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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子幾乎都不能思考,只能乖乖地應了聲:“哦。” 刑信晗了解蘇南的性子,知道他是絕對不會把那兩個字說出來的,所以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一開始不困的,但躺了會兒后刑信晗就這樣被他抱著睡了過去。 然而蘇南卻再也沒有睡著。 在刑信晗睡著后蘇南無奈地笑了下,在心里感嘆自己就是給自己挖了個坑,沒事非得找點事兒折磨自己。 還有這個傻姑娘,就真的這么放心地睡了過去。 刑信晗再醒過來時天已大亮,本來和自己一起躺在床上的蘇南不見了蹤影,刑信晗迷迷蒙蒙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她聽到有水聲嘩嘩,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聲音就消失了,隨后房間里浴室的門就被打開,蘇南依舊穿著一條休閑褲,上身光裸著走了出來,邊走還邊擦著頭發(fā)。 下一秒,兩個人的目光就對視到了一起。 蘇南是從床上爬起來就直接進了浴室洗澡,沒有拿上衣進去,所以還是和睡覺時一樣只穿了條褲子。 刑信晗坐在他的床上,怔怔地看著站在自己眼前正光著上半身擦頭發(fā)的男人,整個人都愣住了。 蘇南也愣了下,沒想到她這會兒正巧醒過來。 剛才刑信晗是只看到了他光裸的后背,這會兒是直接看到了他上半身正面的線條。 刑信晗眨了眨眼,飛快地撇開了視線,蘇南也從衣櫥里隨便拿了件T恤套上,等他再轉過身來時,刑信晗已經(jīng)下了床,她的臉有點紅,用手指了指門口,“我去洗漱化妝。” 蘇南點頭,“哦,好?!?/br> 刑信晗從他的臥室里出來,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在心里默默地感嘆他身材真好。 然后用手捂住臉,拍了拍發(fā)熱的兩頰,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兩個人吃過早飯后各自出門去上班,刑信晗這會兒沒有新劇要拍,主要是宣傳電影,另外哈秋時不時地會幫他接一些代言之類的活動。 但這一天,不管是對蘇南來說還是刑信晗來說,注定是不能平靜的一天。 蘇南早上到了醫(yī)院后剛從休息室換好白大褂走出來,就在走廊里看到了那個從急診科消失了三個月的女人就站在他面前不遠處,被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護士緊緊抱著。 林疏清,終于回來了。 那次林疏清在醫(yī)院暈倒,然后沒幾天,她就消失在了急診科,院長開會的時候只是說她休個假,以后還會回來,具體為什么休假,休多久才能回來,院長沒有提。 但蘇南擔心,他給林疏清打電話發(fā)短信都沒有回復,于是散會后他去了院長的辦公室,院長雖然知道他跟林疏清關系特別好,但既然當事人都沒有和他說,院長也沒多說,只是告訴蘇南林疏清近期的情緒和狀態(tài)不太對,需要時間和空間去放松心情去調整一下自己。 后來蘇南在和刑信晗打電話的時候提到了這件事,是刑信晗去找了刑慕白問清楚,說是林疏清有抑郁的傾向,為了病人和自己著想,才不得不暫時離開急診科。 刑信晗把這些告訴蘇南讓他放心的時候,蘇南心里又難受又生氣。 他一直都把林疏清當最好最好的朋友,但到頭來,她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這讓他有種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最好的朋友的錯覺。 可同時他又矛盾地特別清楚的知道,林疏清就是把他當成了最好的朋友,把急診科看的太重要,才會瞞著科里的所有人,一聲不響地離開了這里。 現(xiàn)在林疏清就站在他面前,在聽完小護士說“蘇醫(yī)生可是很生氣的,都說就算你回來也絕對不會理你”這句話后,她揚了揚眉,眼中帶笑地問蘇南:“是嗎?蘇醫(yī)生?!?/br> 蘇南冷著臉哼了聲轉身就走。 整整一上午,任憑林疏清怎么和他說話,蘇南就是不回她。 一直到中午吃飯,林疏清主動端著餐盤走過來坐到蘇南對面,誠心誠意地對他道歉,答應他請他吃飯賠罪,蘇南這才順著臺階下。 其實他也沒想真和她動氣,畢竟她的處境……站在她的角度上,他也可以理解,但蘇南心里就是想讓她搞清楚,他們是特別好的朋友,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朋友就該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哪怕他沒有能力去替她承受身體上和心理上的痛苦,但至少,不能這樣子一聲不吭就從他的世界消失掉。 本來林疏清和蘇南都約好了今天晚上叫上科里的同事一起出去聚餐吃個飯,但事情永遠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下午四點多鐘,沈城一家化工廠發(fā)生了爆炸,急診科的醫(yī)護人員立刻趕往了現(xiàn)場去救援。 這場爆炸和火災在消防員撲救了三四個小時后才結束。 但也是為了救這場火災,有好幾個消防員受了傷。 其中就有刑信晗的哥哥,刑慕白。 而且他是受傷最嚴重的一個。 刑信晗這晚是有個訪談活動要出席的,下午一直在彩排,晚上開始錄制,所以她并不知道外面有家化工廠爆炸了,更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受了很嚴重的傷,陷入了昏迷。 刑信晗晚上錄制完節(jié)目要回去的時候拿起手機來才發(fā)現(xiàn)有好多通未接電話還有未讀短信。 她微微蹙了蹙眉,不解怎么這次會有這么多的電話和短信傳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