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這個陳昊天,喪盡天良!
陳昊天徹底被張金平的邏輯干敗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在死人,而神醫(yī)閣閣主只有一個。 如果大家知道真有讓人起死回生的神醫(yī),文明點兒的,排隊從潁州排到太平洋。 野蠻的可能會不擇手段逼迫陳昊天出手,屆時,活活累死都算是善終。 而華夏醫(yī)學學會成立的目的,就是研究和突破神醫(yī)閣閣主的診療方案。 最終將神醫(yī)閣的醫(yī)術(shù)廣泛應用,懸壺濟世普度眾生。 想到以前艱苦修煉的日子,陳昊天苦苦一笑。 他不是不想救人,實在是個人的能力有限,且神醫(yī)閣的醫(yī)術(shù),不具推廣性。 所以面對張金平的質(zhì)疑,陳昊天有些無奈。 “華夏醫(yī)學學會不讓你見神醫(yī)閣閣主,或有難言之隱,張哥不要太早下結(jié)論?!?/br> 張金平對陳昊天的回答相當不滿,重重拍了下床鋪,一臉的痛心疾首。 “我是心急!醫(yī)學學會很多專家是我的同學,醫(yī)術(shù)天賦都很強?!?/br> “他們與其浪費時間研究那些子虛烏有的案例,不如專注實踐!” “若大家勁往一處使,華夏醫(yī)學肯定領(lǐng)先全球,所以,神醫(yī)閣閣主的神話必須打破?!?/br> 陳昊天實在沒法接張金平的話。 不過對張金平,他還是很欣賞的,至少張金平滿腔熱血,有顆懸壺濟世的心。 張金平見陳昊天老半天不吭聲,有些尷尬。 陳昊天可能壓根不知道華夏醫(yī)學學會,更不知道神醫(yī)閣閣主,在他面前發(fā)個屁的牢sao。 可能是剛才看到詹天元終于得到懲處太激動,一時失言了。 想到這里,張金平抬腕看看時間,沖陳昊天歉然一笑。 “對不起陳兄弟,我這牢sao發(fā)起來就沒完沒了,見笑了?!?/br> 陳昊天笑著搖了搖頭。 “張哥這個歲數(shù)還有這樣的質(zhì)疑精神,值得欽佩,值得學習?!?/br> 張金平想了想,趕緊岔開話題。 “陳兄弟家在廬陽?” 陳昊天老老實實回答。 “家在潁州,老板把公司遷到廬陽了,只能一起跟著過去。” 張金平哦了一聲,從包里取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相識就是緣分,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聯(lián)系張哥,能幫的我一定幫。” 陳昊天一看名片,臉色有些古怪。 自從做了神醫(yī)閣閣主,他還不知道學會的大門朝哪開,更別提當面指點。 別說外界質(zhì)疑華夏醫(yī)學學會,恐怕學會內(nèi)部的會員心里也在犯嘀咕。 以后要去自留地看看,當面指點指點,不然真對不起神醫(yī)閣閣主的名號。 張金平眨巴著眼看著若有所思的陳昊天,有些難以置信。 他是省立醫(yī)院院長,知名外科專家,多少人排隊結(jié)交的名人。 今天緣分使然,他不僅跟陳昊天扯了老半天,還遞名片明確表示要幫忙。 陳昊天倒好,連句謝謝都沒有...... 話說那名片,你認真看了嗎? 陳昊天發(fā)現(xiàn)張金平盯著自己看,意識到自己犯了些常識錯誤,于是不好意思的笑笑。 “謝謝張哥,以后碰到麻煩事,肯定找你幫忙?!?/br> 話落,陳昊天半躺在床上,開始翻看珍妮發(fā)來的訊息。 張金平滿臉黑線。 每次他遞名片,別人總會恭維一番。 縱然他不喜歡逢迎拍馬的人,可今天拋出那么大的橄欖枝,總要聽幾句好聽話。 陳昊天倒好,半躺在那里直接不吭聲了。 張金平嘆了口氣,很是憐憫地看了眼陳昊天。 臺子幫你架好了,你不登臺唱戲,我也沒辦法。 就這種情商,看來也只能做個普通的打工仔。 張金平搖了搖頭,找出一本國外醫(yī)學著作,專心致志地看著。 一路上,兩人再也無言。 列車到達廬陽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張金平很是艱難地從下鋪拽出行李箱,又把書裝進皮包,準備下車。 陳昊天見他很是費力,不解地問。 “張哥,里面裝的是什么???” “大部分都是書?!?/br> 張金平扶著行李箱,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然他不服老,卻不得不承認年歲大了,體能跟不上。 陳昊天將行李箱提了過來,笑著說道:“我送你上車?!?/br> 張金平也不推辭。 “司機在停車場等我,對了,你在廬陽住哪里???” “皖北飲料有限公司舊址?!?/br> “正好順路,我讓司機把你捎過去!” 通往皖北飲料有限公司的路上,張金平和司機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陳昊天對于省立醫(yī)院的內(nèi)部事務接不上話,只能看著窗外,也不知想些什么。 正在這時,耳畔傳來一串的巨響。 司機猛踩剎車,輪胎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正前方,一輛大貨車撞上了一輛客車,客車發(fā)生側(cè)翻的同時,壓住一輛轎車的前頭。 更可怕的是,沖出機動車道的貨車還撞飛了三輛電動車。 張金平愣了幾秒之后,沖司機急聲大喊。 “報警,快打急救電話!” 然后,他扭頭看向陳昊天,語氣非常嚴肅。 “跟我下車救人,我說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然有的人會因為處置不當傷勢更重?!?/br> 陳昊天也不多話,跟著張金平到了現(xiàn)場。 情況比張金平的預想還要慘烈。 他彎腰走到一名傷者跟前,看了眼傷勢,眸中一陣黯然。 多年的醫(yī)療經(jīng)驗告訴他,即便現(xiàn)在將這名傷者送到icu,也活不成了。 正在這時,耳畔傳來一聲呼救。 被壓住前頭的轎車后排,伸出一只手,高聲喊道:“救救我,快救救我!” 張金平一邊快步奔向那輛轎車,一邊沖陳昊天大喊。 “小兄弟,快過來!” 哪想張金平都跑到車前了,陳昊天還蹲在那名傷者面前。 張金平有些不耐煩,回頭沖陳昊天喊道:“快點!” 陳昊天沒有理會,按住剛才那名傷者的中府xue,輸入一道真氣。 張金平急得直跺腳。 “那個人活不成了,先過來救這個!” 陳昊天指著十米之外的傷者,沖張金平道:“車里的是輕傷,暫時不理,去救那個。” 話落,陳昊天從身前傷者褲兜掏出票夾,取出一張百元大鈔塞進了口袋。 張金平呆呆看著陳昊天,眼珠子都在冒火。 人都死了還不忘從人家口袋里拿錢,這個陳昊天,喪盡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