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言暢本來無處安放的心一下子就像是有了著落,有了一個棲息之地。 她有點緊張地舔了下嘴唇,回他:“其實我……” 言暢剛開口,話都沒說完,司以深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來,言暢清楚的聽到對面要求他馬上回部隊的命令。 她從他的懷里出來,抬手撥了下頭發(fā),對他說:“你去吧?!?/br> 司以深皺緊眉神情嚴(yán)肅地“嗯”了聲,囑咐了她記得把做好的午飯吃點后就站起來往玄關(guān)走去,就在他要開門離開的時候,言暢突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匆忙地喊他:“司以深!” 他沒回頭,但停下了腳步。 言暢話語擔(dān)心但依舊鎮(zhèn)定地在他身后對他說:“注意平安,不要再受傷了……” 言暢的話音還未落,就被轉(zhuǎn)身折回來的司以深給緊緊地抱進(jìn)了懷里。 等言暢在反應(yīng)過來,司以深早就下了樓不見了人影。 可他剛才擁抱她的力度和溫度都還在,還有最后在她耳邊說的那句:“等我回來,告訴我你的答案?!?/br> 言暢的唇邊漾開一抹笑,她轉(zhuǎn)身小跑到窗前,在樓上看著司以深開車離開,在心里默念著祈禱希望他要平安。 司以深走后言暢去了廚房把他做好的午飯盛出來,一個人邊胡亂地想事情邊品嘗著他的廚藝。 就在她快要把午飯吃完的時候門鈴?fù)蝗豁懥似饋?,言暢走過去開門,沈越斌見到她后就緊張地扶著她的肩膀來回看,嘴里不停地問她:“小暢,你還好嗎?沒傷到哪里吧?怎么又會被恐怖分子綁架呢?” “越斌哥,越斌哥你別擔(dān)心,”言暢掙脫開沈越斌的雙手,往后退了步,“我沒事。” 言暢把沈越斌請進(jìn)來,在給他倒水的時候沈越斌察覺到了言暢的左胳膊不似平常,問她:“你的左臂……傷到了?” 言暢“啊”了聲,說的云淡風(fēng)輕:“嗯,不過沒大礙,已經(jīng)在醫(yī)院處理過傷口了?!?/br> “小暢,你怎么會去那種危險的地方?”沈越斌皺著眉說:“你知不知道我聽到你出事的時候有多害怕,現(xiàn)在想想都后怕,如果沒有遇到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武警,你該有多危險……” 言暢微微笑了笑,“好啦,我現(xiàn)在不是沒什么事情嗎?越斌哥你就別說我了?!?/br> “唉,”沈越斌嘆氣,“你啊你!” 剛剛擺脫沈越斌的念叨,言暢又收到了來自沈滄海的視頻請求,她頭疼地嘆氣,但還是接通,對著平板笑語盈盈地喚了沈滄海一聲:“沈伯伯?!?/br> 沈滄海關(guān)切擔(dān)心地問言暢:“小暢,這是咋回事兒???你怎么又遇險了?” 還沒等言暢說話,沈滄海就又開始巴拉巴拉地念叨她:“我就說記者這個行業(yè)太危險,讓你換工作你可能還嫌我煩,可你總是遇到危險,多讓伯伯擔(dān)驚受怕呀……” 言暢失笑地聽著沈滄海絮叨自己,無奈但也只能乖乖受訓(xùn),到最后等沈滄海念叨完了,言暢才安撫他,讓他放心,她保證以后會照顧好自己。 沈滄海聽聞冷哼,一臉我信了你才怪的表情,“你這丫頭,每次都拍著胸脯對我保證會照顧好自己不會有危險,到頭來呢?” “沈伯伯,那我也是工作需要,沒有辦法嘛……”言暢討好地笑道。 “行了行了,我也不說你了,你想做就做吧,”沈滄海無奈,然后又語重心長地對言暢說:“但伯伯還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這比啥都好?!?/br> 言暢點點頭,“嗯,好?!?/br> “對了,沈伯伯,越斌哥就在旁邊,你們要不要聊幾句?” 沈滄海一聽,立刻擺手搖頭,“不聊不聊!我跟這個逆子沒什么好聊的!” 坐在旁邊的沈越斌也沒好氣道:“我跟他也沒什么好聊的?!?/br> 言暢:“……” 無奈之下,言暢關(guān)了和沈滄海的視頻通話,沈越斌在家里陪了她一會兒,走之前對言暢說:“有什么事需要我就直接找我,別總是一個人扛,女孩子肩上的擔(dān)子太重會把自己累垮的?!?/br> 言暢笑著點點頭,“好?!?/br> . 司以深出完任務(wù)回來就被部隊安排去了國外進(jìn)行的為期一周的世界級狙擊錦標(biāo)賽的訓(xùn)練營封閉訓(xùn)練,為了防止參賽選手被其他事情所干擾,主辦方要求所有的選手在此期間是完全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聯(lián)系的,所以也就導(dǎo)致接下來半個多月的時間司以深都沒有和言暢聯(lián)系。 言暢在家里休息了幾天,后來傷口好點了,她就回了臺里繼續(xù)上班,在吃飯的時候和俞則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說起這次她去找周揚發(fā)生的意外來。 言暢抿著唇抱肩,對俞則說:“我總覺得周揚的死……有點……”她皺了皺眉,還未接著說下去,俞則就說:“蹊蹺?” 言暢點點頭,“你說他為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我就快要找到他的時候突然被人害死了?” “這也有點太巧合了?!?/br> 俞則也擰緊眉,過了會兒,他對還在百思不得其解的言暢說:“既然現(xiàn)在他這條線索斷了,那我們只能另尋線索了。” 言暢拿起筷子,沒什么食欲地?fù)芰藫茱埐?,“可我們只有他這一條線索,他死了,還要怎么去找線索?” 俞則冷靜地?fù)u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