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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的教室里安靜又沉悶,莊嚴又肅穆,每個人埋頭做題,翻閱試卷的聲音尤為清晰。 當考英語時最后鈴聲敲響的那一刻,盛眠坐在座位上,才覺得整個人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她畢業(yè)了。 兩天的高考終于落下了帷幕。 … 班主任為慶祝大家邁過高考大關、順利畢業(yè),晚上特意訂了包廂,邀請同學們聚一聚。 考完后,盛眠先回家里痛快的睡了一覺,醒來后才前往聚餐的地點。 班主任應該也是下了血本,聚餐地簡約又大氣,處處透著格調,無不在彰顯著人民幣的氣息。 今晚的飯桌上,同學們都異常的興奮,即使才結束了兩天的高考,身心俱疲。 氣氛到了,一些同學也沒了在學校的收斂,完全的放飛自我。在老師的允諾下一個個的敬老師酒,卻把自己灌的搖頭晃腦大紅臉。 甚至班上還有對情侶沒了避諱當眾表白,班主任也笑著點頭祝福他們。 盛眠這沒嘗過酒的,也在司淼淼林淮的誘哄和周圍同學的起哄聲中沾了沾酒。 啤酒,有點澀,有點苦。 就這樣熱鬧的氛圍里,盛眠還喝了兩杯的啤酒,直到眼前景物開始晃動,才擺了擺手表示不喝了。 酒過三巡,飯桌上氣氛哄到了頂端,班主任喝的也有些上了頭,也就隨他們去了。 那些個男生們有侃大山玩酒桌游戲的,有酒量好繼續(xù)拼酒的。女生們則圍在一起為了他們即將逝去的青春、即將離開的學校抱頭痛哭。 盛眠悶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著腮發(fā)呆,此時,她雙頰已經泛上了紅暈,可能是被旁邊哭的好大聲的女生渲染到了,她突然也有了些愁思。 結束了高考這件人生大事后,短時間內沒有了目標的盛眠突然間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那些纏繞在心底被她短暫壓下去的暗戀歡喜也就就著這股酒勁噴涌而來了。 她好久都沒見過溫呈晏了,明明連十天都不到,可真的像過了好久好久。 盛眠摸出手機,看著那個金毛的頭像良久,才慢吞吞的、又小心翼翼的點進了對話框里。 【哥哥,你在哪呢,我考完了?!?/br> 躊躇良久,刪刪改改,滿腔滿心的訴說也只化成了這么簡短的一句話。 盛眠覺得包廂里有點熱,堵的她心口都悶悶的,她在興致高昂的氣氛里默默地起身出了包廂。 大廳里的夜風吹得她清醒了些,可頭腦還是有些懵懵的。去了趟廁所回來的路上意外碰見了謝致。 謝致似乎在等她,神情緊繃著。 “班長,你在這兒干嘛呢?”盛眠走近,說。 謝致開口的那一刻垂在身側的指尖不自覺的抓緊了衣擺,“盛眠,我有話跟你說?!?/br> … 震耳欲聾的包廂里,鬼哭狼嚎的聲音尤其的明顯。天花板上五顏六色的燈光朝著包廂內四面八方投射著,晃人眼。 江池從沙發(fā)上揪了個抱枕過來甩向了大屏幕前的于向倫背上,“別嚎了,難聽死了。” 男聲停止,伴奏還在繼續(xù),江池又直接切了歌。 于向倫也不生氣,“不是你說唱k的嗎?說唱的是你,不讓唱的又是你?!?/br> “其他人可以唱,”江池說,“你唱歌要命,閉嘴?!?/br> “嘖?!?/br> 包廂里開了正常的燈光,瞬時大亮,突然的刺目光迫使溫呈晏瞇了瞇眼。 再睜眼時,宋辭端著酒杯舉到他跟前,男人襯衫的衣袖向上挽起一截,腕骨突出,性感又好看。 溫呈晏端起桌上的酒杯和宋辭碰了碰杯。 三個手指捏著杯壁,抬臂時稍稍用力,液體沒入口腔的那一刻,喉結滑動,下頜與脖頸的弧度線條流暢。 “阿晏,你們那項目我看了。”宋辭說。 溫呈晏:“怎么樣?” 宋辭扔給他三個字:“賣不賣?” 江池插話進來,笑的有些幸災樂禍,“辭哥都盯好一陣了?!?/br> 溫呈晏看宋辭被戳穿后斜了江池一眼,抿住微漾的唇角,“不賣?!?/br> “你要自己做?”宋辭一點也不訝異。 江池笑:“阿晏這是自己要當大老板,這可得請客吃飯了吧?!?/br> 于向倫摻和進來:“你們就別逗阿晏了,他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哪還有錢請咱吃飯?!?/br> 溫呈晏只是笑笑,并不語。 說著,于向倫攬著溫呈晏肩膀,“有什么困難跟哥哥們說啊,你那項目我反正得摻和一腳。” 江池踢他,“去你的,你一個搞游泳的整什么游戲?!?/br> 于向倫反駁,“我搞游泳的怎么就不能投資游戲了?你特么再來我游泳館游泳你就是狗!” 溫呈晏看著他倆吵,忽感覺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摸出手機。 是盛眠發(fā)來的消息。 指尖下拉屏幕,六月八號,的確是考完了。 問他在哪? 這小姑娘干嘛? 溫呈晏猶豫兩秒后,敲了兩個問號過去。 宋辭站起來,拿起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走了,回家。” 吵聲停止,于向倫低頭看了眼腕表,驚訝道:“辭哥這么早啊?!?/br> 江池嗆他,“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