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如果沒有蟲族,諸葛懷應(yīng)該也難以翻盤吧。 諸葛懷和公玉只是聯(lián)系上了,但公玉想要短時間趕過來,還是有點難,真正出手幫諸葛懷圍剿了反叛軍的是龍蟲鶴徑。 鶴徑在虞夜合的幫助下,離開首都星后,立馬就聯(lián)系上了自己的軍團,但他并未走遠(yuǎn),閡運才能夠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幫到諸葛懷。 龍蟲的戰(zhàn)斗力在蟲族中可以排得上是前三了,況且就算是低級的龍蟲,沒有異能,依舊比其他種族強大。 再加上權(quán)至的亞種人群團,反叛軍很快被清剿干凈。 這場叛亂,在飄著nongnong的血腥味的皇宮中結(jié)束。 虞夜合傷的很重,雖然他是蟲族,但因為他的身體是有缺陷的,醫(yī)師說他很難自愈。 諸葛懷眉頭緊鎖,看到虞夜合猩紅的血眸,他也知道了虞夜合是蟲族。 當(dāng)初將他從流放星球救回來,其實就是虞夜合用他的信息素給他續(xù)了命。 虞夜合有意隱瞞他alpha的身份,就算是系統(tǒng)也無法檢測到。 諸葛懷望著自己的指尖,他的床上躺著昏睡過去的虞夜合。 虞夜合是個很隨性的人,就算被反叛軍逼到絕境上了,就算身負(fù)重傷,見到他的之后,還是遵循自己心中最想要做的事情,將他抱住,當(dāng)著反叛軍的面吻了下去。 恐怕這種事情,就只有虞夜合能夠做得出來了。 虞夜合由于傷得太重了,曾經(jīng)他可以隱藏自己的身份,因為現(xiàn)在失去意識,公玉從虞夜合的身上同樣感受到了臣服。 但是與諸葛懷身上的那種讓他們心甘情愿的臣服不同,虞夜合身上展露出來的臣服是一種讓他們難以抵制的恐懼造成的。 虞夜合現(xiàn)在是有缺陷的,或者可以說是不完整的。 公玉能夠得出這個結(jié)論,全是靠著鶴徑主動承認(rèn)。 與其他人不同,鶴徑在看到虞夜合第一眼,就知道了自己的力量是從何而來的,或許不久之后,虞夜合就會拿回屬于他的力量。 鶴徑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就算是坐著,也會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祀官大人,難道就沒有想過偽王的出現(xiàn)太過突兀了嗎? 我曾經(jīng)對自己的存在產(chǎn)生過疑惑,直到看到諸葛懷和虞夜合后,我才逐漸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巫泗不在意這些事情,安靜的幫諸葛懷擦去指尖的血跡,如果是在普通的家庭中,巫泗會是非常合格,并且體貼Omega的alpha。 諸葛懷忙前忙后,一直擔(dān)心虞夜合的狀況,連身上沾上的血都沒有來得及處理。 公玉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諸葛懷搶了先,虞夜合或者說你們是之前那個有殘缺的王。 公玉曾經(jīng)說他感受過另外一個王的存在,不過不能夠說是王,因為那個存在給他帶來的感覺十分不好,他只能夠感受到深深的恐懼。 真正的蟲王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 鶴徑頓了一下,想起之前自己對諸葛懷做的那些親昵的動作,兩指扯了一下衣領(lǐng),我一開始也不清楚,后來見到過虞夜合才了解到我們這些偽王其實不過是從虞夜合這個主體上割裂出來的。 虞夜合將他大部分的力量都分了出來,而他自己只留下了一小部分,應(yīng)該是為了逃避心臟之樹的抹殺吧,只要心臟之樹下達(dá)指令,河械某孀宥薊嶗次Ы擻菀購希我估計那個時候虞夜合雖然才剛剛誕生,力量極其不穩(wěn)定,但是他已經(jīng)能夠權(quán)衡利弊,做了最為正確的選擇。 鶴徑向前傾了傾身子,虞夜合接近你,大概也是因為同樣是蟲王的你可以彌補他的缺陷,可能是因為時間還不到,閡砸恢倍濟揮卸閱閬率幀 他好像知道虞夜合為什么不下手了,換做是他,他也會不舍得下手的。 公玉看向諸葛懷,臉色蒼白的少年坐在他們中間,就像是被盯上的獵物,況且這里還有對諸葛懷心懷不軌的蟲子。 王,虞夜合 他覺得虞夜合不能留,留在身邊的話虞夜合會一直覬覦諸葛懷的力量,萬一哪一天虞夜合對諸葛懷下手了,到時候就不是他能夠阻止的了。 現(xiàn)在虞夜合受了重傷,是解決掉他的最好時機。 既然心臟之樹不認(rèn)可虞夜合的存在,就說明虞夜合的存在對蟲族構(gòu)成了威脅,閡孕腦嘀樹才著急抹去虞夜合的存在。 諸葛懷知道公玉接下來要說的話,他搖了搖頭,抬眸看向公玉,清明的眼眸中蕩起了一點漣漪,公玉,有什么方法能夠治好虞夜合嗎? 虞夜合雖然受了重傷,但這種傷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可能使用高級醫(yī)療倉也能夠治愈,但是虞夜合的身體本來就有缺陷,一般的治療方法對他根本沒有用,他又沒有自愈的能力。 如果不管他的話,虞夜合根本撐不了多久。 公玉眉頭皺的很深,清冷的面容上滿是擔(dān)憂,抿了一下唇,欲言又止,站在諸葛懷的身邊。 有,或許心臟之樹可以辦得到。 心臟之樹既然能夠孕育出虞夜合,那就一定能夠治療好虞夜合,只是心臟之樹早就被毀掉了。 如果他沒有找到諸葛懷的話,他們蟲族可能將永遠(yuǎn)的失去了他們的王。 權(quán)至抱著手臂,依靠在墻壁旁,除了一開始得知自己不過是從虞夜合身上割裂下來的一部分力量有些詫異外,他就一直沉默著。 心臟之樹應(yīng)該還有修復(fù)的可能,之前沒有修復(fù)是因為你們沒有找到王,既然現(xiàn)在王在這里了,想要修復(fù)心臟之樹應(yīng)該就不是難事了。 諸葛懷既然是心臟之樹孕育出來的,便擁有同源的力量,其實不只是虞夜合能夠吞噬掉諸葛懷的力量,諸葛懷同樣能夠吞噬掉虞夜合的力量。 公玉對上諸葛懷的目光,嘆了一口氣,王的大典剛好要去我們的母星,在心臟之樹的見證下完成,如果王執(zhí)意要幫虞夜合的話,這兩件事情可以共同完成。 他并不建議諸葛懷救虞夜合,虞夜合一直潛伏在諸葛懷身邊,心懷不軌。 可是,也是因為有虞夜合在,才守住了王的宮殿,況且王也希望虞夜合活著,他不可能違逆王的意思。 諸葛懷:就先這樣吧,我去看看符仙。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11 22:57:05~20210812 23:19: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江黎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第 49 章 符仙被囚禁在他自己的家中, 困在狹小的房間內(nèi),看著自己留下了傷疤的手心。 諸葛懷居然沒有立刻處死他,倒是讓他有些詫異。 大概諸葛懷還想從他這里知道一些什么吧! 從他決定要這么做的時候, 他就預(yù)料到一切的后果了, 盡管除了他,家族的人并沒有插手這件事情,但是也會因為他而受到牽連。 符仙戲謔的笑了一下, 眼中擠著水霧。 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了,他對這個家從來都沒有留戀過。 相比起他父親是貴族的身份,他的母親普通的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這樣一個以身份為貴的家族中,他從來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在旁人眼中彬彬有禮的老公爵,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喜歡用自己孩子出氣, 虐待自己孩子的道貌岸然父親。 為了避免被家族內(nèi)其他同齡人針對,符仙讓自己活成了紈绔,就算被別人譏諷, 也好過被別人算計。 何況他母親死后,他就一直在等這一天了。 在沒有見過諸葛懷前, 他只是聽說老皇帝很寵愛諸葛懷,就算諸葛懷闖了什么禍, 老皇帝都會一笑了之。 對于當(dāng)時被父親家暴的他來說他有多么羨慕??! 他們明明年齡相仿, 為什么諸葛懷就可以擁有一個愛他的父親。 他一直都很羨慕諸葛懷, 直到老皇帝偷偷召見了他, 在他與諸葛懷第一次見面的前一天。 從那時開始, 他就不再羨慕嫉妒諸葛懷了,相反的,他覺得諸葛懷和可憐。 諸葛懷身邊所有的人都在欺騙諸葛懷, 甚至是最愛他的那一個人。 諸葛懷所經(jīng)歷的一切,遇到什么樣的人,都是別人給他精心計劃好的,不知道他知道了這一切,會不會難過呢? 符仙保持著一個姿勢坐著,直到看見諸葛懷推門走了進來。 諸葛懷拉開椅子坐在了符仙的對面,符仙的樣子十分狼狽,他也沒有穿平時極為張揚的衣物。 符仙以前常常拉著諸葛懷去一些會所,很是高調(diào),就算當(dāng)個紈绔,符仙身上矜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也沒有被破壞過。 符仙注意到少年的眼眸中失去了往常的明亮,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看到諸葛懷這個樣子,他還是心軟了,縱使他是抱有目的去接近諸葛懷的,但畢竟和諸葛懷假裝朋友假裝了這么久,早就分不清是假的還是真的了。 你想問我為什么這么做? 諸葛懷沒有說話,符仙就自言自語,有很多事情,他根本沒有辦法去跟別人訴說。 符仙故作輕松的向后仰了一下身子,其實也沒有什么,我知道自己不會成功,只是想把整個家族給拉下水罷了,符家產(chǎn)業(yè)太盛,又在政局上話語權(quán)太重,我這么一鬧,小懷你就可以拔掉一根眼中針了。 他還是沒有把真正的真相告訴諸葛懷。 符仙沒有叫陛下,而像是從前私下里相處的時候,喚他小懷。 諸葛懷纖長的睫羽輕顫了兩下,被信任的人背叛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有人指使的你不然你不會有軍權(quán)指令代碼。 符仙雙手握了一下,他挑著眉,嘴角是諸葛懷熟悉的笑容,陛下,應(yīng)該猜到了我其實不想說。 因為我說了害怕會證實你的猜想,會讓你痛苦難過。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老皇帝計劃好的,他不知道老皇帝還有沒有后手,但這些與他也沒有太多的關(guān)系了。 用他的死,將整個符家拖下水,似乎也值了,也幫諸葛懷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明亮的光影將符仙的面容割裂成為兩個部分。 諸葛懷的遭遇的確是被人算計的明明白白的,符仙又何嘗不是呢? 諸葛懷抬起眼眸,目光寂靜的像是冷月下的一口枯井,悠悠道:符仙,你真的如愿以償了嗎?符仙望著諸葛懷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失神,仿佛坐在他對面的不是諸葛懷,而是那個曾經(jīng)看上去很和藹,但舉手投足間都會透露著威壓的老皇帝。 什么如愿以償?符仙希望自己看上去不在意那么一點,但是他做不到。 諸葛懷站起身來,單手負(fù)在身后,這些就是你想要的嗎?你賭上了你的全部去懲罰那些你覺得應(yīng)該受到懲罰的人?你犧牲掉你的性命,只是讓這個家族遭受一點點的小磨難 還是,你覺得一放棄掉一切,我的皇兄諸葛鹿夢就能夠多看你一眼? 諸葛懷沒多問一句,語氣就加重幾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符仙的臉慢慢的變得蒼白,唇瓣發(fā)抖,瞳孔驟縮。 你想幫諸葛鹿夢,不是嗎? 其實符仙與他成為好友,也不過是想有個可以多接觸諸葛鹿夢的途徑了,畢竟在之前,諸葛鹿夢還沒有這么疏遠(yuǎn)他。 諸葛鹿夢眼中就只有諸葛懷這個弟弟,對其他人一點都不上心。 符仙有意向諸葛鹿夢示好,可是都被諸葛鹿夢有意無意的忽略了。 符仙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點一點攥緊,可是他卻覺得自己手上用不上一點力,隨著諸葛懷每說一句話,他心就多沉下去一分。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不知道值不值,只是為了這一天,他準(zhǔn)備了好久,也好久都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當(dāng)初被召進宮,與諸葛懷成為朋友的不是他。 諸葛懷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符仙,轉(zhuǎn)身向來走去,卻被符仙叫住了。 為什么不放手 既然你那么喜歡他,你也覺得自己當(dāng)不好這個皇帝,為什么不放手。符仙見諸葛懷要離開,急忙站起身來,椅子被他撞翻在地。 符仙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諸葛懷那么在意諸葛鹿夢,甚至抱有一絲別樣的情愫在其中,而且諸葛懷對權(quán)勢向來沒有什么興趣,為什么不能夠把皇位讓給諸葛鹿夢呢? 諸葛懷背對著符仙,垂下的目光暗了暗,聲音低沉了許多,這可能是與他最后的牽連了。 所以原主不愿意放手,他知道自己一旦不是人類的皇帝了,諸葛鹿夢甚至連一個目光都不會給他。 明知道這個皇位是諸葛鹿夢最想要的,諸葛懷也不能給,他害怕連著最后的牽連都沒有了。 符仙收回視線,喃喃道:這樣嗎? 你是蟲王嗎?應(yīng)該是的吧,不然蟲族沒有理由這么幫著你,如果不是蟲族的軍團,我可能不會輸?shù)倪@么慘。 他失魂落魄的坐了回去,唇邊的笑容逐漸泛著苦意,我會死嗎? 諸葛懷逆光而立,你想死嗎? 符仙搖搖頭,我不知道。 其實,現(xiàn)在的這個結(jié)果才是他最想要的,皇宮內(nèi)的守衛(wèi)多多少少有老皇帝的耳目,經(jīng)過這次的戰(zhàn)役,血洗了皇宮,諸葛懷就可以安排上他自己的人了,而且一向推崇諸葛鹿夢的姜行也會被定罪。 諸葛鹿夢無人扶持,就無法對諸葛懷造成危險了。 如果今日諸葛懷沒有贏,結(jié)果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他會幫助諸葛鹿夢坐上皇位,從此得一個高官,一鳴驚人。 不管是那個結(jié)局,對他來說都不錯。 小懷,再見了。 這次之后,我可能不能像之前那樣暢通無阻的去皇宮找你,拉你去會所了。 再也沒有人會陪著你,聽你說那些有關(guān)諸葛鹿夢的事情了。 希望你能夠交到真正的好朋友。 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自從見過符仙后,諸葛懷的情緒一直很低落。 系統(tǒng):【宿主,你怎么了?】 諸葛懷嘆了一口氣,望著漸漸遠(yuǎn)去的夕陽余暉,一步步向前,不知道總覺得有點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