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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落在眼角的那一吻太溫柔,太憐惜了。讓盛眠好不容易堪堪能維持住的眼淚再次決堤,甚至莫名的生出了一絲委屈。 盛眠抑制不住的悶哼出了哭腔,指尖手無足措的想要去抱溫呈晏。 溫呈晏走近一些,足以讓她抱住自己。雙手捧著小姑娘的臉頰,她哭的不止眼睛腫了,鼻頭也紅了,像個顫顫巍巍擔驚受怕的兔子。 “哭什么?”琥珀色的眸子流轉(zhuǎn)著淺薄的光,細細的描幕著盛眠的輪廓,仿佛要將她溺在這彎眸光中,“發(fā)生什么事了?” 盛眠眼角溢出點淚,滑落進溫呈晏的指腹中。 她想跟他說好多好多話,但看著溫呈晏的面孔,她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只干擠出了干巴巴的一句,“...外面太冷了?!?/br> “阿晏,”盛眠夾帶著哭腔喊他,聲調(diào)啞了個徹底,后半句話斷斷續(xù)續(xù)的溢出,“...今天太冷了,你抱抱我,親親我好不好?” 溫呈晏無奈的輕笑一聲,大拇指的指腹輕抹掉眼角的淚痕。他低下頭去,薄唇啄吻了下盛眠的唇,動作輕緩。 盛眠放在他腰上的手順著往上,摟住溫呈晏的脖頸,身子也跟著前傾,含住了他的唇,急切慌亂中不小心打飛了放在柜子上的衛(wèi)生紙。 卷筒的衛(wèi)生紙滾落在地上,拉出長長的一條痕跡。 兩人一時都沒管。 像是從一開始就讀懂了盛眠眼底的情緒,溫呈晏吻得綿長,盡量的安撫著盛眠的急切。像是在把小姑娘所有的心疼和委屈全部淹沒在了這個綿綿溫情的吻里。 只剩下感受著彼此的氣息和急速的心跳漸漸穩(wěn)定到同一頻率。 ... 溫呈晏抱著小姑娘放在沙發(fā)上,摸了下她還有些泛涼的耳垂。 “你坐會兒,我去煮點姜糖水給你暖暖身子?!?/br> 盛眠點了點頭。 心情已經(jīng)不像一開始回來那樣低落了,可還是有點胸悶難受。 廚房里油煙機傳來嗡嗡工作的聲音,吸引了盛眠的注意力,她循著聲音看過去。因為晚上哭的太多,她現(xiàn)在看東西都稍微有些模糊了。 溫呈晏忙碌的身影在她眼前一晃而過。 男人身材挺拔,圍著圍裙在窄小的廚房里顯得格格不入,卻又莫名的讓人看得溫馨。 盛眠垂下眼眸,晚飯時候棠詩的那些話如洪水過境般再次洶涌而來,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和思緒。她蹭了蹭眼角的濕意,心口像團了團火,烘烤的五臟六腑暖烘烘的,卻也密不透風般異常的難捱。 她知道自己藏不住心思,想要開口去安慰安慰溫呈晏,即使他可能也不需要安慰。 盛眠抱膝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胡亂的閃過很多以前和溫呈晏在一起的畫面,關于他父母的、家里人的... 平靜下來后那些冗長記憶里沒被自己察覺的細枝末節(jié)好似一瞬間都涌了上來。 在得知爸爸mama離婚那天,她同樣也知道了溫呈晏父母也是離婚。那時候因為爸媽離婚被欺瞞占據(jù)了大分部的心思,根本也沒過多的去在意溫呈晏說了什么,只不過當時被他那句他父母離婚了驚訝到罷了,沒心思去細想別的。 現(xiàn)在想想,他后來的那句: —你很幸運,盛眠。 —起碼,你的父母還很愛你。 他那個時候就‘暴露’了,只不過自己沒用心注意...... 她是該慶幸,她多幸運啊,比那些父母離異不管孩子的要幸運多少倍。 似乎越想,這樣的細枝末節(jié)就越多。 猶還記得溫呈晏跟自己告白那晚講述著自己的家庭情況,她無意間問了句他的母親。 溫呈晏也只是平淡的說了句“不要我了?!?/br> 她那時只淺顯的想了下這句話的表面意思,還沒來得及深想,就被溫呈晏后面的告白一時間震昏了腦子。 當時沒細想的話,如今在細品,一切都有了可尋之際。 可現(xiàn)在越想,盛眠心里就越難受,為被自己忽略的細枝末節(jié)中潛藏著的溫呈晏難言的苦澀而難受。又怨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注意到他話里的隱含意思。 心口似是堵了團棉花,悶著擰著快要喘不上氣來。 在一開始得知的那些‘真相’的胸悶感再次席卷而來。 她想做到像棠詩和江池說的那樣,阿晏不喜歡聽這些,即使知道了他的過去也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可盛眠發(fā)覺,自己還是無法做到什么都不知道... 這...又怎么能做到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明明那么好,那些人憑什么不喜歡他。 盛眠抹了抹眼淚,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啪嗒啪嗒的光著小腳丫跑進了廚房,用力的從背后抱緊了溫呈晏。 猝不及防的一下,驚得溫呈晏差點把手里的勺子扔出去。 才哄好不哭的小姑娘此時臉頰壓在他的背脊上又開始啪嗒啪嗒掉眼淚。 悶悶的咿呀喃語從身后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詩詩姐和池哥說不讓我跟你說,可是我難受,阿晏?!?/br> 盛眠這一句話瞬間就把棠詩和江池出賣的一干二凈。 溫呈晏關掉煤氣灶,轉(zhuǎn)過身來看盛眠,“愿意說了?” 他垂眸看了眼小姑娘踩在地板上的腳丫,眉心稍蹙。圍裙扯去,溫呈晏彎腰打橫抱起盛眠往客廳的沙發(fā)走。 他似乎很喜歡盛眠跨坐在他腿上面對自己的這個坐姿,幾乎每次抱她過來兩人都要這樣坐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