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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br> 越棠忽然被打斷,沈覓柔順的長發(fā)散在他臂彎之間,他拈起一縷發(fā)絲,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沈覓低聲道:“我很喜歡你。” “我知道。” 沈覓閉上眼睛,臉頰貼著他胸膛,慢慢去積攢睡意。 可是,他真的知道,她有多喜歡他嗎? - 次日,沈覓在打算出宮去公主府之前,忽然收到云霏已經(jīng)抵達(dá)雍都的消息。 今日越棠又要議事,她在離開前,讓人去給越棠帶了話,便坐在銅鏡之前,為自己稍稍修飾了一下眉眼,使得眼尾更為修長微翹,稍作修飾,便像極了清晏的容貌,沈覓這才出宮去公主府。 云霏見到公主府中沈覓留下的痕跡,激動地險些昏厥過去,在公主府中反復(fù)踱著步,難以平靜地等著沈覓從宮中出來。 盡管已經(jīng)反復(fù)告知自己,不能太失態(tài),可是在看到沈覓的那一瞬間,云霏還是沒能忍住,直接痛哭出聲。 八年了,沈覓的面容和當(dāng)初沒有多大的變化。 不只是容貌,神情、氣韻,都和當(dāng)初如出一轍。 是清晏殿下。 沈覓看著云霏,微微笑了。 八年過去,云霏從二十二歲到了三十,時光沒有給她的面容增添太多的雕刻痕跡,只是讓她如今的眉眼更為冷冽,顯出一種成熟的韻致。 “云霏。” 云霏捂著口鼻,再冷冽的神情,再成熟的模樣,在沈覓面前也潰散開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相見時,還如同八年前一般。 沈覓抱著她寬慰了好一會兒,云霏才抽噎著安靜下來,“真的是殿下,越棠沒騙我。” 沈覓忍不住笑了,“我回來了?!?/br> 云霏嗚咽著:“當(dāng)初都以為您……我也是這樣以為的,沒想到是越棠他動了手腳?!?/br> 她嗓音說到最后一句,變得微冷起來。 越棠將原因都攬到了他身上。 沈覓笑了下,輕聲解釋,“和他無關(guān)?!?/br> 云霏擰眉,不解之中有幾分怒氣。 “怎么無關(guān)的?他這八年居然將您藏著,您終于醒來,他還將您困在皇宮之中,他怎么敢的?” 沈覓耐心道:“他沒有,是騙你的。” 云霏一愣。 沈覓笑了笑,“這其中的原因,我不能解釋,他只是為了讓我恢復(fù)之前的身份,編造了一個理由罷了?!?/br> 云霏怔愣著。 沈覓無奈,“我的話你也不信了嗎?” 云霏有些難以理解,沉默了片刻,最終選擇不再詢問此事。 “可是他還軟禁您。” 八年讓這個世界物是人非,云霏在越棠失蹤后不到一年,就又聽聞了他的消息。 之后便知道,他一路向北,一步步統(tǒng)一天下。最終,北朝也歸屬大晏,沈覓那張字條上的四海升平,終是成真。 隨著時間過去,云霏已經(jīng)不再能記得起來,十幾歲的越棠是什么模樣,只是越發(fā)清晰地記得,他在沈覓靈前的失魂落魄,和后來那個獨斷□□的新朝帝王。 越棠不是當(dāng)初柔軟的少年了,他對沈覓的心思從來都不單純。如今,天下在手,他還能如往常一樣對沈覓嗎? 云霏眼眶又熱了起來。 “皇帝又如何,只要咱們公主府還在,越棠就休想逼迫您!” 沈覓被逗得笑了出來,“沒有,他沒有逼迫我,不要多心了,小棠還是過去那個小棠。” 云霏不置可否,她握住沈覓的手,觸手卻不是柔軟的肌膚,而是包扎著的整個手掌。 她驀然驚地呆住,沈覓方才的話在她心中完全失了可信度。 “這是……在皇宮中弄出來的?” 云霏咬緊唇瓣,幾乎崩潰一樣,兩行淚忍不住流出來。 “殿下,我們回家吧,不回皇宮了。” 公主府絕不容許殿下受委屈。 她話音落下,四面暗衛(wèi)忽然被控制住,幾聲刀戈聲后,門邊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禁衛(wèi)軍列在門兩側(cè),越棠站到門邊。 他身形高大,擋住了投入房中的光線,影子拉地很長,壓迫感幾乎化為實質(zhì),氣氛都開始擁擠冷凝。 云霏戒備起來,想到沈覓手上的傷,立即將她擋在身后。 周圍侍者想要叩首行禮,見到站得筆直的云霏,低頭沒有彎身。 越棠沒有在意失禮,直接看向云霏身后的沈覓。 他淡淡道:“我來接殿下回宮。” 沈覓皺了一下眉。 這個時間,越棠不該在御書房議事嗎? 云霏冷聲道:“殿下是公主府的殿下,為什么要隨你進宮?” 沈覓拉了拉云霏,皺眉道:“云霏,我如今和越棠……” 云霏回過身看她。 沈覓斟酌了一下,她該怎么向云霏說明她和越棠之間的關(guān)系。 越棠走近過來,朝沈覓伸出了手。 沈覓握上去。 云霏愣了愣。 沈覓笑著看她:“如你所見?!?/br> 越棠控制著力道,不松不緊地握著沈覓的手,對云霏道:“想見殿下,你可來梧桐殿?!?/br> 沈覓朝云霏揮了揮手,唇角揚著,“我先回宮,你隨時可以進宮來尋我。” 云霏怔愣著,來不及再和沈覓多說,一行人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公主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