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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日, 她習慣性地在天亮不久后就睜開眼睛醒過來,頭顱都有些眩暈。 沈覓疲憊地又閉上眼睛,沒有立刻起來,側過身想要補一會兒覺,卻還是遲遲睡不著,只能合眼躺在床上,等到頭暈減輕身體好受些,才慢慢下床梳洗。 她居住在梧桐殿中,里面?zhèn)渲磺兴赡苄枰臇|西,各式各樣的宮裝華服掛滿了衣櫥。 除了越棠捉摸不定的態(tài)度,她在梧桐殿中的處境好到幾乎無可指摘。 沈覓用力揉了一把臉頰,努力提起精神。 才試了昨日一次而已。 或許昨日是她想錯了,不該那樣突然地靠近他,反而導致了惡化。 她本就不該想著越棠還能像以前一樣,他如今想要什么,不能一概而論了,需要她再去探尋。 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 絕不能發(fā)動東征。 沈覓站在衣櫥前,挑出一套宮裝換上,隨后便推門走出寢殿。 門外的侍衛(wèi)依舊守在兩側,見她出來,這回卻并沒有再盯著她的去向、繼續(xù)禁她足的意思。 沈覓有些訝異,試探著走到梧桐殿門邊,門口的侍衛(wèi)只規(guī)整站著看著眼前,不再阻攔她。 侍衛(wèi)長巡邏到這里,看到沈覓,立即走過來,恭敬地一拱手,向她解釋清楚,道:“您今后可以隨意出入梧桐殿?!?/br> 越棠……不繼續(xù)禁著她了? 沈覓微愣。 她手指動了動,輕輕抿了一下唇。 或許,這已經(jīng)是小小的一點進展了。 沈覓去問了系統(tǒng),“親密值是多少?” 系統(tǒng)立刻去查,最后囁嚅了會兒,才道:“沒有變化。” 沈覓一愣。 沒有變化,那就,還是零。 之前還是從負值開始的,現(xiàn)在好歹不是負的。 沈覓提起精神,問道:“陛下呢?” 侍衛(wèi)長停頓了一下,才道:“陛下今日在御書房。” 沈覓道了一聲謝,隨即就要往御書房的方向走。 侍衛(wèi)長皺了一下眉,手臂稍稍抬高了一些,做了一個阻攔的動作,手臂沒有伸開,他有些欲言又止。 沈覓回身看了看他。 侍衛(wèi)長猶豫了一下,才道:“您不如待會兒再過去?” 沈覓凝眉,下意識覺得不太對,“那邊今日有何事?” 侍衛(wèi)長拱了一拱手,不再說什么。 因為沈覓昨夜的維護,他可以提醒一句,但是再多的就不是他能說的了。 沈覓被侍衛(wèi)長的話勾起些許不安。 她立即快步往御書房奔跑而去。 是東征要定了?還是又有什么重要的事? 侍衛(wèi)長好意讓她避開,那御書房中必然不會是什么好事。 御書房距離梧桐殿有將近兩刻鐘的路程,大晏皇宮人少,宮中也沒有見到過車輦,沈覓只好提起衣裙盡量快地跑過去。 早春的寒風吹得臉頰微痛。 侍衛(wèi)長見勸了之后沈覓反而去地更快了,皺眉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 沈覓鬢角的步搖跑掉了一支,等到看到御書房時,她咽喉都干澀地難受。 御書房門口守著三列禁衛(wèi)軍,沈覓心底警鈴響起。 人太多了。守在外面的侍衛(wèi)總數(shù),比她昨晚遠遠看到的那一次多了一倍。 沈覓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站在御書房外,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靠近。 越棠今日才解了她的軟禁。 沈覓看著御書房緊閉的大門,腳步停了一下,又很快繼續(xù)上前。 不管怎么樣,她先去試試。 沈覓謹慎地經(jīng)過最外層的那一圈禁衛(wèi)軍,禁衛(wèi)軍卻沒有一個人攔她。 她怔了怔。 繼續(xù)往前走,一路皆沒有阻攔。 侍衛(wèi)長停在外面,瞪大眼睛看著沈覓一路順利地到了御書房門前,神情遮掩不住震驚。 他以為沈覓靠近不了御書房重地的。 沈覓掐了一下掌心,讓自己保持冷靜。 越棠昨日離開時心情絕對算不上好。 可是今日,他卻解了她的軟禁,甚至御書房都能讓她隨意靠近。 沈覓垂下眸,心尖忍不住也跟著輕輕顫了一下。 那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懂他。 沈覓努力平靜了一下呼吸。 她站在御書房的隔扇門前。 房內忽然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吵鬧那人話中有口音,沈覓聽地不是很明白,只能隱隱聽出又有“東征”二字。 又是東征。 都在勸他,越棠為什么一定要堅持? 門內越棠低笑了一聲,說了句什么,被房中忽然大起來的聲響遮住,讓人聽不清。 爭吵聲忽然消失,沈覓抿緊唇推門而入。 她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中年官員面目猙獰地朝著御書房外揮手。 沈覓驚得睜大了眼睛。 中年官員眉心穿出一節(jié)匕首的刃尖,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好像沒想到自己那么突然就要死去。 他的五指也滿是鮮血,朝著門口的方向,也就是沈覓的面前撲過來。 沈覓被眼前幾乎算得上驚悚的畫面驚住。 中年官員撲倒在她腳下,被御書房的門檻攔住,沒有碰到她一絲一毫。 匕首把手在他腦后,是直接被人用匕首貫穿了頭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