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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南城第一美少女”拍了怕“SL”。 …… 她剛才做了什么? 阮梨大腦忽然閃了一下,一個激靈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盯著屏幕上灰色的小字,大腦再一次當機。 她拍了拍舒臨?! 來不及多想,阮梨立馬按下撤回,然后飛快地敲了一條消息過去。 阮梨:[不好意思,剛才手滑。] 等待的空擋,阮梨緊盯著手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沒過多久,對方回了一個問號過來。 ? 什么意思? 撤回的消息他看不到嗎? 阮梨立馬點開余佳寧的頭像拍了拍,接著撤回。 阮梨:[你能看到我撤回的消息嗎?] 余佳寧:[哪兒給我發(fā)消息了?] 余佳寧:[你又在犯什么???] 她甩了張截圖過來:[什么都沒有。] 第一次,阮梨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她唇線繃緊,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試圖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 既然開了口,機會擺在她面前,要是抓不住的話她阮梨這么多年就白活了。 這么想著,手指已經(jīng)先大腦一步將消息按下發(fā)送。 阮梨:[舒總,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wù)?,是關(guān)于Charon的。] 她直接坦明來意:[您明天有空嗎?] 與此同時,舒臨剛結(jié)束視頻會議。 他掃了眼秘書今早剛給他送來的人事材料,目光在姓名欄上停留片刻。 舒臨:[明晚六點南城機場。] 他摘下鼻梁上的金絲鏡,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條。 舒臨: [飛機七點起飛,你只有半小時。] — 一周后,Brille總部七層。 偌大的辦公區(qū)域里,充斥著鍵盤敲打的聲響和此起彼伏的交談聲,設(shè)計部也如往常一樣恢復到忙碌的常態(tài)。 茶水間里偷閑的職員,此刻正湊在一起小聲聊著公司里的八卦,并時不時看向總監(jiān)辦公事緊閉的大門。 聽一組的同事講,阮梨今天是來辦離職手續(xù)的。 這件事不是空xue來風,從上次定完設(shè)計稿后,阮梨直接請了兩周的年假。 而且就在她離開的第二周,就發(fā)布了下半年的人事變動。 有變動的人基本都是升職,只有阮梨被調(diào)到了設(shè)計二組。 相當于降職。 然而還有一個更勁爆的消息就是—— 阮梨和陳宇分手了,小三還是在阮梨手下搭檔了一年的助理。 八卦消息向來比工作上的消息傳播得更快。 沒出兩天,阮梨被戴綠帽子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阮梨一向心高氣傲,連丁慧都在她那里吃了不少癟。 這下情場失意職場更是一落千丈,大多數(shù)人與其說是同情,不如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 很快,玻璃門被推開,從里面一前一后走出兩個人。 阮梨手里拿著一沓資料,笑著跟總監(jiān)道謝,而后徑直走向辦公區(qū)。 設(shè)計師離職所要對接的工作內(nèi)容并不多。 無非是一些還沒完成的設(shè)計稿,還有幾份保管在她那邊的項目資料。 她原來的位子已經(jīng)安排上了別的同事,桌上的雜物不知道被誰一股腦堆在旁邊的柜子上。 遠遠看見她,所有人都投來了探究的目光。 阮梨瞥了眼楊思音的工位,問旁邊的同事,“楊思音呢?” 沒等她問的人開口,丁慧從茶水間里端著咖啡走出來,“請假了?!?/br> 她抿唇譏諷道,“估計沒臉見人吧,畢竟搞出那種事情。” 阮梨沒應(yīng)她,隨便在旁邊找了個位子打開電腦導出資料。 “小阮,我覺得你的決定還是有些沖動了?!?/br> 丁慧挑眉看著她的背影,故作勸說道:“畢竟離開Brille很難再有這樣的工作機會了?!?/br> 聽到這話,阮梨動作停了一瞬,突然笑起來,“確實?!?/br> “很難再有被盜取創(chuàng)意還遭小偷反咬一口的機會了。” 她抬眼看向丁慧,語調(diào)散漫,“你說是不是啊,丁姐?” 丁慧面上有些掛不住,“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珍惜現(xiàn)在的位子,因為保不準什么時候——” 阮梨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相反,她喜歡有仇必報,風水輪流轉(zhuǎn),往死里轉(zhuǎn)的那種。 她合上手里的電腦,站起身,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全部聽清。 “你就會變成下一個我?!?/br> — 夕陽落下,暗紅色的天空轉(zhuǎn)眼被深藍色所覆蓋。 晚風卷著殘留的濕熱一路向上緊貼皮膚,黏膩得讓人止不住覺得煩躁。 阮梨拿出手機,給余佳寧回電話。 對面很快接通,“干什么去了這么久不接電話,今晚蹦迪走不走?” “我剛辦完離職手續(xù),等會要和舒臨見一面?!?/br> 余佳寧倒是一點也不驚訝,“考慮清楚了?” 阮梨把鼻梁上的墨鏡往上推了推,動身往陰涼處挪,“我怕再考慮下去,會想要拒絕他。” 她原以為那晚在機場的談判會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誰知道對方只是明明白白把條件列給她,并且給她一周的時間用來考慮。 阮梨并不是剛踏入社會的白紙,舒臨雖然看上去一副溫良斯文的模樣,但能坐在這個位子上,本質(zhì)就是個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