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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不少穿著性感的年輕女人機會就想往這桌跑,試圖和他們攀談幾句,卻被他三言兩語就給打發(fā)走了。 “你今天吃錯藥了?” 認識這么多年的朋友最了解陳越澤的德行。 放在平時就算是公司新來個女秘書都要上去搭訕兩句的花花公子,今天對送上門來的美女無動于衷,實在不像是他的風格。 “看見那邊的美女了沒?!?/br> 陳越澤下巴朝斜后方揚了揚,眉飛色舞道,“我最近剛認識的模特,就前兩天給Charon拍過廣告的那個?!?/br> 梁深調(diào)侃他,“人都請來了你還坐這兒?” “我倒是想過去?!标愒綕蓳u了搖頭,“我答應今天不去煩她,人家才說帶朋友過來玩的?!?/br> 似乎是沒料到陳越澤也會在女人身上碰壁,頓時勾起大家的興趣,開始七嘴八舌地給他出餿主意。 “不讓你去煩她,那你就去找她朋友唄!那meimei可比你找來的這些網(wǎng)紅漂亮多了。” “人家說了對模特meimei是真愛,你能不能審審題?!?/br> “這好辦啊,你當個紅娘把梁深介紹給她朋友,這樣不就湊兩對了嗎?” 聞言梁深連連擺手,“這種好事還是交給舒臨吧?!?/br> 調(diào)侃的話頭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身上。 只不過舒臨坐在一旁,從頭到尾都沒發(fā)表過什么意見,甚至連看都沒往那邊看一眼。 陳越澤苦笑道,“你們饒了我吧,這貨根本就不喜歡女人?!?/br> 他順手敲出一根煙咬在嘴里,看向舒臨,“你再不談個女朋友我都怕鐘姨強迫我嫁給你?!?/br> 這么一句話,幾個人頓時笑得前仰后合。 吵鬧間卻聽到舒臨在一旁悠悠地開口,“放心。” 他順手把桌上的打火機推過去,“我要結(jié)婚了?!?/br> “你結(jié)婚有什么用,你——” 陳越澤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一樣,咬在嘴里的煙都掉了出來,“結(jié)婚?!” 這下連梁深都覺得驚訝,“怎么從來沒聽你說起過?” 陳越澤一臉難以置信,音調(diào)都跟著抬高幾分,“不是吧!你不是上個月還在相親嗎?!” 舒臨順勢抬眼,看向他們剛剛議論過的那個女人。 她身上銀色的吊帶裙在燈光下顯得尤為扎眼,長發(fā)攏成一個高馬尾束在腦后,露出纖細的脖頸和清晰的側(cè)臉。 此時此刻她正在俯身和旁人說笑著些什么,舉手投足間皆是藏不住的風情。 與昨天所見到素面朝天的樣子相差甚遠。 紅唇一開一合間,耳邊似乎回蕩起剛才她說過的話。 ——歸根結(jié)底我就是圖他的錢。 聽起來并不順耳的一句話,倒是恰如其分的界定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各有所圖,僅此而已。 “瘋了吧!”見舒臨遲遲沒有回應,陳越澤急了,“你連戀愛都沒談過結(jié)哪兒門子婚?” 舒臨收回視線,淡聲道,“不重要?!?/br> “……” 眾人面面相覷,回頭又把目光重新遞到舒臨那邊。 視線中心的舒臨眸色沉了幾分,沉默片刻后終于給出答案。 “協(xié)議結(jié)婚而已?!?/br> 陳越澤坐在原地猛吸兩口煙,看著舒臨欲言又止,終于沒忍住爆了粗。 “你他媽還真不喜歡女的隨便找了個人搞形婚啊?” — 從酒吧那天算下來,阮梨已經(jīng)整整兩個禮拜沒見過舒臨了。 確切的說不止是沒見過。 拋去前幾天陪鐘欣茹逛街為了扮演恩愛情侶給他打過去的那一通電話。 期間兩人甚至連一條微信都沒有發(fā)過。 床頭柜上方的鈴聲響個不停,阮梨伸手撈過手機,迷迷糊糊看到來電顯示上“樹林”兩個字之后。 沒接,眉頭皺了皺又重新把手機扔回去。 午后炎熱的陽光順著窗簾細小的縫隙透進來。 空調(diào)房殘留的涼氣都無法遮蓋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潮濕的熱度。 她閉上眼睛,翻來覆去也沒法醞釀出睡意。 于是當鈴聲響到第三遍的時候。 阮梨終于忍不住一把掀開薄被,從床上坐起來,按下接聽,“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嗎?你這是擾民知不知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片刻,“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 考慮到舒臨最近出差的行程,去Charon入職的事情被延遲到婚禮之后。 這段時間除了和余佳寧混在一起吃喝玩樂,就是窩在家里悠閑地畫設(shè)計稿。 阮梨過得都沒什么時間概念。 她拿開手機掃了眼時間,氣勢頓時弱了下來,“什么事?” “我在你家樓下?!?/br> “……” “我沒有時間陪你耗,半小時內(nèi)要是收拾不好,你的行李就自己看著辦?!?/br> 碎片一樣的記憶斷斷續(xù)續(xù)地涌上腦海,阮梨這才回想起昨晚和鐘欣茹打過的那通電話。 她今天要搬到舒臨家。 兩人雖然是假結(jié)婚,但是各種明面上的事情該做還是要全部做到位。 這點也是他們早就達成的共識。 只是阮梨并不準備退租現(xiàn)在的房子,她打好算盤準備應付過一段時間就搬回來。 就這樣挑挑揀揀收拾完必要的行李,也足足有三個半身高的行李箱。 好在看著鐘欣茹的面子上,舒臨勉強維持了一點人類基本的良知,沒有真的只給她半小時的收拾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