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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還有人在路上,陳越澤嘴里叼著一根煙, 靠在吧臺前和他閑聊。 “我上次叫顧嫣然這祖宗給坑死了,就差給舒臨跪在地上道歉了?!?/br> 他夸張道, “你說要是因為這事他們兩口子離婚要是怪到我頭上怎么辦?” 齊卓嗤笑, 順手把煙灰缸推到他面前,“你也別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br> “……” 陳越澤翻了個白眼, 繼續(xù)說,“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催的能忍得了顧嫣然那大小姐脾氣……” 沒等他說完, 身后傳來一聲輕咳。 齊卓意味深長地向后看了梁深一眼,笑而不語。 另一邊,舒臨和顧嫣然的車一前一后在酒吧門口停住。 顧嫣然原本想悄摸摸地跟在后面進去, 沒想到下車的時候,她看到了站在舒臨身旁的女人。 并且正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阮梨也剛好回頭。 兩人的視線不偏不倚地對上。 礙于上次在影棚尷尬的場面, 顧嫣然覺得抱歉又有些心虛。 只能若無其事地摸摸鼻尖, 對她干笑了下。 他們?nèi)耸亲詈蟮降摹?/br> 大廳拼起來的沙發(fā)兩側(cè)分別剩下兩個位置。 阮梨和舒臨在左側(cè)落座后,顧嫣然往梁深旁邊的空位看了一眼。 最后咬咬牙根, 選擇坐到了阮梨這一側(cè)。 朋友見面無非就是打打牌聊聊天。 可是阮梨既不會打牌,也有點參與不進他們的話題, 只能靠在舒臨身旁看他面無表情地瘋狂贏錢。 舒臨把眼前的牌推出去一張, 回頭問她, “想不想試試?” “嫂子想試???”聽到這個陳越澤瞬間來勁了, 立馬對著阮梨招手,“來來來,一起來一局?!?/br> “算了?!笨戳税胩煲矊W會, 阮梨搖搖頭,“換我肯定輸?!?/br> “輸怎么了?”舒臨笑著把籌碼推到她手邊,低聲道,“給這些夠你輸嗎?” 這一笑,圍坐在牌桌前的人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想秀恩愛回家秀去?!?/br> “就是,陳越澤剛失戀呢,你能不能別刺激他?!?/br> 話題突然落到自己頭上,陳越澤不爽道,“怎么說什么都要帶上我?單身又不止我一個?!?/br> 他拿著牌隨手指了指梁深,“有種說他去?!?/br> 被點到的人沒說話,起身撈過桌上的煙盒,從座位上離開。 明眼人都能看出梁深今晚情緒不高,但這其中的原因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于是話題也就一笑帶過。 只是坐在對面的顧嫣然被他冷漠的態(tài)度搞得有些惱火。 也沒心思干別的,靠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隨便打開一個綜藝。 手機外放聲音開得不大,相隔不遠的距離,阮梨剛好可以聽到。 聽著聽著,她注意力被不自覺吸引過去。 看到女嘉賓出場的一瞬間,顧嫣然立刻小聲道,“煩死了,怎么哪兒都有她?。 ?/br> 說完,她一扭頭,就看到阮梨和她同樣緊鎖的眉頭。 “你知道她嗎?” 這女明星叫Andy,粉絲不多,架子不小。 之前余佳寧還在前經(jīng)紀公司的時候沒少受她欺負,導致后來只要在節(jié)目里看到這個人,阮梨都會生理性反胃。 “我朋友之前和她一個公司的?!比罾嬲Z氣停頓兩秒,又補充道,“人品不太行?!?/br> “何止是不行!” 顧嫣然把手機往桌上一撂,“當時有一次我們倆合作拍攝,她居然把我當助理使喚你敢信?!” 女人的友誼通常來得奇妙。 有共同的愛好可能不會產(chǎn)生火花,但是有共同的敵人就可以瞬間將彼此的關(guān)系升華。 短短幾個小時。 兩人從幾乎沒有溝通的關(guān)系,變成跑到隔壁桌勾肩搭背,一邊喝酒一邊談心的革命友誼。 顧嫣然今天心情不算好。 桌上的酒杯續(xù)了又續(xù),沒一會兒整個人都帶上幾分醉意。 她扯著阮梨的手臂,一臉神秘地湊到她耳邊,抬手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人,“看見他了沒?” “我前男友?!?/br> 阮梨視線隨之望過去,看向那個穿著黑色高領(lǐng)毛衣的男人。 但在這同一個空間內(nèi),帶上一個“前”字,感覺就有些微妙。 阮梨收回視線,緊接著聽見顧嫣然打了個酒嗝繼續(xù)說,“我最近想追他來著。” “?” “但是他根本不理我?!?/br> 顧嫣然仰脖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個一干二凈,“你說我條件也沒有多差,為什么非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說著,她嘴巴一癟,眼淚就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 阮梨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眼淚嚇了一跳,連忙往身后那一桌投去求救的視線。 可其他人像是習慣她每次喝酒都要鬧這么一出似的,并沒有什么反應。 阮梨不知所措地伸手撫了撫她的背。 “那你要不要考慮直接點?” “怎么直接?” “……” 鑒于阮梨的情感經(jīng)歷也不是那么豐富,況且這種私人的感情問題。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可看到顧嫣然的樣子,阮梨莫名想起了當時的自己。 明明喜歡,卻又不敢邁出那一步,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