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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都會索走想要的報酬。 他只是暫時看不透她而已。 - 晚上,越棠終于能夠在正常時間回到折青居,衣衫整潔,帶來的書籍也平整干凈。 沈覓看他回來后的輕松模樣放下了心。 如今沈覓剛來書院幾日,身邊人還都是山長撥來的,她自己的人還在趕來的路上。 不必去上課,也沒有人再欺負越棠,沈覓成日懶散地在院子中曬太陽,偶爾親自去為越棠換藥,看著他的傷口慢慢結(jié)痂、好轉(zhuǎn),身上的大大小小淤青也有了或多或少的恢復(fù),但是疤痕還是盤踞在身上。 層層交錯,不知道是積累了多久的陳舊傷痕。 好些暗沉的舊傷,怕是在來北朝之前就帶著了。 年紀這樣小,身上的傷痕卻多得夸張。 沈覓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南朝那邊越棠到底過的什么樣的生活。 系統(tǒng)最初為了讓她盡快接手任務(wù),直接安排她出現(xiàn)在書院,忽然失蹤之下,封地公主府的女官和侍衛(wèi)一收到她的消息,便立刻連夜馬不停蹄趕來。 也就用了這幾日,沈覓的隨身女官云霏和侍衛(wèi)就趕到了熹山書院。 山長撤走暗中護著折青居的高手,總算松了一口氣。 沈覓只身前來書院,她的安危便是最要緊的大事。如今皇室的人可算趕過來了,折青居的掌控權(quán)和安全還是完全掌控在沈覓自己手中更讓人放心。 原本院子中的小廝侍女皆被調(diào)回,由云霏帶來的一眾侍衛(wèi)和宮人頂替上去,按照沈覓習(xí)慣的布置護好折青居。 之前的折青居還只是隸屬于書院的一方宅院,如今的折青居,卻真正成了公主規(guī)制的居所,一日十二個時辰周圍皆有侍衛(wèi)巡守。 越棠今日早散學(xué)了一個時辰直接回來,恰好錯開了前去拜訪山長和掌院的女官云霏,沈覓也不在院中。 看到他,門邊佩刀的黑甲侍衛(wèi)只冷聲確認了一遍身份,沒有多加阻攔。 越棠站在門邊,看著眼前的折青居。 院中蒼翠松竹一如往日,門前增了四名侍衛(wèi),四周還另有駐守,這也只是越棠一眼看過去能看到的。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同樣有人看護著這處院落。 防護之嚴,不愧是北朝最受寵的殿下。 笑著道了一聲謝,小少年溫和有禮,推開門便進到折青居中。 空曠的庭院如今精致起來,空著的大片房間住上了身著貢緞的侍女小廝,看到越棠,便停下腳步稍微福身一禮。 折青居已然改天換地。 越棠長睫顫了一下,垂下眸,手指碰了碰手臂。 他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長好,甚至身體也好了許多。 或許留不了多久了。 越棠獨自回了廂房,點燃桌上的油燈,燈油僅僅剩下薄薄一層。 他和往日一樣,安安靜靜在窗下的書桌前看書。 直到傍晚,燈油用盡。 看完手中書冊最后一頁,越棠閉上眼在腦中又過了一遍今日所學(xué)。 窗外夕陽漸漸落下,沈覓和云霏還沒有回來。 越棠睜開眼,將用完的油燈放在顯眼處,整理好桌面,背上書箱,便帶著積攢的一點碎銀出了門。 路上偶有學(xué)子回齋舍,越棠與眾人逆行,穿過大半個書院,去到百物街,直接走到街上另一間木雕鋪子。 沈覓或許愛這些精致的物件。 越棠若有所思。 天色已然不早,老板正要關(guān)門,看到又來一位客人,便笑呵呵請了進來。 越棠沒有去看木雕成品,而是直接去一旁看剛送來的原木木料。 老板見沒有大單子可做,便繼續(xù)收拾,爽朗道:“小公子,你盡管看吧,今日剛送來的新料子。” 越棠只有一兩多碎銀。 他一塊一塊將原料看過去,很快挑好了一塊巴掌大的木料,老板在燈下看了看成色,又掂了掂重量,道:“半吊錢,小公子可有刻刀?” 越棠搖了搖頭。 老板熱心地拿出一套粗糙的刻刀,推薦道:“想必小公子是第一次雕木,用這一套簡單的刻刀便足夠刻一些簡單的小物件了,我再送一塊普通料子練手,一共一兩銀子如何?” 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鋪子中只燃了里面一盞燈,外面已經(jīng)看得不甚清晰。 越棠指了指旁邊一塊只比木料大一些的廢棄門板,問道:“我擔(dān)心刻刀會劃破桌面,可以多送這塊木板墊一墊嗎?” 老板看了一眼地上那塊廢料,這批木料送來后,殘次的廢料便一直堆在那邊,明日正想丟出去來著,老板爽快道:“都送你好了?!?/br> 越棠輕輕笑了笑。 “多謝?!?/br> 老板將兩塊木料和刻刀、廢料一并交給越棠,拿出專門記鐵器出售的薄子,提筆記錄。 “小公子,朝廷怕賊寇攢鐵傷人,便一直管控老百姓用的鐵器,你在我這里買刻刀,還是要留個存案的,小公子貴姓?” “……慕容棠。” 越棠只說了他在南朝慕容家族譜上的名字。 盡管已被劃出族譜,可他的路引上仍舊是這個名字。 老板看了他的路引,一筆筆記上去—— “二月七日,慕容棠,一套刻刀?!?/br> 越棠將刻刀放進書箱,手指劃過尖端,割出一道細小的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