了安小凡對面…… 來了! 正主到了! 何田田一個激動,眼睛直接懟到了玻璃窗上。 不是方志遠,是個女人…… 此時,那個女人正背對著她,整理自己包包和外套。 看不見人的正臉,何田田像是只小奶貓,急的伸出“小爪爪”撓玻璃。 立在她身旁的男人把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就笑了。 可愛卻不做作,蠻有趣的小姑娘。 何田田早已把身后帥哥拋到了九霄云外,默默的在心里低語: 轉(zhuǎn)過來! 轉(zhuǎn)過臉來! 對方整理好外套包包,攏了攏頭發(fā),果然就把臉轉(zhuǎn)了過來。 看清楚女人臉的那一刻,何田田的小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呂心月…… 安小凡寧愿扯謊都要赴約的人竟然……竟然是呂心月! 這怎么可能呢? 她恨極了這個對老爸圖謀不軌的女人,小凡是知道的呀! 既然知道,為什么還會…… 一時之間,何田田根本想不通這中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最好是跟安小凡保持距離。 顧閱忱叮嚀像是一枚刺,忽然又在耳邊響了起來,順帶著扎了她太陽xue一下。 顧閱忱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那么敏銳的洞察力,肯定是留著到了什么細枝末節(jié)。 所以,那天的話,絕對不是無稽之談,更不是隨便說說。 安小凡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起,開始跟呂心月保持聯(lián)絡(luò)的呢? 半月前的酒會,呂雪兒把安小凡的臉面按在地上踩,所以不可能是那個時候。 那也就是說,是近來事兒嘍! 說起進來……古怪的事兒還真不少。 最讓何田田想不通的是,呂心月為什么突然找上了張叔。自己再三跟張叔交代過,盯著呂心月這件事要保密。 哪怕是老何同志都不能讓他知道。 張叔不是那種敷衍了事的人,這一點何田田心里有數(shù)。 那是哪里出了問題…… 現(xiàn)在回過頭去倒推,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缺口。 同一個屋檐下住著,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何田田對安小凡從沒生過芥蒂之心。 她自認為兩人的關(guān)系能同甘也能共苦,所以心煩的時候也會沖她吐吐苦水。 之前,也曾無意間跟安小凡提到過呂心月不軌居心,當時安小凡還一臉擔(dān)憂的問她,那要怎么辦? 何田田不想讓她跟著擔(dān)心,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就把自己的計劃跟她講了一些。 當時安小凡還給她豎過大拇指……吹過彩虹屁。 可是誰曾想……轉(zhuǎn)眼之間,消息直接就遞到呂心月的耳根前去了! 想到之前張叔的事兒可能就是安小凡所為,何田田心如刀割。 為什么呀?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最好的朋友要這樣對待自己? 砰! 想不通,氣不過。 何田田雙手攥拳,狠狠的砸在了玻璃上。 男人見她突然變臉,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他柔聲問了一句。 何田田沒有回答,緩緩的站起身來。 怒火攻心,她周身的皮膚仿佛能泌出了一層黑色氤氳…… 男人怔住了。 “謝謝您予人方便?!?/br> 何田田緊繃著臉,欠身沖著男人行了一禮,隨后掏出錢包抽出一沓子鈔票點在了桌面上:“一點心意,就當是請您喝茶了?!?/br> “哎……姑娘……” 男人先是錯愕了一下,拿了錢,連忙去喊何田田。 何田田并沒有理會,頭也不回,直接下了樓。 男人低頭,瞧著手里的鈔票,哭笑不得。 在江城這個地界上,倒是第一次有女人砸錢給他……這種感覺……還真是有點奇妙。 這回兒,約的朋友剛好到了。 他見男人拿著一沓錢立在包間門口,也是一頭霧水:“裴先生,你這是?” 男人顛了顛手里的錢,淡淡的笑了。 …… 此時,樓下。 呂心月請客,正舉著手機點餐。 一邊點餐,一邊笑:“我聽說,你們跟何田田住一塊呢?” 安小凡抿了口茶水,點頭。 呂心月看了她一眼,壓了壓嗓音:“日子不好過吧?” 安小凡淡淡的笑笑:“還好?!?/br> 呂心月擺擺手:“誒呦,能有好才奇怪嘞!她那種人從小嬌生慣養(yǎng),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家里的活兒肯定什么都不做,一股腦兒全都塞給你吧?” “說的好聽一點,把你當朋友,說的難聽一點,你還不就是人家的免費保姆嘛?” “保姆就保姆吧,但怕的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那個小丫的脾氣,我可是見識過的,乖張呦,厲害的呦……死人都能讓她說還陽了!” “孩子呀,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只圖自己嘴上痛快。我是憐惜你啊……唉~” 呂心月裝模模樣,“深情款款”:“你跟我女兒雪兒一般大??吹侥?,我跟看到自己的閨女是一個樣兒的。” “想到你在旁人面前受氣落埋怨,我這心啊不好受。要不,阿姨另給你找個住處?” 安小凡性子是軟了點,但不傻。 呂心月話里話外的意思,心里門兒清。 她向來以弱者姿態(tài)示人,這是第一次主動跟別人達成盟約,可不想又占下風(fēng)。 見呂心月出言如此,她淡淡一笑:“謝謝阿姨的一番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事實沒您說的那么糟糕?!?/br> “本來就打著朋友的名義,哪怕是做給外人看,她也不好太過分了不是?” 呂心月見她不接招,就打著哈哈敷衍。 安小凡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阿姨,上一次的計劃……還順利嗎?” “別提了!”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呂心月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直接把手機拍桌上,就把張叔那件事前前后后說了一遍。 如果不是她花錢封了騙婚女的嘴,這會兒她指不定已經(jīng)在哪兒關(guān)著了! 越想越氣,她眼珠子直噴火:“所以說,我剛剛那番話真不是唬你。何田田那丫頭,心黑,惡毒?。 ?/br> “你別看她平時跟你嘻嘻哈哈,說不定什么時候冷不防的就給你一刀!口蜜腹劍,笑里藏刀,說的就是她這號人……” “蜜餞?” 呂心月正抻著脖頸,瞪著眼珠子跟安小凡指控何田田的罪名,驀的,何田田的腦袋就從隔壁桌圍擋處緩緩的探了出來。 她雙手撐在圍擋上,“笑意盈盈”的瞧著眼前的兩人:“什么果子做的蜜餞?甜不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