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您回來之后,我們就去攻打各個偽王所在的星球,若是他們愿意臣服就算了,如若不然的話,蟲族數(shù)量多,死一些也無所謂。 臣服王的可以留著,不愿臣服的死。 諸葛懷聽著公玉說了一路,可能公玉最后也說累了,眼皮輕輕的闔上,呼吸平緩。 副官再見到他們的祀官,就是在諸葛懷的臂彎中,臉上暈染著不自然的紅色的公玉似乎睡著了,對于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副官急忙從諸葛懷手中接過公玉,仔細(xì)檢查了一番,見公玉并沒有受傷,才松了一口氣,可是就是去玩?zhèn)€水,公玉怎么渾身guntang,臉還紅的這么厲害? 第36章 、第 36 章 公玉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糟糕, 衣服是諸葛懷順手給他穿上了,為了避免有過度的接觸,諸葛懷只是將衣服簡簡單單的披在公玉的身上, 遮住了他大多數(shù)肌膚。 從脖頸到臉頰,都是像是玫瑰盛開的嬌艷的紅色, 就連耳翼也好似紅的能夠滴出血來。 一看就是遭遇了什么xx的對待, 不然的話怎么會整只蟲子像是發(fā)l情了。 蟲族也有發(fā)l情期,只是與一些低等的種族來說, 他們能夠控制在發(fā)l情期的自己, 不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頂多是信息素分泌的有點多,脹的腺體不舒服。 副官從沒有見過公玉發(fā)l情時的樣子, 公玉天天忙于蟲族的事情,想要在找到蟲王的時候,給蟲王看到的是一個更加強大的蟲族。 蟲王不在,公玉就一直在為蟲族的事情所cao心, 若不是公玉帶領(lǐng)著他們相信蟲王會出現(xiàn),他們的軍隊早就被偽王瓜分去了。 祀官大人您還好嗎?副官搖了搖公玉,可是醉過去的公玉輕顫了兩下睫羽,并沒有要醒來的預(yù)兆。 副官抬起頭, 冰冷將擔(dān)憂的神情取而代之,人皇,你對祀官大人做了什么? 他早聽說人類見色起意, 沒想到人類小皇帝這么饑不擇食,連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蟲子也能下得去手。 不用副官多說,諸葛懷僅憑副官的神情也知道副官誤會他和公玉了,他揚起唇角, 你覺得我會對他做什么? 副官張了張嘴,本是惱羞成怒的腦子卡了一下,當(dāng)當(dāng)然是可以生小幼蟲的事情! 說完,他就覺得自己有些說錯話了,人類和蟲族是不同的種族,怎么可能會擁有后代呢! 比起從遺跡古國起,就有各種片片可以看的人類,蟲族在這一方面就好似一張白紙,他們根本沒有這一方面的產(chǎn)業(yè),因為他們沒有這方面的需要,本就天性冷淡,在這方面更不會有過多的訴求。 所以副官一時找不到可以用來指控諸葛懷的詞,只能說出生小幼蟲這種話來。 小幼蟲? 諸葛懷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這種說法很可愛,可是落在副官的眼中就變成了諸葛懷在無情的嘲諷。 他就覺得人類喜歡玩弄感情,還喜歡做了會生小幼蟲的事情后,不想承擔(dān)責(zé)任,簡直無恥! 在蟲族,就算雙方?jīng)]有什么感情,但他們會共同撫育小幼蟲,承擔(dān)起身為父母的責(zé)任。 副官后悔讓公玉與諸葛懷單獨相處了,他就應(yīng)該早些提醒公玉要提防著人類些才對。 他家祀官樣貌也算得上是姣好了,難怪會讓人類小皇帝心生歹意。 小幼蟲?我覺得我和祀官應(yīng)該沒有做這種事情。 諸葛懷看到光腦一直在亮,大概是收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他轉(zhuǎn)過身要往外走。 走出去了幾步,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 對了,記得提醒祀官以后還是離溫泉遠(yuǎn)一些吧。 諸葛懷一路來到了皇宮內(nèi)屬于他的書房,光腦的消息是議會內(nèi)的一個不起眼的成員發(fā)給他的。 除了虞夜合是原主從黑市買來的,并且極為信任,其實老皇帝在退位之前,給過諸葛懷一份名單。 名單上的官員的職務(wù)大多數(shù)無足輕重,但是老皇帝告訴他,他可以完全信任他們,并且可以讓他們做事。 諸葛懷也是在學(xué)習(xí)使用光腦的時候,恰巧在一份許久沒有打開過的文件里找到了這份名單。 原主似乎對政事不怎么上心,便也從來沒有使用過這些人。 諸葛懷覺得最近官員換的太勤了,就讓議會內(nèi)這些他可以信任的人去查了一下。 重要職位的官員都會提前培養(yǎng)好替補,以備不時之需。 諸葛懷沒有讓虞夜合去做這件事情是因為他懷疑虞夜合。 這些官員早不換,晚不換,偏偏是在他離開首都星后換的,他看的出來,有一些官員大概是曾經(jīng)全力扶持過諸葛鹿夢,所以在這次大換血中全部被替換下去了。 在整個帝國,能有本事做出來這種事情,并且明眼都能看出來這是有利于他的一次換血,恐怕除了虞夜合,再難找出第二個人會這么做。 虞夜合走進書房的時候,就看到少年摘下面具,翻看著手里的文件。 諸葛懷姣好的面容逆著光,光線勾勒著五官的走向,最后匯聚在了飽滿的唇珠之上。 主人 虞夜合還沒有走到書桌前,一疊文件就摔到了他的腳面。 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想起進門之前,諸葛懷的神情似乎就有些不好了,心中沉了下來,但還是面不改色的將地上的紙一張接著一張撿了起來。 主人心情不好? 虞夜合的聲音帶著獨特的婉轉(zhuǎn),但也不失磁性。 看。 在沒有諸葛懷的允許前,虞夜合只是單純的將紙張撿了起來,并沒看上面一個字。 有些文件內(nèi)容并不是他這種小小的執(zhí)行官可以接觸的。 虞夜合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有時為了諸葛懷,他又會徹底忘記自己的身份。 他低下眼眸,大概掃了一眼紙上的名單,心中大概有了一個了解。 目光柔和的將文件放到了書桌上,似有些撒嬌道:不過是一些做了錯事被踢掉的官員,主人在意他們做什么? 我找到了古國蛋糕的配方,過會兒就做給主人吃。 前些天諸葛懷吃到了這個世界的蛋糕,口感與味道與他曾經(jīng)的世界里極為不同,只不過隨口跟虞夜合說了一句,虞夜合就花了些時間幫諸葛懷找到了配方。 在虞夜合這里,任何事情都比不過諸葛懷衣食住行重要。 諸葛懷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撐平,程亮的桌面倒映著少年模糊的面容,盛開的桃符就放在桌上。 他加重了聲音,虞夜合,你為什么要踢掉那些官員? 這些栽贓陷害的手段根本不值得一看,稍微一查就能夠發(fā)現(xiàn)問題,可是沒有人去查,也可以說是沒有人敢去查。 有這種本事的恐怕也只有虞夜合了,他能夠猜到,其他人想必也可以,他們不敢查,是因為虞夜合是他的近臣,是他的執(zhí)行官。 他們認(rèn)為虞夜合的所作所為都是他的指示,哪里還敢查,不想惹禍上身就只能裝聾作啞。 虞夜合其實可以有更高明的做法讓官員辭掉職位,但是他沒有那么去做,估計是手段越拙劣,便會越讓那些人知道這是故意而為之,就算他們?nèi)ド煸?,也會無果。 虞夜合見到諸葛懷面色沉寂,唇角的笑容漸漸淡去,跪下了身子,腰背挺得筆直,光線將他的影子拖的又細(xì)又長,因為他們不配做在那個位置。 他聲音夾著霜雪,眸光更是凝成了冰錐。 諸葛懷失蹤前,他們便對諸葛懷有諸多不滿,甚至想要煽動平民,將諸葛懷從皇位上趕下去,諸葛懷失蹤后,他們其中的知情人甚至無動于衷,更甚者想要借這次機會扶持諸葛鹿夢上位。 虞夜合怎么能夠忍受! 諸葛懷皺了一下眉,雖然虞夜合跪在他的面前,但是他還是能夠從虞夜合的語氣中聽出了不悔與痛惡。 他們官職不小,你踢掉他們其中一人,便是牽一發(fā)動全身,而且他們當(dāng)中有的人握著帝國的經(jīng)濟命脈,與星際商人來往密切,若少了他們,帝國的經(jīng)濟怎么辦? 諸葛懷知道他們當(dāng)中有人的確對他不滿,但是這是可以理解的,換位思考一下,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國土在一個昏庸無能的皇帝手中葬送。 虞夜合不滿那些人,他也能夠理解,但是這不是虞夜合不經(jīng)過他的允許而私自處決了他們。 他是皇帝,皇帝又怎么會允許旁人僭越他的權(quán)力。 虞夜合根本沒有明白他生氣的原因。 那些人可以處置,但是虞夜合不能越過他去行使他的權(quán)力。 虞夜合瞇了瞇狹長的眼眸,眼尾輕輕上揚,像是伸著芯子的冰冷的毒蛇,聲音也淬上了毒,他們就該死!留著他們不過也就那點用處了,他們不顧您的死活,他們就該死。 每個字都像是從虞夜合牙縫中生生的擠出來,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住,指尖刺入了掌心也不曾察覺。 眼眸中閃現(xiàn)過偏激的陰戾,輕輕抿住的薄唇,似乎想要對那些人扒皮抽筋。 諸葛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椅子與地面摩擦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響,虞夜合抬眸看了過去。 良久之后,諸葛懷嘆了一口氣,去外面跪著。 虞夜合總是這個樣子不行,一些事情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但有些事情不可以。 虞夜合垂著鳳眸,徐徐起身,走出了書房,就跪在門口。 他被那些官員的不作為給氣的沖昏了頭,根本沒有想清楚諸葛懷為什么會動怒。 他只以為諸葛懷是袒護那些不值得袒護的人。 諸葛懷繃緊了唇線,方才他其實還得到了另一個消息,同樣是從議會成員內(nèi)拿到的。 諸葛鹿夢私下里對香卉星域的王室多有接觸。 若是他們私下里謀劃一下什么的話,諸葛鹿夢在帝國內(nèi)有頗具有影響力,他這個皇位倒是可能岌岌可危。 最近幾天,他慢慢的將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政事文件攔截了下來,這樣既不會打草驚蛇,讓諸葛鹿夢察覺到,他也能夠溫水煮青蛙般悄然奪回政權(quán)。 剛好,他也有要去香卉星域退婚的打算,諸葛鹿夢私下與他們的王室交好,他也可以照模學(xué)樣。 公玉輕顫著睫羽,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人類給他們安排的暫時的住處了。 其實為了避免蟲族傷害人類,人類特別劃分出一整個居民區(qū)來安排蟲族暫住。 這樣小心翼翼的手段在蟲族看來簡直好笑。 人類實在不必這么小心翼翼的提防著他們,若是他們想要挑起戰(zhàn)爭,不是單獨將他們劃在一個小區(qū)內(nèi)就可以避免的。 公玉坐起身子,抬了抬手,全身都感覺輕飄飄的,就好似感覺不到任何的重量。 先前他不是在和人類小皇帝泡溫泉嗎? 他怎么會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醒來呢? 公玉只感覺自己的體溫有些高,對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模模糊糊,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紗,他記得自己和諸葛懷說了好多話,只是記不起來他到底說了什么。 不過這點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困惑的了,他平時話并不多,更何況對方還是人類的皇帝。 他對諸葛懷能有什么話說呢?不能是商量著怎么侵略人類吧。 公玉掀開身上的被子,忽然看到床頭放著一件浴衣,不過似乎不是他之前穿過的那一件。 他剛要拿起來看一看,這個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扣響。 副官不太確定公玉有沒有醒,所以敲門的聲音很小。 進來。 副官聽到一如往常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的聲音,心中送了一口氣。 回來之后,他就讓醫(yī)師給公玉做了簡單的檢查,幸好沒有什么大礙,不過通過各種指標(biāo)來看,公玉似乎是的醉了。 副官默默在小本子上記下來,以后不能夠讓公玉去泡溫泉,時刻提防人類小皇帝,時刻提防著獸性大發(fā)的人類 人類除了弱一點,在其他方面簡直無恥之極。 大人,您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副官筆直的站在公玉的床邊,見公玉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已經(jīng)褪去了很多,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公玉抿著唇線,緩緩搖了搖頭,比這還嚴(yán)重的傷他都能夠忍受,只是意識感覺虛浮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他摸到柔軟的浴衣,潔白的布料上用淺棕色的線條勾勒著許多一摸一樣的小人,與他在走廊上見到的諸葛懷的小像如出一轍。 這似乎是諸葛懷的浴衣? 副官看到公玉手中的浴衣就來氣,諸葛懷將公玉送回來的時候,公玉全身上下就穿著白色的短褲,光溜的被諸葛懷用一件破浴衣包裹著。 他看到差點沒有被氣死。 他們蟲族身份尊貴的祀官被人扒光了給送了回來,也就幸虧他理智些,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最好的與人類宣戰(zhàn)的時機,若是換成了其他將軍或者上校,可能當(dāng)場就和諸葛懷翻臉了。 副官自認(rèn)為在蟲族里他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脾氣。 但他還是忍不住和公玉抱怨幾句,那個人類的小皇帝太過分了,您答應(yīng)他泡溫泉的可是給足了他面子,結(jié)果他居然您知道小皇帝是怎么對待您的嗎?我說了您可能都無法想象! 諸葛懷送公玉回來的時候,太著急了,也沒有看清拿的是自己的浴衣,就給公玉披在了身上。 公玉摩挲著手中浴衣柔軟的觸感,腦海中快速閃過了什么東西,讓他迫切的想要抓住。 他與那些模糊的記憶只有一線之隔,可是他怎么也看不清,摸不到。 公玉垂眸盯著浴巾上可愛的圖案,盡管圖案是描繪諸葛懷的,但他還是覺得不太像,少年不會這么可愛隨和,諸葛懷更多的一種矜貴優(yōu)雅,過于冷靜與理智,就會讓他多了些淡漠與不近人情 他繃緊了下顎線,像是受到什么召喚一般,拿起浴衣在鼻下聞了聞。 一絲熟悉的香味勾起了他的回憶,瞳孔驟然一縮。 拿著浴巾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指節(jié)都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了。 大人,您到底有沒有在聽屬下說話?我覺得您還是不要和人類小皇帝走的太近了,萬一那一天他想要和您生小幼蟲不對,你們在一起也生不出來 副官囔囔著說了半天,也不見公玉有什么反應(yīng),若是平時他控制不住嘴碎,公玉早就制止他了,怎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