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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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圣誕老人被胡須白發(fā)包裹的臉緊緊黏在女孩的額頭,他那雙蒼老生滿褶皺的雙手靈活游走在嬌滑rou體敞開的縫隙中,完全沒有哀頹模樣。 他本該為無人輔佐他實現(xiàn)豐功偉業(yè)而喪氣,可現(xiàn)在卻被女孩迷住了心竅。 鄭阿常和軍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共同盯著電腦屏幕傳達的畫面。 “真沒想到他還有這閑情逸致,”鄭阿常摸著嘴唇感嘆,“好歹剃剃胡子染頭發(fā),看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家姑娘哪里受得了?” “說不定從頭到尾都受得了。”軍刺回答。 鄭阿常撇過頭,兩眼放光,“嫉妒了?” 軍刺搖頭,否認鄭阿常這一猜想。老實說他根本沒有感覺。 屏幕上的女孩就是他十幾天前從街上撿的那個。后來用了點兒不光彩的手段,她果然承認了自己是圣誕老人派來的美人計女主角。 當初圣誕老人跟內(nèi)政部長不歡而散后,并沒有徹底離開,畢竟是吃了幾十年黑手黨血水的牲口,怎么能沒有幾分心機。在軍刺處理掉馬特里離開之后,圣誕老人就派人悄悄跟上了他,甚至讓他最年輕的情婦找機會色誘,查清楚軍刺到底拿到了什么。 鄭阿常感謝上帝創(chuàng)造出這頭老畜生,當然也感謝了他的父母。 多么好的背鍋羊。 隨后A國多方媒體發(fā)布報道《謀殺警察案——兇手何人?》,文章內(nèi)容暗鋒隱現(xiàn),殺機四伏,指鹿為馬,難得糊涂,綿里藏針,刀光劍影。就差一句“兇手就是你——圣誕老人!”。 真是鬼扯。所有人都鬼扯。 “你用了什么方法讓她言聽計從?”鄭阿常側頭。 “裸照和視頻?!焙喍痰幕卮?,一切昭然若揭。 鄭阿常嗤笑,“沒用,她該找機會弄死你然后毀掉這些?!?/br> “我威脅她‘這些是設置密碼的定時上傳’?!避姶烫嵝?。 “那當然是嚴刑拷打威逼利誘迫你就范咯?!?/br> “并不是誰都像你?!鄙虺竭m時推門而入,就上一句話給出回答。 “……你已經(jīng)是忘了什么叫‘敲門’?!编嵃⒊F差^不滿,“我這要是在進行原始活動,你進來不是占便宜?”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敲門浪費時間?!鄙虺?jīng)]什么誠意地道歉,懷里抱著自己的平板,推到鄭阿常眼底,“我不介意3P?!?/br> “滾你媽的!”鄭阿常惡狠狠啐了一口,扯過平板舉到眼前。 桌上電腦屏幕——女孩衣衫半退,大腿汗珠微濕,凝脂沾露,胸口起伏彈性十足。 ——《惡意傾銷?陰謀!》 “這件事你昨天已經(jīng)告訴我了?!笨赐暾獔蟮?,鄭阿常面露不滿。 她從來對這種重復性浪費時間的廢事深惡痛絕。像這種昨天明明報告過,今天還要復習一遍的犯蠢實在是無法容忍。 “點擊‘閱讀全文’?!鄙虺教嵝选?/br> 鄭阿常低頭一看——還真是。 她點下閱讀全文。 電腦屏幕中,rou體交纏,原始運動,令人作嘔。 “你體檢沒有?”鄭阿常忽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沈辰心一慌,立馬開始回憶自己什么時候恢復了放蕩恣縱的生活。 應該沒有吧……他還在守喪期。 “不是問你。”鄭阿常眼都沒抬。 軍刺老老實實回答,“檢查過了,沒問題?!?/br> 沈辰茫然望了望兩人,然后憑著他過人的智慧腦補了一部裹腳布般長的都市浮沉大型愛情連續(xù)劇。嘿嘿笑得猥瑣。 ——A國正式向國際法庭提起訴訟,起訴惡意競爭,利用低廉勞動力,壓價傾銷商品,擠壓生存環(huán)境。王想明旗下產(chǎn)業(yè)首當其沖,本人尚未就此作出回應。 “哦,”鄭阿常點了點頭。 電腦屏幕中,一切收鑼罷鼓。真沒想到,圣誕老人看起來強硬,本質(zhì)上也就是幾分鐘的活力。 “這女孩叫什么?”鄭阿常問軍刺。 軍刺正低頭聚精會神看新聞稿,猛然被提問還有些反應不及,蒙了一陣搖頭老實回答,“不知道?!?/br> “不知道?”鄭阿常詫異。頗難以置信。 “她只說圣誕老人叫她阿凡達。”軍刺想了想,還是把這個不靠譜的信息透露出來。 “之后讓她來見我?!编嵃⒊姶陶f。 鄭阿??粗媲暗男」媚?,同樣,小姑娘站在對面一臉警惕,目光時不時投向站在墻根的軍刺。 這就是圣誕老人的小情人,被軍刺“撿”到的女孩了。 “你叫什么?”鄭阿常又問了一次。 女孩明顯不耐煩,任誰五分鐘被問一次名字問了半個小時,都會不耐煩。“阿凡達?!?/br> “你們把小老頭兒怎么了?”鄭阿常扭頭問。 她那天就只免費欣賞了一項物理運動,并沒有就圣誕老人的下場問題展開討論,所以該怎么辦要怎么辦,目前為止都是軍刺一手cao作。 “新型的SB250,我已經(jīng)安排阿凡達給他注射了?!避姶痰揉嵃⒊J掌鹗謾C,慢慢說明自己的打算,“這種新型毒品戒不掉,而且會慢慢腐蝕大腦神經(jīng)。我跟沈辰商量過,覺得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嫁禍,加深部下們跟那些人的對立。圣誕老人早就應該去除,這種時候,用來作為引戰(zhàn)的助推器,不會給我們造成多大損失,再合適不過。” 鄭阿常猛地扭頭正視軍刺,滿臉難以置信。 她沖軍刺勾了勾手指,站起來,“你過來?!?/br> 軍刺不明所以,聽話走近。 鄭阿常一腳踹上軍刺腹部,毫不留情,軍刺沒有防備,受到重擊瞬間踉蹌后退。 阿凡達驚叫一聲,沖上來扶住他,再也沒有了掩飾,虎視眈眈瞪著鄭阿常。 “你做什么!” “你他媽給我滾過來?!编嵃⒊Π⒎策_看都不看,冷冰冰命令軍刺。 軍刺揮開阿凡達,又一次向鄭阿常走近。 說實話,鄭阿常那一腳用了蠻力,疼得很。軍刺感覺五臟六腑都換了位置,但他的愚忠告訴他,鄭阿常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第一,”她摸了摸右手手背,“你當著一個外人干脆利落地說出自己的打算,你真以為這個姑娘就信得過?” “得到了就是自己人了是吧?”鄭阿常指著阿凡達冷笑,“萬一她身上有竊聽器監(jiān)控器,圣誕老人反咬我們一口怎么辦?而且她說已經(jīng)注射了,你就信?” 軍刺愕然,無話可說,他的確沒有想這一茬。 他內(nèi)心深信阿凡達受到威脅,一定會聽話。 “第二,你們給圣誕老人注射毒品,還以為是什么高招?你真的以為他們會乖乖的聽你的鬼話嗎?圣誕老人剛剛跟內(nèi)政部長談了合作,對方轉(zhuǎn)頭就搞他,你當那些流氓是腦殘,你當那些人也是腦殘嗎?” “圣誕老人已經(jīng)表明了合作意圖,他對對方來說就有價值,可以控制,等弄死了我就可以代替我成為真正的走狗,你會弄死這么一條狗嗎?” “第三,我的確把他邊緣化,但不代表他真的無法反戈一擊。你們現(xiàn)在給我搞這些事,應該不是在幫我,是想搞死我吧?”鄭阿常拽著軍刺的衣領又踢了一腳。 這次軍刺晃了晃,站穩(wěn)了,沒后退。 “還有,”鄭阿常,“你和沈辰商量過,他怎么沒有反對?” 軍刺囁喏不言,實在是不敢回答。 “啞巴了?” …… “沈辰當時沒有反對……”軍刺回答,他回憶了一下沈辰聽到他的計劃時的評價,重復給鄭阿常聽,“他說‘你這個計劃實在是出人意料’?!?/br> …… 這什么鬼玩意兒? 鄭阿常有些懵。 Surprised? 她雄赳赳氣昂昂拉開辦公室的門一聲狂吼,“沈辰滾進來!” 沈辰滾進來了。 “你這個計劃出人意料?”鄭阿常嘭關上門,轉(zhuǎn)過身就陰狠狠。 阿凡達看起來對這種情形很不習慣,不由地退了幾步,退到軍刺身后。 “你在說什么?”沈辰很摸不著頭腦,看起來是把這句話忘了個干凈。 鄭阿常一聲冷笑,又沖軍刺抬抬下巴,“讓他跟你說?!?/br> 沈辰面向軍刺一頭霧水,軍刺只好老老實實把前因后果重復一遍。 …… 重復結束。 沈辰,目瞪口呆,驚詫不已,臉色發(fā)白。失聲,“你真這么干了?” 在場所有人齊齊一滯—— “你不是……”軍刺意欲詰問。 “我不是什么?”沈辰語氣飄忽,大概臨近抓狂,“我那是諷刺啊,你沒聽出我揶揄的意味嗎?” “你什么時候用了諷刺?” “我用了‘surprise’??!通常表明令人吃驚的事物,不用于驚喜?!鄙虺郊奔苯忉專拔耶敃r就是隨口感嘆,可沒有一點支持的想法!”說到最后還豎起三根手指向鄭阿常表忠心。 鄭阿常詫異之余喃喃輕語,“你聽誰說‘surprise’不用于驚喜的?” “我高中英語老師,她強調(diào)過很多遍!”沈辰瑟瑟挺起胸膛。 “我一個A國人怎么不知道?”輪到軍刺目瞪口呆,身后阿凡達也跟著點頭。 沈辰的表情頓時如遭雷劈。 G國,原秦秦淮總裁辦公室,現(xiàn)董小義坐鎮(zhèn)。 “你說秦秦淮去C國也太久了,怎么還不回來?夫人最近也不來公司,整天讓一個清水集團的來管事兒算什么?”格子衫男寫著代碼嘟嘟囔囔。 “行了吧小聲點兒,”旁邊的金邊眼鏡男低聲提醒,“清水集團的現(xiàn)在也能把你從公司踢走。秦秦淮臨走可是吩咐過,什么都聽董哥的?!彼ら_果粒奶優(yōu)猛喝一口,電腦屏幕上赫然是淘寶網(wǎng)店頁面,情趣內(nèi)衣滿屏。 格子衫斜眼啐了他一口,“也不怕精盡人亡!” 集團大廈門外,保安林立。 蔣鶴神西裝革履,沒打領帶,徘徊在門口兩個小時,不停尋找進入的機會,奈何從頭到尾被保安死死緊盯。 “快中午了,你還是回去吧,董哥不會見你的?!币幻0矂竦每嗫谄判?。他已經(jīng)第六遍提醒這位曾經(jīng)昂揚得意的幫派大哥,他不會見到想見的人。但果然大哥就是與眾不同,這份執(zhí)拗是常人所學不來的。 蔣鶴神此時心中火山已經(jīng)滋滋噴火,他既隱忍又憤恨。畢竟不遠處停泊的那輛面包車里,肯定有黑衣人對他虎視眈眈,準備趁他不備,將他抓走再次軟禁。 他站在集團門口,是料定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不會動手。而且……他還想見一見董小義那個叛徒。 蔣鶴神沒有聽說秦秦淮去了C國的消息。實際上本市本省本國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更遑論秦秦淮根本沒有去C國,這只是他放出的幌子。 所以當蔣鶴神在軟禁期間聽說董小義每天都去秦氏集團后,才會火冒三丈忍不住跑來質(zhì)問。他誤會董小義為了利益背叛他投靠了秦秦淮。 實際上何來背叛,本來董小義本就是秦秦淮手下的人。當年秦秦淮用董小義監(jiān)視鄭阿常,監(jiān)視完了又用他左右蔣鶴神。 但蔣鶴神不知道,他仍認為是董小義不顧兄弟情義耽溺權勢榮華。所以心底噴薄的悲哀無處寬釋,錯雜交織的情緒在泥潭中掙扎又跌落。 他拿出手機,輸入了自己爛熟于心的號碼。 董小義站在辦公室,透過落地窗往下看,入目是車輛川流不息。勉強可以看見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停在大門遠處。一個人影在清一色的保安制服中略顯眼。 他的手機又響了。之前他讓人收了蔣鶴神的所有通訊工具,但蔣鶴神現(xiàn)在手里拿的又不可能是板磚,大概是從什么人身上順來的東西。 董小義摁了掛斷。 笑話,第一遍沒有防備,被罵了個狗血噴頭,難道還要巴巴上去挨第二遍? 幾秒后,電話不死心,又響了起來。 董小義眼疾手快又想掛斷,右手大拇指卻在他看見手機屏幕,將要摁上紅色按鈕時生生剎車。 因為來電顯示秦秦淮。 他接起電話,畢恭畢敬,“秦先生?!?/br> “能解決就別婆婆mama。”一上來,秦秦淮就讓董小義渾身過電僵硬如鐵。 “真當我看不見?” 電話掛了。 董小義握著手機,環(huán)視了一圈辦公室。這是秦秦淮的辦公室,絕不該有監(jiān)控器。 那么…… 他往樓底看去—— 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蔣鶴神。 董小義選擇接通。 “我救了你!”蔣鶴神很干脆,“你卻反咬一口!” 董小義無情低望,無情回答,“成王敗寇,你比我更懂?!?/br> “你做人總要講恩情吧?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好像有些諷刺。董小義心想,逼得一個黑幫大哥談良心,他也能自認有兩把刷子了。 “哥,”他輕輕回道,“你手起刀落的時候,可沒講過良心。” “你走吧,”他繼續(xù)道,“我知道你有一張去廣州的車票。我放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以后,飛鳥會繼續(xù)追捕你。能不能逃,就看你自己了?!?/br> “你——” 蔣鶴神噎了半晌,最后氣到低笑。 “少他媽假惺惺,你這是要放過我?” 一個小時。即使他蔣鶴神已經(jīng)失勢,一個小時也有機會讓他離開這里,逃過飛鳥的追殺。可他不相信董小義會這么好心,現(xiàn)在這么說,誰知道是打了什么算盤,說不定想著怎么利用他,陷害他。 “我不放?!彼犚姸×x矢口否認。 果然,蔣鶴神嗤笑。 “但你已經(jīng)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所以怎樣都無所謂?!?/br> 蔣鶴神腦中轟然炸響,戰(zhàn)戰(zhàn)說不出話,直到忙音在耳邊響起,他還猶然被最后一句話困擾禁錮。 無法東山再起。董小義這句話代表了什么?蔣鶴神雙手攥得死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