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巫泗轉回眼眸,諸葛懷剛好搖晃的從他身上抬起頭了,半睜半垂的眼眸里有一些混沌不清。 諸葛懷的呼氣聲也很重,他搖了搖頭,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一些清醒。 你別亂動他喘著粗氣說,眼中慢慢失去了焦距。 諸葛懷因為過度使用他的力氣,先前從公玉身上獲得的信息素早就支撐不住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有些意識不清了,本能的想要獲得救命的稻草信息素。 擁有頂級信息素的巫泗就是他的儲備糧,眼下就擺在他的面前,對他來說是鐘莫大的誘惑力。 巫泗根本就沒有打算掙扎,澄澈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絲的慌亂,整個人身子繃緊,恩人你可以輕一點嗎? 他像是砧板上的魚rou,任由諸葛懷對他做些什么。 諸葛懷用一只手將巫泗兩只手禁錮在了頭頂上,薄唇貼緊在巫泗脖頸的冰冷的肌膚。 系統(tǒng)在一旁看的有些著急,宿主,宿主你清醒一點??!可千萬別亂來。 凡事都有個度,信息素吸取的太多了也不好。 會醉的 諸葛懷現(xiàn)在瀕臨死亡,腦中唯一的念想就是活下去,哪里還會顧得上系統(tǒng)在說什么。 薄唇微啟,牙齒印刻在巫泗的脖頸上。 第18章 、人也被偷了 用著最后的一絲力氣,諸葛懷咬了下去,只是咬了許久,都沒有感受到任何信息素的存在。 諸葛懷蹙了蹙眉,不死心的換了一個地方咬了下去,可仍是一無所獲。 一來二去,諸葛懷沒有咬到腺體,徹底暈了過去,呼吸微弱,頭枕在巫泗的胸口。 巫泗貪戀的聞著美妙的香氣,這是一種難以用語音描繪出來的味道。 手指一點點的攀附上少年脆弱的脖頸,逗弄了喉結一下。 他呼吸慢慢亂了節(jié)奏,心跳加快,摟住諸葛懷的腰的手臂控制不住的用力,想要將少年揉入他的血rou中。 烏黑柔順的發(fā)絲擦過巫泗的喉結,他愣了愣,聞著諸葛懷發(fā)絲上的香氣,直到頭頂上產(chǎn)來蟲殼的腳步聲,他才回過神來,意識到現(xiàn)在不該是和恩人相處的好時機。 他坐起身來,順便將昏過去的諸葛懷扶到一旁的草地上。 給諸葛懷找了一處最為柔軟的草皮,好讓諸葛懷躺的舒服下。 巫泗看著諸葛懷纖長的睫羽好似蝴蝶翅膀般不安的輕顫著,他微不可查的揚起唇角,指腹輕柔的將諸葛懷臉上的碎發(fā)攏到耳后。 恩人,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把它們解決掉后,就回來找你。 巫泗站起身來的時候,眸光陡然一變,眼眸中的血紅迅速將原本的黑色遮掩住,沒有一點情感與溫度,黑衣將他的肌膚襯托的多了些病態(tài)白,他就仿佛是水中爬出來的厲鬼。 他慢慢走向山頭,輕蔑的看了一眼灰白色巨大的蟲殼。 蟲殼若是擁有一定的智慧的話,他們現(xiàn)在就不會向著巫泗繼續(xù)前進,因為正常的蟲族一定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恐怖的戾氣。 空氣陡然扭曲了一下,靠近巫泗的幾只蟲殼瞬間被捻成了粉末,他接著向前走去。 蟲殼不會思考,他們只知道掠奪,是不會后退的,他們更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怎樣恐怖的怪物。 能夠被稱為偽王,巫泗的異能絕對是讓絕大多數(shù)種族聞風喪膽的。 他抬手摸了摸脖頸上細小的咬痕,不太清楚為什么恩人要咬他脖子的側面,若是恩人想要玩l弄他的腺體,那也要咬他的脖子后面才行。 人類和蟲族的腺體并不在同一位置,蟲族的腺體在脖子的后面,靠近背部。 巫泗并不知道,在他忙著碾碎蟲殼的時候,有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睡著的諸葛懷的身邊。 男人一身華美的服裝,只是在這密林中行走,褲腿早就被植物的尖刺所劃破。 他整個人也略顯狼狽,發(fā)絲黏在臉頰的兩側,胸膛微微起伏著,呼吸失去了節(jié)奏。 唯有看到地上躺著的諸葛懷,鳳眸中閃過一絲光亮。 虞夜合急忙兩步并做一步走到諸葛懷的身邊,陛下,陛下 他輕聲喚了幾下,可是不見諸葛懷醒來,眉頭緊鎖。 虞夜合修長的手指點在諸葛懷的鼻尖,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才松了一口氣。 看到諸葛懷身上粗制濫造的衣衫,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動作緩慢的將諸葛懷抱在懷中,看似不經(jīng)心的給諸葛懷戴上了帽子,將諸葛懷的容貌擋住了大半。 虞夜合將少年抱在懷里,包含深意的往了一眼山丘,并沒有錯過傳來的細微的聲響。 少年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消瘦了不少,他這么一抱就能夠試出來。 主人,奴那么擔心你,你倒是又招惹了什么厲害的人物啊。 虞夜合害怕鬧出聲響的那個人再返回來,急忙抱著諸葛懷回到軍艦上。 他沒有讓任何接近諸葛懷,就是他特意帶上軍艦的諸葛懷的侍仆,也不被允許他們靠近諸葛懷一步。 虞夜合直接將諸葛懷抱到了提前就準備好的臥室,這還是因為要出來尋找諸葛懷,臨時改造出來的,否則帝國的軍艦上怎么會有奢華的臥室存在。 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虞夜合淡淡的瞥了禁軍首領一眼,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現(xiàn)在陛下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他害怕有人在背后搞小動作。 禁軍首領的臉色有些難看,虞夜合擔心的,他同樣擔心。 他害怕虞夜合再對小皇帝灌什么迷魂藥,擔心小皇帝會成為虞夜合的傀儡,其實早些時候,小皇帝已經(jīng)和傀儡沒有什么兩樣了,除了虞夜合,小皇帝根本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若不是虞夜合樣貌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不然就會落個禍國妖姬的名稱。 禁軍首領身子挺得筆直,目視前方,屬下不會打擾陛下休息,但一定會守護陛下的安全。 言外之意,就是他雖然不能夠進入臥室,但他也絕對不會離開臥室門口,以防虞夜合心懷不軌。 諸葛懷沒有找到之前,他可以將帝國放在第一位,但現(xiàn)在小皇帝找了回來,他身為禁軍首領的第一要職就是保護小皇帝的安全。 同樣,這也是老皇帝希望他這么做的。 虞夜合不咸不淡揚了一下唇角,隨便你。 抱著諸葛懷進了臥室,并且鎖好門。 這鎖除了他與諸葛懷,任何人都打不開。 虞夜合急忙將諸葛懷放到柔軟的床鋪上,諸葛懷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薄唇也沒有了血色,呼吸輕微的好似馬上就要探查不到。 沒了生氣與活力的諸葛懷,更像是躺在櫥窗里被展覽的精致的娃娃。 虞夜合目光在諸葛懷頭頂微微停頓了一下,殷紅的唇似揚非揚,尾音卷著,有不干凈的東西混了進來 禁軍首領一直守在臥室的門前不肯離開,就算屬下請求來暫時替換他,他都沒有同意。 他本來對這次的救援行動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從得到的消息上來看,小皇帝的飛船是被擊落的,就算小皇帝依靠保護系統(tǒng)活了下來,可是星球上到處都是蟲族的軍隊,難免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比起當場被蟲族處死,他剛害怕蟲族將小皇帝綁架,從而當做要挾帝國的籌碼。 不過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就怕是除了虞夜合,所有人都會拋棄小皇帝,轉而擁護親王繼承皇位。 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可是當他登上星球的時候,他錯愕的發(fā)現(xiàn)蟲族明明占領了整顆星球,但他們似乎特別的拘謹,活動的范圍并不大,一改他們往常張揚的性子。 多虧了這樣,他們才沒有被蟲族發(fā)現(xiàn),而且順利的找到了小皇帝。 他們是跟著聲響找到諸葛懷的,應該用不了多久,蟲族也會派遣士兵來排查,所以他們在登上軍艦之后,立馬起飛,離開了星球。 禁軍首領死死的盯著門,看著虞夜合走出了臥室。 比起進臥室前,虞夜合瓷白的面龐沒了血色,薄唇的顏色也有些變淺,唯有那一雙鳳眸依舊不冷不熱,看得他渾身難受。 虞夜合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在候著的侍仆,陛下沒有醒來之前,你們不許打擾陛下休息。 侍仆急忙將頭低的更低了,是 虞夜合沒有給禁軍首領一絲目光,徑直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原本禁軍首領也不想理睬虞夜合,他們就不是一路人,他還沒有淪落到要去巴結一個只會狐媚討好的奴隸。 可是虞夜合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他聞到了一抹很淡的異香,又想起方才臥室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諸葛懷衣衫有些凌亂,瞬間不好的猜想涌上心頭。 你對陛下做了什么! 虞夜合轉頭看了看正對著他的木倉口,眼尾挑了一下,你覺得我能對陛下做什么? 禁軍首領狠狠的咬了咬牙,拿著木倉的手不斷收緊。 他還只以為虞夜合就是和狐媚惑主的人,沒想到他居然禽l獸到能對睡著的陛下做出那種事情來。 第19章 、哇!人沒了 禁軍首領縱使不喜歡諸葛懷,但也不愿意看到帝國的皇帝被一個低賤的奴隸所侮辱。 虞夜合之所以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其實也不難想,他自身沒有什么本事,全是憑借著小皇帝的寵愛才有了現(xiàn)在的地位,可若是那一天小皇帝不在信任虞夜合,他也就玩完了。 前不久又有人拔出小皇帝對他皇兄的感情不純,似乎闖過了兄弟之間的感情,這件事情霸占了聯(lián)盟網(wǎng)好幾天的熱搜了。 一定是虞夜合感到了危急,才會趁著小皇帝昏睡不醒的時候對小皇帝做出了那種事情來。 想到這里,禁軍首領更是直接扣住了扳機,只要他輕輕一用力,就能夠將虞夜合殺死。 虞夜合好似被用木倉指的人不是他一眼,淡淡一笑,盡是清秀的五官也變得鮮活起來,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眸,更是明亮動人,怎么?難不成首領大人想要殺了我? 禁軍首領咬牙切齒,你做出了這種事情來,就算殺了你一千次也不夠償還。 我可不記得首領大人對陛下這么忠心呀,您之前不還不同意去找陛下嗎?虞夜合的衣領豎起,剛好遮住他纖細的脖頸。 禁軍首領眸色沉了沉,抿著唇,木倉更是對準了虞夜合的頭。 虞夜合笑了一聲,好似夜鶯在夜晚的林間輕啼,不顧禁軍首領還用木倉指著他,轉過身,想著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禁軍首領閉了閉眼眸,最終將木倉放了下來。 是他太過沖動了,就算他殺了虞夜合,也難免小皇帝清醒過來不會治他得罪。 方才他拿木倉指著虞夜合,也算是把虞夜合徹底的得罪了。 算了,回到首都星后,他就交一份辭呈好了,還能保證他和他的家人生活無憂。 虞夜合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在檢查過四周無人后,他拉下了衣領,掀起脖后的發(fā)絲,露出兩道細小的咬痕。 指腹摩挲著咬痕。 被咬過的腺體有些紅腫,尤其是在瓷白的肌膚上更是明顯了許多。 虞夜合掃描過瞳孔紋路,從柜子里拿出一小瓶米白色的藥膏,在脖頸后的咬痕上抹了一點。 咬痕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藥膏并不能直接治療好傷口,只是將傷口暫時的掩蓋起來。 他沒有想到陛下會下這么重的口,直接將他的腺體都給咬腫了。 紅腫的腺體雖然不同,但仍會有些麻癢,虞夜合打算在房間內等到諸葛懷醒來后,再去見他。 另外一邊的巫泗站在碎成兩半的蟲殼的身上,睥睨著滿地破碎成小塊的蟲殼。 他擁有壓縮空間的異能,除此之外,還可以進行一定距離空間跳躍的能力。 原本憑借他的能力,碾碎這些沒有生命體征的蟲殼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前兩天他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異能并沒有完全的恢復。 并且蟲殼的數(shù)量很多,完全清理掉這些蟲殼也花了不少的時間。 微風拂過巫泗黑色的衣擺,他半垂著眼眸,看不出他任何的神情,睫羽在眼瞼處留下淡淡的青影,削薄的唇微抿著,清瘦身子的影子被陽光拖得細長。 這種蟲殼被蟲族用在戰(zhàn)場上打頭陣,說白了就是炮灰,他們因為沒有智力,所以才使用過后并不好回收,蟲族也不會費力氣將他們回收,蟲殼才得以才星球上肆意活動。 巫泗從蟲殼上跳下來,身后的蟲殼也被壓縮的空間捻成了粉末。 他在這里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想必公玉他們應該也注意到了,他就不能夠在這里久待了。 還有恩人 巫泗并沒有忘記諸葛懷還在山丘的下面等他,他急忙拎起有些礙事的衣擺,著急忙慌的向山丘先趕去,完全不見他剛剛碾碎蟲殼時的淡漠冷酷。 塔塔們也沒有離開,他們一直躲在林子里的濕泥里,就等著巫泗把蟲殼全部消滅掉,再偷偷的爬出來。 他們智力雖然不是太高,但也記仇,之前巫泗在諸葛懷面前摸黑他們,他們怎么會出來幫助巫泗消滅蟲殼呢? 而且他們也清楚自己和巫泗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要是巫泗對他們起了殺心,他們死亡的過程大概也如同已經(jīng)碎成粉末的蟲殼一樣,被巫泗輕而易舉的解決掉。 塔塔們跟著巫泗的身后,從山丘的兩側跑了下去。 巫泗有些著急,被地上的石塊絆了一下,差點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疼的他眼眶泛紅,可是他都顧不上去看磕紅的腳,徑直的奔向草地。 塔塔們見到巫泗這前后的反差,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借助本能,他們能夠知道巫泗是一個他們絕對惹不起的存在,但很多時候,巫泗的表現(xiàn)又與他的能力不相符合。 就好似剛才,他們不認為可以將蟲殼輕易碾碎的人會被一塊并不小的石頭塊絆倒。 巫泗匆忙的趕到柔軟的草地上,卻沒有在他記憶中的位置看到諸葛懷的身影。 恩人,恩人 他眼中滿是慌亂,急忙將草地翻了個遍,人沒有找到,但是他看到了一串腳印。 巫泗垂下的手握著一撮草,手指一點點用力,擠出的汁水從他指縫間流過,滴到了地面上,他慢慢瞇起眼眸,周圍的空氣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扭曲。