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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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凡從公司酒會回來,一直心神不寧。 她承認(rèn),自己是對周森有好感。 但也只敢埋在心里最深處,不敢有一絲絲的聲張。 她是誰?。?/br> 是滿身污漬,千瘡百孔的安小凡。 是一個臃腫邋遢,讓人惡心的棄婦…… 這世上不是每個孩子都在期待和祝福中降生的,她就是其中一個。 一個投身到mama腹中就不被待見的孩子,怎么可能被人喜歡。 長大成人,滿心歡喜嫁給了自己中意的人,以為真的重獲新生,過上了夢寐以求中的生活。 殊不知,人家一塊糖就把她引入了煉獄。 短短不過兩年的時間,她變得麻木,頹廢,像是一灘糊不成個人形的爛泥巴……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生來就在云巔上的豪門貴公子? 她的確不配! 但這話,她說得。 旁人也可以說得。 偏偏就是陶野跟何田田說不得! 一直以來,在她心里,陶野和何田田就是自己的親姐妹,是她精神上的支撐。 安小凡一直覺得,她們就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只要有她們在,自己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因為她們會義無反顧的護(hù)著她,一如既往…… 可事實證明,這都是她自己一廂情愿做夢罷了! 表面上,她們對她無可挑剔,可背地里竟然…… 她們才是一路人! 她們才是一條心! 而她安小凡只不過是一只癩蛤?。?/br> 一只只會癡想妄想的癩蛤??! 虧她還心心念念惦記著何田田走得急,沒有吃東西。 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在電飯煲里悶上了粥。 知道田田平時最喜歡喝皮蛋瘦rou粥,可發(fā)現(xiàn)冰箱里沒了食材。 外面已經(jīng)電閃雷鳴,下起了雨。 她擔(dān)心田田回來餓得慌,等不及,一路小跑著去了樓下便利店。 走得急,電梯口滑了一跤不小心歪了腳。 也顧不上冷敷,一瘸一拐的就進(jìn)了廚房忙活。 正熬著粥,電話忽然響了。 以為是何田田打來的電話,摸起手機(jī)卻瞧見了陶野的名字。 她正納悶?zāi)?,接起來就聽到了剛剛那樣的對話…?/br> 短短的的幾句話,安小凡僵在原地,仿佛五雷轟頂。 她不敢在多聽一個字,顫抖著指尖掛了電話。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陶野的那番話人就不斷在腦海中轟炸。 “??!” 情緒崩壞的安小凡抄起砧板上的刀,砰砰砰一通狂剁! 這并不能發(fā)泄她滿腹怨怒。 抄起剛剛買回來的皮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然后抬腳瘋狂的踩踏。 “我讓你吃!” “我讓你吃!” “吃!” “吃個屁!” 蛋殼,皮蛋rou醬般的四濺開來,染滿了廚房,一片狼藉。 有一些已經(jīng)飛濺到了她的臉上,身上,發(fā)絲上……可她渾然不覺,整個人像是瘋魔了一樣,杏目圓瞪,眥睚欲裂。 當(dāng)啷~ 她把手里的刀丟到一旁,緩緩的后退。 盯著眼前一切,眸子忽明忽暗,浮光駭人。 來到客廳,她伸手摸過電視柜上的合影。 陶野,何田田,還有她,三個人相互簇?fù)碓谝黄?,笑的真叫一個開心。 安小凡指尖輕輕的摩挲著照片中陶野跟何田田的臉,指甲一點(diǎn)點(diǎn)立了起來…… 我把你們當(dāng)唯一,你們把我當(dāng)什么? 還不夠明顯嗎?她們把你當(dāng)笑料而已。 安小凡腦海中響起了兩個聲音: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酒會上那個呂雪兒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你就是她們的陪襯。同樣是二婚女,沒有你臃腫蠢笨做陪襯,怎么會顯得何田田那么機(jī)靈迷人? 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了。反正她們打心底里看不起我,我為什么非要賴在這兒當(dāng)陪襯?我現(xiàn)在就找房子…… 白白的房子不住,非自掏腰包,你是不是傻?江城的房租什么價位你不清楚嗎?以你的條件,可能住上現(xiàn)在這樣的房子?你只能住筒子樓! 物以類聚,你去了逼仄的筒子樓,只會被周圍的人同化,變得更沒用。你覺得那個時候,周森還能看的見你嗎? 好好想想吧安小凡~別人能藏得了心里,你怎么就不能? …… 彼端。 何田田跟陶野還窩在沙發(fā)里,對電話的事兒渾然不覺。 “劉姨那事兒怎么辦?” 何田田還在為這事兒傷腦筋:“我不是沒想過單獨(dú)給劉姨找以房子,但這就有點(diǎn)過于……她不會同意的。” “那肯定的!”陶野:“換了我,我也不能同意?!?/br> “雖然我知道你把劉姨當(dāng)親人,但人家也有自己的定位。她留下是為了工作謀生,不是為了當(dāng)爺兒的。你忽然把她供起來,是個人肯定遭不住啊!” 那怎么辦呢? 何田田頭疼。 陶野:“要我說,根本用不著糾結(jié)。既然顧閱忱已經(jīng)開了口,那就聽他的?!?/br> “他不是想表心意嗎?給他這個機(jī)會。反正,他自己都不難受,你跟著難受什么勁兒?” “也是?!焙翁锾镆矐械孟肓耍骸败嚨缴角氨赜新?,船到橋頭自然直??隙ㄓ修k法?!?/br> “聊的差不多了,我也該回了~” 她是真困了,打了個哈欠。 “今晚留這兒唄?!碧找翱戳艘谎鄞巴猓骸巴饷嫦轮昴??!?/br> 何田田搖頭,起身抻了個懶腰:“我得回去。小凡膽小,自己住害怕。而且今晚酒會出了點(diǎn)狀況,我猜她心情應(yīng)該不太好,回去看一眼?!?/br> 陶野聽了,也不再阻攔。 起身陪何田田下樓,瞧著她上了計程車這才安心。 …… 何田田回到家,客廳的等還亮著。 安小凡正在收拾衛(wèi)生。 “田田,回來了?” 見她進(jìn)門,安小凡就迎了上來,幫她整理了拖鞋:“家里出了什么事兒了?要不要緊?” 何田田迎上她,想起自己跟陶野之間談話,就有點(diǎn)心酸。 “我自己來?!?/br> 她阻止了安小凡彎腰替她找拖鞋的動作:“沒什么大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休息?大晚上的拖地,快別忙活了~” 安小凡:“沒忙。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睡不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br> “我又沒事干,就只能收拾收拾衛(wèi)生嘍~” “對了,吃過飯了嗎?酒會上看你什么都沒碰就走了。生怕你光顧著處理事情,空著肚子吃不上飯。” 她笑嘻嘻的看著何田田:“我回來就先熬了點(diǎn)粥備著。想著你如果沒吃,回來的時候好吃一口填填肚子?!?/br> “小凡,你真好~” 何田田心里感動,走上前來抱著她不撒手。 安小凡笑了,拍拍她的手背:“哎呀,不要這么rou麻啦~這還不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嗎?” “自從我回來,衣食住行,包括工作,方方面面的都是你和陶野幫我打理的。你們的是事兒我又一點(diǎn)都幫不上忙,我這心里……特別的不是滋味?!?/br> 她訕訕的笑笑:“我吧,能想到的也就是幫襯著收拾一下衛(wèi)生,做做早餐,夜宵什么的。就這你還跟我客氣的話,這家我都不好意思呆了……” “干嘛呀~”何田田輕輕撫著她的手臂:“聽聽自己說的那話,到底是誰跟誰客氣呢?” 她猜到安小凡可能是因為酒會上的事兒,心情不爽生出了許多感慨,就連忙寬慰。 “自從咱們?nèi)齻€認(rèn)識之后,不一直都這么相互攙扶著走過來的嗎?但凡是其中有一個人會計較在意這些,我們早就一拍兩散了,怎么可能還有今天?你說是不是?” “也是。” 安小凡微笑:“咱們不說這些了,你坐著。我去給你盛粥,喝了早些休息~” 她翩身進(jìn)了廚房,何田田轉(zhuǎn)身窩進(jìn)了沙發(fā)。 坐穩(wěn)之后,眼角余光忽然就瞟見了茶幾上的三人合影。 相框拿在手中,看到照片中三個人相互依偎,其樂融融的樣子,心底里的暖意油然而生。 都說人生得的三兩知己足以。 她上有能無所不能,幫她解決一切煩惱的陶野,下有細(xì)致溫柔,體貼入微,時時處處惦念她的安小凡…… 真是幸運(yùn)。 嗯? 相框玻璃上怎么會有這么重的劃痕? 玻璃反光把上面的劃痕展露無遺。 且劃痕處都在自己和陶野的臉上…… “看什么呢?吃東西了~” 何田田正納悶?zāi)?,手心忽然一空,相框就被安小凡抽走了?/br>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你最愛的皮蛋瘦rou粥,還有前幾天腌制的爽口蘿卜丁。我嘗了一下,清清脆脆,酸溜溜的,配粥絕了?!?/br> 安小凡笑臉相迎,將合影藏到了身后。 …… 三天后,周末。 因為想盡快的攢一些零用錢,安小凡休息日就去咖啡廳后廚幫忙。 她擔(dān)心別人知道會說笑,就誰都沒有告訴。 哪怕是對何田田,她也謊稱自己報了學(xué)習(xí)班,周末需要上課。 成年人的世界每天都有若干種事情需要處理,何田田忙著惡補(bǔ)設(shè)計課,自然無暇猜疑。 這天,安小凡正在后廚幫忙,忙完了手上的活兒又被經(jīng)理指揮著去收拾餐桌衛(wèi)生。 她全程賠笑,連忙照做。 “您……就是朱女士?” “對,是我,朱琳瑯。您是何先生?” “啊,是,何承賢!” 何承賢? 正在擦桌子的安小凡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一愣。 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嘿,瞧她這記性!不就是何田田的老爸嗎? 她扭頭看去,就見鄰桌坐著一男一女。 果不其然,男人就是何爸爸! 何爸爸手畔放著一顆小巧可愛的粉紅色愛心,上面還繡著可愛的白色字樣——連理。 這不是……近年來呼聲非常高的一個黃昏戀相親平臺嗎? 好像還是專門針對高端人群。 何爸爸在相親? 不可能! 安小凡不由得就放緩了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